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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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摘自屈原,九歌,东君)”
李扬坐在正面,左首春州司仓参军事举杯相敬道:“听闻李明府是云州人?那可算的半个乡党了,下官河东汾州人氏。请,下官敬明府一杯。”
“哦,可是真的!真是何处不相逢呀。请!”李扬喜道。
那边冯县丞也随即举杯敬道:“明府千里迢迢自京都而来,一路可是鞍马劳顿,不曾休息片刻,就给了下官等人的脸面,下官真是感激不尽,请,先敬明府一杯,以表下官之诚。”
“冯县丞客气了,日后便是一县的同僚了,还望伸手相助,万万不可推辞。”李扬笑而回道,举杯仰了。
“明府真是好酒量,下官也敬明府一杯。”张主簿也是起身相敬道。
李扬自是也仰了,等齐县尉敬过酒后,录事、各房的司佐便也来敬酒,李扬举洒以一代众而仰。
酒到酣处,楼下有脸面之人也纷纷上来相敬,却是被冯县丞拦了回去,指了其中一名笑道:“你们这些个大户也来凑热闹,没瞧见李明府已是酒醉,真是不睁眼的东西!去,都下去!县尊岂是你们可以相敬的。”
“那是,那是”这群人物被骂的不敢出声,齐齐灰溜溜的愧面而下。
冯县丞转过脸来笑着对李扬道:“明府莫要理这些个低贱之人,都是想攀高枝的物色,闻了些腥味就不知自己是谁了。”
“哦,”李扬听罢这心里就有些不快,在这流南县里可不是你冯县丞说了算了,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打脸,便冷了脸道,“是么?”
“来来来,李明府,与下官再仰一杯。”春州司仓参军事瞪了一眼冯县丞,忙举了杯邀道。
“哼!”李扬暗哼了一声,转了笑脸与春州司仓参军事相仰,但这心里却是对这冯县丞有了莫大的看法。
这时冯县丞猛的瞧见沉脸的李扬又看到那参军事的打眼,猛的发觉已不是以往的流南县了,这样做自己有些过了,人家堂堂的县令都未说话,自己却是已将大户们赶去,这未免有些赤裸裸了,心中顿时大惊,往日那老棺材也就便了,任由自己玩耍,这少年县令却是长安做过校书郎的人物,如今这样可是失策。于是忙双手举了杯子陪笑的说道:“李明府,下官有些酒醉尽说了些胡话,请明府莫要往心里去。”
“即是醉了便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也是辛苦。”李扬却是不去握杯,淡淡的说道,此种小人如不于他的颜色,若是这样轻放过去,那日后他便能骑在头上。
“啊!”冯县丞愣住,未能想到这李明府竟是如此的强硬,打脸也打的如此突然,脸上红白相接,干笑了几声道,“是是,下官忙了一天真是有些累了。如今又饮了些酒,这头便疼的难受,那就先告辞了。”
李扬含笑点头的瞧着冯县丞,将他瞧出一头冷汗,放下杯子就躬身退下去。
见冯县丞走去,各房的佐吏有的脸上恼怒,有的深思不语,还有的四下里看看,但最终都是纷纷告退而去。方才还是高朋满座的二楼却只剩了廖廖数人,张主簙与那县尉自是看了手中的酒杯不语,但让李扬感到惊异的还有那未入流的录事也留了下来。
“李明府,何必呢!”春州司仓参军事摇头说道,“前任县令虽说是老朽,但也是功名出身,对他这土生的官吏自是没有办法,明府初来便与他结下因果,实为不明智。”
李扬笑道:“谢过参军事了,既是如此就由他去吧,来诸位,请饮了这杯!日后有何要求,只管提出。”算是给了留下之人一点小小的表示。
“不敢,我等必尽心尽力才是。”张主薄拉了县尉忙举起杯来,那录事用眼看了李扬身后站着的持刀刘一,眼中光彩一闪而过却也是将杯举起。
掌柜的见冯县丞下来,忙过来笑着问道:“新明府可是吃的舒心?”
