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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陵园妾-第44章

小说: 陵园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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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李嬷嬷来到,青螺连搀带扶将她送到门口,关上殿门,却不肯先走远,里面门窗紧闭,声音压得很低,最清晰之处,青螺断断续续听到些许:毒害先皇子嗣,姓叶的贱人……活着……弄死……活受罪……
心下一颤,果真是叶宝林的事情。看来这人太后要将皇上对她的不敬发泄到叶宝林身上了,干着急,却不知她们具体商议什么。
黄昏时分 ,任太后早早传晚膳,也只是匆匆了事。
待宫女们递上来漱口水,擦手巾,接过一盏正好入口的龙井雪茶,慢条斯理品了起来。
“传哀家口谕,本宫今日身子舒适,想请皇上来慈安宫叙叙家常。”
门口候着的老太监拂尘一抖,应诺而去。
一旁的青螺道:“太后娘娘,福公公人老体迈,外头路面上了冰冻,天黑路滑,摔跤是小事,耽搁了太后吩咐的事情,事儿就大了,还是奴婢跟着跑一趟吧。”
“你这个丫头倒是灵活,去吧,好生做事,本宫看好你了。”
青螺轻声答应,转身而去。
那次太后昏倒,派青螺去了还就才回来,自打顺尧回来,太后便以身子不适,汤神医住在宫外,路远难以照顾自己为由,让顺尧吃住在慈安宫。
之前有过此安排,那时顺尧执意不肯,许是天冷真的觉得不便,现在顺尧经答应了太后的要求,在慈安宫左偏苑一溜三间青砖瓦房里住了下来。偏院很僻静,不久前任国舅一家住过。
倒也清静。
只是,要随叫随到。
如今,任太后还没就寝,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先行离开。顺尧也在身旁候着,今晚,李嬷嬷也在。
青螺是跟着老太监后头去了,却故意走了另一条远路,没跟上他。
且说李承恩接到福公公的传话,很是奇怪,这段日子母后一直不理不睬,今晚是怎么了?难道她想开了?
他倒是满心希望任太后想开些,毕竟母子之情,难以割舍,这样冷却着,他也于心不忍,母后年纪大了,父皇又仙去了,如今自己处置了舅舅一家,她怎么能不伤心?同袍之情,手足之谊,血浓于水。
当即回了福公公:“你先回去回禀母后,等朕换件衣服就去。”
福公公起身躬腰退出御书房,回去交差。
李承恩换上一件便服,出了御书房。
走至门口,冷不防,一个宫女从灯影深处一闪身出来,跪倒在地:“奴婢拜见万岁!”
身后紧随着的年轻太监怒喝闹:“大胆的奴婢!夜黑天晚,不再自己宫里头待着服侍你们的主子,乱逛当什么!惊扰了皇上,该当何罪?”
喊话的正是那个忠心耿耿的莫小凡。
那宫女竟然不害怕的跑开,而是继续说道:“皇上,您仔细看看,难道您真的认不出奴婢了么?”
这声音是有些熟稔,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儿曾见过,李承恩便说道:“起身吧,到灯光下,容朕仔细辨认一下。”
青螺站起身,走到宫灯下,抬起脸来。
“啊……你是……”李承恩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想让他说出口,青螺连忙接口,“万岁,太后正等着您呢,催奴婢来看看。您还是边走边说罢,免得久了,太后疑心。”
“好吧,你不是随她去了陵园么?为何到了慈安宫。”青螺简单讲蓁蓁如何冒险救了自己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是,她强调,太后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望皇上恕罪,并替自己保密,否
则太后知晓此事,自己小命难保。
先前青螺随侍蓁蓁左右,常常遇见李承恩,好多次遇到蓁蓁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幸亏这个小丫头机灵,帮着远处看着,才没被别人撞见。
青螺小声将白天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李承恩。叫他心中有数,别让太后害了叶宝林。
说完这些,她便告退,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便抄近路前来到福公公的前头,迎上来,“福公公,太后怕路滑摔着您,便让奴婢来接应一下,怎么,皇上没来么?”边说,便上前一把搀住她的手臂。
“嘿,你这小丫头倒是蛮勤快的,勤快好啊,在这皇宫里,最需要腿勤的人了。”
“是啊,福公公,青螺年轻,您老多照顾呢。 ”
“如今太后很器重青螺姑娘,好好干吧,你嘴儿甜,腿儿勤,大有作为的。”
一老一少搀扶着,不觉间,回到了慈安宫。
脚前脚后,李承恩赶到。
请了安后,坐定。
任太后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陵园发生了一件事情,说是一个叫虞柔芙的女子坏了先皇的骨肉,如今显怀了,以皇上只见,该如何处置?”
