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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彼岸风荷-第67章

小说: 彼岸风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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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昊,相信我。”风荷扭头望着苍昊关切的眼神说:“我心里有数!”

“好!谷底见!”恰在此时,对岸传来沈晏然痛快的回应,听得苍昊不悦地拧了眉。

“少爷,当心有诈,我陪你去!”没走几步,得得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沈晏然回头,就见吴清已然策马走出了整齐的队列,追了上来。

“吴清,回去!”沈晏然一把勒住缰绳绷着脸命令到。

“少爷,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你看他们不也是两骑同去的么!”吴清说着抬起手里的马鞭一指对岸,但见飘渺的云雾中,一红一黑并驾齐驱,正顺着山路往谷底的云雾中驶去。

“走吧!”沈晏然犹豫了一刻,终是拨正马头往谷底驶去。“吴清,待会儿做什么我自有打算,你切莫干预!”走在前面的他到底不放心,回头又交代了吴清一句。

“吴清听少爷的!”虽然不明就里,吴清到底还是恭敬地回了一句。
……

险峻的山道上,走在风荷身前的苍昊忽然被云雾中横空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他蓦地勒紧了缰绳,座下的马儿扬着前蹄隔空踢踏了好几下,这才险险地定住。

“涂渊?”苍昊回头看了眼身后紧跟着的风荷,见她坐下的马儿并未受惊,稳稳地驮着风荷,这才舒了口气,“一大早地就没见你的人影,还以为你不愿陪我们,自个儿逍遥去了呢!这会儿又冒出来吓人!”苍昊俯首看着挡在马前的涂渊,气息刚稳居然就有心情调侃起涂渊来。

“苍昊,把马给我!我陪风荷去!”涂渊看也没看另一匹马上,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一直看的风荷,径直走到涂渊的马旁拉抵了笼头说。

苍昊看了看涂渊,又回头尴尬地望了望风荷,似乎也觉着自己并没有可反驳的立场,于是撇撇嘴,一个旋身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扔到了涂渊的手里。刚迈开步子,到底不甘心的苍昊又一步退了回来,他拉住缰绳抬头严肃地看着涂渊浮躁的表情小声说到:“涂渊,这世上没有有条件的爱,更没有不被信任的爱。”

苍昊的话让涂渊蓦地红了脸,他当然明白苍昊的意思是指责他不信任风荷对他的感情。可是,身在其中,这般忐忑,这般揪心的滋味,苍昊又如何能够完全体会呢?!

当风荷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涂渊真切地体会得到那一刻的美好。可是,他一抬头才发现,萧凌,沈晏然,还有萧宁就站在风荷的身后,他们不动声色地围站成一排,笃定地瞧着涂渊。

那一刻,涂渊就像喝醉之人,被山间的冷风蓦地吹清醒了一般,始终藏在心底的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统统都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让他一面想要收紧臂膀,牢牢地将风荷锁定在自己的怀里,一面却又矛盾地想要自暴自弃地放开手,任由风荷做出她自己选择……

可是真到了风荷亮出底牌的那一刻,涂渊却又不甘心了!就像此刻的他一样,当他看到风荷为了成全萧凌的大计,义无反顾地冒险前去面对沈晏然的时候,涂渊到底还是克制不住站了出来。

即便在风荷的心里,萧凌的位置比他的感受还重要,涂渊想,那也等过了这一回吧!等过了这一回,等守着风荷完好无缺地回来……我就离开!

