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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大唐李扬传-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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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与悲切的朵儿由宫中马车送至宅中,朵儿却是拉了李扬之手入了房中,将手心里攥着的一片布帛交于了李扬道:“义母那时交于妾手中的,请阿郎相看。”

李扬展开见上写道:我儿,子仁,本宫即去,中宫自有后人至。哥奴误我,瑁恐不测,望看于薄面,请照拂寿王一二。”默然交于朵儿道:“看后损去,切不可与旁人说起。”

而此时的李隆基却是悲痛之外,唤出武惠妃贴身之宫女问道:“武惠妃与李郎中二人说了些什么?”

宫女不敢相瞒,实话实说。

李隆基仰面而叹道“惠妃,你之爱女之深,朕不及也!”与身后杨思勗道,“将军,你做事吧。”

杨思勗应是,留宫女于殿。次日宫中传出一女尸,闻声为偷盗之罪。

次日,有寿王妃杨玉见武惠妃,言词悲切泣道:“惠妃婆婆快些好起,若是不然寿王与媳恐遭人毒手?”

“谁人如此大胆!”武惠妃怒起,强支了身子急问,“是谁!”

杨玉垂泪不敢语。

“你等退下!谁若进殿中半步,交宫正已闯禁之罚论处。”武惠妃见其如此,知有事要说便让宫人尽数退下,方才缓言问道,“到底是谁?”

“惠妃婆婆!媳妇实实是说不出口。”杨玉伤心哭出声来。

武惠妃见此心中忽是显了一人来,但却不敢来想,摇头暗道,“不是的,不可能是他。这些年来,他可是未提起过太真一句,是否见我如此,又瞧寿王妃与其相似,这心又活泛了起来。”便是又问:“你倒是快说是谁!”

“是陛下!”杨玉声如蚊虫一般泣道。

“大声些!”武惠妃实是不想听到那人之名,但还是极想亲耳真真切切的听到。

杨玉低首跪倒,叩头仰脸,任泪水纵横而下闭眼说道:“十一月行骊山温泉宫时,陛下召寿王及媳妇于九龙殿中,说了未过几句,便让高力士将寿王唤去。陛下便”

“住口!你这不贞之妇,定是你勾引了圣上,是不是!”武惠妃如重锤击头一般,昏昏沉沉,厉声喝止。

杨玉脸色一变,叩头又道:“惠妃婆婆,陛下未是侵犯媳妇,只是,只是围着媳妇围了数圈后便赞,便是赞媳妇肤如凝脂,犹是无瑕,还说”

“不必了。你,你退下去吧,此事切不可与寿王说起。本宫自会保你无事的。”武惠妃二次打住杨玉之言,心中如火在烧,担心什么偏是来了什么,陛下你好生的糊涂,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么,但愿陛下只是想着心中的执念吧,哎,看来为了寿王,只得牺牲你了。想及到此,缓了脸色又道,“你回王府后,本宫会下一道教,让你二人去洛阳居上段日子。”

“谢惠妃婆婆”杨玉兴高采烈而去,但心中却是大笑不止道,看你还不死!

武惠妃凝望这凄凉的宫殿,不由的想及初入时的好奇与羞涩以及与李隆基的恩爱,但这些都被杨玉的一些话破坏贻尽,心中难过之极,不由的吐了一口血出来,看着鲜红的血,她脸上好似红润了许多,朝外唤道:“有请高将军。”

高力士急赶了过来,见那一团刺眼的血气,也是惊怕不已,忙是施礼说宽心之语。

武惠妃笑道:“将军,不必了,本宫知是进日不多了。但凡有一事相求将军。”

“娘娘请吩咐老奴。”

“本宫归天后,内外命妇守灵,请将李县男之妻妾列于头排,你可记着了。”武惠妃让宫女扶起上身而道。

高力士不解其意,武惠妃笑笑:“不必相问,去做便是。”

