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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情迷五胡乱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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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搭话,若不是他们,我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说不定此刻正与冉闵在一起了,逃出去?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命?半年内可以逃得出去吗? 
“别不开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一会儿老大会想到办法救我们出去的,你别慌,也别气……”他垂首,柔声安抚我,“我们老大可是威风极了!而且聪明能干,能随机应变,他还……”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截断了他的话语,一股热血喷了我满脸,我蓦地抬眸,巨石从上滚落而下,砸在身旁敲石的百姓身上,离我仅一只手臂的距离……他已经被活活砸死,只剩那尚有温度的血提醒着我们,生命只是如此而已!用力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嘴唇微微翕张着,却始终迸不出半个字,泪意已将眼眶撑得微红。 
官兵叫来了些人将石头推走,更尖锐地骂道:“怎么就死了,不中用,将他尸体抬去扔了,好了,你们继续做事,别停,谁停就抽鞭子了,好好做事,就不会有事了!” 
我侧过脸,紧抿着唇,用力敲打着,刚才的那幕却永远也忘不了,热泪再次在干涩的眼眶中会聚,慢慢滴落……泛滥成灾!使劲、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是悲哀?还是苦涩?我无法回答自己,只知道……生不如死! 
天,终于黑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疲惫地回到大营中,垂眸看着衣服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方觉恶心,脸上想必也有不少,所有人都无力气交谈,只是安静地躺在地上,我亦是…… 
双目微合,心思却是清醒的,真的能逃吗?或许,这只是绝境中的一丝渺小的祈盼罢了,若真能逃,这五百多万的百姓怎么不逃?他们为何只是在等死? 
身旁忽然来了许多人,轻轻推着我,我睁开眼,果然是挟制我的那十几个人!想不到他们也全在这里了,为首的老大担忧地盯着我,老气横秋地压低声道:“姑娘,我是琅太守!” 
“琅太守?是谁,就是你?”我秀眉蹙得紧紧的,脸色已惨白如鬼魅,直盯着眼前这个看似三十多岁,模样粗犷的那个男子? 
“对,姑娘未曾听说过吗?琅太守桓温!”他身边的随从问。 
我心蓦地一震,点头道:“听过他的大名!”历史上的桓温是有名的外表粗豪的大将,年少有大志,经常想收复北方失地,不愧是东晋的名将,只可惜受到东晋君臣相互猜忌和牵制,再者他长期掌握大权,素有不臣之志,现在的他地位算是小,等娶了脾气暴烈却又会忍让慈悲的南康公主时,他便会步步高升了。桓温也算是一个人品不错的大将军,趣事一大堆,与公主倒是相配,怕妻子也是历史有名的! 
  第177章:生死皆转瞬间(2)
“我们太守为人不错,士兵都愿跟他!这就是我们的老大,你眼前的这位!”随从眼中忽发出崇拜的光芒,向我解释道。 
桓温轻点头,赞叹道:“姑娘出门知道换男装,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要是让他们发现身份就糟了,唯今之计,只有找机会逃脱,请姑娘再忍耐数天,我们一定可以逃走!” 
想到关于桓温的历史记载,我倒觉得好笑,桓温的妻子比他早死,所以晚年他便仗着自己功劳大,一直催促皇帝给他“拜九锡”,也就是在车马礼仪方面象征性的最高待遇。他甚至幻想皇帝将位置禅让给他。其实那时皇帝已经在一点点削弱他的兵权,何况单就打仗来说,他常常先胜后败,转胜为败,他是自信大于能力的那种人。 
桓温看禅让不行,就有意夺帝位。他的名言是:“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复遗臭万载也?”可能是看到自己时日不多,有点急了。流芳百世没有希望了,要抓紧时间遗臭万年……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并非凡人了,他也算一代雄才,但就是差一把火候,未及行事就病死了,终年六十二岁,既没有流芳百世,也没有遗臭万年。 
“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顶顶有名的桓温太守!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有礼了!”我盯着他,唇边便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那笑却又是哭笑不得! 
“姑娘有听说过在下?”他稍微诧异,又接道,“看在下已是有点儿名气了?”他左顾右盼,又轻声道,“等时机一到,我便会请命北上,姑娘无须担心,胡人赶出中土只是迟早的事!” 
“你?”我微微挑眉,苦笑道,“是啊……你以后会收回很多失地,但是现在想想怎么逃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时日已无多了,顶多还有半年的寿命,希望半年内能够逃脱。” 
“当然,用不着几天,我们便可以逃走了,姑娘大可放心,康帝还在等着姑娘救命!别说这些丧气话,他们跟我说了,姑娘的确有病,不过不要紧,有我在,万事都会解决。”他朗声保证,我却更加茫然,如此自大的人,我们当真能逃脱吗? 
他又悄声道:“姑娘别担心,我已经买通了这里的将领,身上的银子全给他了,我们会受到优待,所以什么都不需担心,只要见机行事就行了,况且我们有十多个人,莫非还怕他区区赵国羯人不成?” 
“银子有用?”我脸笑得很抽筋,紧张与担忧倒是轻了不少,啼笑皆非道,“要在此地,银子有用的话,倒也是奇怪了,你被骗了,桓温!你没发现,我们今天都没东西吃吗?” 
“是啊,今天我们都没东西吃!”他似乎有些疑惑,蹙着眉表示不解,满脸好奇地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没有煮东西呢?又或者他们忘记了?” 
“你说呢?”我拢紧眉头,语气冷峻地反问,他倒是挺能为自己找借口的,骗了就是骗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男人太好强了,这种性格在此地,只怕是危险万分! 
