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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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盗骨红羊洞”
第二十四回 盗骨红羊洞
却说杨延昭到三关赴任,转眼已两个多月。三关原有朝廷官军九万多人,潘家父子被朝廷拘走后,原属于潘家死党的人马担心朝廷治罪,悄悄逃亡了不少,杨延昭接官时只剩下六万多人,加上新收编各山寨的小喽啰兵一万余人,目前三关人马已达八万余众。除了朝廷新封的二十二员兵马统制官以外,原军队中的牙将、千把总还有五十余人,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杨延昭在因地制宜,修缮关防设施的同时,将所有人马整编为九个营。分别是:步兵甲、乙、丙、丁、戊五个营,骑兵一个营,工兵一个营,卫队一个营,特务一个营,每营一万人。任命杨兴为骑兵营统领,刘超、张盖副之;陈林为步甲营统领,丘珍、丘谦副之;柴敢为步乙营统领,关钧、谢勇副之;郎千为步丙营统领,姚铁旗、董铁鼓副之;郎万为步丁营统领,林铁枪。宋铁棒副之;陈雄为步戊营统领,孟得、王琪副之;原三关工兵队领队‘管柏’为工兵营统领,焦赞、孟良为大帅卫队营左、右统领,杨金豆、杨金瓜为特务营统领;岳胜为管军副帅,与延昭共参军机。延昭考虑到与辽邦的实战需要,令特务营派人秘密潜入幽州与四哥杨延郎联系建立消息站,随时掌握辽兵动态。令人称‘巧手鲁班’的管柏监造攻城楼车、抛石机等器械。令岳胜指挥
训练群战的罗汉小阵,及常规十大阵图。
一日晚,杨延昭与岳胜、杨兴,焦赞、孟良酒后夜话,谈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到父亲杨老令公尸骨至今仍在苏武庙断墙下,身为儿子竟不能将老人的遗体迎回祖坟安葬,不由泪流满面,唏嘘不已。众人为之叹息,岳胜道:“目前三关人马已训练精熟,六哥如信得过兄弟,给我五千骑兵突袭陈家沟,保证在五日内将老爷子遗体运回三关!”杨延昭道:“兄弟情义为兄心谢!三关兵马乃朝廷所有,只能为国动用,岂能为杨家一己之私轻发!此事再休提起!”
次日早,点卯时诸将皆在,唯孟良三卯不到。杨延昭令杨金豆去孟良寝帐查看,得知兵器,马匹也不在。查问夜班值哨才知:孟良黎明独自出关,不知所踪。杨延昭不能释然,悄汛其旧部,小二郎孟得道:“孟大哥做事常出人意外,在太行山时就有一人突然外出,数日不归的事情,本官不用担心,过几天大哥一定回来!”延昭想不出孟良外出的原因,只好等待。
孟良离关何处去了?原来,夜里听延昭讲往事,归营心想,六哥为国事不能尽人子之孝,更不愿动用朝廷军队办私事,他是三关大帅理当如此,我与六哥结拜,情同兄弟,代兄取回父亲骨植,理所当然!万一失手,也是个人行为,与六哥无涉!于是悄悄整理行装,趁天未明,不告而辞。到了关外无人处,脱下军装,换上便衣,直奔陈家谷。
陈家谷久无战事,无辽军驻防。他顺利摸到谷底,找到苏武庙,近前一看,此庙完全不像六郎所讲的那样破败不堪。而是殿房整齐,门窗新漆,红砖绿瓦,富丽堂黄,四周新栽苍松劲柏,门前大香炉内香烟缭绕、、、、、、
孟良悄悄绕庙一转,没见异常,略一沉思,敲响山门。门开时只见一位身着灰衣,手拿拂尘,身材中等,道貌岸然的老道长,单手为礼道:“无量寿佛!贫道这小庙,只有初一、十五才接待香客!施主不在望日造访,有贵干否?”孟良道:“回仙长的话,小人乃燕山樵夫,遵母命‘逢山拜庙、见寺烧香’。今日偶过贵地,见此庙清雅不俗,就冒昧敲门,一来烧香,二来求口茶喝,不知仙长能容否?”道长道:“无量寿佛!寺、观、庙、庵乃十方善地,纳八方善男信女,施主请进!”
