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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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牛兄弟,你这是何往?”李扬笑着说道。
“哦,小弟是往金花落那里去,江娘娘宫里的江宝林要收几名调教好的花鸟使来用,这便遣我过去。奴婢真是该死,一时口快,竟是忘了李大哥如今可是六品的司马,这可是犯上之罪。”牛仙童猛的瞧见了李扬身后跟着的宫女,忙掌了自己的嘴说道。
李扬急道:“牛兄弟这是为何,你我之间的私话而已,不必如此。这些年你可过的好?”
“回李司马的话,奴婢过的甚好,多谢司马的关心。自江娘娘升了美人后,一些用度之上也是宽裕了许多,添了些新宫人,对奴婢这些老人也是照顾,给了奴婢一个内侍省书今史的位子,执掌殿里的大小事务。”牛仙童答道,“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去做事了,等闲下时再来相谈。哦,忘记问李司马,此次进京是长住还是短居,现安榻在何处?日后有了恩旨出去,奴婢去寻你。”
李扬知道牛仙童急着要走不光是有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避闲,便点点头拱手道:“本官如今带职校检刑部司二员外,可能暂住河西会馆。”
“奴婢记着了,有时间一定前去拜访。”牛仙童躬身施了一礼便是要离去。
“牛书今,你在与谁人说话。奴家交待你的事情办了吗?”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牛仙童一时走不了,便快速小声的与李扬说道:“与李司马说话可是误了事了,这正主却是找上了。李司马一会问起,你可要替小弟打个遮掩。”又是朝说话的方向躬身道,“奴婢正要去呢,这不遇了熟人说了几句话。”
“哦,可是哪位?奴家江娘娘宫里的宝林见过贵人。”夜深天黑,又是无月,李扬虽是听着有些相熟,但近几年相识的人太多,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宝林虽未不是正经的内官,但也是圣上的宠幸之人,李扬本是要回避的,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应了声:“本县男沙州司马,校检刑部司员外郎。”
牛仙童心里一惊,这李司马又怎么成县男了,看来我得多与他亲近亲近。
“原来是,什么?你是沙州司马!”那宝林惊呼着,本要往这边走但立刻停下,并像是跌倒的样子,随身的宫女急唤着娘娘将她扶住。
“可是云州人氏?”镇定了的宝林远远的又是问道。
李扬虽是奇怪,但还是如实的回道:“正是云州人氏。”
牛仙童眼睛转了转笑道:“俗语道,人生有四喜,其一便是他乡遇知已。李县男,奴婢说的可对?”
“牛书今,你好大的胆子!”未等李扬说话,那宝林却是怒起责道,“看我不回了江美人将你处置,这背后议论主子可是重罪!”
牛仙童未曾想到一句想巴结二人的话却是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心里也是害怕,忙跪道求道:“江宝林,奴婢该死,奴婢只想让你们感受一下同乡的人亲近,并无他意。求宝林莫要告了江美人,奴婢求你了。”
“哼,你自称奴婢,可是将我放在眼里?让你办事你却是与人闲话,说你大胆你竟敢妄议主子。你还哪里是奴婢,非明你才是主子。来人,将他押下,回宫!”这宝林面都未露,李扬也不为奇怪毕竟是圣上的宠幸人,但这般的较真挑理,还是与他有些异样,但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人家宫里的事,与自己无丝毫的关系。便是不能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看着牛仙童被二个宫女左右夹起。
