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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百兵-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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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白尚未走近,便大声嚷嚷:“铁爪帮已经溃散,雷员外正领著人追剿,胡白知道这儿有好戏瞧,偷个懒儿先来一步,和大家会合,顺便看大戏!”
元长老望著胡白,急急嚷著,声音已不若方才响亮,而是沙哑虚竭:“胡堂主,你来得正好,快将反贼拿下!”
胡白哈哈一笑,大手一招,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吩咐:“长老要我拿反贼,反贼在哪儿?”他一面走,一面问,经过地城堂身边,卫靖指了指杨仇飞那方,说:“腰间挂金刀那个是反贼,去把他打哭。”卫靖这话说得甚轻,其他人倒是听不清楚,他又补充一句更低的声音:“将我外公救出。”
“好──”胡白拍了拍手,大步走向杨仇飞那方。
众宾客见胡白这路人马声势浩大,又见胡白确听长老号令,要擒“反贼”,都以为大势已定,胡白身手极好,由他带头,即便是杨仇飞当真装病,也未必能逃脱这重重包围。
胡白拍著肚子笑,走近杨仇飞,伸手指了指躺椅上的动也不动的杨仇飞,笑著说:“反贼,元长老要我擒下你。”他这么说,伸手就往杨仇飞身上去抓,心想先将他抢到手再说。
“滚!”猪肉先生却不知胡白打算,只当他当真听从元长老号令,要来擒杨仇飞,气得一拳打向胡白,胡白抬手一拨,挡下猪肉先生重拳,茶老板也起脚来踢,这两人都是暴躁脾气,见胡白向杨仇飞伸手,二话不说就打。
胡白哭笑不得,左右双掌连连拨挡,他见杨仇飞此时瘫状,就怕若是大伙儿一拥而上,刀剑无眼,在杨仇飞身上划上一刀也是麻烦,此时便也二话不说,想尽快抢过杨仇飞。
胡白做出打算,出手便强悍许多,铁掌一掠,将茶老板翻了个大筋斗,又将猪肉先生猛推摔开。
樊军知道胡白向来与卫靖交好,晓得胡白自有打算,便也不动声色,岂知胡白打倒了茶老板与猪肉先生,跟著又向樊军击出一掌,掌势雄烈。
樊军大惊,避开这掌,喝问:“胡大厨子,你……”
“大伙儿看我胡白一人对付这些家伙──”胡白哈哈大笑,又一掌将卖艺叔逼开,跟著再攻樊军。
樊军愕然还击,过了两招,只觉得胡白掌势雄猛,抖擞了精神接战。胡白趁著近身对招,轻声说:“咱们倘若不打,后头几百个拿刀之人就要上来了。”樊军这才知道胡白是想将这戏作全,明白自己若是不挺身护卫杨仇飞,那明显是与胡白有挂勾,此时虽然胡白人马来到,大局已定,但若不先将杨仇飞救出这莲花堂、无双堂等重重包围,届时乱杀一阵,即便最后将元长老一方全数杀尽,但只要此时瘫软无神的杨仇飞在乱军之中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个大憾。
“来吧。”樊军便也装出愤怒神色,打得有模有样,但樊军本不擅演戏,突然这么愤怒倒是做作,胡白哈哈一笑,低声说:“不过一定要真打。”
胡白说完,忽地便是一掌,他嗜武如命,先前数次邀樊军打架都被拒绝,这个天伺良机如何能够放过,当然要打个过瘾。
周彰、唐铁等都想此时大势已定,胡白爱表现,便让他去表现。倘若杨仇飞是假病,和胡白打得两败俱伤,也是有趣。其余元长老一方的人马也是这么想,便也未加插手干涉,反正届时胡白若是擒不住杨仇飞,大伙儿一拥而上便是了。
