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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哀怨姻缘-第16章

小说: 哀怨姻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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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全华把于莉莉叫走的一幕。还以为发生的事全被他俩看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周书记正告许栋梁:“回去把动机和真实情况书面写上来,党委再决定如何处理你这件事。希望你不要避重就轻、胡编乱造!”许栋梁神态不再傲慢,脸色如丧考妣。

第十九章
射阳县城,合德镇长途汽车站。马培良抱着女儿马小芳高兴地亲着。奶奶慈祥地含笑看着父女俩。地上放着两只装满东西的旅行包和一个捆扎得结结实实的大包袱。马培良的新居。傍晚。两只装满东西的旅行包……李全华和赵宏各拿一只,走进马老师的新居。紧跟着进来的是抱着马小芳的于玲玲和搀扶着奶奶的于莉莉。身后还有几个知青一同拿着大包袱,兴冲冲地同马老师相继走进屋。外屋,粉刷得雪白的隔墙下,有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单人床。里屋北窗下,摆的方桌上有热水瓶、饭盆子、茶缸和一只广口瓶。瓶里插有一束野花。方桌与山墙间,搁的一张大床是用两块床板放在四张长凳上拼成的。带来的旅行包和装有被褥的大包袱都撂在了床板上。小芳新来乍到感到新奇,开心地在床板上走啊,蹦啊,还躺躺。于莉莉和于玲玲坐在床边,逗她玩。方桌旁摆放着两张长凳。墙角放着面盆架和面盆。旁边,倚墙靠着长澡盆。澡盆里还有洗脚盆。这些简单而又必不可少的实用家具,都是原一组的同学,想方设法给凑齐的。当然,也少不了周书记的大力相助。马老师环视房间后,目光落在雪白的墙上贴的一幅画上。从这幅国画《松鹤图》的落款“宏”上,马老师就知道是谁画的了。于是,他微笑着问身旁的赵宏:“是你画的吧?”赵宏腼腆地点点头。马老师十分感激地说:“谢谢你了。也谢谢大家!几天前还是个堆放杂物的仓库,经你们粉刷、布置,又凑来这些过日子不可缺少的家具,是个像样的家了。我,我妈,还有我的宝贝女儿,向大家表示由衷地感谢!小芳,来,给叔叔阿姨们鞠一躬。说谢谢了!”小芳人站在床上,一只小手搭着奶奶的肩膀,奶声奶气地说:“谢谢了,叔叔阿姨!”随即有模有样地弯腰九十度,深深一鞠躬。奶奶疼爱地搂着小芳,高兴地说道:“我们的心肝宝贝真乖巧、懂事!”马培良的新居。当天晚上。大床上,旅途劳顿的奶奶和小芳已经安稳地熟睡。马培良趴在方桌上写信。马培良在看已经写好的信:(马培良的话音)“……桂芳,今天我特别高兴。女儿的到来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欢乐,同时也让我更加想念您……您不妨来农场住些日子试试,看看到底有没有您想象的那样苦……”马培良的新居。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马培良坐在大床上,看今天收到的王桂芳的来信:(王桂芳的话音)“……我恼恨您,也思念您,更思念小芳。等冬闲了,我准备去农场看看……”小芳人站在床上,身子趴在爸爸背上,歪着小脑袋也在看信。马培良不放心地用一只手伸向背后,搂着小芳的小屁股。小芳机灵地问爸爸:“妈妈说我了吗?”马培良告诉女儿:“说了,说了。妈妈说,她非常想你,要来看你呢!”方桌对面,奶奶带着老花眼镜,凑着美孚灯在缝补衣服。得知桂芳将要来农场,高兴得和儿子、孙女一样满脸堆笑。