“走吧!”,苍昊与涂渊对视良久,却始终没见对方有开口的意思,便无趣地拍了拍马股,转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风荷,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路过风荷身边的时候,苍昊脚底顿了顿,极快地交代了一句,终是加快了脚底的步伐走远了。

峡谷对岸的山道上,两个正往谷底飞驰的影子让涂渊的心里说不出地压抑,已经翻身上马的他烦躁地挑了挑锋利的眉,扬手狠抽了座下战马响亮地一鞭,头也未回,便当先冲着雾气弥漫的谷底奔去。

风荷在涂渊的身后,直到看着他那天青色的背影消失在淡云薄雾之中,这才瞪了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一眼,不满地嘟着嘴巴含糊地抱怨了几句。她撒气地狠踢了下马腹,却差点被突然扬蹄的马儿甩下山崖去,这才慌里慌张地握紧了缰绳夹紧了腿,幽幽怨怨地跟了上去。
。。。。。。




ˇ如果有来生ˇ 最新更新:20140110 22:07:16


风荷和涂渊顺着崖边的羊肠小道到达谷底的时候,沈晏然和吴清已经下马等在那里了。

不等风荷下马,沈晏然的座骑忽闪着温柔的眼睛就想要挣脱缰绳迎上来。

“风晏!”风荷温和地笑着在心里轻轻唤它。不想这马儿倒是比人有情,世易时移,时至今日,她和他都已不复往日的温情,只有他们的风晏仍旧停留在过往的岁月中!

风晏是沈家西部马场中最英俊的一匹战马,那天沈晏然去马场督选战马进京的时候,风荷跟他开玩笑说让他送她一匹最帅的马儿,不想沈晏然竟然放在了心上,真的挑回了风晏。

后来风荷才从沈晏然嘴里知道,为了驯服风晏,沈晏然实在花了不少力气。因为风晏乃是西部的野马王与马场内最棒的种马结合生下的小马,天性顽劣,野性不改。

沈晏然骑到它背上的第一天就被狠掼了好几跤,痛得他后面两天愣是连坐都坐不久。好在沈晏然意志坚定,伤一好,他就全副武装地又跟风晏较上劲了。

“这马就跟你一样,”后来,当沈晏然揽着风荷一同骑在风晏有力的背脊上,慢悠悠地踢踏在初夏茂盛的草甸间时,他笑笑地对风荷说:“外强中干!……刚接触的时候浑身带刺,一碰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透着尖利,可被我j□j好了之后,就柔顺地跟只兔子一样!所以我决定了,就叫它‘风荷’!”

“切!凭什么呀!”靠在沈晏然怀里的风荷不乐意了,她扭头不满地嚷嚷道:“那以后你再叫我,我也不应了!谁知道你是叫马儿呢还是叫我呢!哼!~我不管,你要敢叫它‘风荷’我以后就叫它‘晏然’!看看它到底听谁的!”

“胡闹!”沈晏然笑了,他抬手替风荷别过一缕碎发在耳后,宠溺地说:“好了好了,那你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

“嗯……就叫它‘风晏’如何?”风荷咬着唇细想了一刻,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既有你的名字也有我的名字,还好听!”

“嗯!不错!”沈晏然赞同地点了点头到:“不想这么快,我们竟然都有后了!”
……

“风荷!”沈晏然淡淡的声音打断了风荷飘忽的思绪,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盯着风晏一直在发呆。

“你是何时认出我的?”没有外人,风荷对沈晏然倒是一点都不戒备。她扶着涂渊递给她的胳膊下了马,一把摘掉了碍事的风帽说。

“在上面就认出来了。”即便清楚地看到风荷身边的涂渊一脸不善,但沈晏然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是始终停留在风荷的脸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风荷,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立场。沿着谷底往西走,三十里外有条出峡谷的山路,沿着山路走你可以找到一个姓李的村子。在那里休息一下后再往北走,大概两天的脚程能赶到荣谷关,那里的城守是萧凌的人。”

“少爷!”不待风荷反应过来,一旁站着的吴清耐不住了,他急急地上前制止道:“放了他们不就等于承认她是四小姐了么?!我们怎么跟宁王交代?”

