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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别拣小猫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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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清王见西西眉头不展的样子心有不忍,伸手进细纱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山神虽然长得丑可也是个好神仙,跟张公公一样,心是好的。再说了,神仙里不是还有长得极漂亮的么,再往后你见着人跪了,就想他跪的是菩萨不就不会怕了吗?”

“哈唷,那也不是我说改就改得过来的啊,都怪五娘了啦,又不打我,从来都是想尽办法吓唬我的,害我现在成这个样子”

“行了行了,回去我跟圆圆说一声,让她给你想想办法,不是还有小白吗?你们几个小家伙碰头商量一下,总有办法的,兴许习惯就好。。。。。。”

“清王殿下,前面兰妃娘娘的避让铃一路响过来了,咱们要让让吗?”清王的话被前面抬轿的太监打断,不得不住口,细听之下确是有阵阵铃声远远传来,入耳清脆悠扬。

“你们把轿子抬到道旁去”清王命令道,又伸手去拉西西“来,我给你把眼睛蒙上,记得等下别说话知道吗?”

西西赶忙闭了眼,被清王半引半抱的牵下轿“来的是谁?兰妃娘娘,那不就是琪哥哥的娘吗?”

“嗯”清王扯出西西备在腰间的蒙眼布,给他系上“所以才要你不能乱讲话,要是被讨厌了,你就不能再跟你琪哥哥在一起住着了,听明白了吗?”

西西咬着手指不说话,头垂的低低的,显然是有心事了。

兰妃这是要去看何琪应,说是避让铃,其是就是栓在凤撵四角的几只湖阳凤铃,珍品,世间少有的东西,早先并没有这么个叫法,只是近两年兰妃脾气大了些,挨了打骂的侍从、主子们口径相传,就有了兰妃有避让铃这么个叫法,意思是叫大家提前躲着点。

此时的她正坐在凤撵里想心事,渐渐的看到前面路旁立着几个人,四个太监模样的早也跪下,清王倒是站得直正,手里还牵着个蒙了眼的清俊少年,见她们过来也只微微含了腰。

手把着茶盏不动,直到车撵近得人前还轻轻唤了声“停!”

前前后后拥着好些宫女太监,却连声咳嗽也听不见,兰妃被人轻轻托着手臂步下车,从高到低踩过了三个人的背脊终于站实了地面。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看着,无端的清王就感到一些悚然。

“草民见过兰妃娘娘”不得不出声打挠,实是这时的气氛令人不安,清王挣开被西西捏得紧实的手指,与另一只手合在一处,给兰妃请了安。

突然间手被挣开,西西显得有点无措,凉下来的手心不知该如何摆弄,下意识的往清王那边随了随,又连忙放下,只抓着身侧的衣摆,借以吸附其上的潮意,头却低的更低。

兰妃没有叫清王免礼,只在他发声的时候微微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她的注意力全在眼前这个出落得人神共妒的少年身上。

烟拢一般的细扬发丝,轻俏薄脆的肩骨,修长静垂的两臂,不及一握的蛮腰。。。。。。兰妃悠悠然的围着西西转了个满圈,其间伸手拔开挡路的清王,最后在他面前站定,起手挑起了西西的小脸。。。。。。唔,还有这春风三月的桃花面,以及,微颤着咬到全无血色的下唇。

“兰妃娘娘。。。。。。”

“要你说话了吗?”

清王怕她对西西不利,忙出声制止,被兰妃喝开。

手还在西西的下巴尖上轻挑着,带着丝戏弄与不屑,兰妃小指有意无意在他不得不亮出来示人的小小喉结上来回划画着,引来西西又一轮的抖颤。

兰妃笑,这样的姿态真是令人无端遐想,若这一指真可以不计后果的深插下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些无妄的揣测也可以尽风释解?还是说。。。。。。又一轮深宫之中的血雨腥风?

