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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胭脂夫人-第20章

小说: 胭脂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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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玉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孙!滚!”
“卿妹,我不想当你的兄长!我喜欢你啊!”
“卿卿,你不后悔?”
“……”

责骂、乞求、询问……那些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玉卿意闭上眼,甚至能嗅到当年当日那种压抑的气氛,就如暴雨来临之前的沉闷。

而今,她还能清楚听到自己所言。

“走就走!我走了就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三哥……你只是三哥!”
“决不后悔。”

不后悔……当时年少轻狂,如今她方才知晓,这一悔,便悔了一生一世。

灯花绞结,怨恨不解,梦靥辗转,夕夜不眠。

翌日一早,颜玉楼才开张,晏家小厮赫然发现玉卿意自对门走出,直奔自家大门而来。

小厮揉揉惺忪睡眼再看,没错,就是玉卿意!他顿时瞌睡消散,小跑着迎上去,生怕把人错过了。

“少……”小厮激动之余差点喊出“少夫人”,可他看见玉卿意脸带煞气,又赶紧停住改口:“玉老板您来啦?”

玉卿意径直走进,开门见山:“叫晏知出来见我。”

小厮为难挠头:“公子他现在不在……要不您先喝杯茶等等?小的这就去请公子过来。”

玉卿意眉心拧起:“不在?去哪儿了?”

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说了在颜玉楼等她,可自个儿却跑得无影无踪。她真是疯了,居然信了他的鬼话连篇。

“昨日来了两位朋友,公子做东请他们喝酒去了。”

玉卿意冷笑一声:“喝花酒?难怪倒在温柔乡回不来了。罢了,你也别去搅了你家公子的好事,等他回来告诉他我来过。”

玉卿意撂下话便转身回了沉香楼,去时身上寒气又重了几分,惹得这小厮禁不住在她背后打了个寒颤。

他吸了吸鼻头,暗自纳闷。听少夫人这口气……怎么有点酸溜溜的?

傍晚时分,晏知终于回到颜玉楼,有些疲惫。小厮见人急忙上前伺候,又禀告了早间之事。

晏知面带倦色,听完揉着眉心说道:“你先叫下面的人备膳,再去对门请少夫人过来。对了,前几日我拿回来的东西,你拆一包熬了,用暖炉煨着,一起送到我房里。其他就没什么事了,你下去罢。”

曲栏迂径,名花掩映。来到颜玉楼后院的玉卿意推门入房,看见房中摆设,眼神依旧冷然,无惊无喜。

轻烟袅袅,双耳琉璃炉里燃着她闻惯的石叶香;墙上挂着的百花图,乃是她当年亲手所画;墙角花架上摆着几盆盛开的月兰,琴桌上摆了酒具茶具,还有藕色的画帐绣帏,皆是她喜好之物。

“来了?”

晏知从绣屏后面走出来,这般随口一问。看样子他才洗过澡,浅白长袍搭在身上,腰间锦带松松垮垮随便一系,乌发垂散遮住些许面颊,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懒魅,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浑身一股薄荷味儿。

看见他这副随意不羁的模样玉卿意心里就犯堵,她毫不客气往太师椅上一坐,出言讽道:“晏公子好大的架子,话扔在那里人却跑了,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要紧事抽不开身,原来是掉进温柔乡起不来了。看您这样子,庸脂俗粉的味道洗干净了?”

晏知闻言眸子弯起,走到玉卿意跟前弯下腰,把脸往前一凑:“你吃醋了。”

玉卿意身子后仰,把脸别到一边:“吃你的干醋?你还可以再异想天开一点。”

“明明就是吃醋了,口是心非。”晏知心中甜蜜,伸手去牵玉卿意,“来,我们先吃饭。”

“我不饿。”玉卿意把手一甩,直表来意:“你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少用吃吃喝喝这套糊弄我。”

晏知不依:“那你陪我吃。今儿累了一天水米未进,我怕待会儿没力气办事,让卿卿你失望就不好了……”他边说边笑,笑容里含了几分暧昧不明。

淫|虫上脑的禽兽! 

