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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共谋江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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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椅子坐下来:“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不过,这个太子也忒贪心了一些,倘若不处死沁柔,安王如何给二公子一个交代?”我朝后宫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小声道:“惠颦夫人还不闹翻天了?”
“太子铁了心不肯交出那个女子,大王也莫可奈何。”司徒楠凑过来道:“听侍茶的宫女说,昨夜气得茶盅都摔碎了好几盏。”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既然那晚太子躲在了郊外行宫,沁柔也应该在那里才对,太子不肯交出来,难道三公子也不肯么?”
“怪就怪在这里。”司徒楠抄起手靠在书案上,低声道:“三公子一口咬定没见过什么女子。”
“哦?那沁柔究竟去了哪里?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我苦思良久,“还是说,他在帮太子撒谎?可他为什么要帮他撒谎?”
还未得出结论,突然听得外头有人叫我。
我应了一声,赶紧走出书房。

门外叫我的同僚指指翰林院的大门,悄声道:“外头有个女子找你,好像是前阵子来过的那位。”
我心里一咯噔,是苏岚。





9

9、红颜之祸(3) 。。。 
 
 
走出翰林院,她果然站在那里。阳光在绛色宫墙下投了一处暗影,她低着头,正巧笼在那里。
我边走近她,边道:“站在外头做什么?怎么不直接进来?”
她这才抬头,见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你来啦?”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小了些:“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不知道苏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总觉得她今日有点不太对劲,似乎少了点往日的张扬跋扈,有点扭扭捏捏的。
我道:“有什么事进去说吧,这里多冷啊!你看你,有太阳的地方不站,偏站在这阴湿之地。”
她站着没动,声音更小了:“里面说不方便。”
我心里又是一咯噔,心道该不是要说看上我之类的话吧?若真是如此,我该如何是好?偷偷吞了口唾沫,我强自镇定道:“那你说罢,究竟何事?”

她将手拢进黛色的斗篷里:“昨夜大王赐婚了。”
“啊?”好像扼住咽喉的手突然放开,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不由得便笑起来,“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不知是赐给哪位大臣之子啊?”
她皱了皱眉,一直低垂的脑袋终于抬起来,眼光潋滟地睨了我许久,问我:“你很高兴?”
似乎有哪里不对?我一头雾水。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要嫁人了,我自然为你高兴。”
没想到她一跺脚,气恼道:“昨夜我一得到消息便整夜都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找你,你居然说你很高兴?”
难道我不应该高兴?苏岚要嫁人了,便是说没可能再与我有什么牵扯,这太值得高兴了。
但既然她不让我高兴,我便收敛了眉目,忧虑道:“怎么了?”
她仍是死死地看着我,幽深的眼眶已溢出盈盈泪光:“若我说我喜欢的是你呢?”
我瞬时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低头朝正北方一拜,恭敬道:“王命不可违。”
“哼!”她又是一跺脚,踩着冬日的暖阳跑了。

一直听得脚步声消失不见,我方才敢抬起头来。
这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立时惊得我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我跟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个人,此人离我近得差点鼻尖撞上鼻尖。
我急急退后两步,待看清这个人,心下又是一惊,赶紧弓下去参拜:“三公子安好。”

三公子却似乎没有让我平身的意思,吐了长长的口气,道:“我好像不太好,因为方才我的未来夫人说,她喜欢的人是你。”
“啊?”一时间,我惊惑得礼节都抛到了脑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如此近距离地看三公子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大出来走动的关系,我觉得三公子的皮肤生得极好。
他却似笑非笑:“不过你放心,我并非什么心胸狭隘之人,今日之事也可以马上忘掉。”他仰头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只是,我不确保什么时候又会想起来。倒时若找上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妄图逃跑。”
我赶紧将头低下去:“是,是是是。”
说完这一席话,面前便再没了声响,等再抬头时,眼前已经没影了。
我却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说,他已经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日后要找我为他办事?否则就要随时找我的麻烦?还是说,这只是在警告我不要再靠近苏岚?
我仰着头,脑袋都快拧出水来。究竟是何用意啊?

散值时听宫人们说,跪在殿前的太子已经回去了。
安王早朝时当众宣布,赐廷尉之女柳元碧于二公子商允,赐治栗内史之女苏岚于三公子商桓,择日成婚。而太子商吉在王都的事务被全部解除,将于明日启程前往边关樊城,协助程副都统抵御旧国余部昭卫联盟的骚扰。
看样子,商吉已经彻底失宠,虽然太子的头衔尚在,也不过是躯壳了。安王赐大臣之女与另外两个儿子联姻,便是打算扶持二公子和三公子二人,到时一旦太子被废,便会在二人中选出合适的人选。
一时间朝中动荡,各路大臣奔走相商。若不出所料,今夜支持太子的大臣中定然会有一场应对的议会。若商吉再细心一点,定会回想起前几日在风卉轩外撞见我和司徒楠的事。而商吉深知我们与二公子的关系,若不提防,指不定哪日就要死于他的报复之手。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即刻召集了巴图和少阳商议下一步的动向。

