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经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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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乾连连摆手,说他一小讲师不能跟郑教授相提并论——他不愿居其名,不过愿意代表MBA中心跟们合作——们碧野青川做是生态农业项目,正好跟他们农大对口,所以他希望们山林成为农大一个活动基地,每年定期赞助MBA中心搞一些活动——很赞同他说法,这些MBA都是社会精英,掌握了这个资源,再做什么就事半功倍了。
们几个人分头行动,一个月后小楼拆除打通和基本装修大体成型——按照们最初设想,养生餐厅要凸显文化风格,所以四壁和隔断都是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来装饰——比如一楼二楼自助火锅厅,就跟艺术石刻厂定制了各种古代器皿雕塑雕刻,再配上文字介绍,从最早陶器、青铜器到各式瓷器,选取有代表性器型逐一介绍,古朴典雅——就餐者还可以同时享受精神文化大餐。
这阵子罗展鹏在忙十一大阅兵事,这天他忙完了过来,看了一二楼做了一半雕刻壁挂,立刻击掌称赞;三楼是比较清静茶餐厅,所以希望配一些有禅文化意味字画——他听了想法,忽然问:“字画找好了吗?”
摇摇头——这东西不像雕刻需要提前定制,记得他说过小时候练过毛笔字,所以等着他哪天有空儿陪去琉璃厂买一些;罗展鹏拉住道:“兰亭,跟来,那里有一批字画,看看合不合适?”
坐他车到了一个城西一个小区,一看就是八几年老板楼,树都有半尺粗——他说这是他爷爷奶奶以前住处,爷爷去世后父亲不放心奶奶一个人住,就接了奶奶去家里,这里就空下来了——他回京后不愿和父母同住,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上了二楼他打开房门,是个普通两居室;一个卧室门关着估计是他住处,他带进了另一间——打开门就看见几乎占了四分之三面墙书柜,整整一柜子书;靠窗一张好大书桌上放着一叠报纸,窗台角落里一个青花瓷笔筒里插着十几只粗细不等毛笔,透出浓浓书卷气。
这是第一次到罗展鹏家来,没想到这位时尚将门之子住在这么普通地方,还有一间如此古朴书房!不过想起他跟斗嘴时那些熟极而流融会贯通历史典故,这人显然读过不少书——看来还是家学渊源啊。
壁上挂着一副字——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欺、辱、笑、轻、贱、恶、骗,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且看他。
看过禅宗公案故事里对这个印象最深,所以看见这幅字及其亲切,笑道:“也喜欢这个?”罗展鹏点了点头道:“这是爷爷留下。”
不禁肃然:“老爷子看来也是历尽沧桑啊!”罗展鹏点点头:“太爷爷是位私塾先生,爷爷解放后因为有文化就安排在县里机关工作,结果文革期间被打倒,到80年代初恢复工作也快退休了,老爷子这一辈子,唉——小时候就是跟着爷爷练得字。”
走过去想仔细看看这幅字,低头却见书桌玻璃板底下压着一些黑白照片,从五六岁稚气未脱小男孩儿到中学时期罗展鹏共十来张,眉目俊秀,斯文可喜——禁不住用手点点那可爱小脸,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小时候就这么漂亮?家里是不是特宠着啊?”
