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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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因她误了事那可罪不可恕了,如有可能也可除之。”
“回长老之话,此女不是旁人,也是门主所派。”吴天低声回道,“据传回来的消息,此女实是李扬三房妾室杨氏的孪生之妹,自小走失巧便被门中之人抱养,后杨长老加山便知是杨氏女就藏于别处,原本是要调教好后送于高官之家的,但门主知伪帝李隆基来了洛阳,便将她遣到了此处?一时没有落脚之处,也为方便,就由杨长老又转过认至李扬宅下。”
“哦,原来如此。那你与她交待了莫要胡闹。”
“是,长老。小子自会交待下去。”吴天应道,但又不解的相问,“长老,冒犯了贵人?”
李苍头眼中厉色一闪道:“多事!”
吴天便不敢再作声了。
此时小师妹奉上了茶,便是要退下。
李苍头唤道:“你也莫要下去,一起来听听。”便是陪着吴天跟在了下首。
“此时不比妖妇武瞾那时了,加之门中英才也折损了多半,举业兴隋也是如井中之月变得更是飘渺。”李苍头忽道,“原本是借百姓之不满来举过几次事,但大多被剿,此后众长老商议才决定让门人出山做官以求夺权,可笑的是,做了这的门众竟是享于安乐,将誓言抛在了脑后,大多以唐人自居,而真正还心怀大隋之人却是少之又少,真是可悲可叹!不过还好,出山之众以外门居多,知门中之事甚少,就是反叛去告了密也对本门无碍,再就是自身又怕被伪帝发觉便更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即便是如此,眼看着大业无望,内门之中也有多人动摇,这才是可怕之处。”看二人注意的听着,便笑笑道,“你们可是头一次听到这些,不过也好,本来经了这么多年,长老等人已在考验着外门的众人,而你们夫妇二人也是应验之人。如今老朽这般说了,就是你等已通过了,有些事是该让你们知道一二了。”
吴天与小师妹互看了一眼,二人转过身朝李苍头跪下说道:“誓为大隋效死!”
“起来吧。”李苍头道,“你夫妇二人极好,能知了自己的本分,不像那柳思成为了一女子忘义!”见二人脸上仍有些不自然,又道,“他柳思成如今已是二旁外人,你们也应明白自己的身份。”
吴天忙道:“长老,属下知道了。”拉了拉妻子,小师妹叹了一声也道,“长老,奴家知道。”
李苍头满意的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本门想必你们从少时都知是为兴我大隋而建,可要问起圣主是谁,大抵都是不知道吧。”
吴天二人摇头。
“呵呵,这便是内外之门的不同了。外门有门主而内门却是圣主,门主在内门之中不过添为一长老而已。要说圣主是谁?那便要知本门的源缘了。想那时周宣帝宇文赟登基以来,沉湎酒色,暴虐荒淫,不计民力重瑶役征万户大造宫殿,且滥施刑罚,以亲信充目以观大臣言行,致使国势日渐衰落,又荒唐之极封五后,诛杀重臣齐王宇文宪,至使基业败落摇摇欲坠。即便如此,为使朝政之事乱了自己玩乐的心情,便禅位于七岁的静皇帝,自己却于天台之上逍遥快活,然逞奢欲,不节制终是驾崩。而此时的静皇帝宇文阐茫然无措,听亲族与重臣之言,将大宝禅位于我大隋高祖文皇帝,自己退位受封食邑一万户为介国公。自我高祖文皇帝三辞而受禅登基,实为上依天意下顺民愿,与外灭梁、陈,服突厥、征吐谷浑,开创了我大隋的赫赫威名;而内重农耕、识能吏,使天下之户有七百余万,繁华之极,故被天下兆民称尊为圣人可汗!平定天下立皇子勇为太子,次子广为晋王,三子秦王杨俊,四子蜀王杨秀,汉王杨谅为五子,封周卫国公、太保、大宗伯独孤信之女独孤伽罗为文献皇后,定都大兴城从而开创气象恢宏磅礴的开皇盛世。”李苍头怀念之极,半响回过神来笑道,“见笑了,老朽只恨晚生了百年,未能亲眼所见。”
