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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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夏国境内驻防。
杨文广待达达木率军退走后,与呼延忠义商议,把宋军的大营也前移到边境线上,并连名向朝廷报捷,奏请朝廷增兵添将,欲一鼓作气把西夏人马赶回沙漠,永远消除后患。
回头再说达达寒梅,在宋营醒来后,不知身在何处,杨金玲笑着告诉她实情,末了道:“我们欲混进葫芦谷侦查是实情,我们杀蛇救你之命亦是实情!我哥为了国事,兵行诡道,欺骗你乃不得已之举,望郡主体谅!现在你家堂哥达达梅林、大元帅达达木,已经率军退回国内。你麾下的一千名将士、四名女卫,都安然无恙,郡主若想回国呢!我大哥杨文广元帅答应,你可带他们安然离去!如果郡主想跟我们杨家回中原、、、那、、那是我文贵哥求之不得的事!嘻!嘻!小妹也舍不得姐姐走呢!”王青梅又跟达达寒梅详细讲了老杨家的历史,诚意邀请她到中原一游。达达寒梅暗想:“我父母早亡,一直跟着堂叔在军中混,也不是个了局。同时,也真有点舍不得离不开杨文贵、、、、、、”于是就答应去中原看一看。王青梅大喜,让‘艾买特’去俘虏营挑了二十名可靠的西夏兵,仍由‘艾买特’带领做达达寒梅的亲兵护卫。后来,达达寒梅随杨文贵去三元做了少门主夫人,这是后话不提。
过了一个多月,朝廷才由驿站转来一纸小皇帝的旨意,内容是:“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西夏乃荒漠边垂小国,征之无益!为社稷长治久安,每年赐其三十万两安抚银,与之议和,各守边界,互不侵犯。自此西疆再无战事,允杨文广回京休假三个月,离任期间暂由呼延忠义代职,钦此!”圣旨到时,杨文广正在教场与诸小将练习武艺,呼延忠义读后,杨文广满肚怒气无处发泄,把金宝刀抡得呼呼作响、发疯般舞弄了半个时辰,大喝一声,一刀砍向拴马的石头桩,大碗口粗的青石桩固然断裂,杨家用了四代人的金宝刀亦从刀杆护锷处断为二截,杨文广则口吐鲜血昏倒在地。急喊军医救醒,连连咯血不止,不到一个时辰,撒手西去,享年四十三岁。杨文广正值英年,又未受伤,何以突然吐血而亡?这是有原因的!杨文广当年率兵到西垂边境后,执行的是保证边境安定的边防军任务。按当时宋制规定,除朝廷派出的执行特定任务的军队外,各地驻军的给养由当地节度使供应,杨文广虽然兼任陕、甘两地节度使,其实是只管辖甘、凉、一带数百十里的边境无人区,及陕西延州以西的部分贫困地区,这些地方地广人稀,大宋与夏国长年拉锯战,更使民不聊生,甭说征兵不易,就连几万人马的粮草供应也无保障!杨文广与将士们常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还得生食马肉养命。大部分将士都有肠胃病,杨文广本来就患有严重的胃溃疡,在激怒中疯狂舞刀,发力砍石,使病情激变,杨文广的死,实际上是得了急性胃穿孔而已!
