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飞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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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后贴身而立着两人,神色严肃的男子正伏在紫衣女子的耳畔,距离不近不远,我却能看清,那是韩博!
我正在疑惑中,韩博谨慎地望向周围,我连忙缩回树后。片刻,偷偷窥去,那女子的侧脸映入眼帘,凤目微扬,侧脸娇俏,竟然是尹夫人!
我猛地收回身子,好似撞破了什么秘密一般紧张。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何会在一起?韩博救过我,从心底里我是不愿相信他会是乱臣。
我拂定胸口,立在树后不敢动弹,脑子里乱作一团,直到沙沙地脚步声远去,我刻意绕了道,从梅林另一侧出来。
走到路口,却不见了南陵踪影,我这才想起,莫不是刚才韩博他们走出时撞见了她!我急忙向林中呼喊。
“美人。”南陵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我掠到梅花树下,韩博正挡在南陵身前,眸光犀利。
“南陵,你过来。”我定定地开口,柔顺的鹿皮大麾从我肩头垂下,在傍晚的清风中摆荡。
韩博欲伸手挡去,我怒喝道,“你眼里可有本宫!”
我第一次这般厉色,还刻意将称谓换成本宫,说起来颇为拗口,可现下只能拿身份来压制于他。
“微臣不敢。”他连忙揖礼,南陵窜到我身后。
“你先过去,我有话要问他。”
南陵走到丈余外,闪烁地盯着这边。
我缓缓踱到他身旁,侧身道,“谢谢你当日手下留情。”
“微臣不知美人身份,多有得罪。”他深深低着头,声音沙哑。
我压低声音道,“她什么也没看到。”
韩博一惊,猛地盯住我,眼神晦涩,双手紧紧握在腰间。
“知恩图报这道理我明白,所以今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拍着他的肩头道。
他低头不语,突然抬起头来,“为何你要伪装成永巷宫女?”
“这宫里谁没有伪装?你没有么?”我笑道,可心里竟有些苦涩。
“微臣,冒犯了…”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甘。
“你我不必客气,但我仍要奉劝一句,不忠不义之事不可为。”我拨开身前的梅枝,伸手折下一朵梅花,插在鬓角,款身走了出去。
搪塞南陵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还小,似乎还未沾染宫中虚伪的习气。
回到猗兰殿,我感觉有些困顿,刚褪下中衣,刘彻便从外面走来,我一惊赶忙捂住衣服。
“朕今晚便在你这里。”他自如道,宫女褪下外袍。
“我身体不舒服…”我慌乱地解释。
“备水沐浴。”他吩咐道。
我坐在榻上不再说话,索性钻进被子里,他将我捞了出来,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啄了几下道,“沐浴完再睡。”
“如果有人背叛您,陛下会如何处置?”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臂力一紧,冷冷地抛下一个字,“死。”
我浑身一颤,伏在他怀里也无法感到暖和,痴痴望着他,眼前浮现的却尽是霍去病的脸。
浴池宽大暖和,房间燃着充足的炭盆,水汽缭绕,池中水上飘着点点花瓣,刘彻揽着我走到中央。
“你先洗,我在外面候着。”我看着婢女将他的衣衫层层解开,不禁局促起来。
“给李美人更衣。”他无视我的窘迫道。
宫婢们赶忙上前,我捂住胸口不松手。
“爱妃是要朕亲自动手?”刘彻勾起嘴角道,说话间朝我踱了过来,半露的衫子披在身上,随着步子摆荡。
“让她们都出去…”我红着脸道,声如蚊蚋般低了下去。
再抬起头时,浴室内已空无一人,我喉头哽了一下,虽说已有过肌肤之亲,可从心底我并未做好真正像妃嫔一样来伺候他的准备,我入宫始终是为了寻找回家的路,虽然毫无头绪。
“过来,听话。”他已经褪下衣物,站在水池边,热气缭绕在身前,一室旖旎。
