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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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三年重孝便是我予你的限期,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在这期间把她自我这里领回去了。”
听闻此言,柴安对晏亭赠他的钱财不再排拒,可半晌还是喃喃道:“屠太史他……”
晏亭淡笑:“先周姜太公,后春秋管仲,未成伟业之前,皆度贫寒生活,柴兄可认为其二人会被人轻视?”
柴安闻言,心中顿觉轻松,可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幼菱那样的女子,晏公子怎能不动心?”
晏亭轻笑:“尔之佳酿,吾之淡水,我志不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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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王赐赏
送屠幼菱安全回府,归晏府已是戌时初上。
晏妙萏竟守在门口侯着晏亭,见晏亭回府,抽噎的告知晏亭说她那两个哥哥此番正被韩夫人责罚,那身强体壮的大哥晏霍吃些苦头倒是没什么,可二哥晏杵不成,他那病秧子身委实挨不住韩夫人的罚。
晏亭心思微动,昨日韩夫人对晏杵那殷殷轻嘱犹在耳际,言语之间也提及过晏杵的体弱,今日竟狠下心来责罚,即便山间猛禽走兽亦不会伤及自己的幼子,且不知韩夫人这是演得哪出戏码。
随晏妙萏到了正堂门外,有未散去的来客和府中有些名头的门客聚在门外,众人见晏亭来到,自动让开了一条供人一人通过的小径。
晏府总侍章化靠近身前,伏在晏亭耳侧小声提了句:“少主人,您回得晚了。”
晏亭微愣之时,章化又扬声说了起来:“二位公子已然知错,可夫人余怒未消,恳请少主人劝慰一番,便饶过了二位公子吧。”
听章化恳求,众人一应附和,晏亭微皱眉头,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便进去瞧瞧。”
待到晏亭挤入正堂,正见韩夫人手执荆条,意欲抽上晏杵赤裸干瘦的上半身。
快走几步,晏亭在荆条落在晏杵身上之时,伸手抓住了韩夫人的手腕,平缓的说道:“母亲,二哥身子虚,究竟犯了何事,要母亲这般的惩处?”
韩夫人斜着眼睛冷淡的瞟了一眼晏亭,随即伸出那只空闲着的手指着晏杵说道:“这不肖子孙,你父亲尚停灵在府中,此二子竟出得门去,迟迟不归,即便你父亲身亡,可这晏家还是有管得住你们的人在,别以为羽翼丰满了,就可以任意而为。”
被韩夫人责打的晏杵始终低垂着头,不置一词,反倒是跪立于旁的晏霍大声的反驳了起来:“母亲,若要惩处,那您最该罚的应是流云,他明明申时已经出宫,却比我二人晚了足足半个时辰回府,此番他倒是假惺惺的扮演起圣人,殊不知最不孝的的便是他么?”
韩夫人竖着眉眼怒斥道:“流云申时出宫,其后亦是去办正事。你二人远不及他,他方下太行便懂得招贤纳士,你二人会甚,抢人女儿,夺人妻子?”