从小闸口到农场的路上。冬日。自行车后座带着王桂芳,顶着强劲的北风,马培良吃力地骑着。他停下车。在车两边叉着腿支撑着。嘴里呼出的和头上冒出的热气都迅速地向后飘散。他气喘吁吁地对王桂芳说道:“今天,正好赶上顶风,实在是骑不动了。”王桂芳身穿马培良的军大衣,头上包着方巾,口鼻上蒙着大号口罩,紧缩着头颈,说:“那就再让我下来走吧。这鬼地方,风怎么这么大?”王桂芳越走越慢,最后停下脚步说:“我不想去农场了,让我回去吧。”马培良朗朗大笑,说:“说什么傻话呀!一千步走了九百九十九,就差一步就到农场了,还要回头走?”王桂芳沮丧地摇摇头说:“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马培良说:“那你坐在车上,我推你走。”他像抱小孩似地一只手就把王桂芳轻轻抱上了车后座。马培良推着车子朝前走。王桂芳问:“碰上这样的大风天,也要干活吗?”马培良答:“要。”王桂芳问:“干啥呢?”马培良答:“挖沟。”王桂芳问:“天寒地冻了,也能挖?”马培良答:“能。先用洋镐,刨去冻土层。”王桂芳问:“要是手冻僵了呢?”马培良答:“不会的。”王桂芳说:“怎么不会呢?我的脚都冻麻木了,你还是让我下车走吧。”马培良说:“你这是坐麻木了。那你就下来走一会,我再骑车带你。”农场的条田都灌上了水。除了路、田埂和远处的场部房屋,天地间一片白。马培良告诉王桂芳:“就要到了。”王桂芳惊讶地问:“这就算是农场了?”马培良答:“前头有房子的地方就是场部。”“谢天谢地!不去管它,总算要到了。” 王桂芳欣慰地说后又不解地问,“哎,怎么四周全是鱼塘?”马培良笑得合不拢嘴。告诉她:“那全是水稻田!”王桂芳又问:“水稻田里为什么要灌上水?”马培良答:“这里与江南不同,地里有盐碱。不灌上水会泛盐碱,灌上水后既能压住盐碱,又可以通过进、排水减少地里的盐碱成分。”王桂芳叹息道:“唉,给人的感觉是一片荒凉!”马培良解释道:“条田之间的防风林带,还没有栽上树;又到了冬天,田埂上看不见青草;稻田里都上了水,没有庄稼。看上去就显得满目荒凉了。等天一热,就会好看的。”马培良和王桂芳从场部一溜房子旁经过。王桂芳边走边看墙壁:墙上的砖头怎么都风化剥离掉渣了?于是她问:“这些房子是哪个朝代盖的?”马培良笑了笑说道:“尽说傻话!这是六零年创建农场的时候才盖的。”王桂芳感叹道:“乖乖!苏北的风好厉害。才几年,房墙上的砖头都被风吹得一层一层蜕皮!”马培良告诉她:“不是风厉害,是地里的盐碱厉害。随地下潮气爬上房墙的盐碱,经年累月地对墙砖腐蚀,由外到里,一层一层‘碱化剥离’,墙砖表面就成为粉末状了。”营区里静悄悄的。王桂芳又不解地问:“哎?农场里怎么会这么冷冷清清?”马培良说:“还没有下班。等下了班,就热闹了。”马培良家。傍晚。下班后,果真热闹了。马培良家的屋里和屋外的窗户旁,围满了探头探脑来观看的知青和老职工。窗户下张望的人在轻声议论:“这么年轻!马老师倒像她爹了!”还有不少人在纷至沓来。跑来的人嘴里喊道:“哦!去看新娘子哦!”回头走的人夸赞道:“快点去看看吧,马老师的老婆漂亮得不得了!”不大的屋里挤满了人。多数人只能站着。周书记对王桂芳说:“这里的生活虽然说比无锡城里要艰苦些,可你们全家能团在一块,互相都有个照应,总比分居两地牵肠挂肚强。你陪马场长在农场住些日子吧,习惯了就好了。你看在座的,不都生活得挺好吗?又健康又美丽!黑一点没关系,只要有人喜欢就行。丫头们,对不对啊?”哄堂大笑中,很多女知青羞涩地背过脸或是低下头。黄场长跟马老师打诨说:“真想不到马场长金屋里还藏着这么一个闭月羞花的漂亮媳妇!啧啧,你真有福气啊!哎?刚结婚就来农场,两年里只在家陪她十来天。你们俩口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张张笑脸中有王桂芳羞赧的笑脸、奶奶慈祥的笑脸、小芳天真可爱的笑脸。吴队长也对马老师戏谑道:“你早就该把新娘子接来了,怎么能俩人远隔千里,都睡空床哦!”再次暴发哄堂大笑。一阵接一阵的哄笑声,马老师却没有丝毫窘迫、尴尬和难为情。他慷慨陈词道:“睡空床是为了革命事业嘛!战争年代,那么多的革命老前辈,为打江山与妻儿老小生离死别。我们根本无法相比。”周书记也敛容正言道:“不错!说得不错。没有成千上万的革命志士做出个人牺牲,就换不来革命事业的胜利!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也是一样……”