李承恩道:“居然遗留了父皇的骨肉,我李姓皇朝的血 脉,自然要接出灵原来,好生对待,等待生产后,好生将小皇弟弟养大。”
“是啊,哀家也是这么想!你父皇走得急,哀家没来得及和他没有好好叙叙夫妻情分……如今,你父皇撒手去了,哀家自当眷顾这个女子,得知此事,心下凄惶,就按皇上旨意将那女子接回皇宫来好好对待,也算是尽尽我委任妻子的情分了。”任太后说的很恳切,说到先皇,竟然语气哽咽,不住用罗帕擦拭眼角。
见母后对自己的父皇这么鹣鲽情深,李承恩也颇为感动。
当即起身,走到任太后身旁,搂住母后的肩膀说道:“母后,您别难过,虽然父皇去了,还有皇儿在您身边孝顺你啊!”
做皇上的,和平常人家儿子也是一样的,真是一幅母子相亲相爱的动人场面!
一旁的顺尧,心下一阵撕痛:若是我的母亲健在,如今这幅画面,怕是不是你们母子了!
他早已千难万苦,去了一趟江南,将自己的身世查清楚了,唐惠妃,果真是自己的亲娘,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兰姑姑拼着性命就出宫外的婴儿。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自己的姨妈,庄如姜为了报仇只身进了皇宫,最后也被这个任太后送去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顺尧眼中一热,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剥夺了她的生命,害她花季年龄不明不白冤死。不仅是母亲,还有自己的亲姨妈,一辈子为了报仇进了宫,嫁给一点也不喜欢的先皇,最后也没斗过这个女人!
弑母之仇,此生不报,焉为人子?
“恭送皇上!”突然,被一声响亮的呼声惊醒,顺尧连忙跪下。
就这么定了下来,明日一早,皇上便派人前去接虞美人进宫。

【徐娘半老】

第二日傍晚,李承恩正在书房和几个大臣商讨吐蕃国求亲的事情。早在李承恩大婚之际,吐蕃派来贺喜的使者献上贺礼后,提出了一个条件:请求大胜国派一位皇族公主和亲。先前李承恩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往后推了些日子。如今,吐蕃又派来使者催婚,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李承恩眼里,江山万钧担子,大胜国的男人来承当,何苦要这些柔弱的女子去国离乡 ,白白牺牲呢?
但是,大胜国这些年来,不能励精图治,国力早已衰退,想要和吐蕃摊牌,为时尚早啊!这些新上任的,或是以前被罢黜的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和亲,就会得罪吐蕃,弄不好趁机来犯,然而今秋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兵马不动粮草先行,想要和吐蕃对仗,至少要等到来年秋后,风调雨顺,大丰收了,才可以一战啊!
看来“和亲”是势在必行了!关键是没有合适人选啊!
李承恩不胜烦恼,摒退了大家。
刚刚坐下来想喝盏茶冷静一下,外头莫小凡来报:“万岁,派去陵园接先皇遗妃的人回来了,等在外头交旨呢!”
“这等小事,还要劳烦朕!朕那万能的母后呢?”李承恩皱着眉头,这些女人们的事情,母后最喜欢管理了,怎么如今却低调了起来?
