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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彼岸风荷-第17章

小说: 彼岸风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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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沈晏然手把手地教七信弹琴,从身后俯身将她包进自己的怀里,用他的手牵起她的手指,一根弦一根弦地拨出那缠绵的音色时,七信分明感受到了身后之人那般努力克制的隐忍。
有那么几次,沈晏然也曾就着弹琴的姿势,紧紧地将七信扣在怀里,动情地在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上印上自己的唇,不动亦无语,许久,许久……
七信明白,沈晏然这是在包装她,他一定会让尹风荷再度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那个对沈府而言既要利用,又要防范的二皇子面前。至于沈晏然到时候究竟会要七信如何做,做什么,他没有告诉过她,而她也懒得去问他。
既然在沈晏然的心里,尹风荷与那二皇子已然是有着些什么的,七信说的再多,辩解得再深,也不过像那被正宫抓了现行的小三为自己辩解一样,徒劳而且令人鄙夷!
于是乎,七信一天比一天更像尹风荷,一月比一月更加地尹风荷。
当杨柳的白絮在桐轩阁的天空缀出柔嫩云朵的时候,风荷在漫天漫地的飞絮里落下手中的棋子。风过,飞絮袅袅娜娜地逝去了,似乎根本就不曾在那黑白相间的棋盘上短暂地逗留过。
在池塘里的新荷层层叠叠的季节,风荷优雅地转着手腕,在透白的宣纸上描画出唯美的线条。雨过,花瓣便随着那雨丝凋零了,仿佛更本不曾用它们淡粉的色彩点缀过逝去的景色。
月亮最圆的那一晚,低低的琴音从梧桐枯黄的树叶间流泻出来,带着风荷哀哀的悲凉,飘得远了,更远了……
某个清晨,风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皱起了眉,拢着衣领无意间抬头,这才发现墙角的腊梅竟然淡淡地绽开了。
日子就这样转眼走过了一年。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半年,七信还坚定地认为她会改变这里的一切,可是到了后半年,七信却被这里的一切变成了现在的尹风荷!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已是夜半时分,沈晏然离去并没有多久,风荷一个人睡在那锦被里直觉得冷,于是披衣起身,自己研了墨,提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首词。
看着淋漓的笔墨七信苦涩地想,原来高中时背的那些诗词,都是为了今天的尹风荷准备的,真是造化弄人!
为了沈晏然,她已经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出落成了全新的,令他满意的,偶尔还会让他都无法自持的尹风荷。
可是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却愈走愈远……





ˇ画梅ˇ 最新更新:20130915 22:11:39


刚开始的时候,沈晏然还会真情流露地亲吻她,即便从他说过的陪她最后一夜的那晚开始,他就真的再也没有留宿在桐轩阁,但偶尔却也会如那爆发了兽性的禽兽一般,不管不顾地在她扶着袖管擎着毛笔练字之时,毫无预兆地一把推开书桌上的砚台笔架,逼她仰躺在书桌上就强要了她,亦或是从身后抱着她练琴时,突然就探手拉下她的亵裤,一面可笑地要求她继续专心弹她的琴,一面却扶了她的腰肢,让她坐进他直冲云霄的……
可是后来,沈晏然还是逼着自己对风荷淡了下来。
当她与他的对弈进行到不再需要他额外指点的地步时,他就没有再突然地强要过她了,再动情的时分也不过是揽紧了风荷狠狠地亲吻揉捏一番罢了;当风荷笔下的字体渐渐显出了如她本人一般婀娜的风韵之时,沈晏然就没有再时常紧揽着风荷亲吻她了;而当风荷指尖的轻灵终于化作了琴弦上涓涓流泻的婉转情愫时,沈晏然就只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像是欣赏一幅上好的字画般,带着优雅的赞叹,带着欣慰的笑意,望着天底下最为珍贵的艺术品感叹,满足,欣喜,得意……

