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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陵园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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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心慈别出心裁,为她缝了一双厚实的棉垫子,别说,垫在脚下,到底暖和了不少,于是,心慈想再为她缝一双,换着用,更暖和。
两个女孩便忙活着,边轻声说着话,蓁蓁眯着眼,有一搭无一搭听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皇上托付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
皇宫里拨给陵园妾的银子,俸禄一点也不避灾皇宫里领的少,相反,为张其节,皇上下旨对这些守陵女子额外关照,特别优待。
不仅仅她们,连同那些被迫以性命殉葬的宫女,她们的家人都有封赏,被封为“朝天女户”。
为了对这些殉葬的,守陵的人家有所补偿,新皇李承恩便下旨给她们及她们的亲戚一些好处。比如前面写到的,最常见的是追赠谥号,表彰其行。 而且“岁时侑食于本陵之享殿,俱得标名沾祭”,也就是这些女子们,也可以分得先皇帝的一点“香火”。
至于其亲戚,有时也能得到优恤,封绅进爵的人家也是有的。
然而,皇上这些仁慈的政策,到了这些可怜的女人手里,不仅吃穿用度给换了样儿,领到的俸银也被克扣的所剩无几,这些女人却无从诉说。
上个月,一个才人领到俸银后,嘟囔了几句,便被调拨到张尚服身边使唤,不到三天,那个女子便被送了回来,是抬着回来的,听说是偷了别人的银子,被打得血肉模 。
自此,谁也不敢再说半句。
张尚服一伙人正是利用陵园妾不与外界交流的规矩,对这些女人们的进行盘剥,从中谋取暴利。
那些关于唐皇后一些陪葬品,确实被调了包,被调换物品器皿采桑都做了记录。
可是真正的陪葬品去了哪里?却仍是没有头绪。
俗话说,人赃俱获,方可服人。
陵园这么多建筑,藏一件东西不是很难。难的是从何处下手找寻?
何况这件事甚为机密,不敢放肆查找。
她们从起初费了好些时间,查看崔姑姑所住的那个房间,没有收获,后来想,或许藏在关三的住处。
身手敏捷的采桑晚上换上黑衣,蒙上面,潜入他所住的太监房,也是没有什么新发现,后来,又花钱买通了张尚服宫里的老嬷嬷,以见识一下张尚服宫中华丽为由,偷偷转了一圈,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器物,一时,三女一筹莫展。
最后,经过探讨,三人决定以崔姑姑的情人关三行踪为线索,找寻突破口。
采桑和心慈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跟踪,将目标查询方位暂且锁定在帝陵靠近的几座建筑:哑巴墙,祭台这两个地方。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叶美人,不好了,我们虞娘娘 肚子一直疼,想请您过去看看呢。”是虞柔芙院里的采女。
蓁蓁不多说,下了床,简单掠了下头发,便跟过去了。后头,采桑提起她的百宝药匣子,紧跟其后。
虞柔芙正躺在床上,不胜苦痛地呻吟。
见蓁蓁来了,要下床,却挣扎着不能起身。蓁蓁来到床前将她摁住,挽起她的左手臂,仔细诊脉,片刻,又换成右手臂。
从脉络上看,没有什么异常的。此时已是孕中期,应该是孕妇最舒服的时期,不该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才是。
又仔细将耳朵凑近她隆起的腹部,认真听了听胎心音,一切正常。
便为她开了一副安胎的药方,递给哪个采女道:“抓来药后,睡前服侍虞美人喝下即可。”那个采女答应着出去了。
蓁蓁嘱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便也回了自家院子。
从虞美人的院子回来后,主仆三人便关上门,商议今晚的排查计划。