“是,老奴听着了。”高力士记下,又说了些往日的事情便退了下去。

武惠妃呼了一口气,喃喃而道:“不要怪我,这是为了寿王好,也是为了大唐的颜面。”说罢便累乏之极睡下了。

是夜梦三庶人寻她,二夜又梦王皇后,三夜以前死去之人皆来寻她,过一日,故去的父亲恒安王武攸止与母亲郑国夫人杨氏亦来接她,武惠妃连连惊起,忙唤李隆基过来。背向以对圣上道:“妾之如柳之身,如今已是败絮,万万不可惊了陛下,若是想着妾身那便想着妾身初承恩宠之时吧,妾身去了。妾身好怕,好恨,好悔!”说罢缓缓倒下气绝而去。

自先天元年至开元二十五年,武氏历经服侍陛下二十六年整终是故去。李隆基悲痛万分,下旨追封其为贞顺皇后,举天下哀。

第四百四十五章  家事

贞顺皇后武氏逝,百官缟素皆寇罩白,李扬发妾室仁安县主张氐,恩视从八品媵康氏以入中宫陪灵。

开元二十六年以临,正月,父亲辞流外之吏员,携一家老小而至长安。李扬辟一处为养心院入住,大丧之期不敢饮酒便草草率妻妾子女以拜。问及囡囡所在,母亲垂泪而道,已是外人不能过年夜,走时须停过几日方才起行,大抵过四、五日便可来此。”又拉李扬之手道,“你妹妹自那事之后,便少言寡语常是一人发呆,如此已是几年了。母亲这心实是放不下,我儿已官授五品,想必也认得一些与之匹配之人,不求为大妇但求能安身即可。”

李扬点头应下,母亲仍是不大放心,又与小荷说了一次。小荷陪着落了几滴眼泪,是夜安睡时,温柔之极伏于身上有些愁苦而道:“阿郎,婆婆相说你可得上心了。在云州之时每日翻来复去便是这几句话,妾身担心姑奶奶之事已成了婆婆的心病,如是姑奶奶不另嫁,只怕与婆婆身子不利。”

“知道了。难不成这几年来,就无人上门来求亲么?”李扬不敢母亲只得问了妻子。

小荷枕了枕,寻个舒服些的位置接言道:“有便是有,先前听婆婆也说道,刚开始时每日上门之人数十拔,家中的门都快要挤破了。但姑奶奶却是宁死也不嫁,反倒与婆婆道,这些丑恶之人哪里是来娶我,分明是来娶大兄的官位来了。一一的回绝后,便是上门的人少了,再往后便是绝了迹。婆婆气极,打了姑奶奶一次,说是这可倒好,还个上门之人也无了,你真是要气死我。姑奶奶怕了,便隔墙扔了一块帕子却是招来了云中的一个闲汉,与婆婆道,母亲若是逼我,我便嫁了他。这下婆婆便不再明说了,只是种下了这心事。阿郎,你瞧瞧有哪位性情好的人便腼脸去说说。”

听着怀中佳人软言酥语的话,李扬却是心中有些难受,只好拍拍小荷滑嫩的背道:“知道了。你明日还需带着她等去为皇后守灵,莫要晚睡,此事便交于为夫办好了。”

一夜而过,许是合眼许是未睡着的李扬起身,将小荷等女送上马车,自己便骑马于官署上公而去。

行至天街时见前面有人慢悠悠的溜马,瞧着像极了一人便轻唤:“是薛兄长?”

前人回头哈哈一笑迎了过来,伸手便要拍过却又装了样子拱手道:“是我薛嵩回来了。妹,哦李郎中一向可好?”

“兄长,何必与那些俗人一般呢?”李扬好笑之极,跳下马将缰绳扔与刘一,过来便是来拉薛嵩之袖。

薛嵩随意的挥手将上来见礼的刘一打发走,与李扬走至一起,笑着道:“不是我俗礼,此次来时翠姑交待,万万不可与妹夫脸上抹黑。我久在行伍之间沾了许多的习气,有时不知不觉的带了出来,要是在大面之处显露岂不是与妹夫难堪。”

“莫要管他,你我之间还落这些俗套。此次兄长回京可是有要事?”李扬问道,“能待上几日。”

“不走啦,回来是走走门路,能否在京里谋个差事。沙州自新任一位军使,以前的老人都被折散已尽。妹夫记得那三校尉吗?”薛嵩有些恼气,“不在了,都被远远的打发去了别处,不是任了军镇的副镇将就是被夺了兵权成了参军事,还有李嗣业也是待不惯奔了安西,张正索性辞官回了洮州。”

