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五胡乱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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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无奈地轻笑,不禁揶揄道:“为何要记得你,这可是我的儿子。你这个娘亲可以走了,父子俩的事哪轮到你。没见我和他正在培养感情吗?”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深沉了,问浚哲道,“你喜欢爹还是娘亲?喜欢爹便给你偷东西,喜欢娘亲就什么也没有哦。”
浚哲眼珠灵动地转着,搔着小脑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坚定,道:“我最喜欢的是师傅。”
我睨着苏蔡,他唇边的笑意浅浅,微垂的长睫下隐隐可见流光熠熠。又定定地迎视着我的目光,那流转的深情却让我看得分明,也蓦地心惊……他终究对我还是无法忘怀,尽管我已经成婚生子,尽管我的心永远不会在他身上,他对我的爱却是一点也不会减少。这个男人对我的爱太深了,我始终无法理解……到底我身上有哪点可以吸引他如此待我?
第204章:因果报应,一个接一个(1)
这一年是最混乱的一年,皇宫内硝烟弥漫。四月乙卯(初九),石虎病重,任命彭城王石遵为大将军,镇守关右;任命燕王石斌为丞相,总领尚书职事;任命张豺为镇卫大将军、领军将军、吏部尚书。并受遗诏辅政。刘皇后讨厌石斌辅佐朝政,怕这样对太子不利,欲借机除去石斌。
“皇后唤天雪进宫可是有要事?”我说得淡定,心下却洞彻。皇后无非想利用冉闵罢了,任谁都知道他对我爱护有加。已到了言听必从的地步。
“天雪言重了。本宫执掌后宫日子尚浅,幼子又被立为太子,所以众多事情还要石将军帮忙。”她温婉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阴鸷的味道,显得有些尖锐,虽说藏匿得很好,我却看得清切。
我低眸,娇羞道:“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何事需天雪帮忙呢?实在客气了。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天雪定当听从。日后太子爷登上皇位,想必也不会亏待了我家相公才是。”而我心中却不禁冷笑,真是好个温婉的皇后,竟然连皇帝的儿子也想谋害。恬静温婉的表象下隐藏着这样残暴凶戾的一面,她,倒是藏得太好了。连狡猾如狐狸的石虎也可以瞒过。不得不服了她!
“别这样说,到时当然不会亏待了石将军。”她的语气依然温和,又轻笑道,“都说姑娘与已逝的兰妃同一模样,如今看来,你的模样倒是胜她几分。”
我一时默然,抬眸迎视她,复笑言道:“怎么可以与兰妃相比,皇后你才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难怪皇上对您神魂颠倒……”抿齿偷笑道,“谁都知道皇后出身高贵,以往几位皇后哪能与你相比。论才貌、气质,您都是万中无一的。”
“天雪的嘴可真是甜,难怪石将军对你宠爱有加。”她心中想必欢喜,对我也推心置腹一般,温顺和婉,道:“石斌竟然在大王病重时喝酒打猎,而且不来宫中探父。本宫已将他罢官,派了五百人在看守他。他还真是不孝子,天雪你说呢?”
“当然,他果真不孝,自己父皇病了,也不来瞧瞧。”我淡笑接口,心中却忍不住狠狠啐骂她。石斌本是孝子,想来探石虎。却被刘皇后三番两次欺骗,让他误以为石虎病已好了。这才喝酒打猎,岂料皇后竟然以此事为借口,假传圣旨将石斌罢官囚禁。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突然有士兵急忙闯入,报道:“启禀皇后,皇上病情见好转,刚去了太武殿的西阁,担任宫中护卫任务的龙腾中郎二百多人上前列队拜见。请求皇上立燕王(石斌)为太子。”
“什么!”她杏目瞪大,愤愤拍桌而起,怒焰攀升,切齿道,“皇上还吩咐了些什么!”