玉卿意恨得牙痒痒,倏一下站起来就走到桌旁又重重坐下,回头瞪他:“快吃!”口气虽凶,脸却不争气地红了几分。

哟呵,还害羞呢?

晏知心情大好,徐徐走到玉卿意身旁坐下,还刻意把凳子往她那边挪了挪,挤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童鞋们,who are you?留下脚印哇!让俺认识认识~~~




21

21、第二十一章 同寝 。。。 
 
 
玉卿意看着晏知狼吞虎咽、牛嚼牡丹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外人面前的明怀公子,举止得体,风度翩翩,堪称完美,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私底下的真面目是这般?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似世族大家培养出来的挑剔公子,反倒和那些饥民饿殍差不多,活像八辈子没吃饱过一样。

玉卿意还记得头一次见晏知这模样,是他带她去瓦巷的一个羊羹店吃东西。吃食上桌,玉卿意正在嫌弃碗边一层油腻,筷子也脏兮兮的,可晏知却已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还咕噜噜两下把汤都喝光。

她很是诧异,心想这家的羊羹真有这么美味?勺子舀起送进嘴里,玉卿意差点没吐出来,又腥又臊,喂给家里的狗都不吃。

“三郎,你觉得这东西好吃?”

玉卿意狐疑地问晏知,心里在想他是不是舌头出了毛病。晏知抹了嘴抬眸一笑,眼波里流动着怀念:“小时候常来这里,这家的肚儿羹最便宜,只要三文钱一碗,而且分量最多,吃一碗就饱了。”

玉卿意顿时明了,庶子的日子不好过。晏知的亲娘不得宠,连带着他也受不到重视,加上正房大太太的刻意克扣打压……他的童年是玉卿意无法想象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年少的晏知比谁都懂。

“嗯。”

玉卿意垂眸遮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舀起羊羹送进嘴,一勺又一勺,品味着情郎当年的辛酸。

当时她以为分甘同味、感同身受就够了,这样就能接触到他心底的最深处,就能与他融为一体。后来她才明白,既然晏知能在众人眼前装出一副优雅高贵的样子,甚至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他的做戏功夫,早已炉火纯青。

只有她才这么傻,以为走进了他最不堪的过往,就窥视到了他内心的真切。

“卿卿,吃这个。”

正当玉卿意沉浸在往事的时候,晏知夹起一样小点喂到她嘴边。嘴唇触碰到温热面皮的那一刹那,她把头一拧:“看见你就倒胃口,吃不下。”

“不吃算了,那把这个喝了。”

晏知被拂了意也没发火,而是把筷子一放,转身从暖炉煨着的砂锅里倒出一碗液体,颜色浅褐,像汤又像药。

玉卿意下意识捂住口鼻往后一避:“什么东西?”

“好东西。”晏知像哄小孩儿般柔声说道:“来,乖乖喝完。”

玉卿意扬手推开,一脸忌惮:“你给的东西我可不敢碰,谁知道是不是什么穿肠毒药。”

“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怕苦。”晏知一语揭穿,继而故意出言激她:“上回弄丢了你的药,这碗算是赔你的。你不喝也行,反正不管你生几个我都养得起,无所谓。”

想起上次两人因为买药发生的冲突,玉卿意心头的火“蹭”一下又冒了出来。像要表明自己的决心一般,她端起碗就一口喝完,全然不顾苦药难以下咽的滋味。

把碗往桌上“铛”的一砸,玉卿意横眉冷看:“你还想怎么样?!”

