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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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前一样,临近尾声时,边上的另外三位主教级别的教士,“护卫”着王后王冠走了上来。
王后王冠与国王王冠大不一样。
王后王冠珠宝装饰更为多姿多彩,除了白sè透明的白sè钻石外,还有若干蓝sè的钻石,另外还配合上了红sè的宝石和金银饰品若干,而在众多珠宝中,最为耀眼、最为夺目的,便是镶嵌在王冠正前方的蓝钻——法兰西之蓝。法兰西之蓝的上方是一块银制十字架,它就如十字架的基座一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蓝钻,其绚丽程度超越了王冠上的其他珠宝,而在一圈红sè宝石、白sè钻石的点缀下,它显得更为璀璨。
若是说国王王冠的重点是国王的权威,那么王后王冠展现的便是王后的高贵、美貌。这些就是路易重制两顶王冠前的要求。
兰斯大主教朝国王看了一眼,见他一动不动,便犹豫着从托盘中取来了王后王冠。然而,又和之前一样,他刚拿起王冠,侧转过身,手中的王冠便被身旁的国王路易夺走。
路易在夺走王冠后,强行将兰斯大主教挤到了一边,他自己站到了兰斯大主教原先的位置上,也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正面。
路易双手捧着王冠,他面前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很配合地微微弯着腰,将头伸了出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原本便没有路易高,现在又作了一番准备,使得她的位置恰好适合接受路易的加冕。
路易并没有立刻将王冠戴至玛丽安托瓦内特头上,反而庄重而又轻声对其说道:“跪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愣了愣,瞪圆眼睛,满脸惊讶地抬头望向路易。
路易对她点了两下头,以作示意。
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又无奈,只能一边睁圆眼睛瞪着路易,一边屈膝跪在身前的天鹅绒垫子上。
待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跪下后,路易慢慢地将王冠凌空摆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并没有急着放下去。
他气势十足地高声说道:“现在,我将为法兰西王后进行加冕。我以国王的身份,对王后——也就是我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进行加冕。我为她加冕的权力,来自上帝授予我的王权,是属于我的权力,而非是其他。”
说完,他才慢慢将王冠放了下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听到路易的话,原先热情高涨的心,顿时便冷却了下来,而后在王冠落在头顶的那一刻,也完全没有任何喜悦。
众多神经敏感的贵族们,也和王后一样,注意到了路易所说的话。他们将这段话理解为“王后由国王以王权加冕,亦可以以王权废除”。
在天主教教义中,只有教皇或教会有权宣判一段婚姻是否合法,而且,无论任何夫妻,除非被认定婚姻不合法,否则都不允许离异。一国国王和王后,虽说是国家最高领袖,但他们在这一方面也不得不屈从教会和教义。然而,在历史上,也并非是没有因此而反抗教会的例子,英格兰的亨利八世便是因为婚姻问题,才会将整个英格兰带出天主教世界。
所有对路易之言有反应的贵族,几乎都是将路易的话当做了国王、王后不和的信号,亦是国王对王后不满的线索,更有甚者将其理解为国王有可能随时废黜王后的一个暗示。
无关的贵族尚且如此去想,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王后。
玛丽安托瓦内特能理解她在爱丽舍宫的房间被转让给玛丽娅安娜,可作为nv人,她在这段时间发觉与丈夫有些疏远。她原以为在两人见面后,这段疏远能够消除,可在加冕之前听路易所说之话,她反而越发担忧,甚至恐惧。因为,她和其他贵族想到了相同的地方,都读出了路易言语中的“王后由君王所立,亦可由君王所废”之意。
路易挽着惊恐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穿梭过正在思量后招的贵族群间,一步步走向大mén。
没有人从路易的话语中听出他的另一层意思。他表面上是以国王的身份威胁王后,可实际上,却是在宣告以王权来取代昔日的教权。他是要以国王的身份,来掌握主教甚至教皇所拥有的教会权力。
所有误解之人,他们虽然资质不如路易,可并非全是无谋之辈,可即使是聪慧如玛丽安托瓦内特都误解了。这是因为他们全部都将视角局限在与自己相关之处,而未能放眼观看整个大局。这也是包括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内的所有人不及路易之处
第三百六十九章 巡游节
第三百六十九章巡游节
根据流程,在巴黎圣母院的加冕仪式后,国王和王后将乘坐开放式的huā车巡遍巴黎的各条道路,然后在傍晚时分到达杜伊勒里宫,举行庆祝舞会。///
为了保护即将到来的国王和王后的安全,巴黎各条街道岗哨遍布,但这些岗哨挡不住热情的巴黎人民,几乎所有穿着制服的岗哨,都被淹没于衣衫褴褛的平民中间。
作为传统,也是为了庆祝新国王加冕,这一日巴黎城将进入狂欢一刻。烟火已经在城内的各大广场准备完毕,狂欢用的彩带、乐器也已经分发到了普通市民手中,节日必不可少的葡萄酒也已经准备就绪。上百桶产自普罗旺斯、bō尔图的葡萄酒,分乘数十辆木板马车入城,街头拐角处随处可见堆在马车上的葡萄酒桶。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巴黎圣母院前走上了游行用的王室马车。
马车由六匹白马牵引,车体完全开放式设计,去除了车厢壁,只以四根方柱支撑着顶棚。
车上并排摆着两张王座,两张王座无论在材料还是装饰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在椅背部分。左边的那张椅背顶部如同国际象棋中的“王”,这是路易的王座。右边的那张椅背顶部如同国际象棋中的“王后”,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座椅。两张王座皆涂着白sè的涂料,其上分别铺着绘有国王、王后徽章的天鹅绒毯。
除去王座,马车的其他部分亦是装饰豪华。
