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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陵园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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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又道:“过几日先皇百日祭奠,新皇要去陵区,务必格外留意……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轻易不要出面,不是还有庄如姜么?……”
看来,任太后在陵区里埋好了眼线,凭着新皇对叶美人的心思,他定会与叶美人相会,可是干着急,自己没有办法将消息传给叶美人!
第二日,柔芙被封为美人的事宜传遍了陵区。张尚服格外提醒陵园最高位分的庄贵妃:“任太后十分重视虞美人肚里先皇的遗腹子,要我们好生照顾,免得出了差池。”
知道叶蓁蓁十分了解虞美人的孕情,庄如姜便把虞美人保胎之事托给了她。蓁蓁想,不过是保胎,这熬药煎汤的活了本来就是悬壶济世的医家分内之事!却也难不倒自己,就没加推辞,应了下来。
怕汤药端来端去冷了。蓁蓁便带着采桑一起搬进了虞美人新分的“静恩苑”。
虞美人孕初期,反应极其厉害。呕吐不止,身子羸弱。蓁蓁怕她吐坏了,影响胎儿发育,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托下山买办重样物品的崔姑姑捎来几条鲈鱼,去皮去骨,加葱姜水汁、蛋清、黄酒、拌匀;再加生粉,淋少许油,顿成一道鲜美的红中映白鲈鱼菜保胎汤,连着喝了五天,虞美人竟然恢复了气色,慢慢好转起来。
庄如姜也常来坐坐,看着虞美人一天天红润起来,自是对蓁蓁无比佩服。因为体贴她每日照顾虞美人,庄如姜便免了蓁蓁去地宫侍寝的事儿。
轮到宝林苑的那些宝林侍寝时,庄如姜下令:宝林苑的七个宝林单人独自到地宫当值两夜。其他苑里宫嫔们连值三夜。
看来,她还是放不下那些个宝林联名状告她的事情。
方宝林侍寝。第二夜,还没等到黎明时分,方宝林就披头散发跑了回来,躲到被子底下瑟瑟发抖,口里大喊:“有鬼!有鬼!”躲在屋里不敢见人,不敢出门。
后来,越发严重,方宝林常常衣冠不整,披头散发,有时光着脚在陵园里大叫大跳:“鬼啊,鬼啊,快看,在那个棺椁后面……”
方宝林疯了!
陵园监便将她单独关在冷翠坊的小院子里。虽然出不来了,倒是夜里常听见她的鬼哭狼嚎,大喊大叫,鬼啊,鬼啊,在棺椁后面……陵园里的夜,从此失去了静谧!


【愧疚】

方宝林的发疯,让庄如姜彻夜难眠。
夜空里,方宝林那凄厉的喊叫声,让她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为了惩罚那些宝林,单独将她派去地宫侍寝,又怎会将她吓成这个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便吩咐燕御女去陵园医管所请了一个医女,亲自带到冷翠坊为方宝林诊断。
冷翠坊里,凄风透窗,方宝林正蜷缩在靠墙的那个破木板床上,围着单薄的破褥子昏昏沉睡。
昨晚喊了一夜,不知什么时候才安生的,庄如姜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早晨的阳光透过腐朽的窗棂,投射到方宝林的头部:凌乱的长发,依稀露出巴掌点一块脏兮兮的小脸,上面一道道泪痕斑驳可见。
庄如姜站在床前,不由鼻翼一酸,两颗珠泪滚了下来,怕人看见,故意说道:“这里真脏,灰尘迷了眼。”拿出帕子轻轻拭了一下眼角。
忽然,方宝林醒了,在张开眼看到庄如姜的刹那,眼里掠过一丝怨愤,接着又换上那幅失神惊恐的目光。歇斯底里地摇着头狂喊:‘鬼啊,鬼啊,在你后头……’
那个医女上前为她把脉诊治,她却挥着手臂乱抓乱挠。燕御女和陵园监两人方将她摁住。
医女简单把完了脉搏,轻轻皱了下眉头:“这脉象看来,惊吓过度,需要长期调养,但是,只能控制,没法根除。。”废话一场。这些医女都是学艺不精的,家里花了钱,讨了一个肥缺,来这陵园里服务。她们手里领着一份不低的月俸,还要收看病陵园妾的一份银钱,等于享受双薪。
庄如姜连忙说道:“请医女尽管配备上好的药材,药费由本宫先行垫付,你尽管放心,若是医好了,本宫还会重重有赏。”
医女连忙应诺。
在这陵园里,看病诊断不需要花钱,但是买药却自己出钱。
先前有的采女病了去抓药,却被告知先交银钱。觉得不公平,据去陵园医管所询问,里面的一个女医官给的解释是:上头不供给药材,都是他们自己花钱进的,当然要收药材费了。再说,守陵的人,从不出去,还有月俸,攒了钱也没处花,还心疼一两个子儿买药看病?