第二十章
马培良家。里屋。晚上。强劲的北风刮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没停息。王桂芳来农场正好遇上一股寒流袭来。王桂芳和马培良并肩坐在被窝里。王桂芳缩着脖子,头靠在马培良的臂上,瞪着大眼在倾听。阵阵北风吹得窗户格格作响。王桂芳说:“你听听,还有淅淅沥沥的下灰沙声。”马培良不解,问她:“什么‘下灰沙’声?”王桂芳轻轻捅了他一下,发嗲地说:“你仔细听嘛!”马培良静心细听,确实响着一阵一阵,发出下灰沙的声音——风从屋檐下的墙缝里夹带着墙上的沙土往屋里钻,沙土落在面盆、纸等东西上发出“沙沙”声。另外,窗户做得不严紧,透风。寒风从窗缝里吹进来,也会发出声响。俩人钻进被窝,侧身脸对着脸。王桂芳说:“这屋里冷得都像冰棍厂了,怎么也不生个炉子呀?”马培良告诉她:“农场和这一带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没有炉子,也没有北方人的热炕。没有树林,农村烧草比粮食都紧缺。不少本地人连煤炭是啥样都没看到过。”王桂芳抚摸着他的胡子茬,慨叹说:“真是个穷地方!唉,要是没有这几条厚棉被,没有你供给我点热量,我想,我肯定会冷得睡不着觉的。你说对不对?”马培良狡滑地一笑,回说道:“没有我,你一个人能不能睡得着觉,你明天没事,跟知青们聊聊,问问。就知道对不对了。”王桂芳轻轻地给他脸上一下,说:“你真坏!”许栋梁陪王桂芳来农具仓库领大锹。数日后。保管员指着靠墙的一排大锹,对王桂芳说:“你挑一把吧!”王桂芳并不在乎好坏,说:“哪一把都行!随便给我一把好了。”许栋梁关心地对她说道:“不行,不行!大锹柄,太长、太短、太粗,都不好使。我来给你挑一把好的。”他挑了一把递给王桂芳。王桂芳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么重!”许栋梁问:“没有看见过吧?”王桂芳说:“无锡乡下,没有这种农具。”离农具仓库不远的路上。许栋梁领王桂芳上水利工地。刚走出农具仓库不远,就碰上了周书记。周书记见王桂芳肩上扛着大锹,便问她:“去上班干活了?”王桂芳回话说:“去干干试试。”周书记于是乎转身对许栋梁关照道:“开头几天先让人家学学怎么挖,等学会挖了再给任务。”许栋梁顺水推舟,高兴地说道:“好的。那就让我来教她吧!”水利工地上。挖沟的知青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一条直线上。许栋梁和王桂芳处在末尾。许栋梁边示范边讲解:“把锹用劲一脚踩下去,把泥块端起来,再这样用劲甩出去。就是这么三下子,挺简单的。” 王桂芳跃跃欲试,说:“好,让我来试试看。”她用脚踩了四、五下,两只脚交换着用力踩,也没能将大锹头踩至该到的深度……泥块还没有端起,就已碎裂,并且从锹上滑落……她铲了一块碎裂的泥块,甩出去。锹、人却被泥块都带了过去……看看人家就像用锅铲切、铲豆腐般轻巧,自己却做不好。王桂芳惭愧地抬头望了一眼许栋梁。却发现他正发呆地盯着自己看。许栋梁很快就从失态中恢复过来,走近王桂芳。说:“你把泥块甩出去的手势不对!喏,要这样……左手呢,要握到锹柄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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