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嫡女-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嘉莲很明显的捕捉到,当李昙从三皇子身上收回目光时,眼底里快速闪过的一抹黯然。
28回归前院
李乐师与姚嬷嬷进得陈府之后,便是丝毫不含糊直接于第二日开始授课。
陈家四位姑娘皆到场;包括陈嘉碧。只不过;她在被授业之后的所有时间,依旧是在陈老太太那所设的佛堂偏室渡过。
近段时间陈勋的心情不错。因为宁国候近日里极为不顺。
虽然宁国候被帝王一纸诏书诏回长安城;可是他非但没得到要务,相反几次进宫与近几年的生活全部依赖长公主而被人于背后津津乐道。
“老爷近几日;脸上都是露着笑容的。”秦姨娘服待了陈勋之后;便整个上半身最软乎的部分靠在陈勋的肩膀与肚腹处;尽可能的显现出娇媚的模样;细声轻语的讨好套话道:“定然是老爷能力卓越;将一众无能之辈给比了下去;并得了帝王的赞赏。”
“哈哈哈!”陈勋本就心情愉悦;又在秦姨娘处得了满足与释放,浑身顿时松散起来,道:“新帝继位之后,便对我予以重用,这才有了今天的功名。一切都是陛下赐于,应当惜福感恩。”
陈勋做惯了高位,心里即使有了股自我满足感,也不会轻易宣诸于口,甚至场面上的话也是随口便来。
可秦姨娘跟了他数年,揣摸陈勋的功力也不比兰夫人差,当即便心知,其实陈勋内心已经认可了她之前所说的。
于是她再接再厉,道:“妾身这辈子最欣慰、最有福的便是跟了老爷。”她边说她更是挨进陈勋的胸膛,满脸感慨与眷恋,继续道:“老爷重情晓义,是女子能够依靠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好男儿。”
感觉到秦姨娘的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又被秦姨娘这般说辞,陈勋想到了宁国候每日上朝时那股耸样,不由更是愉悦,同时又想到他的前妻长公主,顿时心里原先的憋气也缓释了许多,道:“那是自然!身为男儿,怎能反过来依靠女子过活,并于危难时只能龟缩于妻子封地仰人鼻息,于背后被人非议为吃软饭,那该是多令人觉得羞恼之事。”
秦姨娘偎在陈勋的怀里,眼中露出了解的神色,乘机拐到自己要说的事上,道:“女子一身最大的依仗便是嫁个良人。妾身一心跟了老爷,这一辈子倒是不愁了,唯一愁的便是碧姐儿了。”说到陈嘉碧,秦姨娘似乎受了惊吓一般连忙抬头,做似悄悄打量与害怕的神情,让本欲开口指责的陈勋,变为轻叹。
秦姨娘心中笃定,脸上继续装作慌乱惶恐与深切为难的模样,道:“老爷莫恼,妾身非是故意提及。若是老爷心生不满,就看在妾身忧女心切才一时失言。”
“唉!”陈勋道:“如今碧姐儿也不小了,当日那事我已使人打探清楚,虽过错不在于碧姐儿,可说到底那般作派还是易引人诟病。”
“也都怪妾身没能好好教导,辜负了老爷对妾身自个儿教养的心思。”秦姨娘听陈勋如此说,马上悔过道。
“你虽身为姨娘,可是碧姐儿我也不曾亏待。”秦姨娘的悔过也不过顺口说说而已,却没想陈勋却道:“倩姐儿那日得了太子赏,碧姐儿吃味想要一展才艺,这才有了之后之事。终究气度上差了些许,你若是有心,平日里也该学学兰夫人,莫要将碧姐儿教出那副小家子气的做派。”
秦姨娘当即心内气血翻涌,若不是她一手抓着陈勋的臂膀,一手抚在陈勋的胸上,她恨不得将床单很抠出个窟窿出来。
压住心里的那股气,秦姨娘挤出一丝笑容,道:“碧姐儿年岁尚幼,妾身定然会乘此时机好生教导。”