正文 第七十章 难入世的冰晶

西西在他已然不知的情况下,早也成了这深宫之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每日往返于太子东宫与皇帝寝居之间,想不出名都难。只不过他出行挑的时间都还算僻背,要么是正赶上别人午休,要么就是已经挂灯,清静静的林间小道、廊桥阁楼,是非只在暗处薄薄传着,你的牙咬着我的耳朵尖,咯咯咯一笑,过了便也过了,谁还真会上前找他的麻烦?

都说这天下间最能无事生非的便是这久居深宫的女人,可事情如果没有犯到自己头上,就算是这帮顶天无聊的女人也懒得偏赶着搭理你,所以这头回遇人就遇上兰妃这样的,终归还要怪西西他运势不济。

兰妃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些凉凉的笑意,淡不经心的从眼角化开,随着唯一与西西相触的指尖传递过去,西西便切实感觉到了彻心的冷寒。咬着下唇打着抖,恨不能就近一头扎进清王怀里暖个尽够,可身子根本不听心使唤,直愣愣的杵在那,任兰妃挑着下巴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也说不上是吓的还是僵的。

不说话,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谁就是傻子,纵是兰妃挑了那人又能怎样?不少头发,不少肉的,她都没说话,你又知道是恶意了?或许只是瞧着好看多瞅了两眼呢,所以啊。。。。。。

“所以他这眼是睁不得喽?”

一问一答间清王撒下弥天大谎,说这西西的眼在进宫之前被强光所伤,见不得光亮,是以日常出门时都得拿东西遮挡着,兴许缓些日子能好,不过也许好不了,调理的事项都是太子在一手包办,太约他才是最清楚的人。

“嗯,我瞅着这样倒也挺好,眼不见心不乱的,等哪天出了宫再睁眼也不迟”兰妃终于肯放下他的手指,西西如蒙大赦般连忙低下头去“这么清爽一个小人,别上赶着太子大婚才知道什么叫天作之合,哭伤了才能见光的眼就不好了,见不得光就见不得光罢,左右也不是什么长久之事”却在听完后一句时,又微微往上挣了挣。

清王把她的话听得心知肚明,‘见不得光’这几个字被兰妃放在牙口间来回磨嚼着,不单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懂,他明白。懂了兰妃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也明白了接下来她会加紧办理的事项,心中不由嗤笑,那也得何琪应点了头才行。

瞧着吧,这世间之事尽难掌控的可太多太多了,不是哪一件都可以信手掂来任你搓扁揉圆的,也不是哪一个人都如凌王般背势的,博一辈子也博不到想博的人,只能说明他凌王还不够圆润,还不够强势,与真爱是否能够恒久,并无太大关联。

兰妃在笑,花枝乱颤的,带得满头金银玉饰也一并抖开了花“呵呵呵呵。。。。。。唉呀”翘着小指拍了拍西西的薄肩,说道“本宫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瞧把孩子给吓的,啧啧啧,都咬出血来了呢”是在指西西的下唇,长时间的紧咬已经使其见血,不过当事人似乎并无所觉。

“走罢,走罢”兰妃懒洋洋的回了身,一抬手,搭在早也虚支着的近侍手臂上,状似娇柔的搀扶,一阶一阶踏上人肉背板进了凤撵。凤铃再响时,车已起步,清王目送她起步开行后轻轻牵过西西冰凉的小手,拍两拍,一切尽在不言。

西西长长的出了口气,软下劲来向后倒在清王怀中,清王顺势接下,一手揽着秀腰,一手举过耳侧轻摆,示意跪着的那几个太监把收去道旁的纱轿抬过来。再低头就见西西已经扯下了蒙眼布,两眼迷惑着望向渐行渐远的那一片车队,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清王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样的西西,不哭不闹,不说也不笑,静静的,像是半大孩子突然学会了隐藏心事一般。兰妃将不喜之情表现的如此明显,明显到清王已经无法从一闪而过的众多借口中,找到任何一个来加以掩饰,太拙劣了,纵然大家都还当西西只是个孩子,也太显拙劣。