登时把这个守陵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狗眼看人低,陵园妾的命,连狗不如!
还好,因为清月苑里的叶美人懂一些医术,有她照顾,这些人小病小灾竟也熬过去了。
眼下秋冬交替,蓁蓁告诫大伙儿,要及时增添衣物,感了风寒也莫担心,多饮用温开水,将寒毒排出体外。
虽说这几日气温忽高忽低,变幻无常,但是上上下下,守陵宫人,四十五口,竟没有一个感染风寒的。大伙儿自是对这个面容镇定的叶美人刮目相看。
等医女把完脉后,庄如姜自袖筒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递给了医女:“这是预付的药费。病见轻快了,还有额外的赏钱,若是……只管拿些次品药物糊弄本宫,这钱只怕要烫坏了你的小手!”
医女见她很是懂行,自然不敢怠慢。忙和燕御女一起去取药。庄如姜吩咐燕御女道:“取了药直接回宫熬完端来,传我话,将先前换下来的厚褥子拿来两床。”
燕御女应声而去。这段日子出了一段时间,比较深入了解了庄贵妃,她真的不是外人说得那么难听:又是妖精,又是狐媚子,又是母老虎的。先前就是因为听了人家传说,对她有成见,所以处处和她戗着茬儿才挨了她一顿掌嘴。管不了别人的嘴。却管得了自己的心,不管外人怎么看待庄贵妃,至少在自己的心中,她是好人!
……后来,自己越发和庄贵妃好了起来,宝林苑里的那几个宝林背地里骂过多次:贱骨头!
她却不多解释,个中缘由自己明白,人心自有公道。
前些日子,母亲捎来家书,说父亲病逝了,没钱安葬,自己又心疼有愧疚,不能为父亲灵前尽孝,没想到那日出宫来陵区的路上,和爹爹今年更是今生最后一面!眼下还没发放月钱,手里也没有多少银两,急得她伤心痛哭。
其实这燕御女的爹爹正是先皇出殡那日,追随几十里地为了见女儿一面的老者。
庄贵妃听说了她的遭遇,便让一个小彩女为她送去二十两银子。燕御女又将自己先前出宫时,带来的一些封赏加起来凑了六十两银子,托人捎了出去,安葬了父亲。
那一刻,燕御女才明白,面上说着凶话,甚至你犯了错,打你骂你的人,不一定就真是坏人!
见她们走了,庄如姜对着方宝林低低说道:“我本来只想惩戒你一下,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都是苦命的人……但愿你赶快好起来……”
床上的方宝林一霎那安宁下来,似乎在用心听她说话。垂在面上的乱发将她的整张脸又遮了起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庄如姜叹了口气,轻轻俯下身子,为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突然,方宝林一下子将尖尖的手指朝着她抓了过来,庄如姜防不胜防,被抓了个正着,白嫩的右脸颊上顿时呈现出三道血印子。当即“哎呦”一声,捂着脸颊直起身子,正要发怒,见她摇着脑袋,一副疯癫的样子,摇了摇头,拿起锦帕子沾了沾脸上的血痕。
又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棂掀开,外面透进来一些新鲜的空气。
不多会子,燕御女端着滚烫的药汤,身后跟着一个采女,怀里抱着两床厚褥子走了进来。
她俩将方宝林扶了出来,放在一个破椅子上坐好,让她晒在太阳地里。燕御女开始喂她喝药。方宝林却摇头不喝,庄如姜过来哄她道:“喝了药就好了,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去地宫了。”好歹,方宝林喝了几大口。
那个采女已经好好将屋子清扫了一番,又撒了一些水,压住尘土,最后把新拿来的厚褥子好生铺了一下。又把方宝林扶回了了床上歇着。
庄如姜眼看着她们俩将方宝林安顿好,转身走出去。
门口的陵园监又将冷翠坊大门锁上了。庄贵妃朝燕御女使了个眼色。燕御女悄悄将拉到一边,往他怀里塞了一些碎银子:“希望公公多加关照,里面的病人是我们娘娘娘的乡亲。”
对方自然领会,满口应承。
主仆三人方才放心离去。
晚膳,庄如姜传话,多准备了方宝林的一份。说来也怪,先前那些清林苑里的宝林们一个个鼓着劲头让方宝林出头闹事,那时看起来倒是挺贴心的,可是见了方宝林出事,竟没有一个送茶送水的。往日的亲厚荡然无存。
人情薄似纸!”

