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风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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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然低头看着风荷小巧的唇凑在自己抬起的胳膊近前轻轻地吹着气,忽然间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的伤口处“噌”地一下窜遍了全身。他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撩开了挡在风荷脸前的缕缕乱发,将他们细拢慢捻地归置到她的耳后,接着顺路捏了捏她莹润的耳垂,抚了抚她顺滑的脖颈,这才柔声说道:“真的没事!你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究竟是为的那般?!”
风荷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头却迟迟没有抬起。
她脖颈的肌肤涨成了淡淡的粉色,沈晏然看得分明,心中无端一痛,手便顺着风荷下颌柔美的线条滑倒了尖尖的底部,再探出手指轻轻一挑,便抬起了风荷那张梨花带雨的娇羞容颜,堪堪对上他探究的双眸。
“怎么?”他的拇指轻轻掠过风荷的面颊,拭去晶亮的泪痕轻问。
七信没有出声,却是嘴角牵了牵,试图给晏然一个安慰的笑意,可那笑意还没到达眼角,便被一泓奔泻而下的泪水给冲垮了。
沈晏然顿了顿,忽地一把将无声哭泣的风荷狠狠地揽进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顶,哑声在她耳边柔声哄着。
许久之后风荷才止住了泪水,她抬起湿润的双眼望向晏然,眼里已然不再有过去惯常带着的哀伤和敌意。她的双眸清亮,像两眼山间最最纯澈的幽泉,汩汩地冒着细碎的心疼。
沈晏然彻底迷醉了,他的手穿过风荷的碎发,绕到脑后托起她小巧的头,终于将一枚轻柔的吻印在了他心底长久渴盼的唇上……
夕阳无限留恋地停驻在了这一刻,和煦的春风也为之沉醉了,就连院中那棵茂盛的梧桐,也因为这美好的一瞬而静默了。漫天淡粉的云霞,静静地俯瞰着相拥而立的他和她,无声地慨叹着他们几世轮回中这牵连不断,兜兜转转的恋情……
ˇ秋千院落夜清清ˇ 最新更新:20130913 20:13:29
闹腾了一天,七信真的有点累了。婉儿帮她卸下了发髻,在铜镜前一下一下认真地打理着她的长发。
七信望着镜子里那个十四岁的尹风荷,尹风荷也温柔地望着七信。她淡淡勾起唇角对尹风荷绽开一个如花笑颜,那尹风荷也立刻回给了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世上的故事,并非都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就如七信这两世的爱情,阴差阳错地竟都以同样血腥的场面开启。如今回想起陈越在七信宿舍楼下护着她摔的那一跤,七信不得不相信冥冥中竟然真的有“天意”存在!
上一世的七信对着那个疵破了手肘的陈越满心怨气,纵使他完全是为了保护七信才受了伤,不知好歹的七信却仍是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可这一世,七信却再也舍不得让他的关爱受到同样的冷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他在这两世的轮回中羁绊,纵然这一世的他已然不再是那一世的陈越,可七信却仍旧愿意再一次爱上他,陪伴他,这一生,这一世。
七信不知道,她和陈越的爱情在那个世界里有着那么完满的一个结局,同样的,是不是尹风荷和沈晏然的结局,在这个世界里也会有着同样美好的收笔?!
