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王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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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萧寒道:“你说你对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她考虑着说实话他肯定又要发飙了,可她似乎很喜欢看他发飙的样子,她会觉得很爽,“是啊,很陌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他的脸又沉了,冥幽心中却乐开了花,她算是差不多摸着冷萧寒的性子了,他对她没什么耐性,也很容易生气,这只是专门针对她而言,但她却很莫名其妙地喜欢挑起他的怒火,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挑起他的怒火,反正他又不会真的动手修理她,顶多就是发发脾气,自己闷着。
“那你对谁熟悉?”冷萧寒微眯着眼。
“不知道!”冥幽很干脆地回答,她对她自己都不熟悉,更别说对别人了。
冷萧寒冷笑,“没关系,不熟悉刻意变熟悉,反正你现在记住的人,只有我。”他有点小得意,他甚至很强烈地渴望冥幽谁也不要记住,以后就记得他,和他永远在一起,依赖他,让他疼爱,和他打闹,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所求的,并不多。
、【101】患得患失
“那我们时候成亲的?”
冷萧寒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边,俯身,把她困在他和椅背中间,沉沉地笑出声,“我们刚成亲不久。。”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年!”冷萧寒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撒谎,黑眸一片绝对的真诚,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在撒谎,冥幽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最会出卖人,可没看到半点虚假。
冥幽转而问道:“我还有家人吗?”
“有,你是昭月国公主,你还有父皇,还有昭月国的皇子公主。”冷萧寒淡淡道。
冥幽抿唇,“我是昭月国最受宠的公主,你是苍月国王爷,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又是怎么成亲的?”
冷萧寒专注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前段时间苍月国和昭月国打仗,昭月国战败,和亲公主,就是你。”
冥幽一愣,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有些微疼,打仗,战败……
似乎……
她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但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快得抓不到,只看到满地的鲜血。
打仗,战败……
为什么她会感觉很熟悉?
冷萧寒见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么,可云翎陌说她绝对不会想起来,这和普通的失忆不一样,被封印的记忆,除了云翎陌他自己解开封印,任何人都解不开封印,复原的机会等同于零。
他还是担心,她会恢复,会解开封印,离开。
他异常渴望的宝贝有一天终于得到手了,却又不见了,得而又失,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他不想经历,他封住她的记忆,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他总是患得患失,怕她会突然离去。
“怎么了?”
“没事,我突然想到,我是昭月国最受宠的公主,又怎么会沦落到和你成亲的田地呢?”冥幽实话实说,冷萧寒听她这语气,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沦落到?
嫁给他很丢人吗?
“上官幽!”冷萧寒大怒。
冥幽神闲气定,“我说的不对吗?”
“闭嘴吧你!”冷萧寒忍不住轻斥一声,连看她的**都没有了,他准备了一堆很完美的措辞告诉她为什么他们会成亲,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就等着她来问,结果她竟然一字不提,径自自己理解扭曲出一个答案来。
不得不说,冷萧寒很郁闷,亏他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来的前因后果,全没用了。
餐桌上一番长谈,冥幽对某些事情还是半知半解,冷萧寒说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个概念,并没有熟悉的感觉,有的却是很熟悉,所以冥幽选择了将信将疑。
没办法,谁让冷萧寒长得太风华绝代,脸上表情又太过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冥幽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脾气很古怪,阴影不定,但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
内敛的人表现情感的方式也许不同,太过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但到底对于他们是夫妻这件事是勉强相信了。
因为冷萧寒对她不信其余事好像没什么大反应,随意她信不信,但他们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须要信,若不信,他立刻翻脸。而且脸色特别的恐怖,冥幽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勉强算相信他。
毕竟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绽,她也问过为什么她失忆了,冷萧寒的说辞是遇上报复他的仇家,为了救他,被跌下山坡,撞到头了,御医说有可能很快就好,也有可能是永远好不了。
冥幽的想法却不太相同,她有点忍受不了空白的过去,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只有毒的蝎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把被这股毒素包围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冷萧寒所说的那样,所以回房后,她在窗台静坐着,企图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却徒劳无功,一件也想不起来,头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么填充,里头还是空白一片,冥幽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冷萧寒走进书房,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缓缓皱着眉头。
三天了,怎么还没消息?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
良久,他淡淡地开口:“青冥、银翼。”
一青衣,一白衣男子,立于冷萧寒身后,冷萧寒没有转身,也没回头,仍然目光平静又深邃地看着窗外,他淡淡地说:“少女时总议案,暗影兄妹去了三天还没消息,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青冥、银翼二人恭敬地说:“是。”随后,便消失在书房。
冷萧寒一人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书房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来没发生过刚刚的事。
幽冥宫。
当新柔接到不知是谁送来的东西时,完全愣住了……
这……
这不是……这不是六年前她送给夜尘的礼物么?
淡粉红的荷包,上面还有她亲自绣的鸳鸯戏水。三年前她还看到夜尘一直以来戴着的这个荷包呢,那,为什么,荷包会在这儿呢?
而且,淡粉红的荷包染上了点点殷红,破坏了原有的美感。那点点殷红,还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新柔愣住了。
这是血?
血,不会是他的吧?
难道说,他出事了?
