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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后的军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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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胀大了,他看见她惊慌地站了起来,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则顿时脸发烧,心发慌,什么也没有说,急忙转身关门走了。
走到外面,他不知道往哪里去,就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独自呆一会,于是,他一个人来到了离他们家不远的护城堤上。堤上很黑,偶尔有谈恋爱的青年经过,只有他孤身一人在那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感觉到肚子发胀,后脑勺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脑子里就开始像放电影一般,把他们两个认识后所经历的每一个环节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
回忆时的感觉是非常美好的,但回忆后的味道又是非常苦涩的。他想那可能就是失恋的滋味吧!
唉!没有经历过失恋的人是不知道失恋有多么的痛苦,那是连死的味道都有的啊!
周文一直不认为他恋爱过,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经历过一次失恋的打击。”
他原来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失恋而自杀或杀人。总认为天下的好男人或是好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但是自从经历了那次痛苦之后,他才真正地理解了,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确实很容易失去理智。
那天晚上,周文一个人在大堤上坐了很久,连谈恋爱的青年都回家了,可是他却不想回家,他心里的疙瘩始终解不开,就淤积在心里,越来真沉重。眼看大堤上越来越黑,心里有点害怕,又担心家里人着急,最后才很不情愿地回家了。
回到家,他没有脱衣就躺在床上,脑子里又放了一夜“电影”,基本上就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晨起来后,仍然感到腹胀、头痛、浑身无力。那一个星期他都神情恍惚,没有一点食欲,而且天天晚上失眠,白天则头痛欲裂,注意力不集中。
妈妈还以为他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她一边给他做思想工作,想减轻他的思想压力,一方面又想方设法改善伙食,后来看没有效果就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神经衰弱,需要慢慢调养。
他知道自己的“病因”,但又不能和别人说。他那时已经对学习毫无兴趣了,父母冷战,家庭不和,他不愿意呆在家里,可是他又开始害怕走进学校,更是不愿意走进教室的大门。他开始讨厌学习,看见课本就心烦,考大学似乎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刚好不久,那年的征兵工作开始了。他像是在孤苦无依的大海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当兵,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让他感到压抑的家庭,离开让他害怕的学校,离开让他心碎的城市。他要到部队去考军校,永远不要再回到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当他对爸妈说他要去当兵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尤其是他的妈妈,她一听当时就懵了。她说你无论如何都能上大学的,为什么突然想要去当兵? 
周文说不清理由,他不做解释,也无从解释,他想马上逃离这个城市,永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辈子再也不回来。
父母看他态度坚决,最后才不得不答应他去当兵,但要求他一定要在部队考上军校。就那样,他带着满心的伤痕,带着满满一提包课本来到了西北军营,他要报考军校,他要一辈子留在军营。
可是,三年过去了,自己的军校梦破碎了,另一段感情又不明不白没个结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上帝又和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周文不愿意再往下想,他捡起一颗石子站起来扔向了远处的泾河,看着它落到一堆鹅卵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周文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慢慢地离开了泾河,他知道应该归队了。


最后的军礼15

15
晚点名结束后,各班回去召开班务会。关英杰就在连部写工作总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指导员进来了。 
油大力在他身后有点异常热情地主动给关英杰打招呼:“在这里干什么呢?”
关英杰正写的投入,听见指导员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急忙站了起来,说在写总结。
油大力听了更加高兴,连说:“好,好,写多少了?”说着就走过去看桌子上的稿纸。
关英杰说:“快写完了。” 
油大力只看了一眼铺在桌子上的稿纸,就又走过来,说:“好,好!写完就赶快给我看。”关英杰答应了一声。
油大力走到屋子中央站定,习惯性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用温和地口气责备他说:“你怎么把衣服给洗了,我不是只让你打扫一下房子吗?你看你这娃!”
关英杰一听,生怕指导员问起裤头的事,尽管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心里还是不免有点紧张,忙说:“我也是闲着没事。”
油大力说:“我本来是想让你嫂子洗的,就放到床底下了,谁知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拖地的时候发现了,就随便洗了。”关英杰装作很轻松地说,其实心里有点烦。
“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以后好好干吧!”油大力说完就转身走了。
那裤头的事指导员没有提起,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会不会对自己的组织问题有什么影响?
关英杰愣在那里仔细地品味着指导员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以后好好干吧”,什么意思啊?这句话又有什么涵义呢?难道他……?想到这里,关英杰脸上有点发烧的感觉,好像偷了别人的东西被发现了一样,但同时心里又自我安慰,领导发展自己入党和洗衣服没有关系。
这时,关英杰听到外面有人争吵,他走出房门,看到连值日正和一位老乡大声说着什么。关英杰正猜想着他们在争论什么,就看见连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连值日说:“这位老乡是饭店老板,他说周文欠他钱。”
周文是党员,全连的标兵班长,军事素质过硬,组织能力较强,思想作风扎实,他能做出这等事来?