“长老,你说的这些,小子也是知道的。可这大好的基业为何就败了呢?”吴天小心的问道,生怕语气冲撞了李苍头。
“吴天,你说的很好。高祖文皇帝虽好,可却养了一败家之子,这便是以后弑君杀父篡位的炀帝广。他之事自不必多说,要说的却是被他假似诏书赐死的太子勇了,而你们不知的却是我门之圣主便是太子勇的一脉。自勇太子被冤杀后,而云昭训所生的长宁郡王俨立志要恢复其父之荣光,证明是冤枉以还之清白,便暗中立了门户成为初代圣主,这便是我门之来历。之后初代被炀帝所鸩杀后,遗有一子夜奔至北,在门众的掩护之下隐匿起来。后谁知叛逆李渊晋阳出兵夺了天下,圣主便将家仇怀于心中,以复我大隋朝为宗义。算一算如今已是五代了,如今也不瞒你们,可悲可叹如今的圣主以绝后,只余一女,被门中称之公主,眼瞧着复国已是无望了,但可喜之是下嫁了一位国之英才,且公主尚年轻,只需产一子便可成为新任的圣主。”
吴天拱手道:“公主现如今在何处,属下愿日夜侍卫以保平安!”
“莫要去扰了公主的清静,如今公主过的甚好,而且她也不知自己是大隋的希望,只待时机成熟之日再告之也不迟。”李苍头轻笑道,“你等好好的做事,如有一日复了我大隋,你夫妇二人皆是开国的重臣,到时夫尊子贵还不喜极了!”
小师妹却是低声而道:“奴家不求富贵,只愿到时能让我与夫君自由自在即可。”
李苍头与吴天俱是一震。
第四百十一章 街游
午时,李扬下番出官署过桥便瞧了杨玉婷婷而立于另一头等候。众多官员俱视在其身上,贪婪的饱着眼福,更有甚者已是有意上前来搭讪,而此刻的杨玉却对此毫不在意,见李扬自桥上走来,笑语轻嫣的迎了上去道:“可是等着了你,奴家都快心焦死了。”
众官员一见如此,皆是心沉如水,立刻皆成正人君子,只是于心中暗骂道,“小娼妇”,自然少不得面露了笑容朝李扬拱手,多则道一声:“李县男辛苦。”少则唤着“李县男”而翩然而去,浑不知自己方才是何等的模样。
“你为何不回去?”李扬送别了众人,轻声问着杨玉。
“奴家还愿多看一眼这洛阳的景色。”从眼底的笑意便是看出此话有多少的可信,但那撒娇的意味却是怎么也掩不去的。
对此李扬却是即是想避开,要知道这是在皇都门前,让一干清流之官看见了又得说三道四,于自己添上一身的臊气。好在有的官员只当是她是自己的三房妾室,大多一笑而过,抵多想到家中夫纲不振,所以为何有人直戏道辛苦二字的原由了。
“好吧,那便随意的走走。”退了半步的李扬见杨玉又要靠了过来,再瞧了陆续出现的官员皆是带着怒意、好笑、看热闹的眼光从身边而去,便是忙点了头应下了。
杨玉心中暗喜,看你还往哪里逃去!在听了李扬的应承话后霎时成了乖乖女,悄然躲与其身后低首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李苍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让防阁牵了马,自己伴在马之左慢慢的走着。
一路之上,杨玉瞧到哪里感到好奇时便会央着李扬陪自己去看、去玩闹,好在唐风开放,于街上搂女游乐的佳公子不在少数,对于好似一家行街的李扬这几人倒也没注意,只不过对杨玉的美貌大赞了几声,但见四位执刀的侍卫都是打消了搭讪的想法。
杨玉好似天真的小娘子,对那些五陵公子的赞扬除了脸色稍红一些外,关无其它之异样,兴许感到是为好玩或是又平添多了一分得意与自信。又是看到游走的货郎挑担而兜售一些小物件时,更是兴奋起来,也不避嫌伸手便将李扬之手抓住,娇叫唤道:“快来陪奴家挑一些。”
入手之处便觉柔嫩之极,心中却生出一股异样之情。忽然又醒悟了过来,此女仍是太真的堂妹,这可造次不得,急是轻轻的挣脱了出来,但那股如野草般滋生的想法却是让李扬害怕不已。
杨玉的手空了,这心里也是空了,虽是先前有些恨太真才故意如此而做,但不知为何却是空落落慌的历害。往前行的身子顿了顿,脸上难掩哀怨失落之色,回首看了发怔的李扬喃声而道:“奴家便是让你如此厌恶么?”
