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别乱来-第1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主,不得不说,你整人的花样……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闻人澈看她一眼,道:“我与叶千千同门不到六年,从来不是青梅竹马!天黑前,我要喝到沁玉泉水泡的茶!”
姜冬竹无语哽咽,只是说错话,至于让她跋涉取水么,至于么?却不再说话,转身出去,其实他根本就是先前的气没消,借着由子罚她吧?其实少主真是个睚眦必报的狠毒男人……
为免少主喝两杯茶就没沁泉水,她跑到附近的酒楼,花高价强买了人家两只橡木酒桶,每只还不到一只水桶那么大,两只正好挂在马鞍两侧。她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得意的朝闻人澈的房间望去,心下嚣张地笑,哈哈哈,回头就用沁玉泉水灌死你!
、第一百零一章 允婚
不过少主不是她,什么样的富贵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又岂会和她一样傻,见到沁玉泉水就非要抱着水桶喝个不停?
冬竹跋山涉水取回来的两桶水,闻人澈命下人只烧了一小壶泡茶,其余的闻人澈倒没有倒掉,而是封存在寒冷的阴凉处,说是万一哪天他又想喝了,再取来烧水泡茶。
把姜冬竹给郁闷得直想跳到寒彻透骨的井水里去降降火,她是真的跋山涉水啊,虽然身怀武功,但抱着两只木桶上山,下山时变成了两桶水,也是很累的,来回两百余里地啊,结果人家只烧一壶泡茶,而且只喝了一杯茶水,当真是气煞她也!
由于夜里气得狠了,她便练了几遍剑法出气,结果睡得晚了,所以次日一觉睡到过正午,若非饿得狠了,加上冰雁在房门外不停地敲门,害她无法再睡,她还真想闭眼睡上一天一宿,她不怕饿,饿劲过了就不饿了,但是冰雁在外面震天价地擂门,她捂着耳朵都听得见。
于是她只好打着哈欠起床开门,然后转身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往床内一滚,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姑娘,你怎么又躺下了,快起来呀!大好的阳光,大好的青春年华全被你睡光了!”冰雁忙不迭地过来抢她的被子。
姜冬竹不停地往里滚缩着,嘴里振振有词:“百里霜的身体才十七岁,此时不睡何时睡!青春年华就是用来睡觉长身体的!”
冰雁双脚一虚,这是什么理论!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床上拽扯着她的棉被:“你快起来啦,姜老爷和庄主来了,都等你半天了,你竟然还睡!”
姜冬竹霍地拥被坐起,一脸的惊愕,一眼的茫然:“我爹和义父来了?!”
“是啊!”冰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床上下来,“来了一个多时辰了,无尘前日不是回闻人山庄么,就是去请庄主和姜老爷来的,少主本想给你个惊喜,哪知他们三人在正堂左等右等把脖子抻成了鸭脖子,你还在睡!真是,少主的一番好意,全让你给糟踏了!”
冰雁,去厨下端了一铜盆温水给她洗脸,不满地看着还在床上发愣的她,道:“真是的,姑娘,快下来漱洗更衣啊,还发什么愣!真是替少主不值,模样长得好不好倒是其次,喜欢的人莫名其妙的换了张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啊,是心啊,姑娘!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心自己捧到少主面前,给少主个惊喜?!可惜你现在只会糟踏少主的心意而不自知,我都看不下去了!”
姜冬竹默默的摸摸鼻子,咽一下口水,道:“冰雁,似乎从你跟了我,就一直对我看不下去,却也看了两三年,真不容易!”
冰雁:“……”
姜冬竹这才下床洗漱,然后快速扒了几口饭垫垫肚子,瞥见冰雁还在一脸的憋屈,不禁一笑道:“冰雁,我不是傻子,少主的心意我岂会不看在眼里,只是,你也知道少主那人,有时做出来的和心里想的会截然不同,我又不能像他一样七巧玲珑,看见表面,便知他心中所想,我得慢慢体会,得给我脑子个转弯的时间。”
冰雁闻言惊喜看她:“原来姑娘什么都知道啊!”