我支吾着就是不肯过去,猝不及防,被他拦腰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水中,热水将我层层包裹起来,未褪的衣裙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你…”我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只见刘彻优雅地除去最后一层亵衣,小麦色皮肤肌理分明,我控制着自己不再下看,背过身去,靠在水池一旁。
腰间一紧,罗带被分开,抛了出去,紧接着外袍被扯掉,他温热的指尖触在肌肤上,伴着水波荡漾,我一阵心迷意乱,傻傻地任他动作着。
“我自己来吧。”我将头埋得很低,只剩下亵衣,若隐若现的贴在身上。
“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他拂着我肩头的伤口,从水底拥住我的身子,他比我高出大段,我双脚离开了水底,悬在池水中。
刘彻今晚百般柔顺,可我心里却更加难过,只有他怒目以对,才能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乌黑的头发飘在水面上,如同海藻一般妖娆,他动情地拂着背脊,将我裹在怀里,双手从后面环上,握住胸前的软雪,将我揉的浑身无力。
“爱妃今晚很温柔。”他俯身看着我失神的模样,坏坏咬住我肩头的嫩肉,用牙尖轻轻啃噬。
“嗯…”我不自主地长吁一口气。
耳鬓厮磨间,时不时在脖颈间轻吻,肌肤若即若离地相触,我双臂抵在胸前,这样暧昧的持续,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他一手托起我的腰背,腾出手来在我身上游走,水波带起别样的触感。
舒适和羞耻感交织在一起,水汽熏染了眼眸,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池水中,我知道已经无法控制,只能被他牵着走,走到哪里也找不回自己。
“以后不准伤害自己。”他呼吸逐渐粗噶,啄起我的唇瓣,迫切地汲取着,按在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将我压在池壁上。
“嗯…”呼吸被夺去,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抵开我的双腿,我失去支撑,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盘旋在他腰间。
“不要…”我指甲嵌入他肩头,哀求着,上次的痛苦还未完全退去。
“不会再痛了,莫怕。”他克制住**,动作轻柔,并不急于进入。
隔着湿薄的衣衫,细密的吻从耳后滑落胸前,唇舌冰凉柔软,带起阵阵战栗。刘彻和那晚判若两人,我攀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谁。
柔细的娇吟从口中逸出,腻的滴出水来,雾气氤氲。
“刘彻…”在他微微进入的瞬间,我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
“小瑶…”他不住地在我耳边低喃,他第一次这样唤我,有多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仿佛时光又将我带回千年之后。
在他温柔而霸道的占有中,我绝望地几欲崩溃,无力地承受着陌生的快感,身体似乎和心脏分离,极致的欢愉,极致的痛苦。
细细的喘息声,搅乱一池春水,我枕在他肩头,紧紧咬住嘴唇,刘彻充满情、欲的双眸迷离散漫,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腹蔓延开来,我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口,他粗暴地堵住我的嘴,将声音吞咽下去。
他的动作逐渐急促,身子被激烈地冲撞,窒息地紧密中,身体贴合的再无一丝缝隙,而心却走的更远。
浑身**,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池水,只觉得很累。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只听细弱的声音道,“陛下,有事禀报。”
刘彻仿佛没有听到,仍在尽情地纠缠着,我却清醒过来,羞耻万分,将身子尽数浸入水中去。
“陛下…”
“今晚谁也不见。”刘彻粗噶道。
“诺,奴婢这便去回复常文…”婢女怯生生地退下。
刘彻却突然停下,扶着我的肩膀退出身来,“常文何事禀报?”