“嗯!”陈勋还是很满意秦姨娘的知趣,他的大手也开始慢慢抚弄着秦姨娘□的肩背,而秦姨娘也敏感的察觉出陈勋那处的反应,自然娇身往前凑着。
两人在这夜色之中被翻红浪。
连续几日陈勋都宿在秦姨娘处,陈嘉碧的乐器课进步迅速,使得性子冷清甚至有些孤傲的李乐师都当场赞赏,并且还对着陈勋说她于此处的造诣不可限量。喜得陈勋当即便开口减少了陈嘉碧禁足抄经的处罚。
“李乐师,慢行!”陈嘉碧一脸喜意,双侧脸颊泛着红晕,那兴奋与激动,不晓得是因为陈勋所说的减少处罚,还是因为她急行快走追上了李乐师的步伐。
“陈四小姐,有何指教。”李乐师依旧清冷,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凉,他的衣袍依旧只是单层,行动间飘逸更为他增添几分风流韵味。
“李乐师于这深秋间只着单衣,不凉吗?”陈嘉碧奈住了几天的性子,认真学习技艺,只希望李乐师能够多看她几眼,原本也是将那份情愫藏于心底不曾让人看出,可是今日李乐师当众夸奖不算,还特意到陈勋面前夸赞,这让她那小儿女的心思,再也无法抑制。一路追了出来,跨出了第一步之后,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便没头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有劳陈四小姐,不凉!”李乐师微微蹙了蹙眉,道。
“那……”陈嘉碧感觉到李乐师的疏离,心里顿时凉了几分,瞬间也觉得有些尴尬。
“陈四小姐若无事,我便先行一步。”李乐师不再多方,有礼的言语之后,便抬脚欲继续往前走。
“李乐师止步!”陈嘉碧脱口而出,当李乐师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之后,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何事?”李乐师明显有些不耐烦。
“无事。”陈嘉碧心底里犹如揣着个小兔子到处乱蹦,脑子一热又是脱口而出。
“无事那便告辞!”李乐师声音清冷,已经不见了之前仅有一丝客气有礼。
陈嘉碧顿觉委屈,道:“我只是想谢谢李乐师。”
李乐师顿了顿,转过头再次蹙眉道:“陈四小姐予琴艺上深有造诣,在下也只是实话实说,实是勿用特意致谢。”
说完,也不理陈嘉碧那放发的双眼及喜悦至极的表情,直接抬脚走人。
而在他转身之后,陈嘉碧脸上的神采顿时暗淡下来。
―――
“夫人!”若桃轻声唤了唤兰夫人,提醒道:“秋风太凉,夫人莫要久站。”
“四姑娘还真是随了她的姨娘。”兰夫人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嘲讽道:“只是青出于兰胜于兰,那骨子里的风流更甚于秦姨娘。”
若桃不敢多言,却又不得不说,应道:“确是有些自贬身份。”
“呵呵!身份!?”兰夫人轻嗤道:“先是南平王,后是宫中乐师,真不晓得秦姨娘是怎么教导四姑娘的。”说完,也不等若桃有何附合,便迈步向另一处行去。
而就在兰夫人与若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陈嘉莲与马嬷嬷才从假山的背面处走了出来。
“马嬷嬷,适才那一切,可是要管?”陈嘉莲忧心忡忡又满是犹豫的问道。
“莲姐儿聪慧,该当如何,老奴不敢多言。”马嬷嬷低着头,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回道。
陈嘉莲定定的看了看马嬷嬷,随后便抬头望了望天色,做没事人的神情道:“快至午膳了,不知老太太今日胃口可好些了!?”