“属下认为,公主可告假几日,暂避入两日前新制好的地窖之中,等商吉赶赴前线后再做筹谋。”巴图眉头紧蹙,做汉人打扮的他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英气。
但他要我暂避,这个法子我不太同意。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商吉虽然失宠,但拥护他的大臣尚在,即便他离开了王城,其他人若要惩治我这个芝麻绿豆的仕人还不容易?”
少阳点点头:“姑姑说得没错,商吉要是存心报复,躲多久都无济于事。”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不过姑姑您是二公子的人,商吉此时又自身难保,应该不会傻到这种时候出手吧?况且,这种时候他的矛头应该对准二公子才是。”
“不,二公子此时正当风光,商吉还动他不得,但若先砍去二公子的左膀右臂就容易得多。”巴图突然打住,正色道:“或许,公主可以寻求二公子的庇护。”
“不成!二公子总不能派人时时跟着姑姑吧?要是姑姑随时被人跟着,万一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这……”巴图猛地一拍桌案站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现在便带人去杀了太子!”
少阳赶紧拉住他:“巴图,别冲动。”

“等等。”我突然灵光乍现,认真道:“就按巴图说的,杀了太子。”
“什么?”少阳一脸不可置信:“姑姑,你疯了?”
“不过不是今夜。”我将少阳和巴图二人按下去,缓缓道:“我们在商吉去樊城的路上动手,故意留下线索,嫁祸给二公子。”
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继续分析给他们听:“只要太子一死,大安朝内部势必动荡巨大。且安王向来多疑,即便不就此提防二公子,也一定会怀疑是三公子商桓嫁祸。到时我们只要继续挑拨,安王势必会落得个无人可信的境地。”
“这个法子好是好,但会不会太孤注一掷了些?”少阳有些担忧:“商吉长混军中,此次出发樊城虽然没有兵马,但身边的亲卫和府兵也并非等闲之辈,整个队伍少说会有两百人,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刺杀成功,几乎不太可能。”
“我们可以趁他们夜晚扎营的时候突袭,一队人引开火力,一队人直入商吉营帐。”我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地图,摆在桌上:“樊城在大安的西南方,到那里势必要经过两百里外的南木林峡谷。商吉此行并不情急,若明早出发,大约会在第二日傍晚赶到。我们可以先派人埋伏在那里,到时分成两路,从峡谷的两边进行攻击。”
巴图点点头,而少阳仍是担忧地看着我。

我吩咐道:“巴图,趁此时城门未关,你赶紧连夜去青山寨召集五十精锐,准备好弓弩火把,先行到南木林峡谷等候。路上留下记号,我若赶到,马上跟你们会合。”
巴图一抱拳:“是。”
待巴图出了门,我拍拍少阳的肩膀:“我明日紧随太子其后,等他出城了便远远地跟着,到时府上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姑姑……”
看得出少阳仍是担忧,但我意已决,他知道不能改变什么。
我道:“你已经十六岁,该是学着独当一面了,我不在的这几日正好是个锻炼的机会。记住,做大事者切忌瞻前顾后,一旦下定决心便要果决执行。否则不但不能成事,还会因过多的担忧而自露马脚,给他人可乘之机。”
看他仍是不太高兴,我又捏捏他的脸:“放心,姑姑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要亲自去么?”少阳不死心,央求道:“巴图是疏勒原第一勇士,寨中的旧部对他向来佩服,这件事若交给他办也定能成事。”
我摇摇头:“不行,事关重大,我一定要亲自去。巴图虽勇猛,但性子急躁不知进退,若不能成事极易陷入死战,我不太放心。”
少阳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用力抓住我的手腕:“那姑姑你一定要小心。”
我拍拍他紧抓住我的手:“放心。”





10

10、颓云駃雨(1) 。。。 
 
 
乌云从四面推来,如纸上晕开的墨迹低低地悬在头顶,雾沉沉的天色令整个王城都笼着一层阴郁之气。
我抬头望一眼厚重的云层,就要下雨了。
商吉的队伍一炷香前从这里经过,随行和家眷相加,约两百多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跳下马车,命送我出城的人回去。马车的目标太大,接下来只能骑马前行。
好在乌恩其细心,不仅帮我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还备好了蓑衣斗笠。待看着马车走远,我便穿戴妥帖跳上路边的马匹,不缓不急地跟上去。
约莫走了十几里地,大雨便如针般落下来。隔着重重雨幕,我隐隐见到前方山体的拐角处商吉的队伍正停下来休整,未免被人发现,我赶紧打马退到路边的草丛里,预备等他们休整完毕再继续前行。
天地灰蒙蒙的一片,重烟包裹着周遭的山峦。我静坐马背,口中喝出一团白白的雾气,四下静谧,耳边只余雨水落在地面、植被、蓑衣上“噼噼啪啪”地声响。再凝神细听,除落雨的自然之声外,夹杂其中的,还有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从身后的方向传来。

我心下奇怪,这样训练有素的队伍会是什么人?
原本第一反应是安王的鹰卫,但一想到鹰卫没有出城追商吉的动机,便又停止了这个猜测。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人。我想。
本打算找个地方先避一避,但马蹄声已经十分接近,面前也没有什么可躲避的遮挡物,我一咬牙,干脆就直挺挺坐在马上,等他们从我面前过去。

马队不急不缓地奔过来,约莫二十人左右,统统穿着蓑衣斗笠,帽檐压得很低。路过我跟前时扫过来一眼,我方才看清,二十个人中每个人脸上都蒙了黑色的面巾。这打扮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队伍行至我方才的地方竟也停了下来,直挺挺地立在一边。为首的男子警惕地打量着我,面巾之下,目光忽明忽暗,似颇有疑虑。
我倍感压力,不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但略微一想,便知道他们跟我一样,也是在跟踪前往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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