牛仙童着了慌,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便是苦苦的哀求道:“江宝林,奴婢错了,请饶了奴婢!李县男,你与奴婢说句话呀。”
“李县男,这是我宫里的事,你莫非要也要插手吗?”江宝林见李扬的所动作,便冷冷的说道。
李扬叹了一声只得罢了。
看着牛仙童被押了去,那江宝林借着院内的烛光看了一眼在院门之内的李扬,心里好是酸痛,一行清泪不由的流了下来,心道,还是莫要见的好,你我已不是主仆了。我也不是那个天真的想要嫁你的奴婢秋儿,如今身子已是污了,那条路已是断去。云州那日,我对不起你,但也是遭了报应,被二个人劫了去,要杀我性命之时,巧是来路上过了人,便刺了一剑推入了护城河里。那一刻我只当是自己已经死了,但被水呛了便知还活着,正要呼喊时却是被水中的浮木撞在了头上,已致失去了知觉。等醒来时已是物是人非,眼前竟是换了天地,浑浑噩噩不知迷途,已知那户人家便是自己的父母。他们待自己也是好的,但千不该万不该原来的好,竟是骗自己去当这害人的花鸟使,结果自己被一辆牛车载着这便来了,后来发生的事情,真是不堪回首,想过都是心痛。李扬,我恨你!如不是你,我岂能着了魔,如不是你,我怎能成了这样?可笑,可悲,可怜,那唐皇不知,原来我这个忘秋竟会是太平镇国公主的亲外孙女。哈哈,那江美人还去查了云州的那户人家,却是什么也没能查到,这便是天意!我们走着瞧!江宝林嘴角露着笑,慢慢的转过身去,轻轻的走了。
李扬望着这边,忽然宫女引路的宫灯一闪,照亮了那江宝林的脸,什么,秋儿,这,这是怎么回来,她不是死了么,为何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我道怎么声音好是熟悉,原来是她!她为何没死,而死的那个又是谁呢?为何她如今是宫中的宝林,她是怎么进的宫,好生的奇怪。不对,是我看花了眼,不可能的,世上同名之人多亦,同相貌之人也不少见,大抵是长的相像罢了。于是摇着头笑了笑,不去想她。
见夜是深了,宫女有些冷,不由的牙齿相碰在一起。这让李扬听到,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将这宫女吓的跪了说道:“奴婢不敢了,奴婢该死!”
“好了,怎能怪你呢,是本官的不是,起来吧。本官也需安歇了。”李扬笑了安慰道。
“谢李县男不责之恩,请随奴婢来。”宫女心中高兴,难得遇上如此通情达理的官员,以往四王在此还好些,不过是侍寝而已,但有些官员却是性子冷的很,不光是侍寝那么简单,还要弄着花样,要是稍有不愿,便是明日去告了宫正或内侍,一场是极惨的,轻了说苔打,重了生生的掉半条命还要发往别处做苦役,更有甚着,被打的肚子破裂不能生养,拖出去医治好了便送了军营里,听话未过三日便被那群军汉们活活的糟蹋死。每每服侍恩赐的官人,都是加倍的小心,生怕被挑了毛病,落了没了下场。
将李扬带到房里,宫女施礼问道:“县男,可是要洗浴?”
“好”李扬点头道。
二位宫女相视一笑便进了内间里,不多时里面传出宫女的声音道:“李县男,水已烧好,请进来。”
李扬将章袍脱去,挑了帘进来,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里面是一汤池,水汽缭绕之间,二具洁白如玉的躯体正一丝不挂的站在里面。
宫女见李扬直直的瞧着自己的身体,这脸上也有红了起来,低声唤道:“李县男,请入浴。”说罢,从汤池里出来便来脱李扬的衣服。
第三百一十一章 宫女
李扬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心里实是着了怕,这宫中的女子不论是嫔妃还是普通的宫娥、女史那都是陛下的嫔御,这如是有了逾越,那可是死罪。却是不知这院中的女子虽是花籍在册,但都是陪寝的花鸟使,是为娱乐所为。地位看似高出普通宫娥一般但做着低贱的营生,以博陛下恩宠的臣子一笑。
