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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名门嫡妃-第487章

小说: 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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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她那丞相的爹也没有办法强行逼迫风络册立她为皇后。
就这样,皇后的位置稳稳当当地悬空了出来。
风络在处理完这两件事后,开始慢慢的拿年氏一族开刀;先是年贵妃在先帝驾崩两个月后,因悲痛过度,也追随先帝而去;再来就是年氏所掌握的力量,在风络凌厉的手段下,逐渐被一步步瓦解。
而皇太后自先帝驾崩后,就一直在她的落霞宫养病,不见外人。
风络慢慢将权力往自己手里收拢;帝都里原本各锯一方的三大家族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年氏一族受到各种打击最厉害;其次是冷氏一族;再来便是与太后相关的尤氏一族。
安王府在表面上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大概是因为安王爷手里握着重兵的缘故;没有强大合理的理由;风络绝不能轻易动安王府;除了安王爷手里的兵权;还有墨白掌握的财权。
墨白在风络登基后,第一时间就上奏要辞去户部主管的职务;不过风络却不敢准奏;当然在短暂时期内,风络也想准奏。
无论是军权还是财权,都绝对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稳定与繁荣;墨白自从十六岁开始接掌户部主管以来,在这短短四年时间里,让东晟的国库收入增加了两倍;更难得的是,墨白为国库增加了收入;并不曾提议增加税收加重百姓负担;相反,他建议减赋轻税,为皇室赢得一片赞誉的同时,还做到增加了国库的收入;这种出色的理财能力,可不是人人都具有的。
不过,风络暂时不动安王府,不代表他对安王府没有其他心思;毕竟,他可不是先帝,对安王爷这对手握重权的父子,绝对做不到完全放心的信任。
表面上看,一切都风平浪静;安王府并没有受到权力交替带来的影响。
可越是风平浪静,未来便越可能要面对强大的暴风雨。
安王爷几乎每天仍然早出晚归的忙碌着;而墨白也在风络登基后,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风络金口一开,说是墨白在世子妃高超医术调理下,身体比以前大好;自然应该与其他同僚一样,坚持每日上早朝。
一转眼,风络登基已有三个月。
而风银星被逐出安王府也将近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胡侧妃自然对安王爷明示暗示的为风银星求情,只不过,安王爷似乎铁了心不肯原谅风银星,所以一直用装傻充楞的办法来对付胡侧妃的各种暗示求情。
不过,眼下,有一个大好的时机,可以让风银星回府了。因为再过几天,便是安王爷生辰。
这天午后,街上行人稀少;安王府的大门外,忽然出现一个衣衫朴素得有些褴褛的男子。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那两扇漆红大门,跄跄踉踉踏上石阶,走到了大门前,抓起铜环,使劲叩响大门;然而,他虽然十分用劲;但铜环叩在门板上,发出的响声却不怎么响亮。
很显然,他手上并没有多少力气。
看他双颊下凹,腊黄泛灰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吃不饱的难民一样。
他用力叩铜环叩了半天,也没有人来理他;无奈,他只得垂下双手,改用自己瘦弱的身板去撞大门。
这一撞,发出的声音果然响亮了不少;他没撞几下,里面就有人来应门了。
“谁呀?”大门慢悠悠打开,家丁又慢腾腾地探出头来。
“是我,大郡王。”风银星努力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对着家丁挺了挺胸膛,想要摆出点昔日郡王的威风气势来。
家丁眯着眼,歪着脑袋将他上下打量了半晌,才冷冷讥笑道:“大郡王?你蒙谁呀?大郡王怎么可能是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模样;再说啦;我们府里没有大郡王已经很久了;你要是来骗吃的也该找个像样一点的借口呀,真是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往我们安王府来凑。”
家丁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停地晃着脑袋,往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枚铜板扔到地上,然后两手推着门板,便要再度将大门关上。“铜板你拿去,买两个馒头吃,别再拿什么郡王的名头来唬人了;若是遇上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商量。”
“我真的是大郡王风银星;你快让我进去。”风银星见他要关门,顿时急了,这一急他突然侧着身子往门缝挤去,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进府中,亲自求得安王爷原谅才行。
风银星站在门板中间的位置,家丁自然无法强行关门。
被这么强横的一拦;家丁当即怒了,他两手紧紧推着门板;两眼狠狠盯着风银星,嘴巴开始噼哩啪啦的骂了起来:“好你个死皮一赖脸的,我都已经给了你铜板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还想混进王府,让我们将你供起来养活吗?”