马车的顶棚如同东方建筑中的坡屋顶,其中屋顶的顶端,有一铜制圆球,其表面被镀金。马车的四根方柱被彩sè的丝绸包裹,顶棚以下的类似屋檐之处,亦有五颜六sè的彩绸装饰。
马车虽是豪华,但它只是巡游队伍中的一部分。除了国王和王后外,巡游队伍中还有其他王室成员。
紧跟着国王马车的是路易的三位老姑姑乘坐的彩车。相比国王的彩车,她们的车去除了顶棚部分,但却在车上摆满了sè彩各异的鲜huā。
在三位老姑姑之后,是玛丽阿德莱德、双胞胎,以及路易的两位妹妹——十五岁的克洛蒂尔德公主、十岁的伊丽莎白公主的马车。她们的马车和三位老姑姑的马车差不多,但却将真实的鲜huā换成了彩绸编织而成的假huā。
除了华丽的huā车外,路易对巡游的安全亦很重视。
巡游队伍的防卫由三部分组成。
走在最前面的是刚从军校毕业,世代贵族出身的年轻贵族。他们整齐地骑着白马,穿着大红sè的骑士服,佩戴着jīng美的刀柄镀金的骑兵刀。
跟在贵族骑兵之后的是从凡尔赛步兵旅中挑选出的三百名步兵,再跟着的是从科西嘉步兵旅中挑选出的五百步兵,作为队伍后卫和左右侧翼的是jīng锐的近卫骑兵。三辆huā车在凡尔赛步兵旅的簇拥中,科西嘉步兵旅则保护着获准参与游行的一众王公血亲,近卫骑兵分列在队伍左右两翼和后卫,则是保险的作法。
阵势宏伟的巡游队伍,完全能够显lù法兰西王室的威仪,然而,这种威仪的背后是巨额的开销。
这一次加冕仪式的总开销超过一百万里弗尔,其中有一半以上是huā费在巡游队伍中。然而,路易也没有真的huā费这笔钱,每一笔开销都有人为他支付了。
制作huā车的二十万里弗尔的费用被生产商完全免去,但他们换来的是为期十年的军用车辆独家生产商的资格。游行队伍中也有部分非王公的贵族,但他们每一人都必须缴纳数千至上万里弗尔的金钱,方能得到这一资格。至于队伍最前面的贵族骑兵,亦必须缴纳一定的费用,不过他们缴纳费用的名义并非“购买资格”,而是购买装备。
贵族骑兵的装备、坐骑完全统一化,每一位参加的人必须先购买军服、战刀,并租用马匹。军服、战刀质量低下,制造成本不高,但它们的费用却是普通制服、战刀的两倍。他们的坐骑全是王室马厩中饲养的上当马匹,但他们只是租用,而不能买走,不过,他们租用的费用却是购买一匹相同马匹费用的三倍。
贵族骑兵几乎全是出身佩剑贵族,他们的家庭都很富裕,而且家族的信用也很好。他们中有些人利用个人信誉向银行贷款,有些人则已经继承了家族财产,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huā钱没有概念,因此,所有人并没有多少犹豫,便支付了这些费用。
总体而言,路易在这一次加冕仪式中赚的钱比huā销要多,虽然所得máo利扣除成本后也只有几千里弗尔,可这场看似规模宏大的仪式,实际上并没有对王室财政造成任何影响。
huā车开动,队伍开始行进。
huā车驶上连接巴黎圣母院所在的西提岛与塞纳河北岸的巴黎市区的新桥,这时,路易趁着无人注意,轻声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问:“玛丽,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我并没有什么,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恭敬地回答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说话用词太过正经,这反而令路易疑huò了。
“你在害怕什么吗?”路易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中隐藏着的畏惧之意。
“并没有,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十分镇定地回答,可她的内心却在颤抖。
她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刚才在圣母院加冕的一幕,她回想着路易所说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令其十分惶恐的结论。
她正为那令人惊恐的结论担心受怕之时,听到了路易问题,但是,她在这问题中仿佛听见路易在说:“我可以将王后王冠送到你的头顶,也自然可以将它从你的头顶摘下。”因此,她十分的害怕。
“你瞒不了我,你一定是在害怕什么。”路易语气肯定地说。
“不,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揶揄地说,“我真的没有。”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勉强不了你,不过,我想你可以搬回爱丽舍宫了。”路易亲昵地凑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说。
“是,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完全是因为害怕,但并非没有细想。在回答之后,她便立即在心中嘀咕起来:“爱丽舍宫已经没有我的房间了,他如果不从玛丽娅安娜手中将我的房间夺回的话,就是要我去那些卧室住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往常的镇定睿智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处,因为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从加冕仪式刚开始到现在,一切都不按照预定的剧本展开,所以,她才会对路易产生误解,并且在内心中无端遐想起来,甚至因那误解后产生的恐惧,不敢主动询问,解开误会。
“玛丽,我们有多少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路易趁着队伍还没有离开新桥,于是把握着每分每秒**着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的嘴chún几乎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脸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毫无遗漏地刺jī着她的耳坠。而在下面,路易的手亦是紧紧握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并且还伺机入侵着她那衣服和皮肤紧贴着的腰腹部位。
玛丽安托瓦内特羞红着脸,在感受到身体发出的不合时宜的信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