“我说一定是他忘记了,或许有何意外,我去找那官兵就知道了!”他依然语气坚定。 
“你如此相信胡人,相信猪狗比相信羯人好!”我无奈地轻叹,这男人真是固执,都到这境地了……还相信胡人,岂不令人咄咄称奇?估计脑子坏了! 
他微微昂起下颚,豪爽的脸上透着一股自信与坚定,沉沉地道:“我并非相信胡人,我是相信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没有听说过吗?看着吧,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去吧,我待这里等你好了,若他真守信用,我倒是奇怪了。”我百感交集的胸口感到一阵怅然,只得茫然地坐在地上,轻扫着已经快昏昏欲睡的其他百姓,凉意再次笼上心头。 
半晌,桓温才脸色灰败地走进来,怒火沸腾地盯着我,愤愤低声道:“当真可恶,你瞧见我脸上没有,竟然被他打肿了,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叫手下做了他!” 
“做了他?”我蹙紧眉宇,满脸诧异地问,“你脑子没坏吧?你竟然在这里杀人?成心找死?”话音刚落,他的随从便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着,营外倏那响起一阵号角声,所有百姓轻揉着眼起身,而我们亦跟着人群朝外走去,众人寂寂,大气都不敢多喘。 
“是谁在军营中闹事?刚有士兵死在军营内,是谁做的?胆子倒是不小,说!是谁说的!”为首的将领刀刃一般锐利的眼神在我们中间轻扫着,只是人太多,他根本无法找出真凶,怒火攀升,恨恨地道,“该死的汉人,叫你们是来采石的,不是叫你们来杀人!竟然敢不承认?好,全部不用睡了,给我去采石。” 
顷刻便有士兵将众多火把分配在我们手上,少数人照明,多数人采石,我拿着锤子,无奈地敲打着,深夜里的敲打声尤为刺耳,阵阵声响在山谷里回旋着。 
  第178章:生死皆转瞬间(3)
“我就知道被你给害了!”我眼帘也未抬,声音轻如喟叹,挖苦身旁的桓温道,“你说你没事杀什么人?没事找事,我都说你让骗了,还不信,非把人给杀了!现在好了,五百万人活活跟着你受累了!” 
“我知道跟着我受累,但是不能怪我!”他认真地轻点头,语气里有着不容辩疑的坚持,仍是一脸坚定地愤恨道:“要怪只能怪他,我给了他多少银子呀,他竟然敢骗我,一个人连这点信用也没有,还愧为人吗?贼是小人,知过君子,我问他知道错了吗?他竟然将我大骂一顿,还危胁我说要将我处死,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他?此人不杀真是会愧对自己良心!” 
我心中凛然,不禁垂手敛容,肃然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这些你怎么不会说?路逢险处须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这些你懂不懂?这么黑的天,只靠火把照明,若出了什么事呢?你对得起汉人同胞吗?三思而行,再思可矣,我想你绝对没有三思过!一脑袋的豆腐渣!” 
他凝眸顾我,欲辩,却又半天未迸出一字,只是踌躇满志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以后你便会清楚我的性格了!我很讨厌别人骗我,他还敢揍我,简直是向天借胆了!” 
“我早就知道你的性格,流芳百世没有希望了,所以要抓紧时间遗臭万年……这便是你的口号,你我都是命,半点儿不由人!所以我不怨你,要怨只能怨我自己,没事找事碰到你!懒得开口跟你废话了,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自己好好想想,没事别太冲动了,三思而后行!”我不耐烦地扯开喉咙,似乎烦躁地怒骂他,难掩胸口的怒气! 
他倏地抬眼,欲辩,却又无言可辩,如此尖锐的话语,他倒也是平静地接受了,只是愤愤地道:“不管说什么都好,人都已经死了,多说无益,我一定是好人,并非人口中遗臭万年的坏人!我可以与任何古今英雄一论高低!” 
“跟古今英雄论高低?”我得理不饶人,如星美眸凌厉地轻扫着他,脸上毫不掩饰讽刺之色,嘲弄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就怕与他们比吧,我如今只要保住性命就成了!多的事我也不想,若想活命,以后凡事就忍着,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要再想什么花样了,那样只会事过功倍,你可明白了?” 
他且不作答,只是更加用力地锤着,这个夜就在劳累之中度过,天蒙蒙亮时,将领才准我们歇三个时辰,回到营中全身似乎散架般难受,饥饿与劳累已经将我纠缠得失去了任何斗志,仿佛只要轻轻一碰,我便会倒地,所庆幸的是心痛并未发作,这种真是非人的对待,若是不吃东西哪来力气采石呢? 
正在梦游之际,号声又再度响起了,将领将我们集合在一起,纵身道:“过几天,大王会率石闵将军等朝中重臣前来观看采石的进度,大王一直相信,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只要我们将桥墩做好,对朝廷便是大功一件,所以你们要更加卖力,知道吗?” 
我的心蓦地深深一震,他要来这里,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相见了?抑或表示我能得救了?方思寸间,钻心刺骨的心痛迅速袭遍我的全身,呼吸再度急促起来,用力撑着胸口,蹲在地粗喘着,那阵阵绞痛却越来越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掉落,将领依然在絮絮而说,未曾发现我的异常。 
身子倏地哆嗦着,这是炎夏,可是我全身竟然有丝丝凉意,我懵然蹲着,冷汗涔涔,我……快死了吗?不,我不能死,轻轻地闭上眼睛,使劲、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我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有力地一下一下猛烈跳击,似乎想从喉咙溢出,视线逐渐朦胧,拼命用力地捶打着头,我不能昏,不能,在这里昏即是死! 
桓温发现我的异常,蹲下身子,焦虑不安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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