二宫女相视一眼面面相觑,皆是觉得此少年县男怎得如此不开窍,昨日里骠骑大将军杨内侍已是交待过了,要好生的照料这李县男,一想到那杨大将军的凶残,这身上便是着了冷,心中俱道,就是拉也要将这李县男拉进来,便是在里面换了腔调娇声唤道:“县男,快来入浴。”
“请二位仙娥回避!”李扬用袖掩面,背朝内里说道。
“县男,难不成我们姐妹不堪入目吗?”一只软软的粉臂轻轻的揽上了李扬的肩头。
李扬急躲了去,眼角却是看到二宫女自里面出来,身上仅披了一件纱衣,各种妙处一览无遗,心里也是火热,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狠了心不去看,不去念。
“呵呵,县男可是厌了奴家?”又是在心里拿了主意,二宫女更加放浪,将那纱衣除去朝李扬抛去。
这下可不得了,李扬虽有娇妻美妾,但如此的阵势还是头一次,狠了心不去看,可恨的是越是如此这心里越是着痒,不由的偷偷眯了一只眼。当下看了个真切,便是口干舌燥,差些不能把持了自已。心里直道,众人口传,妻莫如妾,妾莫如偷,此言果真不假。自三皇五圣以来,嫖与外情都是讳莫如深,但哪能禁的了,无非不是明面上来往罢了。想众官员与大户都妻妾众多,可哪个不去香楼,哪个又没养个几个外室,索性大家都不说,都不讲,一切尽在风月声中。如此一想心里反至是平静了下来,将衣袖自脸上除下,睁眼找了软榻坐下,笑看二女言道:“当真是天香国色,娇娆无边!”
李扬这样一来,倒是让二宫女愣住,从内心深处升出一股羞耻感,一手横在胸前,一手下放掩住又腿所夹的妙处,半蹲半矮的站在那里,将头低着,一脸又羞又臊的神情,急着颤声道:“你,你还不快些转过身去!”真是好奇怪,方才还热情如火,这一转脸却是如此,倒让李扬摸不清头脑,但值得庆幸的是二宫女借着李扬转头之际,纷纷逃也似的捡了纱衣跑进了内间。
“哈哈”李扬摇头轻笑,原来如此,正如对虎,心里着了慌便是让它吃了,你坦然相对,它便惦量一二,有时竟会离去,想到这里,心里便是恍然了。
待二宫女穿扮整齐出来含羞相见时,李扬笑道:“二位宫娥,本官不需你们服侍。你们且看这有手有脚,还怕不会做事吗?”说着举了举一臂。
这话将二宫女逗的笑出声来,却也将那份尴尬与羞涩除去。当中年长的一位万福道:“服侍县男入浴是我等奴婢的本份,如是不需奴婢,奴婢可是要受罚的。奴婢与妹妹已是想好,县男是真君子,与那些道貌的人不同,方才奴婢是得罪了,请县男不必放在心上。要说着洗浴之事来,奴婢别的不会,却是会几手推拿,不妨请县男浴后,奴婢试上一试。”
“甚好,那便依你之言了。”李扬点头,起身进了内间。
入汤池洗浴却是为好,比之檀桶要强上百倍,又宽敞又解乏,等李扬出来时,顿感精神爽快。出来躺在软榻之上,由着宫女推拿,倒是快活似了神仙。心神放松之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李县男”宫女见李扬不动,却是呼呼均匀,忙是唤道。
李扬打了个战醒来,嘴边黏黏,知是流酣了。忽想到这是哪里,只怕是让宫女看到了,情急之下用手背擦去,却是将二宫女逗的大笑起来。
“二位仙娥,本官失态,让你等见笑了。”李扬好是尴尬翻身坐起,但下意识的动作还是用手去擦嘴角。
“县男,让奴婢来。”宫女忍笑,从怀里掏出丝帕轻轻的为李扬蘸去。
李扬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云州,小荷也是如此,每每自己睡醒时,都是这般轻轻的将自己所遗之物收拾了,方才与自己穿衣。便是眼里涌现温柔之色,反手抓住宫女的手道:“娘子,为夫好是想你。”
宫女一怔,身子僵住但立刻又放松了开来,轻轻的说道:“县男,是奴婢。”
“哦,本官认错人了。对不住”李扬回过神来,忙是放手,有些手足无措的与之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