那是一个雪停风住的朗朗午后,风荷正娇俏地立在游廊里望着高墙之外被落雪覆盖住的远山出神,沈晏然忽然带着满脸的笑意急匆匆地进到了桐轩阁。他抬眼望着这个银白世界里那一抹养眼的嫩粉绽出了满满的笑意。“风荷!”沈晏然扬头大声唤道,“快些下来,我带你去赏梅。”
尹风荷拿着帕巾的手扶在廊柱上,她微微探身俯瞰着园中的沈晏然,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稍等~我就来~”樱唇轻启,婉转清丽的声音便如那出谷的黄莺一般,打着旋荡进了沈晏然的心里。
风荷走过小径,飘飞的裙裾便在身后扬起淡淡的雪雾;风荷跃过小桥,桥面上便留下两行清浅的印记,那般娇柔的身段,那些婀娜的步态,还有那清丽媚人的风韵,使得沈晏然一刻也舍不得挪开眼去。
“去哪赏梅?”不待走到沈晏然近前,风荷就欣喜地柔声问到。
“嗯~一个好地方!你去了一定喜欢!”沈晏然说着牵起了风荷的手,迫不及待地就引她上了停在府外门口处的马车。
“手怎么总是这么凉?”在铺着厚厚的缎被,熏着火笼的马车内,沈晏然伸臂揽住了风荷,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心疼地问。
“嗯…不知道,反正我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风荷微微地直了直身体,许久没有和沈晏然如此亲密地拥在一起了,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他揽在怀里,反倒让她有点不自在了!
她的小动作瞬间就挥开了沈晏然脸上讨好的笑意,就见他不满地蹙了蹙眉,手下用了大力,一把将跟他保持距离的风荷紧紧地又揽回了怀里。
“不高兴?!嗯?~”沈晏然低头朝着风荷的耳廓恶趣味地吹了口气,却好笑地看到她耳背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风荷,耳朵怎么红了?嗯?~”沈晏然忽然心情大好地跟风荷开起了玩笑,不怀好意地用唇贴上风荷耳后的肌肤,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地碰触着。
尹风荷紧咬着下唇努力地压抑着嗓中低低的嘤咛,被沈晏然捏在手心的指尖也冒出了点点汗晶,她多想说服住自己端稳矜持的架子,好让她在故意挑逗她的冷酷男人面前,不要落败的那么迅速,那么彻底。
可身后的男人却是愈发地来了兴致,他猛一使力,将风荷转了面,向着自己拥进了怀里。风荷头晕目眩地望着突然间放大在眼前的俊颜,没等彻底清醒,唇就被晏然急切地含进了口里,狠厉又仓惶地吮着……
他的舌尖终于还是犹豫着进入了风荷的口中,然而,一经碰触,便变得一发不可收。他缠恋地绕住了她口中的丁香,不停地纠缠,吮吸。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带着让风荷窒息的压迫钻进了她的底衣,一寸寸地侵扰着那片诱人的土地,颤抖地不能自已。
沈晏然醉了,风荷亦醉了,她抬起矜持的手臂绕过晏然的脖颈,勾紧了他,动情地回吻着他。她和沈晏然一样,都明白自己心底的渴求和需要在谁的身上。
远山莽莽,白雪皑皑。天地间一只余一辆马车孤零零地行进在崎岖险峻的山路上,万籁俱寂的苍穹下,沈晏然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发出不甘的嘶吼:“不要去!不要放开!你舍不得她……”
可就在风荷将手抚上他肌理分明的胸口,喃喃地叫着“晏然”的时候,沈晏然却猛地一把将她推开了!
……
“过来!”静默了好一阵之后,沈晏然温柔地朝靠着马车壁,眼含羞愤和受伤的风荷招了招手说:“我帮你理理。”
风荷望着沈晏然没有动,沈晏然却也固执地伸着手不肯收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还是沈晏然尴尬地躲开了风荷的逼视,他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襟,默默地将视线转到了窗外。那里,依旧是苍茫一片,却再也没有了令他心悸的一抹亮色。
风荷默默地掉了泪,每一滴晶莹的泪珠都是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刺进沈晏然的心口。可是他不能去哄她,却也不想喝止她。
“乖,风荷,听话!”马车到达梅林之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沈晏然说的那片梅林在城外西面背风的山坳里。一枝枝疏落的藤干上轻点着朵朵艳红,梅树一棵紧挨着一棵,远远望去,就如那远天的霞蔚一般,带着飘渺的绚丽迷蒙。
风荷被沈晏然带到了山坡上的凉亭之中,因为地势的关系,风吹不到这里,更何况凉亭之中还摆放着一圈温暖的火笼。所以,在这里喝酒赏梅倒也称得上是颇具情趣。
“风荷,画幅红梅盛雪图如何?”当吴清附耳跟沈晏然说了句什么之后,他忽然来了兴致,看似在征求风荷的意见,实际上却已经不容分说地安排好了笔墨。
在学画方面,风荷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前一世的七信本就擅长绘画,尤其工作之后,跟着同样喜好古董字画的翌铭时常出入画廊,拍卖行什么的,更是被熏陶得长进了不少。当初沈晏然决定彻头彻尾地包装风荷的时候,见到她的画竟然也是难得地吃了一惊。“还好,你总算还有一样是没忘记的!这画工,我教不了你!”当时的他这么说。
寥寥数笔,并没有沾充足的墨,就着那毛笔的干涩风荷轻轻勾勒出梅树虬劲浑厚的枝干。然后再细致地将错杂的枝桠用相对饱满的墨细细地描绘一番,这树就有了生命的骨感。再换笔取了那颜色最正的红,笔尖轻旋,一片片娇艳的花瓣就错落有致地开满了原本光秃秃的枝干。最后,风荷调了那白中微微带着天青的色彩,厚厚地铺染在迎风的枝干上,薄薄地轻拢在细碎的花朵中,这雪就轻盈地舞在了风荷的笔下,落了满树,无声无息。
风荷的每一处落笔都透着随意,看在沈晏然的眼里,却成了比诱人的景致更加沁人心脾的美丽。