士兵脸色倏白,小心翼翼伏首跪地道:“皇上命左右人去接燕王,还想将玺印交给他。因无人听从,所以先行回寝宫了。”之后他又惴惴不安地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道:“张豺将军请您尽快决定如何行事。”
“传皇上旨意杀燕王。”刘皇后美眸黯沉鸷冷,温顺的模样已敛去,咬牙切齿道,“杀!立刻给我杀了!太子之位岂可以传给别人?既然假传了一次旨意,就不在乎第二次。”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比我更狠毒的女人,我为杀了秦公心中一直愧疚不安。而在这女人眼中杀人只不过是儿戏,只可惜,她又能活多久?石虎就快要死了,而他的妻子、儿子却只关心在意皇位。这便是权力,虚无,但却人人想夺,坐拥天下当真有那么好吗?
吩咐完士兵后,她又立刻恢复柔弱温和的模样,可怜楚楚道:“有没有吓到天雪,其实本宫也不想这么做。只不过皇上明明封了石世为太子,又怎可以再封燕王石斌!天雪说对吗?”
我全身绷紧,背脊微微发凉,却不露痕迹,轻笑道:“当然,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反反复复。既然立了太子,又哪能再立太子?您做得很对,若是不这样,只怕死得会是您。”
“对啊……其实本宫也不想这样的。”她轻轻拭泪,又凄楚道,“对皇上,本宫是真心的。既然真心相待,侍候他这些年,他却……”她似乎说到动情之处,更加卖力挤泪道,“本宫并非狠毒的女人,只不过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他应得的东西。天雪,你说呢?”
我随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浅笑道:“皇后待天雪也是真心,若不然不会诚实相告。天雪定当站在皇后这边才对,还请皇后放心。”我的微笑亦是无懈可击的,是否身处乱世久了,连人也变得虚伪了许多……
“天雪,你真好……”她酸楚地拉着我的柔荑,更加凄惶道,“本宫在宫里并无姐妹,以后便与天雪情同姐妹了,且定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轻笑而不答,依然矜持地颔首,半晌才道:“皇后言重了,天雪何德何能……只想陪在皇后身边,有个说心里话的人便够了。此生并无大志,但求夫子平安,这就足够。”
她依然轻笑,只不过眸中那丝奸险却藏不住。我轻浅回眸,只是心中忍不住揣测,她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戊辰(二十二日),刘皇后再次假传诏令,任命张豺为太保、都督中外诸军,总管尚书职事,就如西汉霍光辅政专权雷同。有些大臣知祸乱将要来临,随即服毒自杀身亡。
第205章:因果报应,一个接一个(2)
今天的夜格外凄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悄无声息的静谧真的使人感到不安。而皇后却一直将我留在宫中,冉闵早已不在邺城。或许连皇后将我囚禁于宫的消息他也不知道吧。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一阵凉意从脚底直颤上心田,也更加诚惶诚恐了。最可怕的敌人便是无法猜出她意图的那种。开始以为皇后只想拉拢我,而现今却不这样觉得了。虽然她准我随处走动,但这明明就是囚禁。
“天雪,走!”皇后突然冲进我房中,攥着我的手便朝石虎寝宫走去,边走边焦急道,“他的病时好时坏,本宫说过要与你共同进退,所以便拉上你。”
“拉上我?”我百思不得其解,摸不着头绪地问,“要做什么?天色早已黑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歇息了,皇后您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她睨着我,勾起一抹冷笑,挑眉得意地道:“皇上只怕是不行了,当然,本宫下了些东西在他饮食中。真是好想看到他去死,老不死的!”
