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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唐李扬传-第19章

小说: 大唐李扬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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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被小厮一喝吓的倒不敢说话了,旁边的人马上将那人推出,齐声说道:“你倒是说呀,不说,我们未得罚前,也要将你处置。”

“莫动手,我说,我说”这下人看着一群红着眼的狐朋狗友,心中害怕,忙点头说道,“耿管事,你瞧,这小郎君双目无神,口齿不明,行动僵硬无比,我看怕是痰迷了心窍。”说完低头不敢看众人。

“哦,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这可怎么办。赵四,你倒是再蹦个屁出来。”小厮看李扬像如此,又见那下人低头不语,当下心里有火狠踢了一脚。

“哎呀。耿管事,你莫生气,你莫生气。我不是不知,是不敢言讲。如是我家中之人,我便赏他个大嘴巴。可这小郎君看样子也非等闲之人,我如何敢将此招说了出来。耿管事,你饶过我吧。”下人受了一脚,却不敢乱动,只是低头说道。

“天杀的货,呸”小厮听罢心里有了底,只是骂了一句,却没有去又踢那赵四,用手随意一指一下人说道:“你,过来。你往哪里躲去。再躲扣你这个月的工钱。”

那下人战战兢兢的过来,想要施礼却被小厮一把抓过,拉到李扬跟前,说道:“去,给小郎君治病。”

“啊,耿管事,你饶将我吧,我平日里胆上怕事,都未曾与人吵闹过。你让我这样,我实实不敢!”

“多嘴,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如不然,哼哼,有你好看。”小厮威胁说道。

这下人还是不敢,只是不住的打揖。

小厮大怒,指着骂道:“废物!真是烂泥一般的东西。要你何用,今日你就滚出府去。”

“哎呀,耿管事,使不得,使不得,我这一家老小全指着我过活,请耿管事,耿大人(爸爸)开恩,开恩啊。”这下人听后大惊失色,急抱着小厮的腿大声哀求,这周边的人虽是同情,但都动也不动,却不去求上一求。

“那好,你去,还是不去。”小厮从牙里挤着字说道。

“我去,我去。”这下人几乎都要哭了出来,颤颤抖抖的用手在李扬脸上扫了一下,却不敢用上半分力气。

小厮大怒,上前用脚去踢下人,骂道:“养你们这些人东西,不如去喂几条狗有用。要你们何用。来呀,给我赶出去。”

这众人互相看看,却是很快出来二人来拖这下人。这下人急了,挣开,使劲的往李扬脸上打了一巴掌,打完后,自是看着自己的手不语。

“啊”这一巴掌倒真的把李扬打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众人围着自己,心里一着急,喊出了声。

小厮见状大喜,忙摆手朝四周说道:“快去作活,别堵了风流。”又过来扶着李扬说道:“小郎感觉怎样?”

“我没事,你们围着我作甚?嘶—,脸上怎么有些疼痛。”李扬不解的说,一手捂脸,这脸已是发热疼痛。

小厮岔开话头说道:“小郎君,大抵是受风了。来,到前面的亭子里歇休便好。”便要扶着走。

李扬由着他扶在亭子坐下,长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有事便去,我想清静一会。如我姨姨唤我,你便叫我可好。”

“好,小郎有事便唤我,我姓耿,贱名不想污了小郎之耳,你有事就唤耿狗子就行。”小厮急说完退去。

李扬坐在凳上,一只胳膊支在额头,一手捂脸,心中却不由得想起方才的情景,暗自说话:“这又是一梦吧。”

第二十五章  心事

当杨家小娘回到小楼时,她将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装出一幅困乏的样子。表面上看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失色,只有在眼底的深处藏有无尽的悲伤与心痛。她进入后朝众娘子笑了笑,和王家娘子说道:“阿姊,我身子乏了,静一静。”

那王家娘子不疑有他,边和众娘子们说笑,边回了一声:“也好,那你歇息一下。”