卫靖窃笑观战,不时偷瞄元长老,他见元长老脸色难看,知道元长老现下心中忐忑不安,倘若胡白站在他那方,那自是稳住了情势,倘若胡白和卫靖一路,那即便他即刻下令开打,也终将要败,此时也只能不动声色,见机行事了。
胡白打得性起,铁掌翻腾扑拍,樊军拳脚如雷,也是呼呼作响,正战得忘我之际,却又听胡白说:“得休兵了。”樊军一愣,问:“什么?”胡白窃笑:“你诈败吧。”樊军愕然:“为何?”胡白瞥了瞥杨仇飞说:“你忘了咱们不是打著玩的,先将这事解决,咱们私下再比过。”
樊军莫可奈何,他打架向来拚命,要他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诈败实在是不服,知道胡白是吊他胃口,故意让他心生不服,以后约战若是拿著此话相激,说樊军硬气功不及胡白铁砂掌,樊军便难忍了。
“真怕了你。”樊军叹了口气,扎马一蹲,飞身弹起,空中连踢三腿,却故意放了个破绽,胡白挡下三腿,双掌一推,将樊军推飞甚远,摔在地上。
樊军捂著胸口,佯装伤重,站不起身,胡白大步上前,又将来拦的茶老板拐倒,卖艺叔较为机伶,瞧出胡白并无恶意,方才被打退时便已装著受伤倒在地上观望。
胡白一手伸入杨仇飞背下,心想若是抱著他,那其他人便要觉得奇怪,索性一把捏著杨仇飞后颈,将他提了起来,一手微微托著杨仇飞后腰,暗中施力,让杨仇飞后颈不至于过于难受疼痛。
胡白提著杨仇飞走了几步,觉得杨仇飞身子僵硬沉重,如同提著一具尸首,心中一凉,想这剑王当真瘫了,心下茫然失落,朝元长老走去,心中想著如何逮著时机,大步一奔便能奔到卫靖身边。先将杨仇飞交至卫靖手中,再去杀元长老泄恨罢了。
“将内奸带来!”元长老深深吸了口气,见杨仇飞让胡白这样提著都动弹不得,心中落下一块大石,拔出腰间那柄卫文亲造的华美佩剑,看著剑上银光,心情激荡,喊:“便让我替这些时日牺牲的弟兄们讨回一个公道。”
卫靖见胡白这般提著杨仇飞,知道胡白是作戏,便也不以为意,却见胡白走著走著,却没将杨仇飞带来给他,而是带给了元长老,心下愕然,一把扯下脸罩,大叫:“胡大厨子!”
卫靖这么一叫,曲文瑛、樊军等也瞧出不对,大喊:“胡白!”
胡白已将杨仇飞提到了元长老面前,却也不理身后之人叫唤,手一放,任杨仇飞坐倒在地,歪斜著头,一动也不动。
元长老斜斜举剑,见卫靖自曝身份向他奔来,大局已定,心中大乐,挥剑便朝杨仇飞的颈子斩去。
杨仇飞呆滞的眼神中闪现锐光,忽起二指挟住了剑。
元长老握剑那手四根手指飞脱,鲜血喷溅。
这柄卫文亲造的华美锐剑,剑柄分成两半,柄中包著本应厚钝的铁柄,竟也打磨得锋锐异常,一经阻力,那锐柄便切断木质握柄,连带将元长老四只手指都切去了。
杨仇二指挟著剑身,打量这剑身、剑柄都是锐面的怪剑,可也是一愣。
“哇──”元长老捂著自己那喷血右掌,只觉得天地翻转,惊怒大吼:“卫文──”元长老又惊愕看著缓缓站起的杨仇飞,惊喊:“杨仇飞,你当真是装病!”
“糟糕。”杨仇飞终于开了口:“被你发现了。”
元长老身旁数个莲花堂堂众惊愕赶来,有的急急搀扶元长老,有的去抓胡白,让胡白几掌全给劈倒。
卫靖奔到了胡白身旁,也惊愕这登然逆转,一时竟讲不出话,呆楞楞地看看胡白,又看看杨仇飞。
胡白苦笑:“我本来当真以为剑王身子瘫了,谁知走到一半,剑王开口骂我,将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只好照著剑王吩咐办。”
“你爹爹真是多事,这样要我怎么拿?”杨仇飞看看卫靖,二指捏著那无柄怪剑。原来他确然是假病,但让胡白像抓小狗般提著走,心中著恼,便低声说“普天之下,只有胡白能这样拎著剑王。”胡白一听,心中犹如劈了个雷,赶紧照著杨仇飞随后吩咐,将他提到元长老身前。
“外公,原来你没病啊!”卫靖惊叫著。
杨仇飞哼了哼说:“病好之后多睡几天不行吗?”