三军如何为元帅治丧无需细表。却说呼延忠义见杨文广英年早逝,急将恶耗报与朝廷,二十天后即得旨:任呼延忠义为西疆边防大帅,代替狄青、杨文广守边疆;追任杨文广为靖边公,赐给杨家白银万两助葬,允家属运遗体归原籍安葬。王青梅与杨亜男商议后,对呼延忠义道:“杨家此次出兵是私人助阵,既然朝廷已与夏国议和,边境无战事,杨家将留在此地已无必要!准备近日就护文广灵车回河东。”呼延忠义道:“夫人言之有理,本帅即派五千亲兵护送杨夫人及杨公子去延州,在那里上官船送诸位到风陵渡。”杨家的人马走后,苏良、黄氏兄弟也向呼元帅递了辞官表,带领家小回长沙府安度晚年。
却说王青梅带领杨亜男母子、杨家诸将、达达寒梅、等人乘两艘官船到风陵渡靠岸。派杨孝祖、杨孝宗快马去火塘寨报信并带车来接。两个时辰后,火塘寨来了二十辆马车,带车的竟是身穿便衣的杨宗勉,王青梅大吃一惊,不知家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欲知原因,请看下回:“一树分四枝”
第七十七回一树分四支
杨家又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杨文广的奏章到京后,庞太后与内阁大臣‘廷议’此事。当时西夏国也派了个使团来汴京探消息,暗地给庞太师为首的朝中议和派送了大量珠宝古玩。于是,主和派就联奏,要求朝廷与西夏使团先谈谈,再定战和方略。庞太后自然是令庞吉为首席谈判代表。经过十多天的所谓‘谈判’,达成:‘大宋每年赐与夏国三十万两白银,做安抚费,西夏保证永不犯边’的和议。身为内阁行走大臣的杨宗勉,得知和议内容后,认为这是丧权、辱国的和约,此例如果一开,大宋国周边的诸小国家必然会纷纷仿效,后果十分可虑!彻夜未眠,写下一本万言奏章,详论与夏国和议的弊端,由于心情激动,用词欠推敲,有指责朝廷判事不明之意。第二天,奏章呈上后,庞太后心中不悦,庞吉趁机奏道:“杨行走不过是内阁末臣,竟敢妄参国政,狂言忤君,按律当斩!”六合王赵怡忙奏道:“本宫以为,杨行走乃是前朝老臣,奏章中虽有微词忤君,亦是忠君直谏之意,罪不致死!望太后三思!”庞太后为了拉拢人心,降‘杨宗勉’为延州知府。杨宗勉以年老不堪远任为由,愿辞官回乡为民,太后准奏。杨文广死于任上的消息传来后,年过七十的穆桂英,受不了接踵而来的沉重打击,也离世而去。杨宗勉给杨文远报了丧,就先护母亲的遗体回火塘寨。
数日后,杨文远亦回到火塘寨,杨宗兰、杨宗勉、杨文远商议:认为眼前杨家的状况,不适宜大办丧事,于是就不给外人发丧贴,仅通知火塘寨族人参加葬礼,草草安葬了穆桂英、杨文广。
等亡人过了百日,杨文远问杨宗勉道:“四叔既已辞官,以后有何打算?”杨宗勉道:“现在我才明白,老奶奶佘太君何以不准我学文考官!自古‘伴君如伴虎’诚不我欺!你这个‘太平年间的节度使’我看不做也罢!当然,此事由你小子自己决定!我呢!准备去古阳一趟。你知道,我自从调入朝中为官,数十年没有时间回岳家探望。现在,你吕婶家早已无人,齐婶、莫婶、贺婶娘家皆在古阳,是故,想去尽一回‘半子之劳’。”杨文远道:“侄亦明白!四爷、五爷、姑奶奶何以要出家!八爷、三叔何以坚决不愿在朝为官!唉!自古忠孝难两全!其实,立志尽忠之臣到头来未必能落个‘忠’字;诚心事孝之人,世势也未必允许他把孝心表现得尽善尽美!荣华富贵,忠孝之名,说到底亦是过眼云烟!况且现在朝纲是与我杨家有隙的庞家独霸,六合王虽与杨家有旧,真出了大事也左右不了朝政罢!罢!罢!侄也赐官,去云南探亲去!”杨宗兰道:“我们家亦准备回三元,可以同路结伴。只是,我们全都离开火塘寨,亜男与‘怀玉’谁来照看?”杨文远道:“我已与亜男嫂子商议过,她想回登州娘家住一段时间,侄准备把她娘俩送到登州杨亲家处,托杨海照看一二年,你老看合适不?”杨宗兰道:“就这样吧!我们等你从登州回来再一齐走!”
