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妖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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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淮月见他神色不善,心里害怕,嗫嚅道:“如何……如何……报答?”
孙寿冷笑:“如何报答?陪我喝酒的人让你给弄走了,就由你来接着陪酒!”右手按着他不放,左手拿了一只大碗,把那许多样杂七杂八的酒连带诸般香草香料一下子胡乱混在了一处,还放到滚水里烫了一烫,举到颜淮月眼前道:“喝了!”
颜淮月天生对气味敏感,闻到那怪异的香草味儿,几欲作呕,为难道:“真喝不下去,孙寿,你饶了我吧好不好?”
孙寿接着冷笑:“饶了你?为什么?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为何要饶你?况且这酒为我孙寿亲手所配制,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呢?你小子别不识抬举!”
颜淮月皱眉,拖延道:“这酒……又是什么名堂?叫什么名字?”
孙寿好整以暇:“这酒吗,百般滋味混在一起,好比人活着,酸甜苦辣都要尝遍,到得死时才觉人生大梦一场,不如早死早了,因此就命名为生不如死!”
颜淮月苦着脸道:“你刚才给君小公子喝那青楼薄幸什么的,他都说好喝,为什么给我的就是这个?还生不如死?”
孙寿看着他,大言不惭:“因为他是我心生仰慕一心要勾搭的人,你当然不能和他比了!”他忽然又微笑了一下,戳穿了颜淮月的伎俩:“小子,拖延是没有用的!”随手封了他的穴道,接着右手翻上来捏住他的脸颊,左手举酒,把那一大碗生不如死就给他灌了下去,颜淮月只感到一股怪异辛辣冲着咽喉就奔了过去,而后一路向下烧灼,还混着浓烈的香气,他呛得大声咳嗽,耳朵里面生疼生疼,一阵阵反胃,吐又吐不出来,眼泪鼻涕横流,痛苦不堪,果然是生不如死。
孙寿瞧见他的狼狈相,兴致高涨起来,接着忽然叫他叫得极是亲热:“月月,刚才我给我那心上人君小公子配的酒他没有喝完,这就由你来享用了吧!这是青楼薄幸,你尝尝!”接着手上不停,又灌他一大杯,而后是那桃李春风、黯然销魂、香草美人……这几样酒虽然滋味美妙,可怜颜淮月早已品不出来味道了,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孙寿,两排黑色的扇子睫毛上沾满了细微的泪珠,而后双眼慢慢阖上,也不知是醉倒了还是昏了过去,总之不省人事。
孙寿一松手,颜淮月从椅子上“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下,孙寿皱眉看着他,伸脚轻轻踢了几下,道:“颜淮月,你好不中用!有胆子管闲事,却老是搭上自己,能在江湖中混到现在居然还活着,真是个奇迹!莫非碰上的都是我这样温柔善良的好心人吗?来人,把他给我绑走,让我好好折辱一番!”
孙寿这次说的折辱,和上次的大不相同,他把颜淮月关在蓝旗门分舵的地牢里,吊了起来,好好伺候了一番。先用鞭子抽了几十鞭,硬生生把酒醉的颜淮月给疼醒了过来,然后把一瓶白酒浇到了颜淮月身上,笑吟吟地道:“月月,我给你用酒浇一下,这样对伤口有好处,据说不容易恶化。”
颜淮月恨恨地看着他,孙寿视若无睹:“月月,我还接着要去勾引那君小公子,我还准备和他上床行鱼水之欢,你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颜淮月不想回应他的话,呻吟道:“疼啊!”
孙寿道:“疼?是哪儿疼?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是疼你的君公子还是疼我?”
他顿了一顿,郑重地问道:“你还管闲事不管了?”
