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感觉不会再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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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亚斯把他喜欢的坚果用勺子舀起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慢慢地享用,他甚至瞪了好几眼跟他抢坚果的路斯迦尔,几乎忘了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可怕了——瞧瞧那一地的愤怒。
路斯迦尔的情况吓坏了杰苹,她几乎连滚带爬地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对她来说,可以做点什么事,但是绝不能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比如招惹什么可怕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然而,很显然,阿美莉卡可不这么觉得。这个美艳的老板娘踩着一脚的铃声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就把一大桶的烈酒掼在桌子上:“小家伙们,你们惹了我的美人儿!”她大声怒吼,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帅气的男人一样。
“我们可没让她来打扰我们。”雷亚斯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是路斯迦尔还是纳鲁,他们说话都能把这个老板娘惹毛了,“她过来搭讪,我们只是想让她离开,仅此而已。”
“但是你们吓到她了!她属于我!”阿美莉卡大声说,“你们没资格跟她说话——甚至资格都没有!”她这个时候就想要挺起自己的胸膛,甚至看她激动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话要马上说出来,可是她没说什么,仅仅是用力呼吸,胸口起伏得太过明显了,“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父亲不允许,我会……我一定会……”
“我不管你会什么!”路斯迦尔狠狠敲了桌子一下,把那桶酒震到了老板娘的身上,“现在,滚,或者……死。”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就好像是红色的烛火反射出了一点光芒,但是阿美莉卡熟悉那个,她吓得跳了起来,尖叫着往后跑。
三十六、填不满的肠胃
雷亚斯觉得这个阿美莉卡仅仅是被吓到了;毕竟路斯迦尔平时阴沉的脸色也是挺吓人的,而他跟纳鲁都没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红光。
但是路斯迦尔却从阿美莉卡的嘴里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父亲”;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单词;但是用诺兰德的大陆通用语来说却是“费尔鲁瑟”;但是用古珈蓝语来说却是“费尔撒鲁西斯”,可阿美莉卡说的竟然是“费尔鲁瑟斯”,在很久以前,一种语言被称作神语;又是施展古魔法的必要因素,“费尔”本身就是父亲的意思,而“鲁瑟斯”却带着“神”的含义。因此;路斯迦尔可以确认;这个阿美莉卡肯定是上天神域的某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至少她现在就让人厌恶。
吃过晚餐;三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路斯迦尔照旧跑到雷亚斯的床上去享受他难得的睡眠时间。
纳鲁却在自己房中十分担心。那个阿美莉卡可不像是什么善人,何况他们还在她的地盘上!
这种女人,之前在大陆游历的时候,纳鲁见多了。
夜晚降临在诺兰德,月色笼罩了整个绿酒旅店,没有喧闹、没有酒精、没有嬉笑甚至没有……那些让人厌恶的男男女女……一切就如同月光一般,那么宁静那么祥和,看起来漂亮而又完美。
然而,这只是表象,至少在本应属于路斯迦尔的房间起火的瞬间,这都成了表象——火焰迅速蔓延,随之而来的除了热浪与烟雾之外,还有让人恶心的气味!
“该死的!”路斯迦尔捂着鼻子吸了吸气,“蠢女人!”他骂了一句,伸手抱起刚刚睁开眼的雷亚斯冲出了绿酒旅店——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呢,别人的死活跟他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应该说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雷亚斯终于在路斯迦尔把他抱出旅店的时候清醒了过来,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那里曾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旅店,里面有那么多享受的人……然后一瞬间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该死的贱人。”纳鲁的声音响起,“阿美莉卡,这里的老板娘,她做了这个。”他把从路斯迦尔房间里找出来的证据扔到地上——阿美莉卡专用的一把巨剑,上面还有她的名字,而且……这把剑上刻画着一个火焰法阵!只要轻轻地把它投掷出去,然后念动咒语启动法阵,这把剑所控制的范围内,所有高阶以下的职业者都难逃厄运,而纳鲁能逃脱,专门就得感谢他身上带着雷亚斯专门用小瓶子装的那点儿战神井水。
“是苏瑞尔宝剑。”路斯迦尔见过这把剑,它是苏瑞尔缇娜的东西,不过基本上它没什么用途,因为一位女神,还是美丽的女神,几乎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惩罚什么人。
“开玩笑,那把剑是传说!”纳鲁看了他一眼,“而且,那把剑在传说中的威力可比这个大得多。”
“因为那是在苏瑞尔缇娜的手上。”路斯迦尔走过去,拿起这把剑塞到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很好。”现在,这把剑不属于苏瑞尔缇娜了,这当然很好。
“也就是说……那个阿美莉卡不是普通人?”纳鲁却并不觉得这件事可以这么简单的结束掉,如果她没这么狠毒或者没带着什么苏瑞尔宝剑的话,也许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一个单身女人,在这样一个镇子里开这么大一座旅店……甚至还对这些在旅店里到处散发他们过分热情的职业强者毫无礼仪甚至毫发无伤,她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雷亚斯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有路斯迦尔,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不能告诉两个人什么事情……那个该死的女人——阿美莉卡,肯定是某个神,不然不可能做出这么彪悍的事情甚至不顾这座旅店里的其他人的性命。
这世界上,恶魔不会不管人命,只有神,才当人命不值钱。
这听起来似乎挺假,但事实确实如此。路斯迦尔半眯着眼,心里被讽刺填得满满的——假如他不是路斯迦尔,假如……他没有发觉这个陷阱,假如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抱走了雷亚斯……那么眼前这一切是不是就会变成一座可怕的坟墓,埋葬掉雷亚斯?!
