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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倚剑立云沙-第29章

小说: 倚剑立云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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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这是承诺。




、碧天如水夜云轻 三

祁风开怀大笑,把玉心紧紧搂进怀中。

吻又落了下来,气息强烈透着不容反抗的霸道。玉心偎着他,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与剧烈的心跳。

他忽然放开了她,神情严肃:“那个叶修衍,再不要和他往来。”

玉心实在好笑:“你不要胡乱吃醋好不好?他是我的结义兄长,一路护送我到此。你不谢他还说出这么不厚道的话,羞不羞?”

“你一个孤身漂泊无依无靠的孤女,他为何要与你结拜?兰心,这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

“他……”

“难道他的眼,没让你怀疑么?”

“他说他母亲出自姜家。”

“可姜家却没有姓叶的女婿。”

玉心一愣,眼中瞬间有迷茫闪过,祁风尽收眼底。

他蹙起了眉头:“更何况,他还戴着一张假脸。”

玉心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不可能!”

“兰心,你怎么不信我?我出自云门,这些换容易容之术在我师门中都是雕虫小技。不过那叶修衍的易容术格外高明,本可乱真。只是你们在山中行走数日他无暇修饰,又没想到在此会遇上高人。我是看不出那张脸有异的,但我师叔随行保护,早已将他看穿。”

玉心细细回想,将她和修衍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在脑中回放,查找破绽。她初见修衍,被他吓住,他出言戏谑。他和凤奇一起为他疏通脉络,每次凤奇在后掌低后心,他在她身前,手掌相接,笑意温润。一路上共乘安车后又同骑一马,他全心护卫。她想不出他有何可疑之处。只是,他那张玉面似乎从不见胡茬,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可能不长胡须?

他真的戴着一张面具吗?面具后会是怎样的一张脸?激灵灵,玉心从心底打了一个寒战。

“我,我并没有对他说起过你,只是刚刚乍一见你,呼出了你的名字。祁风,会不会对你不利?”

“无妨。我师叔已跟去了,倒要看看他面具后藏的是怎样一张嘴脸。”

玉心又是一寒:“祁风,你要杀他?”

祁风紧紧盯着玉心的双眸,看到她在为那个男人担心,心中有些烦躁,半晌才道:“云门中人,不能随意杀生。但我门中有一种功夫,可使人失去记忆。这样对你我都无害了。”

心,沉甸甸的,有些痛,有些道不明的惆怅。

云里雾里,似真非真。

凤奇和修衍并没有特别嘱咐她要她保守秘密。但她却明白,凤奇能够做到二品京官实属不易。他在朝,修衍在野,互为策应。她若是将这些告诉了祁风,会怎样?

她困顿地靠在祁风怀里,阖上双眸不再言语。男人怜惜地抱起她,向旁边已经搭好的帐篷走去。那些彪形大汉刚刚都不知隐身在哪里,此时却闪出一人,恭敬地为他撩开帐门。帐中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羊毛毡垫,其上又铺了一张斑斓虎皮,华美耀目。玉心瞟了一眼,又闭上眼睛。她怕祁风仍会追问她一路上的遭遇,她还没有想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她的心,又乱了。

他把她放在虎皮上,柔软温暖。她下意识地将脸贴在上面,轻轻蹭着。

祁风笑:“真像只小猫。”

然后他转身出去。玉心也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帐篷顶子想着心事。祁家、姜家、叶家、贺兰家、秦家等等,这些世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剪不断理还乱。偏偏这些人,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她的头很痛。

好在,贺兰昀已成为过去。他应该以为她已经死了吧?如此,他不会为难阿勇哥哥了吧?