“小姐,在想什么?”婉儿探头看了看镜子里笑容淡淡的七信问。
“婉儿,你觉不觉得沈晏然这病好了,脾性也跟着变好了?!”七信问。
“小姐,您还说呢,下午我端了水回去找你们,你们…你们…哎!~你们尚在院子里就…就…”婉儿说着涨红了脸,仿佛那有伤大雅的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咦?!~怪了,我们怎么了?!情到深处,身不由己懂不懂?!再说了~那不是我自己的院子么?!”七信毫不愧疚地反驳到。
“是您的院子没错,可是…可是…”
“得!~您也别可是可是了,我懂!不过还是拜托你不要再用什么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来感化我了行不行?!我呀…哎!…跟你讲你也不懂!这就不是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明白吗?!这是意识形态的差别啊!”七信边说边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等不及婉儿帮她脱去外袍就一头栽进了蓬松舒适的被窝里。
“哇!~”七信舒服地长叹了口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夜清清啊!”她一时兴起,改编了苏轼的《春宵》,“嘻嘻,婉儿,你觉不觉得我这诗作得足够应景啊?”七信一向恬不知耻。
“小姐的诗每一首都很好啊!要是拿出去,管保把京城的那些才子佳人们都比下去!”婉儿对七信的崇拜那叫一个盲目啊!简直到了让七信汗颜的地步。
“秋千院落怎么就夜清清了?!…寂寞了?!”说着话的沈晏然突然出现在门边,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慵懒地蜷在榻上的风荷,无奈地淡笑着摇了摇头跨过了门槛。
“你怎么过来了?”七信一把掀开被子,来不及穿上绣鞋就迎了上去问道:“胳膊怎么样?没事吧?!”
沈晏然和婉儿那意味深长的眼光同时聚焦在七信j□j的脚面上,这才让七信瑟缩了手脚,一步又一步地倒退回了塌前,一掀被子,电影回放般又缩进了被窝里。
转了性子的沈晏然好笑地勾了勾唇,转头瞟了婉儿一眼,婉儿立马识相地带好门退了出去。
“呐!给你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沈晏然把左臂伸到七信的跟前,指着被包得像米其林一样的那截说到。毕竟是十七岁的孩子,再怎么老道,偶尔也还是会露出单纯的心性来。
“哼!我才不关心呢!”七信像红楼梦里跟宝玉闹别扭的黛玉那样,一扭身子面对着墙壁躺了下去。
“不关心刚才怎么还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下来看我啊?”沈晏然明显很享受这种稚气的小别扭,俯身凑近了七信的耳朵,挑逗地问。
“诶?!~人家以前见你也顾不得穿鞋,怎么不但没见你高兴,反倒是急不可耐地要拍开我呢?!”提起这个七信倒是来劲了,她一翻身转了回来,指着沈晏然的鼻尖咄咄逼人地数落到:“现如今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变得享受起我的殷勤来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往里让让。”沈晏然说着就紧挨着七信躺倒在了榻上,跟七信面对着面,“明儿一早我还得出城去呢,至少也要十七八天方能回来,刚安排好府里的事情我就赶过来陪你了,你还给我气受!”
“你要去干嘛?”七信没想查岗,只是习惯性地随口一问。
“呃…这个,女孩子不必知道的。”
“哦~当我没说。”即便七信明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里,女人是没有权利要求自家的男人上报每日的行程安排,工作内容以及薪资状况的,但她仍是有些闷闷的不快。
沈晏然觉察出了七信的不快,却也没有觉得他需要给风荷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把玩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不放心地交待到:“我不在府中…你要照看好自个儿,凡事收敛着点儿,别让那些丫鬟婆子们嚼了舌去!”
即便风荷的肆意不羁在沈晏然的眼里已然不再是别人眼中的不知廉耻,但他明白,府中其他人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虽然他已经很小心地在第一时间封锁了他为了护着风荷而受伤的消息,但沈夫人却仍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整个下午,他都被母亲罚跪在父亲的牌位前,焚香思过。沈家世代书香门第,沈夫人虽说不是不尽情理的人,但毕竟风荷是尹家的女儿,是沈家的仇人!沈晏然明白,沈府的人可以接受他像对待一个末等丫鬟那样欺凌风荷,却断不能容忍他对风荷产生一丝真切的感情。
“沈晏然,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七信是通透的人,方一听他意味不明的提醒就明白了他尴尬的立场。
“没有!风荷,你是聪明的姑娘,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没有人会为难你!放心!”沈晏然并没有介意七信连名带姓地叫他,却是反过来好言宽慰着她。他用未受伤的那只胳膊将七信揽到怀里,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说:“风荷,你知道么?现在的我常常会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那般残忍地对待你。我一面悔恨着自己那时的无情,一面庆幸着你还在这里,还在我的身边!”