二皇子带着随行的侍卫远远地走近凉亭的时候,正听到沈晏然的声音:“风荷,在你这画上题首诗吧。”
于是,二皇子停下了脚步。今日出宫完全是心血来潮,却不想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间居然能碰到沈晏然和尹风荷!说实话,他并不相信今日的偶遇只是个巧合,却也无从了解沈晏然的这一出安排为的究竟是哪般。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嗯,好诗!风荷,我最喜这句‘流水空山有落霞’!…诶?!~宁王殿下?!”沈晏然正评着风荷的诗,忽然敝见二皇子走到了近前,于是显出一脸的意外模样,恭敬地上前两步行了一礼。
尹风荷被突然出现的宁王吓了一跳,怎么说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清醒地见到活生生的皇子啊!仓惶地随着沈晏然行了礼,风荷便极有礼数地低头立在了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直视过。
她的面上看似平静无波,而心却早已坠入了冰冷漆黑的深渊里。太久了,沈晏然太久都没有再提起过二皇子,久到风荷几乎都忘记了他手把手地教她琴棋书画舞乐歌赋的目的……却原来,她忘记的,沈晏然从来就不曾忘记!
二皇子踱至风荷摊在桌面上的那幅画前凝神看了许久,谁都以为他只是在观赏风荷画的这树梅花,却不知他的眼睛盯在这幅画上,心却早已飞回了宁王府的书房内。在那里,同样出自于风荷之手的另一幅雪景梅花图,正静悄悄地躺在他精美的抽匣里。而此前,那幅美轮美奂的图画却一直是太子的私藏!
当年的风荷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方高远的天空和杳然的江河,凭谁看了都会明白作画之人有一颗通透清淡的心。而那片片随风飘入画中的艳红梅瓣,恰恰成就了这幅雪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对宁王而言,他更是通过这飘渺到极致的美,感受到了风荷小女儿家清雅纯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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