杨家小娘又是笑笑不再说话,独自走到窗口眺望着槐树的方向,这屋里众人的吵闹声也仿佛与她无关,她只是沉静在一个狭小的自我空间。那怀中的香囊像有了生命,随着呼吸砰砰的跳动,她只好紧紧的按住这个不安分的小物件,却如挨上了一只烫手的山药,猛着放开,身子很是一软就像跪坐于地上,下意识的双手支在了窗框之上,眼中又有了晶莹的泪水,但她还是别过头去,强忍着不让此物滚落下来。这心中的苦与何人去叙说,只有慢慢的如钝刀割肉,划的心头之肉如乱絮一般,却不给与一个痛快。

这平日里的聪明伶俐、淑良如玉全都抛在一边,只想找个人痛快的哭上一场。王家阿姊吗?不,她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比别的娘子身边多了几位围着转的所谓才子。那众多的娘子们呢,她们,她们不配,不配让我将这心里的话儿说出,就是说出了,她们只当是一笑也就过了。可恨这个想与他说的人却从眼前走掉了,多少次梦中的回顾,多少次心里苦想,只换来一句“告辞了”这怎能不让人心碎,这心里有许多的话想与他去说,可这负心之人竟是廖廖数语便将自己打发了,真是心痛!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迎了上去,去告诉他自己就是那梦中之人呢,是自已的矜持吗?不,只是自己可笑的骄傲。眼睁睁看着自己想着的人儿失魂落魄的离开,这难道不是上天对自己最严厉的惩罚吗?

手里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丝帕,紧紧的绕在手指间,浑然不知将一只纤纤玉指勒出一道红印来,这痛苦与心中的苦痛显得毫不足道,也许这一丝丝的疼痛能减轻自己的感受上的疼,也许这只是自己想发泄的方式,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他离她而去了。

这杨家的小荷,张家的朵儿,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福气,竟也出现在了梦中,一位婉约如洛神,一位艳丽如飞燕。而我只是一个小丫头,一个没有父亲疼爱又寄住叔父家中的弃儿,拿什么去和她们相比。放手吧,罢了。如是有缘,何必强求!我想这上天是公道的,会给我一个再与他相见的机会。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我只愿能与他今世不离不弃,要伴白首。

“众姊妹,你们看这张家阿姊的外甥李扬倒是有几分才气,这将一篇陌上桑竟能写成一诗,真是了得。”一声话语时的李扬二字将杨家小娘从胡思中猛的拉了回来,听有人说起这心里之人便偷起耳朵注意听了起了。

那旁边的小娘自是一推,笑道:“我看啊,是你的心思活了,想与这小郎私会不成?”

那小娘却是用手轻捶取笑与她小娘的肩头,嗔怒道:“叫你乱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讨打。”

“唉呀,说到心里去了,你看脸都红如二月花了。你就应承下来吧。你不是还未配字吗?这样的小郎真是让人动心,你不快去找那张婆子,李媒人,我可要先去会会。可怜我这如花似玉的娇容却早早的嫁了,不能真真的与他销魂,真是心有不甘。”一娘子指着众小娘说道,说完笑着想挤入另一娘子的怀中去闹,却被那娘子推了一把,跌在姨姨的怀中,让姨姨在腰着掐了一把,引的花技乱颤,姨姨却笑骂道:“却是与骚狐狸一个德行,整日里乱想,要是真的想了,去那扛大活的找上一个,壮实有力,包你开怀。”“看阿姊说的,我就是那没人要的烂腌菜了。我若是小上几岁,十六七岁的年华,那晋阳的葡萄美酒还不是用于每日敷脸,多少王孙贵戚送的金钗子都能堆成小山一般。可惜了,可惜了嫁了个不知风情的郎君,整日里毫无生气,也无半点情趣。我命好苦。”那小娘挤着眼睛的笑,说到高兴处,在地上转上几转,甩了甩长袖,讲到最后却是爬于桌上,将一杯淡如琥珀色的花酒饮尽,吱吱唔唔的哭了起来。