七信静静地贴靠在沈晏然的胸口,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听到她淡淡的声音:“我始终都会在这里,在你的身边,永远!……”
永远,七信说着世上最最美好的词汇,却流下了辛酸的泪。曾经的她有过那么多跟“永远”有关的幸福,她以为那些都会是她真实的“永远”,可惜,就仿佛周庄梦蝶,现如今的七信已然无法分清究竟那一世的“永远”的是梦,还是这一世的梦会变成“永远”。
滚热的泪顺着风荷的面颊流进了沈晏然的前襟,浸润了他年少的心。他俯身将风荷揽在身下,带着千万倍的小心,用唇心疼地亲吻着她濡湿的双睫。他轻轻地触碰着她莹润的唇角,细细地描摹着她娇嫩的面颊,还有她那因为忧伤而轻蹙的眉心……
从未曾体会过的缠恋让沈晏然迷乱又清明,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也并非只跟风荷这一个女子有过经验,但直到今日,直到此时,他方才真正地体会到带着爱意的j□j,居然是这般让人沉沦的美好滋味。
亵衣亵裤是如何被他除去的,七信不知道,身上何时被脱得只剩下了莹白的抹胸,七信不知道,抹胸的系带是怎么被他挑开的,七信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味地贴近那具有着精炼肌肉,干练纹理的光滑躯体,像陈越说的“菟丝子”那般,不眠不休地痴缠着他,向他索要着更多更浓的爱意。
他不再是那个怀着厌恨的鲁莽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受伤少女,他缓慢而又坚定地将自己一点一点地镶嵌进了她的体内,而她也用最柔润的细嫩包裹了他,接纳了他……
他修长的手指动情地滑过她身体中每一处私密的细腻,为她那将将成熟的身体所蕴含的青涩而颤抖,而她那饱含着羞涩的眼底,也涌出了一波接一波激荡着的迷离。他们宽容地满足着对方迫切又无度的需索,却也在付出的同时收获了彼此间最为深刻的甜蜜。
帐内的皎洁起起伏伏,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摩擦着,撞击着,忘情地牵连在一起律动着。情动处她低低的j□j,听在他的耳中,便成了那最粘腻的吸引;爆发时他困顿的嘶吼,传到她的耳中,便是那最为彻底的释放。
这一夜,他们翻翻覆覆,催红折绿,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她为他挺起了细嫩的腰肢,而他也为她送去了最深的探慰;她为他翘高了白皙的臀,而他也为她摆动着有力的胯;她为他弯折了柔韧的膝,而他,也为她迸射了溢满怜爱的云雨……
月夜下,窗外的那棵梧桐晃动着淡紫的风铃。风过,两颗早熟的花朵裹挟着淡雅的清香和新月的光晕,打着旋儿在苍穹暮色里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又寻着各自不同的方向随风飘零。
淡淡的新月娇羞地隐入了云底,空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或许是在慨叹屋内两人生生世世纠缠不息的恋情……
ˇ人间四月芳菲尽ˇ 最新更新:20130915 21:57:43
“嗯哼~人间四月芳菲尽,沈府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桐轩来!”七信又别出心裁地改编了名师名作,将她居住的这处名为“桐轩阁”的小院自鸣得意地冠以文化人的底蕴。“婉儿,去!找梯子来!”她大咧咧地边往院中唯一的那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走边自然而然地吩咐婉儿到。
“小姐,您还爬上去干嘛?!雀儿不是都让你吃了么?!”婉儿满心满眼的不乐意,她可不想让沈府的下人们再看自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