颜淮月立时无语,神色执拗,貌似打算接着管,孙寿一咬牙,让人接着上鞭子,看他倔强的死相,却总觉得不解气不过瘾,想了一想,道:“要不在鞭子上蘸些盐好了,不不不,还是蘸些胡椒粉好了,最好都蘸上一些,五香的,味道别致。”
于是乎颜淮月身上是血淋淋的鞭伤,还飘散着一股各种调料的味道,衣服碎成了片片,一缕一缕挂在身上,孙寿有洁癖,看着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恶心起来,不想再多看一眼,道:“还是把他洗干净送我房里吧!”言罢转身出地牢而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再一次在孙寿的房中面面相觑,外面夜色已深,孙寿打量了他片刻,道:“你今天想来就吃了早饭,桌上有点心,吃去吧。”
颜淮月怒道:“不吃!”
孙寿冷笑一声:“你准备睡床上还是睡地下,还是滚到外面廊下去睡,自己选!”
颜淮月一咬牙,慢慢一步一步蹭到床边,接着一头栽倒在床上,被孙寿及时垫了个枕头在他脑后。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颜淮月被折磨了个半死,半躺在那里动弹不得,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只剩下两只黑眼珠还是晶亮晶亮,勉强透出几分光彩。孙寿换了一身家常的红衣,貌美如芙蓉,妩媚妖孽无比,懒懒地靠着一个绣满了海棠花瓣的夹纱枕头,随随便便铺排在床上,眯着眼打量了颜淮月半晌,道:“颜淮月,你还是洗干净了好看一些,刚才那样子,恶心得我差点要吐出来。”
颜淮月气得几乎要说不出话,半晌方道:“我那样儿,还不是拜你所赐!”
孙寿道:“谁叫你这么讨厌,老是坏我的好事!”他慢慢欠起身来,伸出修长的两个指头,抬起了颜淮月的下颌,道:“月月,你知道我装风雅有多辛苦不知道?你却三番四次来捣乱!君公子我是非弄到手不可的,你管不了,所以为了不搭上你这条小命,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孙寿的眼神很郑重,语气也一本正经,没有了刚才的妖孽样子,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颜淮月愣怔着,在绵密柔和的春雨声中用心品味他的话,孙寿接着道:“我是看你长得不错,挺对我的眼,所以想好心提醒你一把,你可不要不知死活。江湖险恶,你没有武功,就收敛一些,才是明哲保身之道,明白吗?”
颜淮月道:“谁说我没有武功,我的武功施展出来,未必就比你差!”
孙寿反手,习惯性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虽然不是很疼却清脆悦耳:“还在犟嘴!你的武功只有每月十五那天能正常发挥出来,也许十四十六也不差,可其他时间呢?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对不对?今天才初三,你跟我横什么横!颜淮月,你就那么想和我这妖孽拉扯上关系,上次咱俩拉扯的还不够?难不成你看上了我,巴不得我和你多拉扯拉扯?”
颜淮月涨红了脸,却一声不响,孙寿凝神看着他,心中疑惑起来,片刻后道:“你不声不响,不是默认了吧?你不是……不好男风吗?”
颜淮月依旧不语,孙寿看着他,默然半晌,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这会儿走的动吗?”
他伸手想去扶颜淮月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两人僵持了片刻,颜淮月道:“我浑身被你打得是鞭伤,疼的不得了,走不动!”
孙寿微笑道:“你的意思是……不走了?想接着和我同床共枕?”他对颜淮月向来没轻没重,也不管颜淮月身上有伤没伤,顺势靠过去半压在他身上,结果颜淮月疼得发抖,脸色更加惨白如雪,孙寿视而不见,直接把他按在自己身边,道:“那你。。。。。。这会儿子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第 5 章
作者有话要说:胡乱更些,将就看吧
颜淮月不敢回答,片刻后孙寿又等不得了,道:“那就睡觉!明天早上你回去。下次不可再捣乱,否则我真拿你代替了他!”
颜淮月偎在他肩边,脸颊紧挨着他光滑柔软的绢丝衣服,心中却是百般滋味莫辩,孙寿随口问道:“颜淮月,你们无为门的武功究竟怎么回事?别人都和你一样废物吗?好像不是吧?”
