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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唐遗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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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珑听见了,他说的是:“若有来生,但愿可以先遇到你。”

世间诸事,许多都令人啼笑皆非。譬如,一月之后,杨姞儿的母亲箫珑,成了柮擅迳系钠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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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宇文化及被杀之后,箫珑就被义成公主接到突厥,成为始毕可汗的汗妃。

半月之后,始毕可汗逝世,柮勺魑兆樱坛辛撕刮弧

继位后第二日,柮删筒坏貌蝗贸鲆话肟珊贡ψ翰岱馐迨弪±回使诙豢珊埂P母咂恋臇蒙自然不甘心侧卧之榻有他人酣眠,可惜他没料到一向强壮的父汗竟病来如山倒,而象征大汗至高无上地位的“金印”仍在颉利手中。此时,柮缮忻挥凶愎坏氖盗τ胧迨弪±嗫购狻

按照突厥习俗,子承父妻,因此,箫珑便成了柮擅迳现瑰

这令他觉得欣慰,并非因为年逾四旬的箫珑有多么美艳,仅仅因为他觉得,只要那个女人的母亲在这儿,他就还可以再见到她。

(据史载:隋炀帝被宇文化及所杀,萧后也被宇文化及所挟持西归。后宇文化及被窦建德所杀,萧后被窦建德收留。这时义城公主派使者迎萧后等去突厥。)



都说女人生头胎的时候格外遭罪,但姞儿除了怀孕的头几个月孕吐厉害一些之外,反倒比较轻松。但直到第八个月她也没有太严重的浮肿,四肢与脸蛋仍是纤瘦的,甚至她圆滚滚的肚子也比一般女人八个月时稍小些。

世民担心孩子,前前后后搜集了不少给孕妇补身子的方子。姞儿也非常注意进补,但凡世民找来的药方,她都听话地喝下。不知为何,姞儿心中总有几分忧虑。

太医笑着宽慰姞儿,道:“夫人尽管待产就好。胎儿过大反而不利生产,现在饮食要清淡一些,最好每日多活动活动。母体健壮,母子才能平安。”

那太医擦了了擦额角的汗珠儿,又对世民低语道:“胎位不是很正。夫人身子孱弱,若是……恐怕到时母子之中只能选一,秦王早作打算。”

世民心中沉痛,蹙眉道:“若有万一,就……舍掉孩子。”

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姞儿双脚开始浮肿,走路蹒蹒跚跚,甚至需要彩衣搀扶。秦王府上下都已准备齐全,只等迎接最关键的日子到来。世民寻了两名十分擅长接生的稳婆,把她们接入秦王府住下。

姞儿分娩那日,阵痛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子夜,孩子却还没有下来。按照风俗,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但姞儿惨烈而绝望的呻吟声,令世民焦虑万分,也顾不得习俗不习俗了。他冲进产房,守在姞儿床边。

世民跪坐在床边,攥着姞儿汗津津的手,镇定道:“姞儿,不怕,不怕,有我在这儿,我不准你有事。”

“世民!”姞儿哀嚎得嗓音嘶哑,数次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的昏过去。清醒过来时,看到世民担忧焦虑的面庞,便觉得她还可以坚持下去。

东方微明,姞儿终于诞下婴儿。世民跪在床边守了一整夜,他亲吻着她,心疼道:“姞儿,是个儿子。”

稳婆抱着粉嘟嘟胖乎乎的小婴儿,凑到姞儿跟前,喜道:“恭喜夫人,可是头一回见着么漂亮的婴孩呢。”

姞儿已精疲力竭,仍是打眼看了,满足而幸福笑着。世民从稳婆手中接过婴孩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那雪白晶莹几乎透明的肌肤。

小婴儿微微蠕动,小嘴砸吧砸吧,眼皮抖动几下,再抖动几下,终于懒懒抬起眼皮,露出乌溜溜的清澈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世民。他宝石一样璀璨的瞳孔像极了姞儿!

“王爷啊,看这孩子,长得多俊俏,多有灵气啊,”接生婆笑呵呵道,“简直跟您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

世民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神情喜悦,道:“哪儿像呢?”