姜冬竹轻叹:“对少主的心意,此时此刻的我哪有半分怀疑,只是,我脑子慢半拍,跟不上少主的步伐,需要点时间。”微微一顿道:“冰雁,你今后也不必事事都向少主禀报了吧,其实不过是徒惹他烦恼罢了。”
冰雁脸红低头,嘿嘿笑着,也不否认她私下向少主出卖了她。
姜冬竹利落更衣,匆匆冲向少主房间。
一进正厅,果然瞧见父亲和义父正端坐堂上,父女久别半年才重缝,本该一番抱头痛哭,然而姜蚩怀天性将生死离别看得极淡,姜冬竹又是个眼窝深的人,所以抱头痛哭的场面变成了姜冬竹一人站着傻笑。
问及大哥的情况,姜蚩怀道:“你大哥有炽玉改善体质,已能下床活动自如,你不用担心。冬竹,难为你了。”
姜冬竹道:“不难为,大哥本就是受我连累,是我对他不起。而且,这炽玉是少主帮我拿到的,虽是赝品,却是真的炽玉,也算我们运气。”
姜蚩怀不语,为爱女,他曾逆天行事,令她魂魄占据她人身体重生,不能说不爱她,但她说得也是事实,南仁确实是受她连累,对儿子,他是愧疚不已的。
闻人煊见状,看了看冬竹,转了个话题道:“原来是澈儿帮你拿回的炽玉啊……冬竹,你瞧澈儿对你多用心啊,既然跳出了百里家,你们就赶紧成亲吧!”
姜冬竹嘴角一抽:“义父,你太着急了!”
姜蚩怀似乎也抽了下嘴角:“你这是逼婚!”
闻人煊站起身来插腰道:“蚩怀兄,不是我说你,当年若非你拦着,不让我告冬竹澈儿对她的心思,他们早成亲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怎么,这回你还要拦着我?!”
姜蚩怀却不急不徐地道:“一切皆有命数,路是她自己选的,不用怪任何人,姻缘也是自己经营的,我只愿冬竹能嫁个她喜欢的,若是不喜欢,就算是少主也不行。”虽然看不见,头却准确无误地转向闻人澈,微歉道:“少主,你莫怪姜伯不讲情面,在冬竹的婚事上,是我自私,害你伤心了。”
闻人澈心下微酸,转头瞧了姜冬竹一眼,又觉得她有这样的爹爹是她的福气,只希望她谋求自己的幸福,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却难以实现的。然面他却多么希望姜伯对女儿的婚事,也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则,若是如此,现在他与冬竹就真如父亲之言,连孩子都有了,她就不用在百里家受这么多苦,也不用用百里霜这具命运多舛的身体!
“姜伯也是为冬竹好,只是当我见到冬竹冰冷的尸身时,我是恨你的,姜伯,你明知皇家之人不会有真心,却不阻止她,若是姜伯早早拦住她和四皇子,她便不会死。”
闻人煊轻斥:“澈儿!”
姜蚩怀伸手制止闻人煊,道:“他说得没错,当年是我大意了,龙皓玉隐瞒身份与冬竹相交……我虽觉得不妥,但瞧着冬竹开心,便以为或许那个男人是真心的……”
闻人澈听到“冬竹开心”四个字,心下一揪,瞧向她,她跟四皇子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么。
姜冬竹心虚地低头,干笑几声,其实她本来就容易知足,所以活得也开心,跟龙皓玉在一起,被他骗得……确实很开心,只是也死得很凄惨,现下想想,开心什么,不过是自己太傻而已。
姜蚩怀对姜冬竹道:“冬竹,虽然咱们父女都错过一回,但是我的想法还是一样,夫婿你自己选,既算对象是少主也是一样,一旦成亲就不要后悔,路是自己选的。”
厅内一片沉静。
半晌,闻人煊干咳一声,想问她却有所顾忌,最后目光落在闻人澈身上,“澈儿,这都半年了,你究竟攻下冬竹的心没有?”
闻人澈似笑非笑地看向姜冬竹,眸瞳里是**裸的威胁:“冬竹说呢?”