颜淮月道:“不是,似乎就我和师祖是一样的,不过后来他好了,我却一直好不了,成了个废物。”
颜淮月出身无为门,此门派人丁稀少,却个个都是高手,在江湖上名声很大。却只有颜淮月这一个废物,他长期躲在蜀中,因此知道的人不多。孙寿来之前倒也翻看了他的经历和资料,十岁之前一片空白,类乎横空出世,十岁后在无为门学艺,学了十年无甚成就。因他太不中用,孙寿也就没有细看;对他恍恍惚惚知道个大概,便接着问道:“你师祖,大名鼎鼎的销魂剑江华音?嗯,他是后来好了,成了名动天下的高手。看来你有前途,总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代高手的。”
颜淮月低声道:“我成不了高手,我师父说了,以我的脾气,没法做到至性至情,淋漓尽致,偏生我学的剑法叫‘百愁千伤剑法’,这剑法虽然很好,但有个极大的缺陷,就是如果冲破不了第九段,就一个月功力一反复。我找不到淋漓尽致恣意纵横的感觉,就永远也过不了这一关。我也想改来着,但是改不了。”
他和孙寿是第二次见面,每次除了挨打还要挨骂,但就是这样一个初相识的人,颜淮月却想不起来避讳,自自然然就和他倾诉了肺腑之言,也算怪事一桩。
孙寿道:“你这脾气,高不成低不就的,竟然活到现在,也算很不容易了。你师父是春如水还是王指儿?江华音只有这两个徒弟,总之不会是侯老七!我猜测是王指儿,春如水为人奸恶狡猾,教不出你这样死不开窍的徒弟。”
他的猜测准确无误,颜淮月被侯老七交代过不可泄露自己的师门,生怕他武功不行无故招来祸端,但见孙寿对自己的师门仿佛了如指掌,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正犹豫间,孙寿已经失去了耐性:“嗯哪,这勾引人也这么累,我可真困了!”言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颜淮月忙道:“孙寿,别睡,别睡,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放过君小公子?他……他虽然有些不正常,可也不是坏人,我被人追杀过几次,他就把我带进了君子府,君子府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进去的。孙寿,你饶了他好不好?”
孙寿本来昏昏欲睡,一听他提到君茹泽,忽然又精神百倍起来,欠起身来看着他笑道:“饶了他?我又没怎么他!月月,他也是个断袖,我也是个断袖,我们两个断袖凑在一起,那可是天作之合!你为什么苦苦阻拦?敢是吃醋了?”
颜淮月不语,定定地看着他,孙寿伸手揽住他的肩头,按到自己怀中来,笑道:“你既不从他,也不从我,偏生还夹在我二人中间纠缠不休,你才不正常。你想让我饶了他,可以,你来代替他吧,伺候得我高兴,我就饶了他!”
颜淮月沉吟片刻,轻轻地道:“如果我……如你所愿呢?你是否就坚守承诺?”
孙寿一愣,忽然笑得更加欢畅起来:“颜淮月,我才第二次见你,可我真服了你!我从十三旗总坛来,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实则我也很想让你代替他的,可是真的不行! 这样吧,你若是真对我有兴趣,等此间事了,而我还活着的话,我就陪你玩儿几天!反正我陪谁都是陪,你长得这般可心,我也不算太亏。”伸手捋了捋他额边的散发,很温柔地道:“看你这模样是什么也不会,回头我教教你,免费的。”
颜淮月呆住,片刻后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却忽然间房门哐哐哐哐几下,被敲得震天响。
颜淮月吓得身子一缩,孙寿极端地不耐烦,转眼间就沉下了脸,喝道:“谁!?”
门外又是蓝旗门三当家那卑躬屈膝的声音:“孙护法,曲五公子从总坛赶过来了,现正在前厅,想要来见您,问您睡了没有?”
孙寿道:“早不来,晚不来!告诉他,房中有人,正忙着呢,没空!”
门外立时无声无息,只有檐间积雨一串串落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颜淮月极是不安,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