这将众女弄的不知该怎么去劝,姨姨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来轻抚着那娘子的后背,缓声说道:“平日里你最疯癫,却沾不得半滴酒,这沾了酒又是将你家事乱讲,莫要伤怀了。”说罢又向众女说道,“今日所说之事,全不得外传,若是我哪日听到风言风语,我定不饶她。”

王家娘子也说道:“这董家娘子的苦,都是大家知晓得,但自家的事哪个能逃过。这恩爱二字却是蒙蔽了多少你我的好姊妹。这情系于郎君身上,但又有哪个郎君真的认真过,上心了,还是去掏心的对待了。”这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众娘子却是都被勾起了心事,起了无数的惆怅,却作声不得,有几人却是也将一大杯花酒喝下,却被呛着了,大声的咳嗽。旁边的娘子无声的用手轻拍着后背,看着那娘子扑到怀里,抱着自己不住的抽泣,一只手背也轻轻掩住了嘴。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让人难过的臭东西了。来,我与大家舞上一舞,这是我刚刚去香满楼找了那胡娘学来的,看看,有几分模样。”姨姨心里却不是那样的苦痛,她只是想起了未嫁时在家里整日看到的,这一幕幕一柱柱的往事如同幻影在眼前过往:娘被母亲(古时如庶出,不能称自己妈妈为母亲,而称娘,正夫人才称父母)因争宠责骂,自己被几个哥哥欺负,如不是要好的三哥护着,自己却不知能不能活了下来。在冬日里,由于偷懒了一次忘记每日背女戒而被赤着脚罚站,自己的娘伏在父亲的脚下苦苦的哀求,却换来那母亲的一通刁难和嘲讽,最后恼了父亲却是狠狠的将娘一脚踢开,这都是自己长大后变的如此刁蛮的动力所在。后嫁入张家,辛得夫婿疼爱,处处顺着自己。就是由着性子的闹,却换来晚时睡觉夫婿紧紧搂着自己的入眠,对此自己已是慢慢的将往事忘却。今日又被这些娘子们的情绪感染,不由的也是恨将了起来,但一看这些娇娇女们大有黄河之水一发而泛滥的样子,心里又有一些恼怒,直想这一个个,谁人不知谁的的底细,整日里无病自怜,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又朝三暮四想勾几个俊才围着自已转,如那些个公主一般又想勾搭又想当个道士掩盖,真是好不要脸。当下说拍手站起说道。

“好啊”当下便有人拍手应和,真是变脸之快今人惊叹。

那王家娘子也是用手帕沾了沾眼角,只是将白净的手帕沾了一点泪迹,倒是睫毛上的青料被沾了不少下来,污了一块,见此眉头一皱,有些嫌弃随手扔与地上。

杨家小娘方才早已想落的泪水如雨打芭蕉般的落下,直将手中缠绕的丝巾用银牙咬住,心里又想起了李扬,怪他不懂得搭讪,怪他转身如此的坚定,又怪自己是何等的软弱,终是一场如书中的美景却是如残花般的调谢了。

经姨姨这一说,众人又是热闹了起来,这屋本来就很宽敞,但娘子们还嫌不够,又将桌子凳子移在一旁,有几位娘子踏歌唱之: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汉乐府。江南)

这姨姨却是随歌而舞,如飞天一般: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又鹤立,若飞将而未翔。践淑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摘自洛神赋)

众女看的心摇神失,本是踏歌而行之,后却拍手合拍相助,直到姨姨在原地转了几圈,裙带角飞扬之时,众女又胡乱的拍打着身边的各种物品,更有一女兴奋时,将一茶杯掷于地上,如不是有地毯相护,早已粉身碎骨。

一舞罢了,姨姨抹了下额头的汗水,这身上也是湿润难受,便要拉开丝带,却是看到一双双如狼的眼神。当下啐了一口,走到桌边,饮了大大一杯茶水,却是温了,将杯子一顿,笑着说:“舞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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