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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汉飞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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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他跨步上前,茂密的柳树遮住我俩的身影。

“这和我无关,你没必要向我解释。”我退到一旁,和他拉开距离。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凝起眉心看着我,“你曾对我说过,未央宫的女子最苦,那你呢?”

我微微一窒,忽而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午后,彼时的话语,他竟然还记得。

“无论如何总是要生活的,不是么?至少我现在有美人的身份,吃得饱穿得暖。”我自嘲道,语速不自觉的地加快,刻意掩盖心中的情绪。

“我宁愿你仍是那个永巷宫女。”他忽然伸出手抚上我的发。

我挥开他的手,正欲发作,只见他手中捏着一片柳叶道,“掉在你头上了。”

“谢谢。”我讪讪收回目光。

“我在未央宫守卫了近十年,可从没有一个妃子像你这样,不争不取。每次见你,你都不快活。”他抱臂而立。

“你怎么知道我不争,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快活?收起你的自作聪明吧。”我像是被人戳到痛处,忿忿不能平。

“我知道。”他仍是不静不澜。

“与其有这份心思,不如多思量一下你和尹夫人之间的问题,何可为,何不可!”我挥袖走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个不稳,扑在他怀中,“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你放手,韩博。”我盯着他一字一句,这个男人,他究竟怎么了?

他也意识到失态,退身行礼,“微臣冒犯。”

走出树丛,我心不在焉地和南陵说着话,尹夫人觉得无趣,回了桂宫。

刘彻来到猗兰殿时,已经夜深,他倒在榻上,不发一言,显得很是疲惫。

整晚他都辗转反侧,我背过身去,数着天边的星星,进入梦乡。

自从上次他默许了我和大哥见面,我便挑了日子,在猗兰殿外的暮枫台召见李延年。

闷热的夏日难得微雨,我坐在亭台中,远远便看到一青一白两条身影,当我回过神来,竟是不由自主地迎了过去。

他从雨幕中走来,淡然的气质多了一抹萧索,在这重重宫阙中,落拓不羁。依旧是青衫素面,只是他冠起了发,蓄起了髭,那个梁公子永远成为记忆中的定格。

“你…”我张了张口,有些手足无措。

“拜见李美人。”他和我大哥一同行礼,抬起头来冲我微微一笑。

只那一个笑容,我便觉得一切生疏都抛了开去,熟悉而温暖。

“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我引着他们坐下。

南陵上茶之后,便识趣地退开,陈麓在远处守着,碧雨洗晴空,空气带着泥土的芳香,我觉得这是入宫以来,最为舒畅的时刻了。

“李姬,过的可还好?”他目光柔和,只是多了一丝心疼。

“听到你这样叫我,我才觉得自己还在。”我哽了喉头,朝他无谓笑道。

“无论何时,我都在。”他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小妹,你见过二弟了吧。”我大哥开口。

“嗯,陛下升他做了京兆都尉。”

李延年举杯饮了一口,满意地点头道,“卫青此次并未参战,陛下倚重骠骑将军,已是满堂皆知。”

说道霍去病时,梁公子忽然抬头,我静静盯着石台,没有多言。

“骠骑将军部大胜,李广部却出了差池。”李延年忽略我的异样。

“哦?怎么了?”我机械地问道。

“张骞延误军情,导致李广部惨胜,损失大半,至匈奴逃逸。”梁公子轻声开口。

“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张骞是他从小的伴读,出使西塞伟绩丰功。若按军法,死罪难逃。”李延年补充。

刘彻几天前一反常态,应是为了张骞的事情而烦恼吧,我出神地望着远处。

“小妹,在想何事?”李延年挥手道,有些不满。

“李广呢,会如何处置?”我收回视线。

“他功过相抵,免于受罚,而且,新任宰相李蔡,正是他的堂弟。”李延年了然道。

“大哥你知道长乐宫中,有什么特殊的宫殿么?”我忽然想起那诡异的树林。

他皱着眉,思量片刻道,“我在宫中多年,并未听闻。长乐宫乃太后居所,王太后病逝,便一直闲置。”

“那你知道宫里有什么东西,叫做摇光么?”我进一步探到。

李延年最终摇摇头,梁公子却率先开口,“好奇心不可太重,这深宫之内,许多事情非你所及。”

“我明白…”

夹着细雨的微风吹乱我的鬓发,衣袂飘摇。高台之上,我们三人敛衣对坐,俯瞰着树木森森,颇有些凄凉。

暮雨潇潇,分手之时,梁公子突然回转,俯身凝着我,“他很快便要回京了。”

雨丝淅淅沥沥,这句话太轻,在风中飘散开去,仿佛隔着山水万重。

作者有话要说:梁公子出现了~~小霍霍也要回来啦~~撒花




60

60、春华竞芳汉宫月——破镜 。。。


他很快便回京,霍去病要回来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任雨丝打湿鬓发,握了握双手,才发现指尖空空。

只一句话,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伪装,尽数击溃。那些自以为是的坚强,不堪一击。

“听说骠骑将军将要凯旋。”南陵忽然蹦出一句。

我握着毛笔的手顿住,墨迹在竹简上染出一圈乌痕。

她眼眸一转,继续道,“大家都说骠骑将军英姿勃发,破敌勇猛无匹呢。”

我砰地搁下毛笔,转头盯着南陵,“后宫不议政事,若我再听到你说出半分,便会重罚!”

“诺…奴婢再也不敢了。”她吓得伏身在地,连忙求情。

我颓然倒在榻上,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晚间刘彻在承明殿设宴,莺莺燕燕齐聚一堂。

卫子夫春风满面,霍去病是她卫氏的荣耀,刘彻兴致正浓,还有什么比大破匈奴,更值得他高兴的事?