趁着陵园还没下雪,若是下了雪,脚印痕迹,不好消灭,很容易意暴露,就真的不好查证了。
夜半时分,采桑和心慈刚要换装行动,外头一个老嬷嬷在叫门,采桑鼓足睡意朦胧的样子,来了门,老嬷嬷亲自进来传话儿:虞美人身子不适,要求叶美人到静恩苑帮忙照看一下。
先前因为蓁蓁懂得医术,照顾了她不少,当然这也不是头一回,也就欣然前往,跟着老嬷嬷走了。回过头,眼神示意采桑和心慈,即刻行动,二女领会。
等一切安定下来,陵园里又恢复了死气沉沉。
二人换上夜行服,偷偷溜出大门。
先从“哑巴墙”入手 。
所谓”“哑巴墙”,前面说过,就是月牙墙。它是用青砖黄瓦砌成,仿照斗拱屋檐所造的一堵墙。
这座墙很特别,墙上面横排一溜流水的龙口,中间墙壁雕刻着象征升天祥和的莲花碧荷,呈月牙型,所以又 被人称为“月牙墙”。
传说是当时修建围墙的从全国召集来的哑巴工匠,怕他们泄露帝陵秘密,引起盗贼盗墓,便让他们白头休息,晚上被蒙住眼睛带到这干活,完工后,他们又被发配到边远地区,故称此墙为“哑巴墙”。
也有一说,这 “哑巴墙” 上面种有侧柏树,据说主要是为了防白蚁的。
哑巴墙看上去是院墙,其作用就是将墓穴与大厅隔开,这座影壁墙后头是通往陵寝的唯一通道。

【诬陷】

苑采桑和裴心慈,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分头行动,对哑巴墙和祭台展开彻底排查。
陵园里,夜深人未静,她们没闲着,也有别人同样忙活。
第二日一大早。
主仆三人刚刚起床,外头闹哄哄,夹杂着哭喊声。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侧耳细听,却是自虞美人虞柔芙的静恩苑传出。
来不及仔细分辨,不多会子,猛听得“哐当”一声,大门被撞开。采桑忙跑了出来:“谁啊?”,后面紧跟四个带刀的陵园侍卫,气势汹汹喊道:“叶美人私自开药,企图谋害朝廷内命妇,害得静恩苑里的虞娘娘差点流产,此事非同小可!陵台大人命老身带着几位大人来传讯叶美人。请吧,叶美人!”老嬷嬷阴阳怪气。
两个卫士上前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锁上叶蓁蓁。
身后采桑眼疾手快,上前用身子挡住 蓁蓁,不服气道:“我家娘娘奉旨照顾虞娘娘,尽心尽力。怎会害她?”
为首一个长得很清秀的侍卫,抱拳道:“这位采女,我们几个只是奉命行事,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若没有什么疑问,陵台令大人自会放了叶娘娘。”
“昨儿个是我和虞娘娘身边可欣采女抓的药,和我家娘娘不相干。”采桑,伸出手,想代蓁蓁前去。
身旁的心慈也伸出手臂,“若娘娘有嫌疑,做奴婢的也脱不了干系,干脆将我们主仆三人都带走吧。”
眼眶一热,在这陵园里,还好,有两个贴心的婢女相陪伴。转身超她俩说道:“好妹妹,且好生在家等我回来,咱们既然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事情临到头上,怕是误会的多,前去说清也就没事了。”
嘴上 安慰她门,心中依然很镇静,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门。
眼看着她被带走,采桑和心慈一筹莫展,指望着不久能放出来。
可是,一等就是一整天。
夜色朦胧,陵园里起风了,西北风顺着山顶溜下来。冷得彻骨!
叶美人依旧没回来。
心急如焚,万般无奈,采桑和心慈想起了庄贵妃。
蓁蓁被带走,庄贵妃也以为只是误会,叫去问问变没事了,陵园里的女人都知道,这个叶美人心底和善,悬壶济世,是个好人,哪能故意害虞美人呢,兴许她是吃坏了肚子吧。
此刻庄贵妃正准备用晚膳,等会子打算去叶蓁蓁的静月苑瞧瞧。没想到,采桑跑来哭着求自己想法子。
一听蓁蓁还没放回,饭也吃不下去了。立刻带着采桑去了张尚服的宫里,看个究竟。
在这里,庄如姜的位份最高,贵妃,朝廷正二品内命妇,在大胜国,位份仅次于皇后。
自然,她去张尚服那里,算是失了身份了。
到了那里,张尚服倒也彬彬有礼,客气相待。
庄如姜坐在正座上,凤眼微挑:“叶美人向来口碑很好,将昨儿个的方子和药渣子找来,好生检验,若是方子之错,叶美人责无旁贷,若是药材和房子不和,便去药典房找人查询,如此简单之事,问明白就好,为何现在还是不放人呢?”
