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神偷只偷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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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却是反问。没有人想过他们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而再见,已是人事全非。
筱荞没有回头,看不见船上之人微抖的身躯。他们不该是这样的!整整四年,她知道他回过谷里多少次吗?她知道他每次都在暗处看着她与另一个男子平淡而融洽的生活吗?他以为时间久了,她也就想通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只是无情的将他推得更远,连看他一眼都省了。这样的状况,他又怎么能接受,如何接受?
一个飞身,踏水而行。不待筱荞反应,从身后环住她的娇躯,轻身一提,将她带入船舱之内。所有动作,瞬间形成。而筱荞,任由他带着,不做丝毫反抗。因为她清楚,以她和他的武功差距,即使反抗也没有用。
进入舱内,这里除了卓凡,还有另外一名男子与几名柳腰柔骨的女子。筱荞也不介意,只是寻了个舱口的位置静静坐下。
“卓兄,这位是……”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卓凡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把所有人都当隐形的女子。
仍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她淡道:“丁筱荞!”
“呵呵,姑娘好名字,竟然与懿乐皇后同名同姓……”
“哈哈哈……”筱荞顿时大笑出声,让说话的男子就此打住,疑惑的看着她。半晌之后,筱荞才止住笑声,满不在乎道:“公子见多识广,岂不知这天下唯有一个丁筱荞。”
什么!唯有一个,那她不是……
男子嘴里已经可以塞下两个鸭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倒是一旁的卓凡嘴角抽搐,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作弄人,从小到大不都是她的最大本事。不了解她,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卓兄,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男子起身,已经领教了这个女子的厉害。无论她的话是真是假,这地方,今天绝对不是他该待的地。
“公子不必惊慌,我刚刚那句只是开玩笑的。你们该谈什么就谈什么,该玩什么就玩什么。小女子我只是欣赏风景,欣赏够了自然会离开,你们大可以当我不存在。”想脱身,门都没有。他走了她怎么办?独自面对这个妖孽吗?他可是一株奇葩,什么事做不出来。所以这个男人和船里的所有姑娘,都不准离开。
这么大个活人,怎么能当做不存在?男子心里嘀咕,却又不好意思在找借口。
卓凡也不强迫,重新调节了下气氛,让整个场面再次活跃了起来。
而筱荞,就真如她说的那般,只是静静的打量着窗外的风景。舱内发生的所有事,好像都与她无关。没有开口,甚至于,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给我生一个
夜晚,几许微风轻柔拂面,带走了白日里的暑气与炎热。若是身后不是一直跟着一个人,相信筱荞一定会放慢速度,慢慢摇回家。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停下脚步,身形一转,筱荞凝视着身后的人。
卓凡毫无自觉的笑了一笑,回答道:“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只有跟你走了。”
“是我之前那些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不,很明白!你说你不爱我了,还让我别在跟着你。只是,我不相信而已。筱荞你告诉我,爱一个人,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吗?若真是那样,还是爱吗?”
这人一定要这么自大的吗?难不成他就忘了当初清思阳的前车之鉴。她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死心塌地,赴汤蹈火。可是她从来不是犹豫不决,拖泥带水的人,当她选择放下了就是真的放下了。他认识她这么多年,难道到如今都还没有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现在我把孩子还给夜天绝了,所以你又重新找上我了。”筱荞讽刺的一笑,怎么会有人的脸皮这么厚!
“呵!我们从小就认识,整整二十年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卓凡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顿时恼羞成怒。“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何信誓旦旦的保证,到最后却还是背叛了我。我不明白一个一手破坏我们幸福的人,你为何还愿意为他生孩子?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何会一走了之,连句话都没有留给我。而那时,你还要我坦然不计的去接受。我是一个男人,你可有为我顾及一点点尊严,你可有为我留一点点余地……”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放过我!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你!”卓凡吼道,周遭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努力压下心中掀起的怒气,他知道,这次不说清楚,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从湖畔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深深感觉到她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她会为了他而情绪波动,可是现在,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她看着他时,那的目光里是否真的有他……
卓凡心中苦笑,放低声线,平淡道:“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记得,从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清思阳,我就嫉妒。后来这样的情绪一直蔓延,一直高涨。在你的眼里永远只看得到他,从来都没有我。所以我就想方设法的来惹恼你,激怒你,只为让你多看我一眼。知道为什么出谷后我要经商吗?因为小的时候你老去偷师父的宝贝。那些东西我知道你不在意,你只是好玩。可是我却对自己说,将来无论你要什么,我都有那个能力给你。我不是清思阳,没有他那么多仇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知道你要出谷的那两年,我就开始在京城布置。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里有你的家,有你的亲人,而我,将会用我所有的努力,成为你一生的依靠。筱荞,我在乎的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从头到尾,你都不曾给我一个解释,不曾真正的相信过我,把我永远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你又何曾相信过我!卓凡,如果当初你肯放盐,我和夜天绝会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直都怨我当初不听你的话选择进宫,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进去,你有办法保住整个丞相府吗?你被监视,整个丁家又何尝不在监视之中。即便你有惊天计划,然而,你却连实行计划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只需要管我一人,而我,却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的计划,她知道他那时根本就没有保全丁家的能力,才决定进宫的。可是,有一点她知道吗?“筱荞,夜天绝怎么可能因为一纸条约而放你。他若肯放,也不会强逼你入宫,他不过是换种方法将你留在他身边……”
“好了卓凡,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今再提根本毫无意义。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我们之间最后所剩的,只有怨怼!”