还没等接生婆回答,无叶就轻柔地抚摩婴儿娇嫩的脸蛋,浅道:“乖乖,真是惹人疼的小家伙,看看这鼻子,看看这嘴巴,还有这眉毛,哪一处儿都像极了世民。”她对世民道:“还是给我吧,王爷是行军打仗的人,孩子给你抱着,肯定不舒服的。”

世民笑道:“玉不琢不成器,男儿不历练不成将才。还是现在就在我怀里历练的好。”虽口中这样说,世民还是小心地将婴孩给了无叶。

他俯身,整理姞儿脸上凌乱的发,眼中的柔情温润如春水,凑到她耳边,亲吻娇小的耳垂,爱怜道:“辛苦你了。”

“世民,我已经为这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做‘恪’。”姞儿想笑,却浑身痛得紧,只一双莹然澄澈的眼睛,望着世民。

世民的手指轻抚她光洁的额角。恪,乃“谨慎、恭顺”之意。姞儿,难道这是你对这个孩子的全部期望?

世民小心翼翼抚摸她的眉,用一块柔软的丝绢,擦拭她脖子里的汗。良久,他也笑,带着淡淡的哀愁,点头道:“好,就叫做‘恪’。”



*

武德四年,世民奉诏讨伐窦建寇。此时,窦建寇已经称王,国号夏。然而,就在世民征战沙场之时,一场祸事却悄然降临在秦王府。

夜深。由远及近的嘈杂,打破秦王府地静谧与安详。稍后,就听有人敲门敲得震天响,将秦王府高耸的朱漆大门砸得震颤起来!

管家不明所以,急急忙忙一路小跑过去开门,不料门打开,却被来人狠推一把,摔倒在地。

数百名士卒手举火把,气势汹汹冲进来,占了王府庭院的大半,夜幕下的秦王府霎时被熊熊火光照得通明。只听带头者喊道:“捉拿意图谋反的逆贼!”

连二连三的动静,惊醒了王府内大大小小几百口人。无叶只觉事情不妙,暗道:秦王征战在外,府中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难保不受欺凌。她随意穿上件衣服,唤来数十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疾步赶到院中。目睹眼前这阵势,无叶心中已认定来者不善,怒声呵斥道:“何人竟敢在秦王府造次?”

元吉从黑暗中缓缓踱出,皮笑肉不笑道:“哦,原来是二嫂!”

他眯眼瞧着无叶,迷醉须臾,又阴阴一笑,肃声道:“奉父皇之命,前来捉拿意图谋反的亡国公主出澐!”

无叶脸色“唰”地惨白,凛然厉声道:“四弟,可有皇上的手谕?”

“二嫂,你若连我都信不过,那就给你看好了。”元吉笑得乖戾,走到无叶面前,将暗金色绘有蟠龙纹样的卷轴交给她。

无叶纤细的手指隐约颤抖起来,哆哆嗦嗦打开卷轴。

看完后,她清澈明净的双眸,直直盯着远方黑漆漆的天幕,转而怒瞪着元吉质问道:“姞儿何罪之有?”

“二嫂,何必明知故问呢,亡国皇子的性命,父皇又怎会留着?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以二嫂的聪慧,不可能不知。”无叶身形陡然僵硬,摇摇晃晃几欲昏倒在地,强撑道:“姞儿虽是故朝公主,但,她也是世民的侧妃!至少要等秦王回京!”

“二嫂,又说笑了,我二哥要在这里,谁又能动得了出澐公主?”元吉失去心智般狂笑起来,消瘦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

原来是如此处心积虑地早有预谋!无叶定定凝视他,怅然道:

“元吉,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一刹那的失神之后,元吉眸中涌上纷乱情愫,浓密的忧郁从他眼中急速掠过,又迅速被他冷漠的神情覆盖。他重新淡淡微笑着,看着火光照耀下,无叶那显得越发明艳动人的脸庞,故做漫不经心道:“我原本即如此……”