“原来如此,兄长不必心急,此事需从长计议。”话是这么说道,可这心里却是已决定要为薛嵩谋个前程。

薛嵩点头:“是急不得,回去与父亲商议一下,看看做些什么好。”又嘿嘿一笑道,“定下还得去接了翠姑回来,不然有些不大放心。”

“兄长,你是担心薛郡公不答应么?”李扬笑道,“应是无妨的,只是一个侍妾而已,只要那吕家小娘子点头就万事齐备了。不是小弟说了兄长,这么些年了,也是该回来与其完婚了,莫要让人家等的太久,这如今已迁太子中允的吕向吕中允可是着急的很,遇了小弟几次绷了脸色就差些要人了。”

薛嵩苦笑:“妹夫就莫要臊兄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为兄在外人面前是个英雄,可在这吕小娘子面前为兄便是个小兵了,自小可是被欺的惨了去,这日后成了一家人岂是能有活路?”叹声连连像是大不情愿之极。

“兄长,那吕小娘子品貌上佳,分明是你游子习性招惹了她,如是兄长安份些,她岂能怨你!兄长是该收收心了。”李扬岂是不知他二人之事,都是爱极了对方,都不便先是求人出口之人,心中暗笑便是劝道。

薛嵩笑的勉强不欲多谈自家之事,便是问道:“妹夫这是当番么?我义妹如今可好?”

“她随其它之人去与贞顺皇后守灵去了,晚上便可回来,你若是能走出宅门只管来寻小弟。”

“那算了,为兄今日刚入京师,先回家中一探,到时再说吧。”薛嵩脸露了愁苦之像出来。

李扬知道薛郡公可是家风紧的很,这薛嵩只怕一回去便出不来了。只得以手拍其掌以示安慰。

二人感叹一番就些别过。李扬自去官署上公而去。

西大内太极宫立政殿中,贞顺皇后之灵安置于此处,也以表武氏生前之愿,各内外命妇皆跪以麻衣素白为孝,大丧之乐起,众妇拜,齐悲呼皇后。三清女道士做法事,香烛夭绕,亲女咸直公主与太华公主头排顿哭,其随仁安县主张氏,余下各国夫人,郡主皆到。殿外各有品命妇依次跪为举哀,五品乡君为止。但有几女却为八品之妇,却是元顺皇后生前交待的太真、喀秋莎以及茉莉,也不知为何,以小荷为首、柳叶儿次之,其它三女却是排于五品之前相祭。

时至,诸皇子、国公,三品以上官,五品以上爵皆来拜祭。二公主与仁安县主答谢。拜退之时却都不由的能瞧见显著着的五女,本已为花之魁首,如今又罩孝白,皆是让众人一愣,单个放于一众人之中是为惊艳,如今五位绝色扎堆一处这便为夺人之目了。虽是仁安县主貌绝天下但那可是元顺皇后之义女,任谁都不敢存了想象之心,但见于五品之列又瞧后三女皆无诰命,便是有些人在心里打了小鼓,这其中以肃王李琰最是上心。当得知是为李扬之妻妾时竟是哀叹不已,将一只玉如象生生的打碎了。

李隆基稍后至,悲痛之中的他已是无心猎美,脸色憔悴之极,就惹病过一场,每每想及与武氏相好之时,这心便是如刀搅一般。望美人像一时痛上心头,扶灵大呼:“痛死三郎!痛死三郎!”咸直公主上扶,父女抱头哭起。

良罢,李隆基回身却是瞧到大胆抬头相望的寿王妃杨玉,竟然呆住,疯癫而指道:“惠妃,朕的惠妃!”

“陛下节哀,此为寿王妃!”高力士忙过来扶住说道。

李隆基回看武氏之像又瞧杨玉,笑泣而道:“惠妃,惠妃!你竟然如此狠心竟弃三郎而去!这叫三郎如何来活!朕有天下,还却少了你,自古谁人苦,断肠为三郎!此生还有何意!哈哈”仰头大笑,凝视杨玉道,“你为何做朕惠妃的打扮?来人!”又摇了摇头道,“是朕看错了,原来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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