进庙一看,才知此庙之小,尤甚于农家四合院,仅有三间头正殿一座。耳房数间而已。道长就住在庙门右侧的门房内。献茶已毕,孟良道:“小人向闻此庙早已荒废,无人主持,今日何故修缮一新?”道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此庙原是荒废不堪,辽国木易驸马大发善心,捐资修缮一新,招贫道暂为主持,道叫施主见笑了!”“是四哥!”“施主说什么?”看到道长色变,孟良已知失口,忙改口道:“是个大善人啊!修桥、补路、建庙都是善举!佩服!佩服!哈哈、、、哈、、、你!干什么?”孟良见道人突然拿出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指着自己,笑不出声了。道人严厉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请实话实说,不然!道爷要得罪了!”孟良在宝剑的威胁下并不慌张,反而笑道:“在下既不是‘河人’!也不是‘山人’!你出口称我为‘阁下’恐怕也不是真道人!实话告诉你不妨,吾乃大宋三关都巡检、杨家六郎延昭的拜弟、‘赛火神’孟良是也!你既是杨延朗找的守庙主持,想来也不会是与杨家无关的人吧?”只见那道人把剑插入一根顶门棍内,与孟良重新见礼道:“我乃昔日杨家军的一名千夫长,家父是火山王的拜弟,叫王金锁。我们王家五英随杨家军南征北战多年,金沙滩一战,突围时受伤被俘,流落番邦牧马,被化名木易的四将军认出,随调入驸马府做总管。因老令公在此遇难,四将军心不释然,借口敬慕苏武,捐资重休此庙,名义上是苏武庙,其实供的是杨令公,为怕外人做主持不便,我就来此出家,侍候老将军香火,我名叫‘王世仁’。孟将军不在三关帮六将军做事,来此何干?”孟良道:“原来是王家五英中的前辈,小侄失礼了!小侄来此是专取盟父杨令公的遗骨!”王世仁叹了口气道:“将军用心固是良苦,可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跑一趟呀!”孟良惊问道:“却是为何?”王世仁道:“此事六将军也不知,当时他在慌乱中推墙掩尸,不及细埋,也来不及清理现场血迹,他跳崖后,韩昌竟找到遗体,运到幽州,将老爷的兵器交萧太后入库,把遗体葬在辽东契丹人的公墓‘红羊洞’。据说那里驻有护坟军看守,还修有埋伏机关,要盗尸骨,凶险万分、、、、、、”孟良道:“俺山东人的脾气是,一条道走到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红羊洞孟某是去定了!谢谢前辈消息,告辞!”王世仁哈哈一笑道:“孟将军性也太急!红羊洞离此有数百里之遥,中间须穿过辽兵把守的层层关卡,渡口,深入辽国腹地,岂是一日可就之事!现在天已过午,不如今天在我这小庙住下,明日早行,你如真要去红羊洞冒险,贫道还有事要交代。”孟良道:“那就不客气了!”。
晚饭后,二人挑灯夜话。王世仁道:“辽邦内地对来往客商、行人的管理与中原不同。中原是,在官府开个路引就可以畅通无阻;辽邦则只是发个腰牌,各地关卡认牌不认人。没有腰牌寸步难行!我知道你会杀人夺牌,但很快就会暴露,要去红羊洞必须有合法的身份才行!出陈家谷往北百十里,有一道琉璃河渡口,从渡口沿河上行二、三里有一个河湾,湾内只住一户人家,家中有两口人,老的名叫张曾,五十多岁,是个渔夫。小的二十余岁是个失去记忆的孩子。这个张曾原是中原怀州人,太祖时流落在此,他经常去驸马府送鱼鲜,与贫道是故交知己。他的腰牌与一般人的不同,是萧太后专发的,不仅可以在辽邦各地畅通无阻,还可以凭牌进出内宫,一般官兵不敢找持牌人的麻烦。你可以打着贫道的旗号去借他的牌用,至于如何进入红羊洞,那就靠你自己咾!