凤奇和修衍,就让他们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吧。祁风的师叔追他去了,初时她的确担心难过。不过修衍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谁输谁赢不好断言,更何况修衍还有护卫呢。如此,她也就不要再操心了吧。

今后的岁月里,她和祁风携手度过。他们给了彼此承诺,足矣。

祁风端着水盆进来,就看见少女漾着烟波的大眼雾霭浓浓,含着三分忧伤,三分惆怅,另有三分迷茫。他放下铜盆走过去跪坐在她身边,注视半晌,然后俯□去亲吻少女魅人的眼。

玉心阖眼,那吻落在眼角。这回,很轻很柔,不似刚才蛮横霸道,令人觉得说不出的安心。

祁风拧干了汗巾,敷在玉心脸上,温热舒适。然后他在她百会、太阳、晴明等穴道轻轻揉着,玉心一身的疲惫似乎立刻散去了。

他为她洗去满面的尘霜,又换了水来,要为她擦拭身子。玉心羞红了脸,抬臂挡住他要来解她衣带的手。

祁风一笑:“口不对心的小坏蛋,刚刚是谁口口声声说是我祁风的女人来着?”

玉心的脸更红,气恼地瞪他。

他又笑:“放心,你还小,我不会欺负你的。”

这还不算欺负吗?

玉心一颗心突突突乱撞:“我自己来,不要你,出去。”

“对你男人说话如此不恭敬,看来我还得罚你。”

说着他作势来抓她脉门。

“不要。”玉心团起了身子向后躲着。

祁风一把就把她捞在怀里,怜惜地看着她:“瞧你累成了什么样子,眼睛都无神了,乖乖闭上眼歇着,我来伺候你就好。”

他说得真诚毫无狎昵之色,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带,将她沾满灰尘都已看不出原本锦色的袍子褪了下来。玉心愣愣地看着他,忘了动作。而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眼睛阖上。

“好好歇息,别胡思乱想的。”

谁胡思乱想了?玉心睁眼瞪他,他又将手伸过来阖上她的眼皮。

“再不乖,我要生气了。”他故意板起脸来呵斥她,只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玉心真的累了,眼皮有些沉重。只一恍惚间,身上一凉,这男人已经褪尽了她所有的衣物。她再不敢睁眼,羞赧地团成了一团。男人搂她入怀,湿暖的汗巾擦遍了她全身。玉心战栗着,手足无措。男人只是轻轻将她放在虎皮上,又为她盖上了一床轻软的锦被。

“好好睡。”他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端了水盆出去了。

玉心的嘴角漾起了一丝笑。帐篷中很暖,虎皮很软,玉心连日来吃饭睡觉都在马背上,一身的骨头似乎都快被颠散了,躺在融融暖帐中,立刻就睡着了。

祁风进来时就看见少女安详地睡容,唇角的笑意未散,娴静的美。他为她掖了掖被子,坐在暗淡的光影里,默默地看着她。地炉的火光闪烁,映红了男人刚毅的脸,他深邃的瞳仁中也似灼烧跳耀着一团烈火。他一直坐在少女身边,深深地注视着她,一动不动。直到一声细微的蜂鸣声直抵他耳畔,他才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帐外他眸中精光一闪,足步轻点身躯已如一道飞鸿,瞬间飞跃到数十丈外的一棵老松粗壮的枝桠上。那里长身伫立一人,青衫渺渺衣袖鼓动道骨仙风卓卓飘然。

“师叔。”

正是云门虎浴堂天绝大师。天绝年逾花甲,可多年的吐纳练气固本修真,使他看上去不过四十上下。他仰望羽山层层峦嶂,淡淡道:“碧门。”

祁风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我先行回鹤山向师兄禀明此事。风儿诸事谨慎,尽快赶回。若再相遇,要知道礼让谦恭。”

“弟子谨记。”

那细微的蜂鸣声是直接传音至祁风耳边的,任是其他人武功再高,也听不见。但当祁风转身出帐,一丝冬夜的风从帐门的缝隙中闯了进来,玉心便醒了。

数日来奔波劳顿,一旦放松下来,她肌酸骨痛,但意识中的谨慎未失。睁眼的一霎,她头脑中还有颠簸感,以为自己还在马背上。但立刻她就记起,此刻身在何处。四周漆黑,但她能将每一样物件看得真真切切。帐外山风呼啸松林摇动轰鸣如虎啸龙吟,她气聚丹田凝气于耳,天绝与祁风的对话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碧门?她的心又是一震。