晏霍恶狠狠的盯着晏亭,晏亭心中了然,面上轻声应道:“招了那寒士,只因为母亲吩咐迎娶之事,今日偶遇了屠太史家的七女屠幼菱,心中觉得此女正合母亲要求,那寒士毕竟是个祸端,莫不如早先掐了由头,也省了日后糟心,因此回得晚了,让母亲跟着操心劳力,是流云不该。”
韩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流云实在是个体贴的后生,昨日我心中难受,倒也忘记安排了你的住处,今日吩咐着章化给你和你那门客安排妥帖了,至于你这两个兄长的事你便不必过问了,今晚就让他二人守着,你去歇息一晚,屠家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也难得你二娘有心,比我想得周全,明日屠太史会亲自登门来见你。”
一直默声站在一边的屠夫人听了韩夫人的话,略带焦灼的说道:“夫人,我只是偶然想起兄长家的幼菱与流云实在登对,昨晚您累了,没来得及同您说这事儿。”
韩夫人哼笑一声,挥手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带着流云下去歇息吧,宫中城外的好一段距离,我瞧着流云这身子也委实单薄,想必现在也累了。”
晏霍还想再说什么,跪伏在一边的晏杵伸手拉了他一把,晏霍低头看了一眼晏杵,不再做声。
晏亭看着韩夫人的表情,明白这戏码也差不多该落幕了,那兄弟二人实不必她上心理会,因此和声说道:“如今看母亲已经不再生气,且二位兄长也诚心认错,母亲实在了解流云,这才半日光景,流云便深感不济,去参拜了爹爹,便歇了。”
韩夫人点头,晏亭随着屠夫人走出了正堂。
晏妙萏碎步追了上来,拉着晏亭的胳膊说道:“还是三哥厉害,母亲见了你便消气了。”
晏亭看了一眼晏妙萏,忍着想甩开被她抓着的冲动,心中慨然,自己的爹爹将她护得好,自己与她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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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屠太史如约而至,入得晏府却是先见了韩夫人,与韩夫人定下了白婚事宜才转见晏亭。
晏亭闻之此事,并不多话,只关切的问了一句屠幼菱今日可好。
先一日屠太史并不在府中,而屠家的几位夫人不敢告知屠幼菱投河被一个年轻公子送回的事情,因此听晏亭的问话,屠太史有些不明就里。
晏亭见了屠太史的表情,补了一句说此等白婚,怕屠家表妹心中不满。
听晏亭如此解释,屠太史只当晏亭担心屠幼菱对此事的抗拒,朗笑道:“贤侄放心便是,我那女儿乖顺柔善,听闻能嫁如此佳婿,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肯说句旁的。”
晏亭点头轻笑,说话间,章化来报,说宫中来了人,大王赐赏。
屠太史本对晏亭生的相对时下男子来得娇小,并不十分看上眼,如今听闻昨日才入宫觐见的晏亭今日便得了睿王的赏赐,竟生出了几分自豪感来,再看晏亭,便觉得甚是喜人,特别是那眉眼,生得妙极。
去到正堂,却是昨日宫中见到的张效,毕竟场合不同,张效也尽量严肃了表情,不过他那圆眼不笑也如笑着一般。
晏亭本就觉得奇怪,那个无道昏君瞧着并不看好她,为何会送来赏赐,结果接了张效递来的赏单一看,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这些哪里是赏赐给大臣的东西,分明是给后宫的王后夫人备下的。
赏单上有美白了肌肤的药膏,有养颜滋体的名草,最令晏亭受不住的是那张效口头传达了睿王的意思道:“大王说晏亭上大夫这面色委实差强人意,且身子单薄弱不禁风的,您这官位毕竟总要出现在大王眼前,他怕瞧得多了,心气也跟着不畅快。”
晏亭眼角抽了抽,尽管她如今的肤色面相经由阴业特配的丹药所致有些暗淡,不过也只是缓和了面相上与男子的差异,倒也不至于那般的难看,细算起来,是要好过许多寻常男子便是,却被睿王如此的鄙夷着,实在不知道睿王此番是在选臣还是选男宠。
张效见晏亭脸上阴晴不定,低声安抚道:“上大夫实不必挂心,奴婢瞧着您生就一双好眉眼,这好生保养了,倒也未必逊色于鹤先生和盛康等大人太多便是。”
晏亭看着张效,只低声呢喃着:“奇怪,为何张总管能得了如今的位置?”
这下换张效眼角抽搐,表情松垮道:“大王尚且还是王储之时,奴婢已是总管,不过如今奴婢虽依旧分管宫中事物,却不常出现在大王眼前。”
晏亭了然,脸上无波无澜,口吻也清淡的说道:“方才失礼了。”
张效见晏亭如此,也跟着尴尬的笑道:“大王便是如此,上大夫实不必挂心,得了这赏的,也不单单只上大夫您一人。”
晏亭轻扯了扯嘴角,心中知道有些事情乃大不敬,人前不敢多言,因此硬生生的压下了那脱口的疑问,淡然有礼的送走了张效等人。
屠太史笑着上前恭贺道:“能得了大王的赏,想必日后必被大王所器重,贤婿前途无量。”
晏亭心中好笑,方才还是‘贤侄’转眼便是‘贤婿’不过面上却只是平和的谢过了屠太史的恭维。
晏霍见大家对晏亭逢迎拍马,心中又开始不顺,冷哼道:“得意什么,不过是平白捡了个好处罢了。”
屠太史听见晏霍鄙夷着晏亭,顿消了声音,晏亭抬眼看了看屠太史,心中慨然——他与屠夫人果真是兄妹!