他“切”了一声道:“谁说,爷爷管严着呢!”——他说着从窗台那笔罐里拿出一根寸许宽木尺,“这是爷爷照着他小时候读书私塾里戒尺做,那时候调皮捣蛋,爷爷教练字不爱练,老爷子就拿这把戒尺打手心;写字走了神或是姿势不对,戒尺直接就敲下来了。”
他一边说右手尺子一边敲打左手掌心,然后摊开手掌:“记得最重一回手心肿得有这戒尺这么厚,好几天手都合不上——这毛笔字就是这么练出来。不过才上中学爷爷就去世了,那时候没心没肺,还觉得没人打了挺高兴呢——现在想想,要是有爷爷继续管着,也不至于这么一事无成。”
看他神色黯然,劝道:“哪里一事无成了?谁不知道总参三部罗参谋权谋机变,文武全才?”他苦笑一声:“文不如,武不如雷霆,只能在机关里混着,还全才呢?废柴差不多!”笑道:“过谦了啊,文采可比强多了,就不会写毛笔字——再说练武这种事,跟雷霆不一样,肯去特种部队下那个苦工夫练就很可以了。”
他哂笑一声:“可真会安慰人——不就是想说跟雷霆就没有可比性吗?”一笑:“本来就是——这样家世,机会多得很;本来就没必要像雷霆一样,一定要强过所有人才能出头。”
罗展鹏看着:“这是不是就是看不上根本原因?”这话说,显得也忒卑鄙无耻了——赶紧否认:“哪儿看不上了?天天找帮忙,有什么资格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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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二)做饭 。。。
边说边找论据:“打个比方,战场上死活,不杀人人就杀,那为了活命只能拼尽所有去杀了对方,这属于人求生本能;但如果还有别选择,就未必会拼尽所有去战胜对手——而就是在还有其他选择时候,还那么努力地去苦练去拼博,要凭自己本事力争上游,这就纯粹是意志品质超人一等了——这也是最可敬地方。”kao,这忽悠,连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罗展鹏听说完,少见地脸一红:“那时候主要是因为班长——雷霆就比大半年,他才是文武全才,门门功课全优,他好像从小就练过功夫,反正特别厉害——男人总是好胜吗,就是标着他才去特种部队——不过受了伤也就完了。”
有些奇怪:“伤到哪里了?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一指右上臂:“近乎粉碎性骨折,当然后来动了几次手术,正常生活不至于有妨碍,力量和灵活性可差多了。”他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上回CS野战他似乎是双手拿枪,估计是右手不行了又练得左手;他却摇了摇头:“不过即使没受伤也比不过雷霆,一直就不是他对手。”
想起雷霆拦着不让问他受伤事,他这样一个公子哥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练成功夫,偏偏又废了,心里肯定难受,看来雷霆是不想让刺激他,赶紧安慰他:“其实跟相同环境人比已经很优秀了——忘了上次在密云打CS?受过伤一样做队长,左右开弓多厉害?圈子里那帮人比差远了,何必非跟雷霆比呢?雷霆再强,以后发展也未必比好。”
罗展鹏若有所思,看着道:“可还是选择雷霆,没有选择!”怎么又扯到身上来了?“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行了吧?罗大公子——您身边美女如云,召之即来,何必在乎小女子呢?人要太求全就该折寿了!”——心里冷笑,这人还想占尽天下便宜啊?就不能给们家雷霆留点儿啊?真没见过这么自恋,不损他两句就过不去!
罗展鹏呵呵一笑,拍拍肩膀道:“好好好,真不愧是北大高材生,这道理讲得,啧啧——敷衍人都敷衍得这么高明,听了舒服多了。”他说着打开书柜下面门,从里面拉出一个箱子——“给看看压箱底宝贝。”
打开箱子,里面竟是满满一箱书画,真草篆隶各种篇幅字,还有一些水墨山水——虽不会写字,因为爱好古典文化时常去博物馆和寺庙参观,倒也能略看出些好坏——见那字笔法苍劲,墨迹沉雄;水墨画也是点染得宜,意境深远,可见功力不浅。
拿起来一张一张欣赏,罗展鹏看喜欢,道:“这都是爷爷写。”——突然明白了他意思:“老爷子这些作品,能拿去茶餐厅布展吗?”