“正是如此,奴才这么说的,要他们回禀太后,可是,太后说要来找您……”莫小凡小心翼翼说道。
“传进来!”一掀龙袍,坐到龙椅上。
“皇上有旨,传见睿公公!”莫小凡尖着嗓子喊道。
被派去接虞美人的睿公公进来后跪倒在地山呼万岁,李承恩不耐烦地问:“接来就直接禀报太后,让她安排个住处,何必这么罗嗦呢!”
睿公公诚惶诚恐地说道:“回万岁,老奴奉圣旨前去接应虞美人,谁知虞美人在昨夜里被人毒死了,掩饰的陵园医说,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李承恩气得大喝:“无法无天了!谁这么大胆,竟然谋害先皇遗腹子!莫小凡,谋杀皇族子嗣,该当何罪?”
“该当死罪,并诛九族……”莫小凡吞吞吐吐。
睿公公顿了一下道:“罪人已被关押起来,老奴来请旨,是押解进京还是就地处决?”
“既然是陵园里的事情,就在陵园里处决吧!你回去征求一下太后的意见吧!朕将此事全权交由她办。”李承恩想也没想。
睿公公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慈安宫里回话去了。
慈安宫里,任太后正围着进被子斜靠在贵妃榻上喝茶,一旁煮茶的依然是长得英俊倜傥的汤顺尧。
任太后气色朗润,打扮的如同二八佳人,倒是风韵犹存。
听完睿公公的话,鲜红的嘴唇扬起衣蛾弧度:“即然这样,哀家就不客气了!来人!传哀家懿旨___即刻派人去陵园,将叶蓁蓁那个贱人赐死!”
一听到“叶蓁蓁”三个字,汤顺尧心中一颤,手里一抖,手中的茶盏洒了一身茶水,是的,没听错,正是叶蓁蓁,难道她还活着?又是为何太后这么恨她?既然她还在陵园活着,那么说,先前见到青螺耳朵上戴着的鸡血玉坠,是不是就是她送的?
对,找青螺去证实一下。
外头有人应声而来。
汤顺尧轻伏在任太后耳边小声道:“娘娘,此事您一定托付个牢靠人,要是万一有了闪失,留下把柄,您和万岁之间的关系就会雪上加霜了。”
“满堂儿女不如半道夫妻!唉。这个皇上,早不将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不过你挺行的也对,先前一些要紧之事都是李嬷嬷亲自督办,如今,唉,她老了,哀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忠心耿耿的人了。”“若太后不嫌弃,顺尧愿意为太后跑一趟,处理妥当,只是,怕太后不放心……”顺尧有些担心。
“此话正和哀家心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明个一大早就去陵园,将那个贱人赐死,然后,哀家要想知道皇上知道自己亲自下旨刺死的女人竟是那个小贱人,会是怎么一副心情!”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哪里还是一个慈祥的母亲,活生生就是一个变态的老女人。
看到眼前的顺尧不言语,只低着头,越发可爱了,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伸出涂得鲜红的指甲的手,自上而下,轻轻抚摩着顺尧的身体。
“我早想栽培你了,只是怕你年轻想不开……其实,我是个很会疼人的女人……”任太后说着,又拿过顺尧的手,放在自己半裸的胸前摩挲。
满屋子荡漾着一股迷乱的气息。
顺尧脸一红,立刻抽回了手。
“还是,童男子吧?”任太后眯起凤眼,调笑道。
顺尧一张俊脸微红,别过头,心下一叹:蓁蓁,难道我来皇宫是个错?这辈子只想找到你,待你远走天涯,如今找到了你,我却被锁在了宫里,深仇大恨,不能抽身,怕是今生再也做不成原先的自己了!……有朝一日你我再相逢,你,还会爱我么?
见他眼圈发红。任太后当他是害羞,娇嗔怪道:“以后在一起日多了,就习惯了,今晚,哀家传旨,身子不好,你就在宫中为我调理,不必回府了!”
顺尧连忙推辞道:“太后娘娘,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草民名声是小事,玷污了太后的芳名该当何罪?”
任太后抛了一个眼风过来,咯咯娇笑起来:“傻孩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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