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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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敌人入城,显然是有地道。看这个状况,敌人的数量并不多,所以应该不难平定。”思量已定,他立即令道:“调预备队前往,不计任何后果平叛。”
“是!”副官轻喘着气颤抖地应了一声。
身着红色军服的波拿巴兄弟一起站在王宫楼顶。拿破仑?波拿巴右手握着旗杆,左手搭着腰间佩剑,神情凝重地望着宫外广场上正逐渐增多的俄罗斯士兵。约瑟夫?波拿巴陪着弟弟站了会儿,急不可耐地说:“拿破仑,我们还是撤退吧!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必要再留这儿了。”
拿破仑严肃地摇摇头,目不斜视地说:“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可以白白放过?”
“可我们只有百十来人,如何对付楼下那已经上千的敌人?”约瑟夫急切劝道。
“兵不在多。”拿破仑低沉着嗓子缓缓说道,“你相信吗?一炮轰出,楼下这千来人就会溃散。”
“我的弟弟,你疯了。”约瑟夫义正言辞地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率人离开,你必须和我一起走。”
“你难道不想娶玛丽安娜郡主了吗?”拿破仑厉声喝问,一时怔住了约瑟夫。约瑟夫尴尬地顿了顿,目光闪烁地说:“这是两回事,现在重要的是活命。”
“我的哥哥,你以为国王陛下会将女儿嫁给一个需要靠他的补贴过活的男人吗?”拿破仑神情严肃地正视道,“你不过是一个上尉,低级贵族,如果不创下傲人功勋,一辈子也别想和留有王室血液的玛丽安娜郡主结婚。”
约瑟夫心情难安地不敢与拿破仑正视,侧过头,语气不坚地说:“我不能冒险,不能将你和那百名士兵置于危险之中。”
“这你不用担心。”拿破仑气势逼人地说道,“波兰人不会在俄罗斯人面前逃走,我就更不会做逃兵了。”
“你!”约瑟夫抽着嘴角看着拿破仑,懊恼气极却说不出话。他不是担心麾下士兵和弟弟,只是生出了惧意,想要保全自己。他又素知拿破仑倔强不屈,为保全自己这个哥哥的颜面,才话到口中强行吞回。
拿破仑走到约瑟夫身侧,手排兄长的肩膀说道:“我们都是波拿巴,是不会抛下部下和兄弟的。我知道你没有信心,所以你就坐镇后方,一切由我来处理吧!”
“拿破仑!”约瑟夫五内杂陈,不知该说什么。
兄弟心灵相通,两人一个眼神便通过了这一决议。约瑟夫自感惭愧,却又庆幸不用上前线。拿破仑斗志昂扬,殊不知兄长心内的私利。
俄军在宫外广场集结了上千人,他们以连为单位布阵,排位两条线列阵。
“轰、轰”两声,两门12磅火炮相继发射,两枚实心弹重重砸在了王宫外墙上。炮弹威力惊人,墙面被砸之际瞬间倒塌。炮弹惯性不减,破墙之后直穿而入,立时击起了数层灰土。
“前进!”连长高喝着举刀向前,接着与身边的连队一同踏步上前。
“乓乓”一阵枪击,波兰士兵自王宫二、三层的窗户向外射击。他们所用的都是德博蒙步枪,射速奇快。俄军行军密集,应枪而倒者数不胜数。俄军被弹雨所阻,进军不利,反倒逐渐退后。
接着,俄军展开反击。加农炮弹道不高,无法攻击二层以上,于是俄军便用步枪回射。滑膛燧发枪射速低、命中率差,无奈俄军人数众多,依然造成了密集弹雨。匍匐于窗台上的波兰士兵一时难敌,逐渐被压制了下来。
“前进!”