“啪!”一记耳光扇过,冯县丞沉着脸道:“这样你可是舒心!”转脸对楼里的众人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走出老远的冯县丞领了诸佐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灯火,呸了一口骂道:“小小年纪架子不少,我倒是瞧瞧他这光杆县令明日怎么办!”
“冯县丞,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原先那个不语之人问道。
“哼!你莫要忘了是谁将他扶上司户佐的!”冯县丞沉声说道。
那司户佐冒了一头冷汗忙连称是是是,退在人群里瞧瞧的往楼上也是看了一眼,暗道:自己这样做倒底是对与不对?
第二百章 惩治
不管那冯县丞如何的离去,又是如何的心生怨恨,反之李扬对此平淡轻风的笑着与剩下的几人举杯相邀:“圣师言道,‘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摘自论语,季氏),如本官失了德行,那自会有人不服,如是本官以礼相待而有人亦还不服,那就冤不得旁人了。”
“那是,那是。”春州司仓参军事与那几人听出了李扬的不满,这心里打了各自的算盘,尤其是那流外一等的刘姓录事更是二眼放光的狠命点了头。
总之此次的接风宴倒是成了反目宴,最后李扬吩咐了李苍头结了酒钱,至于那伶人之资李扬恐被惹上麻烦就甩手不理了。
回到府里,一进宅门,就见刘三与另一奚族部众从门子房里出来掌灯问道:“可是老爷回来了?”
李苍头过去回道:“正是老爷回来了。”
李扬陪了春州司仓参军事随后走过,刘三行礼:“见过老爷,见过参军事。”
“免了,一会让厨下与你们送些晚点过来,晚间辛苦。”李扬随口回道。
“谢老爷”刘三二人感激的回道。
穿二堂门到了客厅院中,巡夜的二位奚族众上来见礼,想必清河乡君柳叶儿也是交待过了,所带来的人如今表面之上皆为恭服,躬身说道:“额附,郡主交待额附回的早了请去屋中一趟,如是晚了就请去别的屋中。”
“哦,知道了。”李扬随口应道,将春州司仓参军事送到客房安歇,自己便于内门小扣道:“快些开门,我回来了。”
里面官婢听的真切,忙将门开了万福道:“奶奶们都在大屋里说话呢。”
“嗯,你们一会去厨下交待与前院送些晚点去。”
“是,老爷,奴婢知道了。”将门锁好,一婢掌了灯将李扬送到大屋,自己去了东边的厨房自去交待。
李扬进来就见四女起身齐迎了上来:“老爷可是吃醉了?”
李扬用热巾将脸擦了道:“只饮了几杯而已。你们不去安歇,怎么聚在了一起?”
“真是好闷,妾身与众姊妹玩了完投壶,又教喀秋莎妹妹学了双陆,最后就什么也没做等着夫君了。”朵儿跳出来扑在李扬背上撒娇的说道。
“妹妹下来,莫要不懂了规矩。”小荷轻皱秀眉轻轻的责道。
朵儿松手但还是依着李扬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朝太真眨眨眼。
太真老神幽幽的瞧了别处,嘴早就噘到了一边。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李扬大笑,过来将小荷的手抓住道,“可是吵了你?”