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身进里间屋、拿出一个能装五斤酒的大葫芦交与孟良道:“这个小玩意贫道已用不着!将军可带在身上,急难时或能用上”。孟良接过一看觉得挺重,用指一弹才知是铁做的,就问有何用处。王世仁道:“先父在火塘砦人称‘赛鲁班’喜欢摆弄西洋人用弾簧、螺丝做成的小玩意。因我经常外出探消息,就特地给我做了这么个玩意防身。这个葫芦看着大,实际只能装一斤酒,其他地方装的全是弾簧、硫磺弹珠。你看这个嘴是活动的,往左一旋能倒出酒,往右一旋就变成能发火的兵器,只要把葫芦口对着敌人,在底部暗钮上一拍,就可打出一颗火弹子,此弹见物就燃,水浇不灭。此葫芦内目前还有三百多颗弹珠,足够将军用几年,至于弹珠的炼制,装填不是个简单的事,以后有机会再传你吧!”道罢对着院外的大铁香炉一拍,只见一溜绿火打到香炉壁上熊熊燃烧,经久不息。喜得孟良给世仁磕了个头道:“多谢师父厚赐!”王世仁道:“此火有毒,轻伤痛苦难忍,重伤必死无疑!贫道与将军有缘!所以传你,将军要牢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烂杀无辜!”孟良道:“谨记!谨记!”
第二天,孟良拜别王道长,一路小心向幽州行去。在琉璃河渡口附近果然找到一座茅草房。远看墙上挂有网叉之类渔具,屋傍河汊里有不少鸭子,嘎嘎乱叫,还没走到房前,不知从哪里窜出两只黄犬,围着孟良狂吠,孟良一边躲着,一边高喊:“主人在家吗?有故人来访!”只见从房后过来一个鹤发童颜,半赤着眼的老者一边喊:“大番、小番,过来!”一边迎过来道:“何方贵客来找老汉!”孟良见礼道:“敢问老丈可是贵姓张吗?陈家谷王道长让我找你!”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这个老杂毛就会给老汉找事做!来吧!有话屋里说去!”进了屋,张老者对躺在床上的一个瘦弱年轻人道:“水生,带着小番去路口看着,有买鱼的人就说我不在家”
等年轻人出去后,孟良说了自己的来意。张曾道:“我的腰牌借给你用没有问题!只要你说是我的侄儿就可以在辽地通行无阻,不过,仅凭我的腰牌你是进不了红羊洞的!”孟良道:“为什么?”张曾道:“辽国的红羊洞同大宋的皇陵一样,在那里埋的都是契丹人的王公贵族,起码也是有功之臣的尸体。萧太后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破坏风水,派有御林军看守。到那里走动必须有护军专用的通行腰牌,否则根本进不去墓区。就算你能混进墓区也找不到杨令公的骨殖!你想啊!肖太后把杨令公的遗骨葬在红羊洞,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盗走!因此,杨令公的葬骨处必然没有竖碑,且设有机关陷阱!我听人说过,全墓地的总机关只有在公祭时才关闭,机关操纵室在那里亦一无所知。因此,你仅凭我的一个腰牌是办不成事的!必须另想他法,否则,去也白搭!”
两人相对苦想多时,张曾道:“眼前倒有一个机会,但不知你会不会训马?”孟良道:“在下十三岁被辽兵掠到辽东,在牧马场待了七八年,一般来说还没有在下训不了的野马!”“那就有办法啦!”张老者高兴的拍手道:“契丹人部落在未兴起时,每年都向西夏国王进贡,辽国强大后,就不再给西夏上贡。这几年西夏也强大起来,开始向外扩张,前几天派了一个使团,用铁笼车拉来一头:马身、骆驼头的怪兽,问辽国是否有人识得来历,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