“近些日来,莲姐儿陪着老太太说说话,瞧着倒是让老太太开怀不少。”马嬷嬷听出陈嘉莲无意沾染是非,便抬起头,无波无澜的回道。
“是呀!”陈嘉莲笑笑回道:“马上便要深秋了,这干燥节气之下,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容易上火,多说些愉悦之事,便利于心情舒畅、身体康健。”
“莲姐儿孝心,老太太定然能够感受到。”马嬷嬷应和之声,便与先前一样,跟随着陈嘉莲的脚步往后院静心堂行去。
陈嘉莲行在前面,她知晓马嬷嬷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却还是于行止上表达出不愿意她多沾染这些事的意愿,她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清楚,马嬷嬷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她真要介入,那无论她诉于谁知,都落不得好,相反还会引人诟病,并遭受除兰姨娘这个厌恶她的人之外,凭白增添了秦姨娘与陈嘉碧的主观仇视。尽管秦姨娘与陈嘉碧现下也对她并不好,可是至少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是不会主动给她下拌子的。
所以置身事外,当做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不知晓,于她是最为有利的。
想通了这些,陈嘉莲心中对马嬷嬷则更为亲近了一些。
―――
不知不觉便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陈嘉莲无论刮风下雨,如此坚持着每天步行、雷打不动的前去静心堂看望老太太,并且什么要求也不提,只是陪着老人胡乱瞎聊、并且奉上自己精心缝制的小绣品的行为,马嬷嬷算是彻底有些动容了。
当然动容的不止马嬷嬷,还有陈老太太与张嬷嬷的刮目相看。
“阿母所说可是当真?”陈勋说不上是喜还是忧,对于陈老太太愿意走出静心堂,不再过清修不问庶务的礼佛日子,陈勋自是愿意与期望,毕竟于私的孝心、还是于公的名声,对他都是有利,只是想到兰夫人多年来管家,一朝被陈老太太夺了权,会不会无法接受从而心情郁闷,陈勋自认为也算是怜香惜玉之人,便又有些忧心。
陈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那是十分了解,可是了解却是无法改变,何况陈勋总的来说,在她这个阿母的心中不觉还算不错。另加上陈勋是她的幼子,如今她自己的年岁也已很高,即使有心也是无甚精力。唯一期盼的便是陈勋能够不要在妻妾之路上再犯什么糊涂便罢了。
“你放心。”陈老太太白了陈勋一眼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自然是不会因喜好弄权而夺了小辈的管家资格的。”
被阿母一眼看穿同时还被说穿,哪怕陈勋快到中年,也是老脸止不住的发热。
“我也没几年好活了。”陈老太太瞥完陈勋尴尬的面容,便道:“现下里唯一期望的便是看到你这一房的第四代子孙,听她们唤我一声老祖宗。若是上天垂怜,我不能与曾孙辈玩耍个几年,那才是真正心满意足了。”
“阿母仁慈心善,且又礼佛多年。”陈勋终究骨子里也是个孝顺的,当下便道:“老天定然会让阿母长寿的。”
“嗯!得你吉言了!”陈老太太终究是个母亲,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儿子,尤其是这个小儿子,否则老早在几年前就挪窝离开长安城了。现下听到陈勋这般诚心实意的祈愿,不由心里感受好了许多,道。
“阿母!”见陈老太太这般模样,陈勋心底里也跟着有些底了,虽仍觉有些不好开口,可终究还是磕磕绊绊的道:“前些时日,碧姐儿那事……如今正值宫人派下教习,且她的才艺也备受两位教习赞誉,儿子……儿子……想着……”陈勋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在陈老太太的盯视下,他只得噤了声。
“莫要忘了,莲姐儿可是你的嫡女。”陈老太太盯了陈勋良久,也不跟着他的话题说陈嘉碧,而是直接扯到陈嘉莲身上,道:“且过不多久便要及笄,将来好歹也是从陈府里嫁出去的姑娘。你莫要将不该她承受的也怨到她身上了。”
陈勋没想到多年来,老母亲依旧还在扯当年的事,不由有些不自在,道:“哪有!儿子早就将从前之事放下。”
“放下了吗!?”对于陈勋的不坦率,陈老太太当下脸色严厉,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那点脾性我又怎会不知!?”
“当年之事,我有何错?”陈勋当下也黑了脸,之于阿母,既然被阿母揭开当年的心上之疤,便也不再做太多掩饰,复又道:“若不是她离心坚决,抛夫弃女,我又怎会违背驸马该行使的义务,纳得其她女子为姨娘,甚至抬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