修衍果然也有秘密,他对她也有隐瞒。玉心淡淡地笑了,她又有什么权力要求他呢?他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落寞、惆怅,就让她自己吞下肚去,尘封在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再也不提起,早晚都会忘记。

祁风入帐来,脱了外袍轻轻躺倒在她身边,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忍不住探头过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满满的浓情,怜爱与珍视,印在了玉心额头,也烙在了玉心心上。

男人侧卧在她身边,呼吸渐沉。

玉心侧头看了看他,即使已经入梦,男人的容颜仍肃穆峥嵘。这个男人想要的是什么?一间茅屋两亩薄田男女厮守淡泊度日,他真的心甘吗?

玉心盯着他半晌,眼皮沉重无力。最后的意识里,她决定了一件事。只要他不离不弃,她助他出将入相又何妨?




、碧天如水夜云轻 四

天已经亮了,帐篷的天窗已经打开,雾气缭绕,不见晨曦。

清洌的气息扑入,沁入心肺,清爽舒畅。

玉心睁开眼,一对黑曜石闪着莹莹的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见她醒了,那眼眨了眨,墨眉飞扬,粲然一笑,牙晶晶的白,和那眼鲜明反衬。

玉心也笑了,就想坐起身来。可是有一双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她竟然动不了。再看祁风,昨夜他明明规规矩矩躺在她身旁的,可现在,他和她共衾一被。锦被的一角搭在他的腰间,身上的素白中衣松松垮垮,衣襟半开,露出男人强壮宽广的胸膛,微微起伏。她看着男人健美的胸肌,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半晌没有移开眼睛。终于她觉出有什么不对,继而猛地记起,昨夜他为她擦洗后,她不着寸缕便睡了。脸顿时火烧火燎的烫,伸手推他。祁风笑意更盛,手上用力,将人儿抱个满怀。锦被滑落,露出少女姣好的身躯玲珑的曲线。

她的柔软撞在了他如铁的胸膛,两颗剧烈蹦跳的心似乎也撞到了一起,怦怦、怦怦,愈发激越。

“祁风,你说了不欺负我的。”

玉心不敢再看他,脸埋进他肩头,闷闷地控诉。

“抱我的女人不算欺负。”祁风声音琅琅大声宣告,丝毫也不怕被人听了去,玉心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抬头瞪他:“我还小呢,你说的。”

“我只是抱抱你,我不会做坏事的。”

唉,她从不知道祁风这么难缠。那,就抱抱吧。只是他的胸膛如火炭般灼热,似乎要将她熔化。玉心全身都似着了火,绯红从脸上晕开,蔓延到脖颈、前胸、后背乃至浑身。

祁风感受着少女的羞赧颤栗,惊诧地看着她浑身那病怏怏的黄色被娇艳的红晕替代,说不出的妖魅惑人。

火焰熊熊从胸膛燃至全身。

在他心中,玉心不是美人,真的不是。他十二岁时,母亲就亲自为他挑选了两名年刚及笄清丽出尘的少女送到他的院子,又命府中的专职之人指点他房中之事。他今年虽不过二十出头,却可谓阅人无数。姿色绝佳的女人见多了,她们中有贵族小姐、有卑贱奴隶、有官妓歌女,有柳巷私娼,各色各样千姿百态,但没有一个称心的。那些女人,都是冲他的身份地位而来。

只有这个女孩子,他富贵时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落拓时她陪他跳下断壁高崖。

美丑在他心中早有定论,这个女孩子他也是势在必得。

可今天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艳如桃李、魅若红色曼陀罗,令人血脉沸腾。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住这样的诱惑?恨不得立刻采撷下这朵枝头最艳的娇蕊。更何况,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昨日,看着有那样一双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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