第二天,杨文远单骑进京,上朝向英宗奏道:“臣自二十年前,携妻离开岳家,一直勤劳王事,无暇回岳家探望,心甚耿耿!近闻岳父身体欠佳,臣欲辞去山东镇抚使官职,交回‘大功坊’封宅,远赴云南探亲,望万岁恩准!”英宗与太后耳语后道:“杨爱卿乃两朝老臣,国难尽忠,太平尽孝,言之成理!朕准杨卿以一品官员衔带俸荣退。卿且回任所理事,待朕另委官员接任后,即可离任。”
过了数日,杨文远带着嫂子杨亜男,八岁的侄儿‘杨怀玉’,从风陵渡上官船去济州。杨文广与杨亜男成亲二十余年,何以儿子只有八岁呢?须向读者交代一下,杨亜男与杨文广成亲第二年即有了喜,时值西夏军渡河侵犯,杨亜男下水凿敌人的渡船底,惊了胎气,回来即小产,身体受损,以后连怀上数次胎,皆未保住,经过郎中多年调理,好不容易才生下杨怀玉,尚脸上带有胎记,叹为憾事。下面书归正传。却说杨文远回到济州,交待副将张叔度暂署帅印,亲自护着轿车送嫂子、侄儿去登州。见了杨海道:“愚兄欲去云南探亲,须一两年才能回来,欲将嫂子、侄儿暂留登州麻烦兄弟照看,更要严督怀玉练武习文!能做到吗?”杨海道:“惊闻妹夫的恶耗,弟即拟将妹子与外甥接来登州住。兄将她们送来诚是好事,甭说是住二年,就是一辈子住在这儿,我也高兴!兄在云南,方便时托人捎个信来,以慰弟怀!”杨文远道:“那是自然!”读者请记住,从此杨亜男母子就住在登州娘家。
一个月后,杨宗兰一家、杨宗勉一家、杨文远一家,留下杨家生、杨家育两家人在火塘寨看家。三家人一起在风陵渡过黄河,向江夏县行去。到了江夏县,全家进行了一次聚餐,即分手。杨宗兰一家与杨文远一家继续走旱路去云南,暂时不提。
却说‘杨宗勉’一家从江夏雇船顺长江、扬子江、直航古阳,一路无话安全到达古阳城。杨宗勉旧地重游,却没有‘千里燕归来’的欢愉之感,因为,齐、莫两位岳家已经无人,多方讯问才找到两家无人照看的荒坟,扫祭一番即起程去童家堡,看望‘贺香菱’的舅父。老堡主童万山已是九旬高龄的老人,仍是龙马精神。闻报甥女全家来到,乐的笑声不断,抱着已经八岁的外孙女杨金蕾,连催下人快上酒菜、与儿子童家鑫、孙子童仁贵、同陪杨家人饮宴。席间,童万山听说杨宗勉已经辞官,乐呵呵地道:“好!好!不做官也好!文官呕心沥血,武官舍生忘死都不容易!你看,这才几年光景,你的小白脸都变成‘芥菜疙瘩’啦!叫舅说呀,干脆!哪也别去啦!就在此地改行卖瓷器算啦!现在朝廷允许私窑生产瓷器,景德镇的私窑有一多半是咱童家的,贤婿若能总揽瓷器的售卖,在汴京、北平、宛城、‘五羊城’都开上分店,专卖咱自己的瓷器,那钱可就赚老鼻子啦!”杨宗勉道:“好呀!只要‘家鑫’兄弟没有意见就行!”童家鑫急道:“姐夫说的什么话?当年,要不是姐夫给兜着,童家堡早就玩完啦!何况,烧瓷,卖瓷是两码事,各赚各的钱,我有啥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香菱姐!”贺香菱笑道:“耶!啧!啧!瞧我的老兄弟多会说话!你记住,若给你老姐夫耍滑头,甭说你已当爷爷了还挨老姐的绣鞋底打!”道罢哈哈大笑。自此以后,杨宗勉这一枝就落户景德镇做起了瓷器商人。
回头再说杨宗兰与杨文远两家,一路晓行夜宿,到达三元五毒门。杨宗兰先安排杨文远一家四口住下,处理了两天门中俗事,任命达达寒梅的侍卫长‘艾买特’做五毒门内总管。开始操办杨文贵与达达寒梅的婚事。一个月以后,等小夫妻过了三朝,杨文远一家才离开三元去韶通。
老梁王柴潜,与二弟柴勇,三弟柴超共聚一堂,热情招待初次于归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女。席间,柴王问道:“贤婿舍却封疆大吏高官不做,此后作何生计?”杨文远道:“尚未细细思考,初步打算是,看过你老后回火塘寨守着祖坟过渔猎、田园生活,颐养天年可矣!”柴潜微微笑道:“只怕朝廷不会容你如此逍遥吧?”杨文远道:“我杨家外无犯律之男,内无越规之女,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