“去病这孩子像朕,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刘彻豪饮一尊,满是赞赏。

“若没有陛下栽培,他绝无此番作为。”卫子夫顺手添满。

“前些年,朕让卫青教他兵法,他却说生搬硬套,如今果真是别出一格,朕也佩服!”

我如同嚼蜡一般,木然地听着,回忆繁复,挤在一起让我透不过气来。

那些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终成奢求。

只不过半年,可我觉得即将老去,心里千沟万壑,无从修补。

这未央宫的草木,似也处处留着他的痕迹,脑海里勾勒着霍去病身着朝服的模样,会不会平添一份肃然。

想着想着,嘴角竟挂上一抹笑意,仿佛他仍会从马背上向我伸出手来。

可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是我先背弃了承诺,尽管挣扎过,可谁还在乎呢?

事已至此,早已万劫不复。

食宴散去,苏林说陛下要我留宿承明殿侍夜,踏入昭晔阁,一股熟悉的熏香传来,淡淡的缭绕。

“这是什么香?”我随口一问。

“这是陛下命人新制的香鼎,芷兰芬香。”一旁的小宫女应道。

忽而想起,那日他询问玉华膏的香气时,我借口说喜欢这个味道。

出神的片刻,一双铁臂将我裹入怀中,我动了动身子,没有开口。

“这里可还住的习惯?”

“嗯。”我心不在焉道。

“大军凯旋,政事繁忙,可愿来这里陪朕么?”他低下头,吻上我的眼睛。

我紧紧闭上双眼,只觉得满口苦涩,他要回来了,而我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各怀心思,彼此应对,何其疲惫?刘彻极力忽略那段过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今日心情不错,并未追究我的敷衍,随手解开外衫道,“立夏已过,暑伏将至。”

“嗯,是有些闷热。”我走到窗前,推开框棂,一地月华泻下。

他从后面环了上来,枕在我肩窝,“朕每年都要去甘泉宫避暑。”

“嗯。”我仍是出神地望着外面。

“甘泉宫很美,朕要你侍驾。”他语气虽是温和,却霸道不容拒绝。

我顿了一下道,“好。”

其实在哪里,又有何不同?也许逃离了未央宫,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朕要在甘泉宫设宴,为骠骑将军庆功。”

窗外漆黑的树丛中,猛然掠起一只飞鸟,哧拉拉划破寂静,我推开他,不着痕迹地擦去眼角滚落的液体,“好。”

他被我磨得有些不耐烦,扳过我的身子,话语里带了丝愠怒,“身子不舒服么?”

“可能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吧,头有点晕。”我搪塞道。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我的裙裾,扬眉一笑,“沐浴之后便会凉爽。”

我无从反抗地被他抱进浴室,复杂的衫裾被扯开,散落一地。

“上次爱妃说,伺候朕并不累是么?”他咬着我的耳珠,带着浓浓的挑逗。

“随口说的,陛下还记得。”我被他惹得红霞一片。

“爱妃说的话,朕全都记得。”他粗暴而温柔地进入,逗弄着唇瓣,动作却更加激烈。

疼痛的情绪和欢愉的快感,不停撕扯着早已麻痹的神经,一整夜浮沉,我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仍是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地伏在刘彻身上。

他眸子里凝着浓稠的情绪,而后眼前一昏,被他压至身下。

“不要。”我仰着脖子,浑身酸麻。

“朕宣太医令来给你瞧瞧。”他一手下探,在我小腹上轻柔捻动。

“不用,昨晚没睡好。”我闪避着。

“昨夜累着你了,朕命人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他鼻尖蹭着我的胸口,随即卷起衣衫,侍女入殿更衣。

汉军大部入京,刘彻忙得不可开交,李广和张骞先后抵达长安,都尉府进行交接,虏获的马匹战俘也相继押回。

我悄悄立在竹帘后,望着一批又一批官员觐见,每出现一人,我便忐忑一分,一种矛盾而剧烈的情绪驱使着,我此刻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第二日李广便入了麒麟阁,直到晌午出来时,老态已露的脸容上有些暗淡,魁梧的背影匆匆消失在石阶之下。

李蔡和卫青时常出入,以三公之位,协理军政,加之卫青本就是大将军,掌虎符统六军。

李广利如今是京兆都尉,刘彻多次宣召,我总是避而不见,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仍要多做伪饰。

密集的朝议和会面,几日下来,我也几乎只在夜晚能见到刘彻。

麒麟阁中,他斜倚在坐榻上,我整理完书简便坐到他身旁。

“大军回京之事,已经忙完了吧。”我试探地开口。

“如今只剩骠骑将军部,不出差错,该是今晚。”

“哦。”我心头一窒。

“小瑶。”

“嗯?”我诧异地回头。

“你今年十九岁。”他伸手摘下发簪,拨弄着我的发。

我恍然点头,他若不说起,只怕自己都要忘了,这便是我的双十年华。

“去病只比你大一岁,却已经可以纵横四海。”他说这句话时,眸中微亮,若有所思地盯住我。

我紧绞着衣袖,不知该如何接话。

清爽的夜风从殿门外吹起,撩动着身上单薄的纱衣,及腰的乌发略显凌乱的垂在肩头。

他将我抱至膝头,轻轻摆弄着乌发,整个殿堂格外安静,静的发慌。

就在这时,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夹杂着甲胄铁靴之音,紧接着便有交谈之声。

我坐在刘彻身上猛地一震,就在刚才一瞬,我似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回荡在耳边千百回的声音!

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止不住地颤抖,想从他身上爬下,却使不上力气。

“怎么了?”他按住我的身子道。

“我想回去休息,我不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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