【二女一男】

晚上,燕御女为庄如姜卸妆时,发现了她脸上的抓痕,一猜就知道是方宝林的杰作。指痕很深,吓了一跳。
庄如姜却不放心上:“她是病人,何必再跟她计较,原本就是我害她这个样子的……”
燕御女随即宽慰她:“娘娘是个性情中人,有仇必报,有气必撒的火爆性子,如今又花重金请了大夫为她诊治,我想方宝林会原谅您的。”
庄如姜叹了口气不说话。
“好了,我去静恩苑找叶美人为我太配些药膏子,你去将晚饭送去冷翠坊。”
燕御女应声提着准备好的食盒,跟在庄如姜后头出了门。
外面夜色深深。
来到静恩苑,也不瞒着叶蓁蓁,将脸上伤痕如实相告。蓁蓁不由得心里思忖,之前劝过这庄如姜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却是心胸狭隘……发起狠来仿佛比王母娘娘个还要威风,哪知道却是泥巴捏成心肠子……
想起那个可怜的方宝林,默默无语,为她上了点草药。庄贵妃连忙道:“可会留下一星半点儿疤痕?”
蓁蓁皱着眉头:“那可保不准儿……”
“不行,妹妹,你一定要想法子,千万不要留了吧才好!”庄如姜抚摸着额火辣辣的脸颊焦急地样子。
“就知道爱美!放心吧!”知她真信了,不再骗她。
知道她是玩笑自己。庄如姜便放下了心。
轻声问:“虞美人,几月里可以分娩……”她很喜欢孩子,看得出。
“还早呢,明年初夏吧。”蓁蓁答道。
“但愿能在外头生产,否则在这儿荒山野岭,岂不憋屈了孩子……”庄如姜轻声道。
蓁蓁指了指虞美人的房间,示意她不要谈此事。
柔芙被任太后口头封为美人之后。一直等待宫里接自己出去的圣旨,却是好久不见动静。
把个虞柔芙急的嘴唇起了燎泡。因她尚处于孕初期不可以胡乱用药,便不敢为她滥用药物。只是吩咐采桑多喂她喝温开水。
柔芙之事把那素来淡定的蓁蓁急的只催庄如姜。庄如姜便派人去问了好几回,张尚服传话过来,最近皇宫忙着准备先帝的百日祭祀,等过了这阵子,任太后自会请旨裁决。
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任太后说了就算,却不知上头为何推来推去。
她二人一时想不出好法子。只好安慰柔芙等等再说。
燕御女回来了。庄如姜问:“吃了多少?”
燕御女道:“许是饿坏了,一碗粥,两个馒头全部吃完了。”
主仆二人告辞回宫。
走到清月苑门口,前面的庄如姜和一个黑衣人装了个满怀,离的很近,那人捏着嗓子赔罪后,匆匆进到清月苑。
听这声音好像是个太监,却很陌生。
这陵区里上万口子人,一时半会也认不过来。不再多想。
那人进了清月苑,关上了院子门,直奔崔姑姑的房间。崔姑姑和温采女早已在灯下等了好久。见他来了,二女同时站了起来。三人仿佛很熟络的样子。
那人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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