“我不会来找你了!”见她欲转身离去,卓凡肯定道。筱荞点头,以为他真的想通了,却被下一句话给骇住了。“从现在起,我要随时随地的跟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不要夜天绝,可好歹也给他生了个儿子。我现在一无所有,除非你也给我生一个,否则,我就缠着你一辈子。”
这是什么鬼借口,筱荞只恨不得灭了他。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下流,无耻,卑鄙,龌龊,烂人,王八蛋……
“要生,去找你妈生。”丢下这句话,筱荞暴走!
计划
现在什么状况,两个没名没份的男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丞相府,与丁家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丁丞相为此头疼不已,只觉得他这条才四十多岁的老命就快玩完了。先说这个风香尘,虽是筱荞带进府里来的,可毕竟是朝廷钦犯,这窝藏乱臣叛党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现在倒好,一个没解决,又来一个。再看看这卓凡,是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跑。自行找客房住下(就在筱荞的院落里面,也就是她旁边一间空房。本来是丫鬟的房间,他倒好,把那丫鬟给直接轰了出来。),简直比他家都还要随便。而他当年集压的盐案,祸乱民心,犯的罪绝对不比风香尘少。
至于下人的话就更难听了,什么一女侍二夫,什么祸国殃民,红颜祸水……还好他阻止得快,外加这相府里的人本就不多,倒还没有传出去。可是能封住多久,只怕这丞相府就要大祸临头了。
想找筱荞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她不是整天不在家,就是用一句丁家不会有事来敷衍他。她还真当这栖凤朝是她家开的,再这样下去,他不中风才怪!
“筱荞,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能告诉我们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天爹很担心你。你这样每天躲也不是办法,爹已经问了很多次了。”丁哲轩黑着一张脸,看着在自己房里无聊扯着盆栽的小妹,这还真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
放下手中已经被玩得秃秃的景致,筱荞无奈道:“哥,关于卓凡我一直都在赶他走,可是谁知道他这个时候二极管短路,拼了老命的缠着我。是不是我没在这四年,他受了什么打击呀,不然我真的想不透。为什么四年前在谷里我给他机会他不要,现在却跑到相府里来常住?”
“你问我,我问谁?”卓凡这四年来根本就没有和丁家来往,鬼知道他一天在搞什么。“那风香尘呢?你离开这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很恨他的吗?怎么会带他回来,还成了忘昔的爹?”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变了很多?”
“嗯!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云淡风轻,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唯独你!”丁哲轩可是清楚记得上次风香尘托他进皇宫的事,并非是求他,而是一种决绝与执着。如果他不去,他就去。
“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无意间我碰到了他。后来经过一些事情,他便随我回了谷。那时候我因为疲劳过度,导致胎位不稳。为了保证肚子里的孩子,他为我学了一手医书。生忘昔时是早产,谷里与外界隔绝,根本来不及请稳婆。师娘虽然生过孩子,可是不会接生。最后,是风香尘帮的忙……他就这样留在谷里整整陪了我四年。”
看着陷入沉思的小妹,丁哲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还是要解决。“那你打算怎么办?自你回来,这相府就被人监视着,皇上只怕是已经知道了。而他至今隐忍着不来兴师问罪,应该是因为夜天绝的病情。一但夜天绝的病大好,他们一定会上门,到时候……”
“哥,你现在只要帮我打探无医老头的行踪就可以了,他的神猪,我一定要得到。至于丁家,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别操心了。”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年卓凡特地为她培养了三个替身。这么多年,只怕早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如今卓凡就住在她家,万不得已之时,她一定会用这招让丁家和他安全脱身。
只要是她丁筱荞要保护的人,一个都不会死……
半路打劫
一个月后,终于从宫里传来消息,无医老人打算三天后启程,回自己的地方。而这段时间,筱荞没有再进宫一次。即便是夜天恒传旨,她也是想尽各种办法推迟。不是她不想去看忘昔,只是心里很清楚。她若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而夜天恒也会采取行动,立即对付风香尘与卓凡。所以她只有拖,不管能拖到什么时候。好在夜天绝并没有完全康复,只是无须无医老人再做治疗,剩下的安心休养即可。这样一来,也给了筱荞充足准备的时间。
京城郊外,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四周御林军并排两侧,将马车护在其中。路经之处,无人敢观望。然而也正是这条郊外的官道上,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