元吉阴枭眸光奸佞一转,倏然注视着无叶身后,神情兴奋若捕获到猎物的狼。

无叶心头一紧,顺着他视线转头:竟看到姞儿已徐徐走来。她一袭白胜雪的绢丝水纹裙,裙裾拽地,墨色发髻高挽,素肌红唇,未妆未束,清泠若芙蓉出水。

无叶恍然记起:自大隋泯灭,她几乎日日身着素白罗裙。那种深白色,弥漫着浓重悲怆,惨淡。亦使她看起来凄艳,飘逸,艳 
 12、旧朝王孙不可留 。。。 
 
 
绝尘寰。

“先是我的哥哥,然后是南阳公主,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是么?”姞儿语调沉缓而冷静,眼眸深处星光流转,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看着李元吉。

“大胆谋反的逆贼!来人,将她拿下!”在她面前,元吉只觉莫名一阵恼羞。

笑容凛冽,姞儿轻轻吐出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星眸若寒冰,任自己被捆绑起来,只对无叶道:“姐姐,姞儿即便是有去无回,亦死不足惜。只可怜我的恪儿尚在襁褓中。他毕竟也是世民骨血,求姐姐代我抚养他长大,让他谨遵‘恪’字。姞儿来生结草衔环,报答姐姐……”

话未说完,姞儿就被推搡着出了秦王府。

元吉带着人马离开后,无叶重重瘫坐在地上,令人窒息的安静随之袭来。她摆摆手,示意身后家丁退下,独自看着犹如飓风席卷过境的院子。

是的,她曾经嫉妒姞儿,甚至有些恨她,她一直以为,是她抢走了世民。可相处越久,无叶越是清楚地意识到:是世民将自己的心给了她,而且给得那么心甘情愿。无叶开始有些明白,吸引世民的,不是她的容颜,也不是她高贵的身份,而是他们身上散发着相同的生气勃勃的气质:为了自己认定的事情,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奋勇向前,赴汤蹈火也决不放弃!没有什么是能够令他们畏惧的。无叶自己,始终禁锢在自己的圈子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渴望呼啸而过,却不敢放手去抓。

究竟从何时起,她已不再恨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着,感染着,改变着?从她被世民抱着进家门,谦逊地叫她一声姐姐?还是,她怀着身孕不辞而别,连夜到突厥为世民筹集粮草?亦或是,这几年的朝夕相伴、推心置腹?

她要去皇宫,她要救姞儿!不仅仅为了世民,也为她自己。她得留住自己这沉默冷寂的生命中,唯一的生气与鲜活。

无叶连夜入宫,向李渊陈述姞儿被元吉污蔑的过程。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李渊对一切心知肚明却纵容元吉!

听无叶说明来意之后,李渊神色疲倦,显然不想过问此事,淡淡打发无叶:“你先回去吧,关于出澐公主谋反一事,齐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见李渊如此,无叶愈发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哭泣着央求道:“父皇,姞儿她……”话未说完,便被李渊打断:“朕累了,秦王妃,先退下吧。”

“是,臣妾送陛下。”无叶跪下行礼,心中了然:皇上分明是纵容齐王元吉,随便给姞儿个“谋反”罪名,置姞儿于死地!

这是“清理门户”!无叶跪在地上,手脚微颤,心中笼罩上浓重的绝望。

阵阵凉风袭来,她忍不住抱紧双臂:皇宫的风,竟如此冰凉刺骨。或许她该去找太子。毕竟,建成对姞儿是有情意的。打定主意,无叶蓦地起身,去往太子府求救。

花无艳在牡丹屏风后目睹了一切,待无叶走了,她忍不住开口:“姞儿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谋反?她又有了孩子,怎会有造反之心呢?我与她相处时日也不算短,她……”

“大胆!竟敢在朕面前称‘你’!一派胡言,妇人之仁!”李渊广袖一挥,烦躁道。

花无艳听见自己心,一块一块碎掉的声音,俯身行礼,道:“是,陛下,臣妾知罪。”李渊看见她如此,心中不禁一阵怜惜,忙扶起她,拥入怀,道:“无艳,我自然知道出澐不会谋反,她一介女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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