姜冬竹看看亲爹再瞧瞧义父,见他们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干咳两声:“……呃,攻下了……吧。”
闻人澈高高扬起唇角,对她赞许点头,然后瞧向父亲。
闻人煊立时有了底气,一脸欢喜地道道:“蚩怀兄,你瞧冬竹已经同意,这回该放心了吧?”
姜蚩怀听着女儿的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便问:“冬竹,你是不是为了脱离百里家,跟少主做了交易?”
闻人澈闻言顿时黑脸。
闻人煊则有些不安地瞧向自家儿子,他最清楚儿子有时做事也是不择手段的,只管达到目的,若是情深之下,他也不敢保儿子会不会这样强迫冬竹。
姜冬竹瞧着眼前的尴尬情形,嘿嘿干笑:“爹,你女儿哪会为了这种事做交易,你女儿不是那么没原则的人,虽然少主可能是那么没品的人!”
闻人澈闻言眼角一抽,横睨他一眼。
姜蚩怀但笑不语。
闻人煊略微放下心来,道:“蚩怀兄,他们小两口斗嘴,说的话不算数的,澈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你是最清楚的。”
姜蚩怀笑了笑,就因为闻人澈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最清楚他性格的,所以才不放心。闻人澈的武功天下无敌,管理剑宗和闻人山庄也都极为出色有担当,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但他行事往往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有时甚至心狠手辣,杀起人来毫不留情,只看于自己有利无利。
比起闻人澈,他的冬竹就会心慈得多,虽然也杀人,却不会杀手无寸铁的妇孺和无辜之人。若是冬竹不肯对他有男女情义,以他的性格,用尽耐心后,一定会做得出出格的事情来威胁冬竹。这就是为何当初明知闻人澈喜欢冬竹,他对她却绝口不提此事的原因,就是想让她自己选择,若是她喜欢上了,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若是她不喜欢,他也绝不会因为与闻人家的特殊关系而强逼女儿。
闻人澈见状,便知若无冬竹发话,姜伯是绝不肯点头嫁女的。于是欺姜蚩怀看不见,向姜冬竹连使眼色。
姜冬竹想当作瞧不见,却听到一缕熟悉的清声传入耳中:“冬竹,你若再不开口,莫怪我此刻便捉你回房煮成熟饭!”
姜冬竹咽一下口水,怒目瞪着他,明知他是用传音入密来**裸的威胁,却不敢挑衅他。经过先前几次与他亲吻,她自己也知道,少主早已是徘徊在理智边缘的饿狼,稍有挑衅,他必会将威胁付诸于行动——虽然美男看上去挺可口的,但是她可不想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吃掉……
所以她屈服在他的威胁下,干咳一声,嘿嘿笑道:“爹,我觉得少主对我还是挺用心的,若是没有更好的,就嫁了吧。”
闻人澈脸寒如冰,她是故意搞破坏是吧?!
闻人煊也觉得冬竹这样一说,姜蚩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了,她这话分明在向她爹说,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便是姜蚩怀这眼盲的都觉出屋里因闻人澈的冷脸温度骤降,却不由得轻笑,听到女儿这般戏谑轻松和“委屈”,他反而觉得女儿是真心想嫁了。“此事全依着冬竹,若是觉得没有更好的,那就嫁了吧。”
说着转头对闻人澈道:“挑个吉利日子到姜家提亲吧。”
闻人澈与闻人煊同时惊住,柳暗花明又一村?!
闻人澈倒还好,他素来极少喜怒于色,明明狂喜之极,面上反而一片平静,只有眼里泄出难掩的喜意,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和颤抖不停的尾指泄露了他此时欣喜若狂的激动心情。
闻人煊则霍地站起,手掌拍在姜蚩怀肩上,哈哈大笑着:“蚩怀兄,咱们从兄弟变亲家,亲上加亲,好啊!来来来,咱们这就订一下提亲纳吉的日子。”
姜蚩怀:“……”
姜冬竹:“……”
闻人澈:“……。”他转目瞧向父亲,“爹,你太急了,你不用操心,日子我早就挑好了,就在十一月初九那日。”
闻人煊:“……”儿子,日子都挑好了,倒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