我顿时啼笑皆非,当初石虎选她做皇后时,可是看中了她出身高贵,不会像以往的皇后一样肤浅。真是想不到杀死石虎的竟然是她?那也对,历史虽记载石虎死于病,却并未记载他死于何种病。历史的事虽然我们是一知半解,但它果真是真假掺半,这是毋庸置疑的。
见我默然,她便停下脚步,眯着眼眸紧盯着我,试探问:“怎么了,莫非你不肯?害怕了吗?还是给我吓呆了?若你不想去看这场精彩的戏,也可以先回去歇着。”我感觉到她全身绷紧,似乎在等待我说出心中的想法与顾虑。
“天雪并非害怕,只是不知道皇后您为何如此信任天雪。什么事都和我坦白,实在担当不起。皇后的一番心思,我定然明白,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心中慨然,但目光亦不回避,淡然一笑。将所有仓皇强行压抑住。
“好。”她嘴角轻扬,压低嗓音道,“我会成全你的一片苦心,走吧。我们去看看皇上……只怕他现在躺在龙床上起不了身了。”
我强颜欢笑,心中却不免揣测道,在刘皇后表面的风光下,又是一个隐藏了多少个凄然心酸的故事呢?又实施了多少计谋才得已登上皇后之位?这风光,当真有如此吸引人吗?可以谋杀亲夫、子女。甚至牺牲一切,换来这虚无的权力。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想必是十分孤独无依的,亦如石虎晚年……除了凄凉便没有其他。
石虎病恹恹地躺在龙榻上,脸色惨白不堪。见我们前来,只是虚弱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朕的儿子为何没来,他们都在哪里?石斌,石遵,石鉴……他们都在哪里?为何不肯来见朕?”
皇后吩咐下人端来药,亲自将他扶起身,慢慢喂着他,温和道:“皇上你又何必理会他们呢,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皇上,还有臣妾呀!来,慢慢喝……”之后又柔情似水道,“皇上您威风了这么久,也应该歇息了。皇位不如退让给石世吧,他可是唯一关心你的儿子。”
石虎欲挣扎,却又是虚弱无力,侧过脸,愤然作色道:“你天天给朕喝些什么药,怎么越喝身子越弱!朕不喝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朕,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害死朕?儿子个个想谋朝篡位,你却不知弄什么东西给朕喝,朕不要再喝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朕……”他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落寂与惆怅,亦有深深的无奈。
刘皇后只是轻笑,将碗猛地一砸,戾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还口口声声称朕。儿子死了,很忧愁吧,要不然为什么病了呢?儿子小的时候你不好生教育他,这才使他长大后干出了叛逆之事。既然是因为干了叛逆之事才杀了他,又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你这贱人,什么口气!朕的过错由不得你来说!”石虎紧捂胸口,痛苦地大咳着,颤声唤人道,“来人啊!快给朕传太医。”他的目光又转向我,双眸陡然瞪大,脸色兀变道:“兰妃……你是不是来接朕了?不……朕不可能死,幻觉,一定是幻觉!”
刘皇后坐在龙榻边,温柔地替他顺着背,笑道:“皇上不是说过要用三斛纯净的灰洗刷您内脏的秽恶吗?否则怎地专生凶恶无赖的儿子呢?臣妾在您的药中下了些东西,包管您可以洗清内脏的秽恶。所以您不需担心,黄泉底下,您的众多儿子还在等着您呢!”
石虎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身子颤抖着,虚弱无力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朕可是你的夫君,就算你不忌讳我是皇帝,也应该知道,夫为尊。”
我冷漠地瞅着石虎,此时的他完全没有皇帝的威严,反而像极随时可以被踩死的蚁虫。心中却也有丝丝的同情,儿子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皇后却是想害死他,晚年的他当真凄惨,不忍目睹。只是与他做的坏事相比,这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他害的百姓何其多?随便坑杀便是上万人,这果真是报应!
刘皇后轻笑道:“皇上不是信佛吗?就算死也是下地狱去见您的儿子罢了,当然还有数不清的鬼魂在等着您呢!您的孩子每个都死得那么惨。石邃,还记得吗?他是第一个太子,让大王您将他上下十几人埋在同一口棺材里。第二个是石宣,您将他与石韬同模样处死,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第三个便是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