所以这后半条路程,太家把刚刚的静默又延续出更多无声,一路无声的走着,看着,默着,直到‘的儿’一下轻响——纱轿落地。

再从纱轿里蒙着眼出来的西西变得不一样了,与往常一般的向几个抬骄太监弯腰道谢,打从进了院门扯下眼布起就没停过的笑闹,清王看着院里这个同小白、圆圆滚成一片的少年,有点不太确定他们刚刚是否真的有遇上过兰妃。

晚间临睡之前西西这样说道“。。。。。。啊唷,别想了啦,没有谁可以讨尽天下所以人的喜欢啊。琪哥哥的母妃不喜欢我,说明我还需要努力。其实想想也对噢,我来这么久了都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如果换做是大娘应该也会生气的吧!可是你又知道我会怕见人,就是打明儿起想着经常去看看她,好像也不太可能做得到。”

“我呢,其实是这样想的”西西趴在床上翻了个身,两手支起腮帮子‘巴休巴休’眨着眼睛对清王说道“兰妃娘娘肯定很疼琪哥哥,所以会害怕将来的太子妃不够好,不够对琪哥哥好,也不够对她好,那她指定得出来管管的。没准她今天那样做不是说有多讨厌我,而只是在给我提个醒呢,要我以后对她好着点,嗯。。。。。。也有可能是让我对琪哥哥好着点。喂,你觉得呢?”

清王躺在床外侧,拉上厚帘的房间显得有点过于黑暗,可脸前那一对星光却烁烁闪着光华,能借此想像到西西说这话时会出现的各种表情,一定是纯净极了的,清王不愿也不想答他的话,怕那对星光会瞬时灰暗下来。

见清王不回话,西西又接着说道“我会改的,看样子有些毛病真是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等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就找小白和圆圆他们帮我改那些你们常说的毛病,那两个天天见的念叨,你说我为什么赶早就没支起耳朵来听呢?唉!要早知道会这个样子,再怎么怕也得改的。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睡了睡了,不跟你瞎扯了”

清王睁着眼在黑暗里无声叹息,很快身边的呼吸平稳下来,悄悄牵过一只手捂在怀里,怎么也暖不透似的略带寒凉,让人无端就想起传说中的冰晶,应该是一样的无暇与不沾染俗世吧,那颗心。。。。。。

清王起得很早,今天是太子恢复早朝的第一天,他得赶在何琪应出门之前到达南书房。圆圆做着她该做的事,顺带多了个小白,起身、梳洗、早点、出门而去。不止是她们,宫里宫外忙碌着的每个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休朝似乎没休出多少成果,除过何琪应拿出一叠整装整线的计划书外,其它人都保持了沉默。旧例旧朝,不是什么都能拿来改的,更何况发令的也只是太子,而非皇上,看起来之前的板子只敲回了人心,却没有敲出激情,所以高高在上的地方有人在发脾气,扯到了才收口的背伤,眉头一皱一皱,看得清王也直想跟着皱。

席自在一团手说,要从哪做起太子您来定吧,不急,咱们可以一件一件的来。个老狐狸,满朝文武最油滑的就数他了,不过也挑明自己已经站在太子这边,还算有个人样。

恒王默,死一般的沉寂,问什么不答什么,摆明了就是不合作。气得何琪应直想跳起来抽他丫两大嘴巴子,可是又不能,五指曲曲紧紧的让人看着肺疼。

提了个议案,最不当紧的那种,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两厢吃着劲的来回扯皮。何琪应问恒王的意思,恒王的意思是没什么意思,闭眼,深呼吸,如果武力可以解决问题,恒王早也死了不下百拉十回。

清王是个恶人,挡着嘴咳嗽的工夫咬了四个字,座上的太子爷虚虚那么一乐,得,这回不听我的,听大家的好了“举手表决!”还有什么好表决,不当紧的杂事罢了,不过是想看看谁跟谁一伙。左右一划拉,结果胜负不言而喻,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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