张凯对饭店老板说:“你过来吧,有事和我说。”
饭店老板跟张凯来到连部,张凯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让他坐下,很客气地说:“我是连长,现在,各班都在召开班务会,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老板问:“周文是你们连的兵吧?”
张凯说是。
老板便从口袋里一把掏出许多纸条来,往桌子上一放,说:“连长,你看看吧,这都是周文在我饭店里吃饭的欠条,你们老兵快复员了,他要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张凯拿起一张欠条,就看上面写着:欠条,炒面一份,啤酒四瓶,窄猴两盒,计款11。6元,下面是周文的名字和日期。
张凯指着桌上的那堆欠条,问老板:“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吗?还有其他人吗?”
老板说:“这都是他一个人欠的,你们连就他欠我帐。”
“这是多长时间欠下的?”
“快一年了,每次他都说马上还我,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连长!”老板可怜兮兮地说。
张凯问:“有多少张欠条?总共欠多少钱?”
老板张口就说:“总共22张欠条,共246元,你说我们这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欠账啊!你们如果不给我想办法,我就只好去找你们师领导了,我认识你们雷师长的。”老板想用雷师长来打压张凯。
但张凯却并不吃他那一套,张凯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你看他不还,就不应该再继续让他欠账,如果他还不复员,难道你还要让他再接着欠下去吗?”
老板马上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我也有责任,我也有责任,可是现在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他欠的账一定在复员前还给你,你不要乱找了。”张凯严厉地说。
“如果他复员走了怎么办啊?”老板担心地问。
“我说还就会还,不还你向我要。”张凯肯定地说。
“那好,那好,我保证不去找你们雷师长,我明白,我不会影响你的前途的,连长,你是个好人。”那饭店老板倒是挺会说话。
“你回去吧,过几天,我们会让他过去还你。”张凯肯定地说。
“那好,那好!”饭店老板千恩万谢地走了。
饭店老板走后,张凯去找指导员,给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油大力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趟,一边走一边骂:“这个哈怂,怎么会办下这种事情!明文规定战士不准饮酒,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违抗!一定要处分他!”
张凯说:“我们现在找他谈谈吧?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欠账?他到底欠别人多少钱?我们要做到心中有数。”
“也好,去把他叫来。”油大力很严肃地说。
张凯就让连值日去叫周文。
当连值日告诉周文,连长和指导员叫他到指导员家里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刚才连值日已经把饭店老板过来的事情告诉他了,他早已有了思想准备。
油大力其实十分欣赏周文,油大力曾经说过,周文和谭建树是地爆连综合素质最高的两位战士,但周文太严肃,谭建树又太不够严肃,他总认为,如果把这两个哈怂放到一个瓶子里调和一下就好了。
当周文大模大样地抽着烟走进连部,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指导员、连长,你们找我?”
油大力满脸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欠帐没还?”
周文低声说了一个字:“有。”便只顾低头抽烟,不再说话。
油大力十分严厉地说道:“你身为党员、班长,竟然不顾部队的规定,私自到外面饭店去吃饭、喝酒,你怎么要求你们班的战士?我们把你作为标兵班长来培养,你就这样要求自己吗?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谁吗?”
周文依然低头抽烟,他没有想到指导员会对他发这么大火。
张凯问周文:“你总共欠外面多少钱?”
周文思考了一会,慢慢地说:“大约有三四百元。”
“什么?到现在了你竟然还敢欺骗我们!你欠了多少,我们都已经掌握清楚了。到底有多少?”油大力吼道,他担心周文欺骗他,就想诈他如实交待。
周文思考了一下说:“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大约就这么多。”
“马上就要复员了,你欠这么多钱怎么还?”油大力火气还是很大。
看周文不说话,油大力接着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到关英杰房间去,把你所有的欠账都写清楚,一家一家都拉出清单,然后写出来还账的具体时间和措施。”说完就让张凯带周文去了连部。
张凯带着周文来到连部,给关英杰交待了一下情况,又语重心长地开导了一会周文,就先离开了。
连长走后,周文仍然站在那里一直抽烟,什么也不说。
关英杰让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同情地问他:“平常也没有看到你出去吃饭,怎么花了那么多钱啊?”
周文也不再隐瞒,他说:“这一年多来,我常常感到心烦。每到这时候,我都是借酒消愁。”
关英杰不解地问:“你心烦什么啊?你是党员,是班长,有幸福的家庭,有漂亮的女朋友,我们都很羡慕你啊!你应该感到很满足才对啊?”
平时,关英杰和周文虽然接触并不多,但他知道周文是城市兵,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有很好的工作单位,有个正上大学的女朋友,既是班长,又是党员,自己和他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心烦的事情?
周文轻轻地吸了一口烟,又叹了口气,说:“一家不知两家的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关英杰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党员、班长,奖励无数,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该有的都有了,还能有什么难念的经啊?你看看我,到现在还不是党员,一事无成,我心烦还可以理解,你心烦谁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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