“是尹夫人…”婢女赶忙回身道。
“朕即刻便到,你让他在殿外等候。”说话间,刘彻已经从水中走出,匆匆擦拭着水露。
我愣愣地看着波动的水面,靠在池壁上没有动,身体的燥热还未平息,激、情退却的瞬间,阵阵凉意袭来。尹夫人一句话,他便可以抛下欢爱中的妃子,心里除却麻木之外,竟有一丝苦涩。
“你先休息,朕晚些再回来。”他丢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去。
我点点头,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池水变凉,任由婢女们将我扶至榻上,紧紧捂着被子,忽然希望此刻,能有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
想起下午梅林中那一幕,我冷笑出声,这皇宫真是一个因果轮回的好地方,你负了人,也必有人负你,珍惜的、抛弃的,又有谁会在意?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空荡的床榻上只有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五更,这算是肉么?掩面飘走。。。
46
46、猗兰碧影秋意凉——子嗣 。。。
几日下来,我的风寒已无大碍,猗兰殿的宫女黄门,我也渐渐能识得**成,南陵专门负责我的起居,其余的都是外殿侍候。
宫中生活百无聊赖,而我初入未央宫,几乎不曾踏足其他地方,后宫嫔妃礼数繁杂,我再不能像在公主府一般自由无束。
自从那天走后,刘彻再也没有来过猗兰殿,听南陵说,尹夫人身体抱恙,他一直待在桂宫陪着她。
但他无论专宠哪位妃嫔,每月必有固定几日会临幸椒房殿。
刘彻后宫女子众多,有份位者却甚少,如今有封号的只有皇后,尹夫人,郑美人和我。本以为北宫的李姬已经够苦,可更多的女子仅是因为一时兴起,被他宠幸后,就再无下文,能见上一面已是奢望。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何其悲哀。原以为后宫佳丽三千人,只是后世的杜撰,可进了这未央宫,才明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女子不论等级出身,便都是刘彻的女人。
拨弄着指下的琴弦,这是他赐予我的古琴,乃宫中最名贵的凤栖梧,琴弦柔韧饱满,音色古朴纯正。
这样也好,不见面便不会有矛盾,我也能安心寻找摇光的下落。
“美人,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补品。”若予端着锦木盒子缓缓入殿。
若予在猗兰殿时日已久,专职负责侍奉刘彻,年纪比我略大些,办事沉稳,话语甚少。
我盯着眼前瓜子脸蛋的女子,仔细看来她所佩头饰和南陵她们略有不同,铜簪上缀着一小颗白玉珠。
“都是些名贵补药,送到膳房去吧。”我伸展了腰肢,打开锦盒道。
“诺。”她微微颔首,却并不离开。
“还有何事?”我扬眉道。
“皇后娘娘赏赐,美人理应…”她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下半句话并未说出。
我心中一动,好一个聪敏的女子,怪不得有本事赢得刘彻垂青。
“你去回复,便说有劳皇后娘娘记挂,待我身子恢复,亲自前去拜谢。”
“诺。”她脚步细碎有致,体态婀娜。
“你何时入的未央宫?”我试探地问。
“回美人,奴婢十二岁入宫,七余年矣。”她垂眸道。
“以你的品貌,便甘愿一辈子做宫女么?”我走到她身前站定。
她赶忙跪伏在地,“奴婢不敢。”
我双手虚扶一把,道,“我入宫不久,许多事情还要靠你指点一二。”
她屏气臻首,我接着道,“我素来喜爱桂花,不知宫中何处能寻到?”
“宫中桂树以桂宫最盛,未央宫内并无桂树,长乐宫奴婢不甚熟悉。”
我点点头,桂宫为尹夫人寝宫,我自是不方便进出,可一想到王夫人临终遗言,心中便像点起了一把火,将回家的渴望熊熊燃烧起来。
只可惜她只留下一个字,桂,到底是指的什么?到如今,只能一步步探查,和桂有关的事物都不能放过。
第二日,午膳过后我便带着南陵到椒房殿给卫子夫请安。
当我款款从冉乐身旁掠过时,她深深埋头,再无半分嚣张。
“太子哥哥,我想要你的木剑。”
“不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