风银星被他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脸,顿时羞愧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他就是不让开,硬是忤在两扇门板中间站着。
家丁无奈,关不得门,又撵不走他;只得扭头往府里求救。
“快来人呀,这里来了个无赖,赶也赶不走;快来人帮帮忙将这无赖赶出去。”
府里有家丁听闻呼救,立时招呼了几个强壮的同伴,抄了家伙往大门奔来。
风银星见状,只得抱头退了出去,但他虽然退出了大门外;却一直逗留在街上不肯离开。
守门的家丁见状,立时招呼同伴出去用家伙往他身上使劲的招呼起来。
就在众人打得起劲;而风银星抱头鼠窜的时候;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
高踞马上的正是安王府的主人风权铮。
家丁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风银星却眼尖得很;于是他不躲也不闪了;直接双腿一屈跪在地上。
还嘶声懊悔地哀求起来:“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见见父王吧,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自己以前错得离谱,我不敢奢求父王原谅;我只是想进去见见他,给他送上一份礼物;他的寿辰快到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不能在他身边尽孝;可我对他的尊敬与孝悌从来没有改变过。”
“求求你们了。”
众家丁突然面对这诡异一幕,一时间都停了手里动作,有些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傻眼看着那个一脸鼻涕一脸泪的难民。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看清了高踞马上的人影。
而风权铮自然也看到了门口前的情形;他皱了皱眉,鞭子一甩,骏马便急驰过来。
众家丁退到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
他声音冷漠,神色冷峻,眼神沉冷地掠了跪地垂首的风银星一眼;并没有认出那个狼狈的男人就是他的儿子。
“王爷,这个人……这个人死皮赖脸的非要赖在这不走,奴才们也没办法去出来赶他的。”有个大胆点的家丁谄媚的笑着上前向安王爷解释。
“父王,银星是死皮赖脸;可银星赖着不走;只是为了见您一面,想当面送你一份礼物而已。”
狼狈的风银星忽然抬首,两眼含泪看着安王爷,脸上尽是悔恨交加的表情。
他说完,还从怀里抖抖索索的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安王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绝对没有伸手去拿那只盒子的意思。
风银星见状,只得无比惭愧地打开盒子,然后极为珍重地从里面拿出一张画来。
他缓缓摊开那张不大的画,恭恭敬敬摆在风权铮面前,哽咽道:“父王,这幅画是儿子画了很久才画得满意的一幅,求你收下吧。”
风权铮垂目,漠然瞥了那幅画一眼。
画上是两个人物,确切来说,是两个小孩子的背影,景物很简单,甚至有些模糊;便是这模糊而简单的景物,反而衬托出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孤单清晰。
两个孩子,年纪大一点的大约有四五岁;小的约莫只有一岁左右的年纪。
但这两个孩子的背影的姿势却很奇怪,一个倒卧在地;一个拼命扑过去;旁边模糊而简单的景物,依稀可看出那轮廓是突然崩塌的大石。
风权铮心中一动;遥远的记忆因为这幅画,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一年,墨白才刚刚学会走路;就在府里一座假山旁边玩耍,也不知什么原因,假山的石块突然崩塌,那时候,墨白太小,根本不懂得危险;而奶娘离墨白尚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施救;在危急关头,是与墨白一同在那时玩耍的风银星突然扑过去,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护住墨白,抱着墨白往旁边滚了滚,这才险险避过了假山上滚落的石块。
他之所以对那一幕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时他正巧走到附近。
风权铮静默了一会,忽然俯身,默默拾起风银星摊在地上的画;不过,他只是拾起了画,却没有发一声,旋即漠然转身朝大门跨了进去。
一众家丁见状,皆傻傻地看了风银星一会,也就愣愣的跟着走了进去,没有人理会风银星。
风银星看着那两扇漆红大门开了又合;他举起污脏的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鼻涕,眼里隐隐的流转着一丝莫名寒芒。
风银星随后并没有起身离去;而是一直跪在大门前,不喊也不闹。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将腰板挺得笔直;跪地的姿势仍一动不动保持着。
几个时辰后,天又开始亮了。
安王爷为人节俭,不喜铺张更厌恶奢侈浪费;所以即使自己生辰,也不愿意劳师动众的搞什么大肆庆祝的宴会。
所以这天,并没有外人到安王府来贺寿;府里也没有人外出;直至傍晚,胡侧妃与静云才知晓风银星在府门外已跪了一天一夜;她们不敢惹王爷不痛快;所以避过了众人,悄悄出府去劝风银星,欲要将他劝走。
然而风银星似乎铁了心要求得安王爷对他改变看法一样;不但坚持要继续风雨无阻跪下去;还坚持不肯沾一点她们带出来的食物;就连水也不肯喝一口。
胡侧妃看着他无比狼狈憔悴的面容,心疼得直掉泪,“银星,那你说说,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
“母妃,”风银星笑了笑,忽然回头吹了一个口哨,就见一条毛发光亮的黄狗跑了过来,“请你将这条狗带进府里送给父王;就说这是我送他的礼物。”
静云看看那条神采奕奕的黄狗;一时心中难过,连一条狗都活得比风银星好;让她心情如何晴朗得起来。
胡侧妃仔细看了看那条毛发光亮的黄狗;发觉这条黄狗跟之前被误毒死的黄狗竟然有七分相似;最相似的地方便狗的右眼角下,有一条裂开又愈合的伤痕。
胡侧妃哽咽着,点了点头,道:“你父王他看到这条狗,心里一定会高兴的。”
“那就拜托母妃了。”
结果,安王爷在看到那条毛发光亮的黄狗后,眼神果然亮了亮;就是面上冷漠的表情也在一瞬柔和了下来。
不过,他只看了那条黄狗一眼,便冷冷道:“自己都混不出个人样;还学别人养什么狗。”
“王爷。”胡侧妃看着眼前这条毛发光亮的狗,心中终是难受,“银星说这条狗并不是他特意买来的;这只是一条流浪狗,他看见的时候都饿得奄奄一息了;觉得跟他同病相怜,这才带了回去养;后来养得壮实了些;发觉它看起来跟之前的阿雄有几分相似;他知道你心里一直对阿雄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才想着在今天送它给你;也当成全了你对阿雄的怀念。”
胡侧妃越说越难过;虽然之前风银星说这番话,未必全是实话;但风银星讨好王爷之心可昭日月。
而从这番话里便可见安王爷对一条畜牲的感情,都比对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要深。
这岂不让胡侧妃心里异常难受。
安王爷漠然瞥她一眼,又冷冷道:“他还在外面跪着不肯离开?”
胡侧妃以为他终对风银星动了恻隐之心,心里一时惊喜交加,连忙应道:“哎,他说一定要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让你看到他诚心悔改的诚意。”
安王爷冷冷一笑,眼神冷酷而深沉,“那就让他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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