她脸色瞬间变为惨白,手颤抖地打开荷包下面的一张纸。
要想你的情郎活命,就子时独身一人来天女庙,否则,你们的儿子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爹了。
新柔脸色更加惨败,紧咬着下唇,手紧握着那张宣纸,因为情绪激动,不小心将它揉成一团。她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而后将纸摊开,看了一眼,随后放在烛火边,将它烧为灰烬。
她选了一匹最快的马,其在马背上,便快速地向京都的天女庙奔去。幸而这凌城离京都不算远,现在也才午时,快马加鞭,夜半子时应该能到天女庙。
尘哥哥,就算我们无缘,你也不能有事。
、【102】求求你,救救他
小奶包夜幕天午睡醒来,发现娘亲不在他身边,便哭着找娘亲。那些幽冥宫的人都拿这位小主子没办法。他是二宫主的儿子,二宫主又与宫主情同姐妹,如今,二宫主不知去向,宫主又不在宫里,这位小主子可怜兮兮地哭着,令他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头疼的时候,一位婢女毛遂自荐,说让她试试。他们眼看小主子越哭越凶,只能暂且让她试试。
那位婢女蹲下身子,和蔼可亲地哄着夜幕天,“小主子,二宫主是去找你的爹了。”
“爹?”夜幕天眨着眼睛天真的问道。
“对,她去找你的爹去了。”那婢女温柔说道。
夜幕天停止了哭泣,眨着大眼睛说:“那,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
“你要乖乖的,我才会带你去。”
“好,我现在就很乖。”
那婢女转身对着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再哄哄他。”
众人不放心地看了看夜慕天,发现他已经没再哭了,反而是一脸希翼地看着那婢女,众人只好先行离去。
就在门关上的时候,那婢女低头,看着单纯的夜慕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子时三刻时,新柔稍稍有些狼狈地赶来天女庙。她一来就对着处处透着诡异的天女庙大喊,“出来,你们想怎么样?我已经到了。”
“呵……”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听不出方向,听不出远近,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别在这儿装神弄鬼!”那笑声笑得新柔头皮发麻,不由恼火一喝。
话音未落,天女神像发出白光,接着,布幔出现一阵白烟,白烟越来越浓,直到把新柔一个大活人笼罩住,再然后,白烟消失,新柔也随着白烟的消失而消失。
新柔醒来时,便见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
他是谁?
新柔不由疑惑,那个人把她引到这儿来干嘛?夜尘呢?
正想着,却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
“啊……”
这声音……好熟悉……
新柔不由身子一僵,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痛苦地叫出声的黑衣男子。
头发散乱,黑衣也破破烂烂的,全身都是血腥味。黑衣男子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手捂着左胸,痛苦地呻吟着。
这是,她的尘哥哥?
新柔脸色煞白,连忙走到暗影身边,想把暗影扶起来。
“啊……”暗影不停地打着滚,不停地叫着,痛苦不堪。
新柔心疼地看着此刻更为狼狈的暗影,“尘哥哥……”
那个男人吹着口琴,悠扬的曲子传来,令人心旷神怡,却令暗影更加疼痛。
随着曲子的曲调,暗影从开始地痛苦呻吟,到大声尖叫。从开始地在地上打滚,到站立着打拳。黑暗中,暗影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地打着墙壁。
“啊……啊……”
疼痛,袭遍他的全身,从心口处,到腹部,接着是四肢百骸好似有无数的银针在刺着他,四面八方把攻击他的五脏六腑,避无可避,他的脖颈上因极力的忍耐而浮起青筋。太阳穴上亦是青筋暴跳,他的头后仰,一头青丝飘散,爆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啊……”
痛,如潮水般涌来,如雪崩后的暴风雪滚滚而来,暗影大吼大叫,企图减低身子里冲撞的痛苦,可是,没有办法,依然是那么的痛。
如钢刀砍在骨头上,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几乎把他逼到了极限。
四肢百骸的剧痛还没结束,脑海里好似也有无数银针漫天盖地地扑来,刺痛他的神经,暗影实在忍不住这样的痛苦,他爬起来,冲向墙壁,用头拼命地撞向墙壁……
“啊……”一边用力冲撞,一边尖叫……
状若疯狂!
新柔想拉住因疼痛而撞墙的暗影,却无发狂的暗影力气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狂地尖叫,发狂地自,虐。
如此剧烈的碰撞,才几下,暗影的额头就撞破了,鲜血顺着额头,一直流淌,染红了他半边脸颊,腥甜的鲜血从额头顺着眼睛流入唇角,暗影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
泪水,不可抑止地从新柔的眼眶里流出,她忽然想到刚刚坐着吹曲子的男人,她快速走过去,抱着一丝希望,带着一丝乞求,来到那个吹曲的男人身边。
“你可以救他,是吗?求求你,救救他……”她卑微的乞求着那个男人。
光线很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着他黑漆的眼眸。黑眸中,有着残忍的嗜血,有着看好戏的玩味,有着满足的笑意。
“……”
那男人没看她一眼,继续吹着曲子。
“啊……”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疯狂,一声比一声痛苦。
新柔哭着乞求,跪在男子脚下,拉着他的裤脚,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