俄军再度踏步前进。一个连队跟着一个连队,一下子出动了500人。这500人从宫门进入,从破洞进入,从一层窗户进入,虽未遭到抵抗,却因无序涌入造成堵塞,反倒迟缓了前进步伐。
此时,约瑟夫?波拿巴率领两个部下躲到了地道入口所在的地窖,楼顶只剩拿破仑?波拿巴及其部下。
拿破仑年仅15岁,如今是波兰军中的一个炮兵少尉。他前段日子在巴黎陆军军官学校受训,却因打架斗殴辍学。时值国王扩建陆军,他便报名参军,因略懂波兰语,加之兄长约瑟夫?波拿巴有意提携,所以才加入了兄长所在的波兰军队。
拿破仑令麾下10名士兵一字排开,自己则低头观望形势。他见敌人拥堵于楼下,抬手一挥,随即士兵立时投下了无数手持榴弹。
华沙王宫存有若干弹药物资,守卫的俄军却数量不多。昨夜,拿破仑率领前卫毫不费力地占据了整座王宫,接着就野心大起,想要借此地建立不世之功。他们投下的手持榴弹就是王宫中存留的弹药。这手持榴弹若单个投下破坏力不会太大,如今成百上千整筐整筐抛下,楼下俄军自是死伤惨重。
“在楼上,射击!”
俄军立即做出了反击,可拿破仑等人已经功成身退。他们在步枪射来前就退下了,俄军射击反倒成了无用功。
“炮击!炮击!”
指挥官气急败坏,决定将华沙王宫和敌人一起送去地狱。
俄军火炮大多在城墙上,少量驻防在主要街道上,此地的火炮只有两门。两门12磅火炮若在平地自是威力惊人,如今进攻王宫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华沙王宫不同于巴黎和圣彼得堡的豪华宫殿,它本就是以堡垒改成,所以墙壁坚固。火炮虽能击穿一两道墙壁,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将之整个摧毁。
十分钟后,王宫巍然不倒,只是表面残破不堪。俄军恢复阵型,再度展开了进攻。
这次进攻,俄军做好了火力压制,留在后方的300人不断向二三层及楼顶射击,以防之前之事再度发生。因此,冲锋的200人顺利进入了王宫。正当众人以为胜利将至,忽听一声“轰”的巨响,随即只见三四个士兵前后相叠着自王宫中飞出。
拿破仑?波拿巴虽提前辍学,可他在离开学校之前就掌握了炮兵技能,更深信火炮将是战场上的主角。防守王宫的是俄军的一个炮兵连,拿破仑在杀光人后缴获了火炮,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异想天开。
火炮安置在一条过道中,炮口正对着成群的俄军。拿破仑站在火炮前,从容下令:“装填霰弹。”他自己就是炮兵,手下又都懂得开炮。一声令下,士兵们依言装填。完毕之后,他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开炮!”
“轰”的一声,冲入过道的俄军士兵成片倒地,或立即死了,或在地上呻吟,只有少数几个一瘸一拐地试图逃走。拿破仑不去追赶,留在原地督促着士兵重新装填。他看似豪气干云、英勇无惧,却并非全无头脑。若非信任城外的国王路易能打入城来,他绝不会冒险。
其时,拿破仑并不知道他在这里所做的事给俄军官兵造成了比城外围城军更强烈的打击,不明真相的俄军士兵只以为敌军已经从某一处破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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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占领华沙
,第八百零八章占领华沙
炮击开始半小时,萨克森军除了开炮毫无动作。 路易悠闲地骑在马上,并不急于攻城。两名侦察兵一左一右奔来,对迪昂耳语了几句。迪昂遣走他们后便对路易说道:“陛下,普鲁士和奥地利只是开炮,别无其他反应。”
路易仿佛事先已有预料,没有惊讶和意外。他坦然地说:“劳东元帅只是约瑟夫二世用来表示奥地利尽了同盟之谊的工具,他不动手很正常。腓特烈二世也不出我的意料,他和我一样,都不想在华沙城浪费太多兵力。”
迪昂深感有理地点点头,提议道:“那是不是可以停止炮击了?如果谁都不出动步兵,单靠火炮是决计打不下华沙的。”
“哼哼哼……”路易微笑着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不动手。”
“他们?”迪昂仔细一想,脱口道,“您说的‘他们’是城东的波兰军队?”