“睡了这么多天!”卫靖又气又笑地叫著。
众宾客、各堂口、周彰、唐铁、曲文瑛等全呆若木鸡,一下子尚未能反应这瞬然丕变的情势。
只听卫靖高声咆哮:“剑王不装病,如何能擒到勾结土匪、残杀同门的老不死元鸯!”他猛而回头,向驼神一指,又喊:“老不死元鸯勾结土匪、设计残杀其他长老、滥杀三个无双堂副堂主,驼神都能作证!”
所有的人一下子全看向驼神,只见驼神全身颤抖,不停点头,呢喃地说:“他说得没错……元长老想当帮主。”
“不是──不是──”元长老厉声叫著,大声喊著:“他们串通好了,杨仇飞才是内鬼主谋,我是闯天门长老,我……我……”
曲文瑛长剑一拔,大喝:“闯天门帮众听命,总堂元长老勾结土匪,残害同门,铁证如山,莫再为虎作伥!”
曲文瑛这么一呼,月临堂堂众纷纷呼应,齐声呐喊。曲文瑛长剑一指,指向元长老身后的莲花堂,喝:“莲花堂将兵刃放下,否则便是元长老同伙!”
莲花堂一干堂众只吓得连打哆嗦,听见四周轰隆叫喊,胡白领来的剿匪大队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一干地城堂也连连叫嚷著「抓老不死”、“老不死才是内鬼”,另一边娄牧假扮的钟至友也出声呼应:“元长老是内奸!”
莲花堂一干堂众见情势如此,也只好弃了兵刃,向后退开,空出一块宽敞大地,只剩元长老独自一人,元长老转头看向唐铁、周彰那方。
“元长老勾结土匪,该杀!”唐铁见苗头不对,便也这么说,他脑中浮现方才曲子燕说的那番话,不禁喃喃自语:“元长老当真勾结土匪,那么大方楼那晚……”
元长老见唐铁不睬他,急急喊著:“周彰、周彰,到了这地步,你便将帮主带出吧,周彰!”元长老凄厉喊著,张望半晌,竟不见周彰。原来周彰半途发现情势生变,暗暗领著几个心腹藉机溜了。
“啊──啊啊──”元长老厉声叫著,脚步不稳,跌了一跤,摔出一块金亮吊牌,弹在杨仇飞脚边。
杨仇飞瞧那小牌外观,知道是宝剑缀饰,但地上另一边还有方才此剑断出的裂柄和缀饰,怎地元鸯身上还带著宝剑的备用缀饰这么古怪,便顺手捏著长剑剑尖将那小牌挑起,看了一眼,哇哈一笑,说:“元鸯,你打架打不过我,斗智斗不过我,便扔出这块牌子吓我是吧!”
卫靖好奇,抢过那吊牌,朗声将牌上印字念出:“闯天门帮主暨总堂、神武堂、莲花堂三堂圣堂主元长老鸯佩剑──”
“他妈的!”卫靖怪叫嚷嚷:“你这老不死一个人想当这么多个堂主,你会分身法是吧,干脆我猴堂堂主也给你当好了!”卫靖大嚷著,从怀中摸出那猴堂堂主的令牌,扔在元长老脚前,又说:“每次都来偷瞧我排演猴戏,原来是为了抢我堂主之位,想偷学猴子话!”
众宾客听了卫靖这么说,都想大笑,却见元长老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跟著双眼一瞪,砰然倒地,再也不动了。
大伙儿滚到嘴边的笑意又收了回去,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得外头又是轰声骚动,又是好几批人马涌了进来,带头的是雷南,雷南远远见著杨仇飞与卫靖,又见胡白这一路人马已经来到,知道情势平定,便扬手一喊:“大伙儿瞧,是谁来啦。”
雷南这么说,向旁一侧,公孙遥扶著李岳步出人堆,李岳歪斜著头,全身已给裹上纱布,方才一战他受了不少刀伤,又受了火灼之伤,此时虚弱无力,让公孙遥扶著,缓缓走来,对四周众人全无反应,自顾自地呢喃自语,看了看身旁的公孙遥,说:“杀八长老……报仇……杀马天敬……报仇……”
“八长老死了、马天敬死了……”公孙遥眼眶含泪,说:“师父,大仇已报……师父,现下再没人说你是坏人啦……”
“这是谁啊?”一干宾客尚未认出李岳,只见他头发散乱、满脸虬髯、全身尽是恶伤,只当是哪个剿匪队伍之中的头头。
雷南一声大喝:“大伙儿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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