路斯迦尔不能容忍这个想法,连想他都觉得痛苦。
雷亚斯是他的专属厨师,只有他做的食物才能填饱他的肚子——不用血肉、不用灵魂、不用神力,仅仅是……普通的食物,就能把他的肚子填饱!
路斯迦尔之前的三万年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的肚子总是处于饥饿之中……他吃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他吃他们,希望能让自己的肚子被填满,但是他失败了;然后他吃灵魂,人类、神灵、魔兽、精灵、耶缇……他吃这些灵魂,但是空虚却仍旧仿佛一只巨手把他的胃撕扯出越来越大的空洞;他吃神灵,小精灵、大神、妖魔,有权力的没权利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神,可是他们更不能让他的肠胃有任何感觉、……整整三万年,他都快饿疯了!
然而,忽然之间雷亚斯出现了,他做的一切……即使是烧开的一杯水都能让他的胃里得到满足……路斯迦尔相信,雷亚斯就是创造他的那位“费尔鲁瑟斯”送给他的……绝妙的礼物。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了雷亚斯,就必然要受到整个地狱的追杀——任何恶魔,都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神。
已经几万年没有跟神域联系的路斯迦尔觉得自己首先必须联系上神域,然后确认那个该死的阿美莉卡到底是谁。
很快,珍宝城的保护者们来了,一群巡逻的卫兵,他们把这些旅店被烧以至于没处住宿的人群聚集到一起,让他们交出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烧死所有人。
被聚集到一起的还不超过十个人,没有人能随随便便躲过那个苏瑞尔宝剑。
“你们三个,就是你们三个!”侍卫长抽出宝剑指着雷亚斯他们三个,“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阿美莉卡伯爵小姐被你们杀了,现在,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我想这是误会。”纳鲁走了出来,“我们仅仅是路过。”
“路过?”侍卫长冷笑,“你们瞧!”他指了指另一边的七个人,“大魔导士崔西斯——他是达苏安的砍贝希尔的教师,有身份有地位,带着他的一个助手;大剑师特莱莫,也是砍贝希尔的教师;三位主教;一位……是阿美莉卡伯爵小姐的侍女杰苹——这些人,他们有什么理由杀死伯爵小姐呢?你们……陌生人,说吧!”
“我说了,这是误会。”纳鲁解开裹在身上的披风,露出了皮甲上的大德鲁伊印章,“我们也没有理由——我的养子,从小就受过魔法伤害,连剑都拿不稳,更不用说使用魔法了,而这个路斯迦尔,是我养子的……”他实在是不打算说出这个单词,“守护者,未来伴侣……你觉得我们三个会去杀一个……女人?还是人族的女人?”
“哦……我很抱歉,大德鲁伊阁下……”侍卫长往后退了两步,面带希冀地看向雷亚斯,“但是……您的养子,似乎是个……”
“他的父亲——亲生父亲,死于对战玛普王国——为了达苏安的人民,他牺牲了,他是一位英雄——侯爵,克林杰希尔——他的堂兄,亚瑞侯爵,他们都是为了全人类捐躯的!”纳鲁头一次这么激动,“他的母亲,精灵公主,美丽……充满了梦幻般的美丽……他们的孩子会去杀人?!”
“哦!对不起……我是说……我真的很抱歉!”侍卫长大喊着往后退,“对不起,大德鲁伊阁下,非常非常抱歉……”
“抱歉有用……你们还有工作吗?”雷亚斯冷笑道,“一定是看着我们没钱没势,所以可以随便欺负对吗,先生?”
“哦……不,不是这样的……”侍卫长直往后退,心里却很怀疑这个男孩——这样的语言,那样的气势,一点儿不像是……一点儿不像是什么没有魔法还是武技的废柴,反而……像是个上位者?!
“找几个替罪羔羊,然后你就能交差了,多么美好的想法。”雷亚斯冷哼一声,转身跑回纳鲁身边,“我们去什么地方休息?我都要困死了!”
雷亚斯确实要困死了,他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把刚刚听到的话全都忘掉!
什么伴侣什么守护者——他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然而,那句话对于路斯迦尔的震撼也是显而易见的,他被那个词感染了,心里甚至开始期待了起来……“伴侣”?!
三十七、下毒是大事
第二天;三个人仍旧留在珍宝城,雷亚斯瞪着霍尔金给他店面的消息;而路斯迦尔则失去了影踪;至于纳鲁;他当然要去跟城主好好见见面。
不得不去。
纳鲁是个大德鲁伊,相当于人族之中的大主教,而他在哪里出现,必然是一场轰动;至少……在诺兰德,这是个相当信仰丰富的国家——每个神都有自己应当有的信徒,而这些信徒的信仰大都也是穿插着来的;就好像农民;他们信仰光明神的同时也信仰自然神;所以纳鲁的到来对于整个珍宝城来说都是个非常重大的事件。
纳鲁一走,雷亚斯就软趴趴地躺到床上,不想说一句话。他是彻底被那个“伴侣”吓坏了。而在伴侣这个词的笼罩下,路斯迦尔的另一种神经却在慢慢苏醒。
“主人。”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路斯迦尔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金发美人,但是,金发美人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罗西亚,我说过,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路斯迦尔没有转头去看他们,他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甚至连语气都充满了不耐烦,“去做你该做的。”
“主人,”罗西亚把头低得很往下,“我已经查到了阿美莉卡的身份。”
“说。”
“她是撒西吉尔跟苏瑞尔缇娜的女儿,刚刚长大没多久,也许……只有一百年,或者两百年?”罗西亚的声音就好像钢琴的琴键被弹奏的时候一样清脆动听,忽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