“我也正在想,听闻沈公子一向狠绝,却为何独独对风荷如此迁就?!”涂渊见吴清的手握在了剑柄上,也站出来挡住了风荷半个身子道:“你也知道,任由风荷离开,我相信,不但浪中的各大门派就此失了协助宁王的道义,而且萧宁也怕是没了篡位的底气!你……有这般好心?!”

“风荷,做到这一步,我已是仁至义尽。”沈晏然并没有理睬涂渊的挑衅,他仍旧温柔地望着风荷轻声说道:“这仗,怕也是决胜的一场了。成王败寇,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但我想,至少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你走吧!……赶在我后悔之前!”

“少。。。少爷!”吴清急得脖子都红了,他噌地一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眼看着就要红着眼睛冲过去。

“吴清!”沈晏然一把止住吴清的胳膊怒斥他道:“方才在崖顶你答应我的话不记得了?!”

“少爷!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她毁了呀!”吴清红着眼睛吼到。

“你别忘了,若不是他们,在蚩岗镇我就没命了!”

“少爷欠她那一命,我早在带领黑旗军度淀河的时候就还了!”

“你是放了她,可也射伤了她!险些要了她性命!”

“那后来在避暑山庄我也补救了!”

“好了!!!”沈晏然忽地提高声音止住了争吵,不是词穷,不是理亏,而是他忽然觉得,即便是风荷不在他的身边,他对风荷的伤害却也似乎始终没有停止过。

对面的女子容颜娇美,一如他初见她时那般细腻,清透。她的眼眸灵动澄澈,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因为她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和伤心而染上杂质,变得浑浊。她还会对他温柔地笑,亲切地叫他“晏然”,这样的女子是值得他用心去爱护的,甚至都值得他用命去换她此生的平安喜乐!

只是……沈晏然长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风荷和涂渊负手而立,他面对着险峻的崖壁闭起了眼睛想,只是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到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晚到,再无任何机会与她重拾旧梦!

“风荷,保重!”沈晏然背对着风荷,一字一顿地说着,抹去了他脑海中一线线,一层层,一片片有关于风荷的所有记忆!

“晏然,谢谢你!”风荷不是不识趣的人,她拉了拉涂渊的衣袖问:“涂渊,你身上带的毒药哪种效果惨烈又不会致人性命的?你把毒药和解药一起给我!”

“干什么?”涂渊不解。

“不必了!”不待风荷解释,沈晏然忽然出声到:“风荷,我自己会想办法!涂深在上面,骗得过宁王也骗不过他!”

涂渊和吴清听了沈晏然这番话才知道,他这是要演一出苦肉计给宁王看,使得宁王相信沈晏然是不得已才让风荷跑了的。

想明白了这些,涂渊心底的失落却又多了一重。风荷和沈晏然当真是心有灵犀的吧?!涂渊想。之前听沈晏然和吴清争辩,他才知道那么多风荷不曾说明的真相,原来都是跟沈晏然有关。而此刻,他为了她选择背弃萧宁,而她,却会在临走之前替他讨要蒙混过关的毒药!他们,若不是被这世道阴差阳错地拉扯开,该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儿璧人吧?!……

“涂渊,我们走!”终于,风荷最后望了一眼面前挺直的紫色脊背转过了头,她紧紧地捏着涂渊的袖管在心里道了句:“晏然,对不起!”便拉着满腹心事的涂渊转身向他们的马儿走去。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前四种算是天注定,也就罢了!可这后四种……风荷痛心地想,为何全部都要应验在她和沈晏然的身上?!

眼前的雾有那么一点点淡了,原本浓得化不开的谷底渐渐地显露出一线依稀的痕迹来。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水汽渐渐地蒸腾而起,携着飘渺的云悠悠地向着崖顶飞升而去。

长久的分离,使得风荷对晏然深切的爱变成了怨。怨得久了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求不得。若是求不得那么放下也好,可是……真到了告诉自己彻底放手的那一天才知道——放下,原来比求不得,更痛苦!

“风荷!!!”紧拽着涂渊的衣袖,强忍着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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