对于这纸配方,她志在必得。不仅仅是因为它关乎了沉香楼的命运,更因为它可能隐藏了一段重要往事,或者说一段真相。

骂她恬不知耻也好,犯|贱倒贴也好,如今不管用任何手段,她一定要拿回秘方。晏知是一头凶悍的野兽,要从他嘴里抢到东西,不下狠功夫不行。

“苦不苦?吃个蜜饯。”晏知喂上一颗糖枣到嘴边,见玉卿意听话张口含住,遂笑着夸道:“真乖。”

他这副神情,就好比在逗弄一只宠物。玉卿意袖中双手紧紧绞住衣角,恨极,却不能言。

“卿卿,你今天找我,有何贵干?”晏知把想办的事办了,又徐徐喝了一杯茶,这才不急不慢地如是问道。

明知故问。

玉卿意斜他一眼:“废话少说。我要剩下的配方,你要什么?”

“真是快人快语。”晏知把杯子一搁,眼梢一抬:“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陪我三个月。三月之后,配方拱手送上,如何?”

三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晏知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越了玉卿意的底线,也不会放过任何占到好处的机会。

可玉卿意没这么好糊弄:“就这么简单?”

只想要三个月的交集纠缠,这头禽兽有那么好说话?

晏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当然没这么简单。这三月内,你跟我要寸步不离,同寝同食。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听话,不得逆我的意。账目就一月一结,每个月底会给你一张配方,直到交易完成。”

听到这里,玉卿意不屑轻笑。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居心不良,他以为三个月就能让她再次沦陷?痴人说梦!三百年也休想!

“成交。”心系配方,玉卿意果断答应,“纸墨拿来,立字为据,免得口说无凭,有些人日后出尔反尔。”

“好啊。”晏知满意地扬起了嘴角。不要小看了时间,有些事情发生只要一瞬,可忘掉却要一辈子。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白纸青墨,浓笔深迹。立好两张字据,玉卿意和晏知二人分别按下指印,然后各自拿了一张。

玉卿意把一纸字据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放到荷包内装好,谨小慎微的模样。晏知则是随手把纸扔在桌上,把眼睛黏在她身上,直到她完事方才开口:“条件谈妥了,字据也立了,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卿卿,脱衣服。”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如柔软羽毛一般拂过耳畔。可玉卿意听了,却觉得像是一根尖刺扎进耳膜,而她身处的情形,更是荆棘满丛,锐刺遍地。

好讽刺的一幕,两年前她一心要脱离晏知,发誓死都不会回头,而如今她又主动送上了门来,求着他羞辱。

玉卿意,你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玩偶,线系在晏知手上,只要他指尖一动,你就被牵着走,只要他稍微用力,你就痛得四肢欲裂,只要他狠力拉扯,你一定支离破碎。

除非他腻了扔掉你,不然你永远都被他操控。

玉卿意一边嘲讽着自己,一边旁若无人地褪下衣裙,只余抹胸亵裤,默默走到床边坐下。

晏知走近,两指捏住抹胸边围:“这个也要脱掉。”

言毕往下一扯,玉卿意胸前一凉,再无一缕遮拦。

她为什么这么恨他?就因为他总是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折辱她,不留一丝余地。

“卿卿,你真漂亮。”

水红被褥映着烛光,洒在美玉般的身体上,莹洁柔粉。晏知在玉卿意耳边夸赞了一句,然后埋首下去在她胸口处轻落一吻。

玉卿意僵坐在床沿,双肩紧绷,手指紧紧抓着身下垫褥,恨不得插翅而逃。但对天宫巧秘方的渴望又不许她临场退怯,无奈之下她只得挺腰强对,同时闭上了眼。她希望眼不见心不烦。因为较之那天喝醉酒被晏知强占,此时此刻的屈辱感,更甚。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火燎般的剧痛,玉卿意闷哼一声睁眼看去,发现晏知手指尖上沾了团米黄色的脂膏,正往那圈齿痕上抹。

他半跪在她跟前,眼帘半垂,目光尽数放在丑陋的牙印之上,指腹轻揉脂膏,柔情款款:“你就这点不好,轻轻碰一下印子都能留三天,比瓷片儿还脆。以前我老是提醒自己别太用力,谨防捏碎了你。可每次……还是忍不住。”

捏得太紧终究会碎,碎片插|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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