又到日落西山,人群散去,先一日晏杵熬了半晚便被人抬回了自己的房间,今早起来面上更加的惨白耍袒粢参易啪瘢蛉说弊抨掏さ拿姘遄帕沉钇湫值芏思绦亓椋袒粑蜕推溃骸拔叶说植还髟埔桓觯次巫芤叶耸刈牛俊�
韩夫人怒斥道:“此乃孝义。”
晏妙萏也轻声恳求韩夫人:“母亲,二哥若不好生歇着,恐身子挨不住。”
晏亭轻叹一声,平缓道:“母亲,我乃顶门孝子,理应我守,二位兄长也累了,今晚便让他们歇息去吧。”
随后韩夫人又拿晏亭做了晏霍与晏杵二人的比对,训斥了二人几句,当真便让他二人在晏亭眼前走开了。
等到人群散去,曾貹乙附在晏亭耳畔说这个韩夫人太过欺人,晏亭只静气相对。
夜半,晏亭终究挨不住好奇,把白天未曾问过张效的疑问拿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问向曾貹乙:“睿王可曾留臣子于宫中过夜?”
曾貹乙一愣,随即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脸面微红道:“这个……似乎曾有过,不过大王现在有姒塔,少主不必担心!”
第七章 苍双鹤
本以为睿王只是昏庸好色,经过那一晚的探究,更是在晏亭心中留下芥蒂,每每想到若是再见,便要竖起汗毛,如今倒是庆幸了自己此种外貌被其鄙夷,自然睿王差人送来的赏赐,晏亭皆未动分毫,有人问及,便推说重孝,没那心思。
晏痕本是褚国人,央国无晏氏坟地,睿王追封忠义侯,特于大梁城外觅得一处宝地,临建殡宫,以供晏痕入殡。
是日天未亮,晏府上下已经忙碌开来,晏亭此时身份迥异于常人,身着重孝斩榱,领于晏府众人之前,其后跟着同着斩榱的晏霍、晏杵兄弟,拆灵堂,送殡者聚齐,于辰时发引。
送殡队伍甚是壮观,棺前队尾长达两里,行于街面,引来哭丧者不计其数,更有敬仰晏痕为人的外族商贾、武士等前来哭丧。
出了大梁城门,往墓地去,却见已有多辆华车侯在此处,灵车停当,一名身着灰黑锦袍的瘦高男子迎面而来,狭长的眼,薄唇鹰钩鼻,而立年岁,边走边哭丧道:“先生受难,本侯不及赶回,如今方才来见,心戚戚然。”
晏亭自然认不得此人,立于晏亭身后的晏霍小声哼道:“猫哭耗子。”
晏亭一愣,晏霍声音虽轻,可听清并不困难,那头哭丧着的男子自然也听见了晏霍的话,微微眯起了眼,不过口上哭声却并不停下,彷如也是他们一般的孝子模样。
晏杵听晏霍如此说,忙去看来人的表情,见来人面上已经动怒,知晏亭不认得此人,搪塞不去,未免晏霍再出惊人之语,遂上前一步,躬身道:“家弟不识侯爷,小人厚颜替他回礼,流云,这便是鼎鼎大名的西鼎侯爷盛康。”
得了晏杵的提点,晏亭忙回礼道:“晏某眼拙,竟不识得侯爷,望侯爷见谅。”
盛康方才还哭得悲戚,这会儿倒是应对如常,朗声道:“这段日子本侯不在大梁,上大夫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