“我”李扬瞧着忽是憔悴的俏脸竟是说不出话来。
“快些来!”而现实中的杨玉已在货担旁左看右瞧,回首笑而唤着发呆入神乱想的李扬,李扬摇了摇头轻轻一笑,真是可笑之极,自己怎么会想了这些,走了过去与她笑道:“方才是走神了。”
“奴家便知道如此,痴痴呆呆的定是想了些什么?”大抵是想说羞人二字,脸上便布满了红霞,轻唾了一口又道,“来与奴家看看,这二件哪件配了奴家。”
两只桃木簪子,一只为梅花头一只为鸟雀状,二件皆是下足了功夫,雕刻栩栩如生就如活了一般,而李扬在意的却是那只如玉的小手,看着看着方才被握的手掌之间竟是发了汗,心虚之下随意的指了其中的一枝说道:“就是它了。”
货郎见小娘子有些意动,便是赞道:“小娘子,你家郎君真是会挑,一眼便是看出了门道。这只梅花簪子如配上小娘子这天仙的容貌,那真是喜煞了洛阳的公子。”
杨玉满心欢喜,轻轻的将簪子拿起左右的看着,媚眼如丝的横了一眼李扬,有些羞红了脸的轻声与他说道:“与奴家别在头上,好么?”
“咳!”不远之处李苍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将已是伸手将簪子取在手里的李扬惊醒,暗道自己好生的无耻,便不去看了杨玉,笑着与货郎而道:“与我包起。”
货郎用一块丝布包好,去递了杨玉,而其却是看也不看,默然的独自朝前行去。
李扬接过与了货郎钱,急走几步追上道:“收好。”
“谢谢。”此刻的杨玉脸色惨白,但客气之极的施了一礼接过,自始自终竟是未看李扬一眼,只是低首而行。
李扬也不愿再说什么恐被他人说破心事,也默不作声的随着她慢慢游走。
“奴家累了,请姊夫送奴家回去。”不声不响的走了半个街坊,杨玉叹了一声轻轻的喃道。
李扬点头,瞧了方向转朝尉迟宅子走去。
回了院子,太真正巧看到,迎了出来说道:“阿郎辛苦,阿姊邻着姊妹等人到尉迟娘子那边去了,大抵一会便回来。妾身让奴婢与你煮碗羹喝。”
“谢娘子。”李扬见了太真,这才知道原来心中一直想的却是太真,而不是这个杨玉,只因二人太过相似了。走过将太真的手握起笑道,“这些日子里里外外,你也是辛苦。”
“妹妹,一同用过?”太真嗔怪的白了夫君一眼,轻轻的甩开,朝杨玉轻问道。
杨玉低首在李扬的背后,听太真问自己,慌是将眼从二人相握的手上移开,淡淡的回道:“谢堂姊,妹妹走的乏了想歇会。”施了一礼,便朝自己的房里走去,未及多远又道,“用饭之时不必唤我,我咽不下。”
“这是怎么了?”太真有些不解,见自家的夫君脸上也无任何的不妥,但女子的小心眼还是多问了一句,“莫不是你欺负她了?”
李扬哦了一声,笑道:“娘子说甚?”摇了摇头又道,“快些让厨娘煮饭,为夫真是饥饿。”轻轻的又去握住其手,幸福而笑起,“走,同去瞧瞧夫君的小莫为。”
杨玉房中,隔了门缝看到二人恩爱,也不知道为何心中难过之极,伸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