路易点点头,语气冷漠地说:“华沙是波兰首都,理所应当由波兰人去收复。他们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阻止。”
迪昂对此深以为然。无论萨克森、巴伐利亚,还是普鲁士、奥地利,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军纪问题,轻的是执勤时饮酒,重的是带妓女入军营。这些事件虽然不大,却足以证明各**队没有重视眼前的战事。与之相反,亡国的波兰人士气高涨,不但军纪严明,更是加倍地进行刺刀拼杀训练,他们显然是准备在华沙街道中与俄罗斯人展开肉搏。能做到这样,可见他们已经豁出了性命。
未几,去探查波兰军队的侦察兵回来了。迪昂稍加问询后便对路易点头道:“陛下,波兰人果然发起了进攻。”
路易突然拔出佩剑,下令道:“让所有的火炮瞄准城门,给我把城门轰开。”
迪昂迟疑地说:“陛下,距离太远,炮手未必能精确打中城门。”
路易闻言才想起麾下士兵并非身经百战的法兰西近卫军,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厉色喝道:“我不管其他!你是司令官,我命令你轰开城门,你就必须用尽一切办法去完成任务。否则,你手下的士兵就只能冒着敌人的弹雨攀爬城墙。”
“陛下!您……”迪昂欲言又止,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首去执行命令了。
军队需要令行禁止,迪昂身为军人只能服从。路易亦非强人所难,距离太远可以将阵线推前,问题只在时间,可他最不在乎的也是时间。城东有占绝对优势的波兰军队,破城并不是问题,萨克森和巴伐利亚军队只需要起到策应作用就可以了。
萨克森炮兵试着发射了三炮。“轰、轰、轰”三声,炮弹失之千里,只击中了城门洞边的城墙,未伤到木制城门的一分一毫。
迪昂无奈地用德语下令:“炮兵第一连推进一百米,其他人进行掩护。”
一个炮兵连3门12磅加农炮、1门12磅榴弹炮,所以只需要一个炮兵连就足以轰开木制城门。炮手的水准都差不多,试射者若打不中,其他人也未必能打中。若让所有火炮一起向城门开炮,或许凭着运气能有一两颗炮弹击中,可几率非常小,效率远不及让一个炮兵连推进一百米射击。
上百门火炮一起发射,场面极其震撼。这次齐射与刚才不同,刚才是无组织的胡乱发射,现在是有组织的齐射。一时间弹片碎石乱飞,守城的俄罗斯军被压制了。守城炮也是12磅炮,可俄罗斯的落后火炮哪里是法兰西火炮的对手,再加上火力压制,炮兵第一连成功推进了一百米。
迪昂下令后的第五分钟,第一连完成了部署。“轰、轰、轰”三声,3门12磅加农炮相继发射,皆命中了城门。第一枚炮弹打穿了一个洞,第二枚击飞了一扇木门,第三枚彻底毁了城门。
“成功了,陛下!”迪昂急切兴奋地失声喊道,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路易趁势挥剑,指着前方的华沙城喊道:“进攻!”
萨克森军步兵踏步前进,炮兵于同时继续提供火力掩护。半小时后,步兵成功占据了南城门及附近的几条街道和城墙。
路易与迪昂策马走入满是尸体的城门,门内是一幅残垣断壁、血流成河的画面,普通人看了或许会唏嘘不已,可他们两人却面色镇定,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路易抬眼只见远处的华沙王宫顶上飘扬着两面旗帜,一面白色,一面红白相间。他只看颜色便知是有人捷足先登,因为俄罗斯国旗是白、蓝、红三色自上而下排列,与王宫顶上的两面旗帜完全不同。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要快。等战斗胜利,我要见一见这位英雄。”路易淡然一笑,随即严肃地对迪昂说道,“令部队执行巷战战术。”
迪昂立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