罗展鹏看着道:“卫总要看得上,当然希望爷爷这半生心血能够得见天日。”心中一阵激动:“拿去装裱好了,用玻璃罩住,不会让烟尘熏染。”罗展鹏道:“肯布展就行了,自己装裱吧——爷爷作品不少,咱们先选选合适,分批次展示。”
于是们俩就一张张挑选,主要是选取相对意境幽远,有点儿禅文化意味——最初那些因为不公平待遇太过刚烈或沉郁就先放着,等有机会做个主题展览——这一来又有了新想法,们这养生餐厅既然主打文化品牌,就想不如跟一些年轻艺术家合作,在三四层做一些作品推介——这样就不用花钱买字画装饰了,弄好了还能帮人卖字画赚点中介费。
罗展鹏看着直乐:“说也算中国最高学府读书人,怎么就跟掉到钱眼儿里似,什么都琢磨钱?”给了他一下子:“是个商人,为企业赚取更多利润是工作——切,是当股东,这是替打工替赚钱呢,少得了便宜卖乖!”
罗老爷子字画不少,们俩还没过完一遍外头天都黑了,抬手看看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罗展鹏道:“饿不饿?”点点头:“这儿有什么吃?”他站起来道:“这儿只有速冻食品,还是请出去吃吧”。
活儿还没干完,懒得折腾,道:“凑合弄点儿吃得了。”他带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牛奶面包什么都过期了,他一边往垃圾桶里扔一边解释:“最近忙得没顾上回家——会做饭吗?”
点点头,想到会做唯一饭是煮方便面,又摇摇头;他却已不看,从冷冻室翻出两包速冻饺子递给,一指灶台上锅:“用那个锅煮。”
整套厨具都是双立人名牌产品;见他这么不客气,气道:“有这么做主人吗?让客人做饭!”他还挺理直气壮:“是女人啊,还要开餐馆,下个厨怎么了?”
想想他说也是,煮饺子和煮面能有多大区别?再说也饿了,还能指望这大少爷做饭给吃?也就不再废话,接了多半锅水放在火上——名牌灶具一打就着,很是好用,烧上水就开始撕速冻包装;煮面要等水开了再下面,所以也等水开了再下饺子。
罗展鹏看手法娴熟,就转身去客厅清理桌面——饺子下了锅盖上锅盖也不敢走,怕水开了汙了锅,于是拉开柜门找齐油盐酱醋,调半碗醋蒜汁一会儿好蘸着吃;等水一沸腾赶紧揭开锅盖拧小了火,可是待浮沫散去却禁不住叫一声苦——那饺子怎么破破烂烂成了一锅“混沌”了?
罗展鹏听见叫声冲过来,看看锅里馄饨再看看:“到底会不会做饭?”也很是无语:“就煮过方便面,从没出过这种问题啊——这饺子怎么这样?”
罗展鹏瞪着:“自己不会煮倒赖饺子不好——饺子下锅后有没有搅一下锅?”摇摇头,凡是煮方便面程序里没有都不会去做。罗展鹏鄙视:“笨蛋——方便面是干会浮在水上;速冻饺子是沉底,不搅一下锅它就都粘在锅底上了,等水开了一沸腾可不就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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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三)开张大吉 。。。
事实如此,也无可辩驳,只能嘟哝一句:“既然会做干吗非让煮?”罗展鹏翻个白眼:“得了,出去吃吧。”一边把火关了还一边骂:“也算个女人,一看就一点儿家务不会——这要跟雷霆结了婚得全等他伺候啊!”
做饭失败已经够懊恼了,他还没完没了地唠叨,气道:“雷霆伺候怎么了?不会可以学,再说家雷霆什么都能吃,没这么多毛病。”
罗展鹏道:“谁说雷霆没毛病?他才不吃这乱七八糟呢——当初炊事班做饭不好吃,他每回都自己拿油盐酱醋重新调味;回京后嫌单位食堂东西不好吃了,也会跑到这儿来自己做饭吃——趁早好好学学做饭,雷霆嘴刁着呢。”
又恨自己又恨他嘴碎,憋着气跟他下楼上了车才回过味来:“这么清楚不下厨?是不是也不会,每次都是雷霆做饭啊?连饺子为什么煮烂了都那么明白——哼,自己也曾经煮成这样过吧?”
他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