“没有,妾身好着呢,没有众妹妹陪着,妾身都不知该如何枯等夫君了。”小荷见众人俱是瞧着自己,这脸上就热了起来,想必已是红透了。
喀秋莎从丫头手里端过热茶说道:“郎君用茶杯。”
“有劳了娘子。”李扬接过回道。
“妹妹有时也是太过拘谨了,有些事交于下人们去做就是了,不必事事操劳,你也是一房的奶奶,那便是她们的主母,莫要看轻了自己。”小荷见喀秋莎院中事事亲躬,便知这妹妹心里还是觉着自己身份轻卑,老在这几个姊妹里低三下四的,于是便出言劝道。
喀秋莎愣了一下轻轻的点头应是,但仍是退身回到众人的后面。
李扬见此心里暗道,等去她房里再与她好好说说,恐这习惯成了日后让人欺负。
小荷也是看到了,便再没说什么毕竟这样是自己最喜欢看到的,又想到这家里的人多了不好料理,不如就让她管管也好,便开口道:“郎君主外,家中用度自不去管理,即是他妻,那妾身就做主了。今日就借了各房都在,我也说个明白,如今家里人多了,虽是夫君也升了品级,但实际还未有以前好过。再说还有一位也要指着这些用度,她是外人,却也住了一起,就不得不匀一些出来。这样吧,除了郎君自已的、以及迎来送往的用度,家中各房皆去厨房用饭外,把余下的禄米、职田分租换了钱帛,就依每房月份五吊钱之算,月初分领或是年未一次由丫头领回各房里,永业田以养公婆。至于平日各房的用度、侍卫、各杂役皆从月俸、食料、杂用里出。年结余下的或留作下年的开销或是各房分了均可。妹妹们你们看这样可好,如没有异议,此事日后就交了四房妹妹去办了。”
“阿姊,这事恐奴家办不好。”喀秋莎急摇小手说道。
小荷摇头道:“妹妹就管起来吧,你瞧瞧这些个姊妹的性子,个个懒散又是年幼都是贪玩好动,是静不下这份心的,如今就你还能受这重托,你就受了吧。”
“娘子,你就不要推辞了,即是你姊开了口就不便往回收,这就这么定了。”李杨一说自是无人说话了。
又是闲话了几句见一更天已过,各房皆回去。李扬也与小荷而眠,二人相拥而对时,李扬问道:“就这样将手中的掌柜交了,也不与我打个商量。”
小荷听出李扬话里并无责怪的意思,便向他怀里拱了拱,懒懒的说道:“妾身自有了身子,这性子就懒多了,不如都交了出去,那每日里就清闲了许多,就给多些时间陪着夫君了。”
“呵呵,真是个懒猫,多时学的和朵儿一般个模样。”
“不许说她!她除了眼里只有你这个夫君外,整日里迷迷糊糊不知在想了些什么,心性之纯真,世上罕见,还好是让夫君骗到了手,不然这精灵般的人儿寻了别人,那某个人就要哭死了。”小荷笑着说道同时用手狠掐了李扬。
“睡吧,明日是开府的第一日,需早起。”
五月十四日,李扬早起由小荷服侍着穿好了章服,出了门直去了二堂。未即多时,张主薄与刘寻事进来见礼退出去了六房。一会陈县尉也过来躬身见礼,李扬回了,县尉自领了一班差役出去巡查。
正在看县里户籍九等人物,司户史进来见礼道:“明府,张王二位户佐说家中有事,请求准假。”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法史也进来禀道:“刘王二位法佐请求准假。”
“嗯?你们且住。本官问你,旬假是否已过?”李扬觉的有些不对劲了,便冷哼一声问道。
那史回道:“前日里已过!”
“那他们可是娶丧?今日可是时令?”
“明府,未曾听过。卑职只是传话而已。”那司法史这时有些明白过来,忙回道。
“哦,本官知道了。”见那吏员惊恐,但不欲为难他,便随口说道:“你们下去,寻了张主薄,让他来见我!”
“是,明府!”吏员急急退出,去喊了张主薄进来。
“明府何事唤我?”
“今日司户、司法四佐皆有事,你可知道?”
张主薄回道:“下官不知。都未与下官说明。”
“哦,那就是了,本官也是不知。那你说该如何是好?”李扬看着张主薄说道。
“这”张主薄偷眼看李扬平静的看着自已,但心中不由的一跳,忙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