张尚服一旁站着,微微躬身,答道:“回贵妃娘娘,这些事情,奴婢不知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难不成本宫赖你的么?一大早众目睽睽之下,是不是你的人带着侍卫去撬门抓人的?”见她打哈哈,庄如姜火冒三丈。
“娘娘息怒,委实不关奴婢的事情,陵台令大人的命令,奴婢只是派人带路而已。”张尚服解释道。
“哦。这么说,张尚服倒可置身事外了?那么,本宫问你,现在叶美人,关在何处?”庄如姜不想和她废话,现在天冷得很,关久了怕会冻坏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蓁蓁关在哪里。
“这个,奴婢确实不知……”张尚服是一点也不漏风声。
“啪”的一声,庄如姜将手里的茶盏摔倒张尚服的脚前:“在这陵园里,好歹也是个后宫,本宫是这里最高位分的,难道你不经过本宫允许,私自将侍奉先帝的娘娘抓走,不是大逆不道么!
若是任太后知道了,还会护着你不成?你可仔细想好了,现在说还来得及,否则本宫闹到皇上那里,看你怎么收拾!”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
张尚服焉有不知明白的道理?目前皇宫里,皇上和任太后虽然正叫着劲儿,后宫眼下还属于任太后掌管,我怕你庄贵妃发威么?
倒是跟着任太后经过风浪的,当即,她施了个礼:“娘娘,人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下,听说静恩苑里的虞美人,一口咬定是叶美人害她,您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那么,本宫拖张尚服一个事儿,希望不要让我的好姐妹受苦。”说着命采桑从一递上去一锭银子。
“贵妃娘娘自管放心,叶美人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您不必挂念。”
庄如姜冷哼一声,本来想震慑她一下 ,没想到狗仗人势,她竟不吃这一套,恨恨地拂袖而走。
见她走了,张尚服口里喊道:“恭送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慢行!”
庄如姜心里发狠:待本宫想出法子,得着机会,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好好收拾一番!我不信降伏不了你们!
边走边骂着。
”去静恩苑,找这个不要良心的虞美人算账去!”又气呼呼来到静恩苑,一推门,大门紧闭,大声叫门却不开,里面传出话来:“天色已晚,虞美人身子发虚,早已睡下,请贵妃娘娘明儿个再来。”
坏人自是心虚。好吧。既然今晚你闭门不见,躲了初一还能躲了十五?
却说这个虞美人咋就这么黑心?
原来张尚服以帮将身怀六甲的虞柔芙回皇宫为借口,派人将她找去。说是太后最近很不舒心,她也不敢多添言,怕是她没机会出去了,将来孩子就怕也要在这陵园里过一辈子了。
虞美人虞柔芙一听,泪流满面。苦苦央求:“请张尚服帮着通融一下,想办法将我柔芙弄出陵园,日后必当厚报!”
张尚服当即沉吟片刻。陪着她叹息了半会子:“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你敢不敢办?”
为了自己的额孩子日后脱离这牢笼,虞柔芙表示,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张尚服便伏在她的耳旁,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末了,嘱咐她道:“奴婢只是看娘娘可怜,日后不管成与不成,还望娘娘不要将奴婢拖下水。”
虞柔芙当即千恩万谢,承诺自己担着。

徐娘半老

自从李承恩处置了任辅国一家,任太后就病倒了。可以想象,刚死了丈夫,如今失去了所有娘家亲人,该是墙倒屋塌的悲痛和绝望。
再加上,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提心吊胆呵护了一十八年的儿子亲手操作,叫人则能不心痛?
不,不是心痛,该是后悔吧。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自己当初辛辛苦苦将他拱上皇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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