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叔玩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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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体没有问题,我总要开始做点什么了。
我瞒着所有人——夜探敌营。
今夜下弦月黯淡,夜风却始现一缕温和,不再如刀刮般凌厉。我身着夜行衣,依靠风声与北斗星辨别方向,运起内力,施展轻功,飞快地穿行在关外那连片的荒草灌木之中。大抵过了小半夜,我便成功地绕过北蛮先锋骑兵部队,摸到北蛮主力军的大帐外。
行营篝火动,夜深千帐灯。
之前绕过北蛮前锋军队之时,我就已见识到北蛮这次行军规模之大,现在面对他们的主力军,看着面前绵延百里的行军帐篷,再想想甘蔗这次带到牧遥关的宁军数量,我心中难免胆寒,只剩下感叹的份儿。难怪甘蔗会说北蛮为打此仗倾全国之力,举国上下所有壮劳力都被征调,依靠大量女人孩子维持后方军需供给,颇有些穷兵黩武之感。不过正因如此,宁军这仗打得很吃力,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没发现甘蔗和叶苍他们合过眼!当然,我好像本来也看不到,因为他们也不可能在我面前睡觉…
军营四周没有遮掩,不便于我隐藏,而士兵巡逻的排布方式似乎也被精心设计安排过。等等,这排布怎么让我觉得有点儿眼熟!?好像……好像小时候在蜀中书庐里师叔陪我玩的蚂蚁阵!那时师叔将小蚂蚁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五行八卦阵,这个阵,几乎没有缺口!我记得师叔说:蚂蚁毕竟不是人,所以如果换作是人,这个阵法就不完美了。当时我不明白,但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人就是最大的变数,而有变数,就意味着有缺陷。我静静伏在军营外的灌木丛中,等待变数,等待接近的机会。
师叔,北蛮军营里排下如此阵法的人真的是你么 ?
今夜我好像格外幸运,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两个人先后走出军营……慢着!为什么是两个?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的士兵?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有点眼熟,一个非常眼熟呢?
我心下一惊,差点失了方寸:师叔!真的是你么师叔?
我敛气屏息,压低身子躲在一棵矮树后,提起十二分小心让自己不露出马脚。
“元孝世子深夜召见小臣所谓何事?”
真的是师叔那淡漠疏离的嗓音!这语气一般人听了都会觉得是兜头的一盆冷水,但当我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时,心都忘记了跳动,胸腔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悲喜。
“慕容军师最近很受我父王宠信,似乎忘记了当初和本王的约定。”这个人是北蛮元孝 世子?那就是北蛮王的小儿子咯!元孝有些阴狠地开口:“你不要忘了是谁举荐的你,当心别报错了恩——”
“小臣那日在京城答应世子的话,自然会如期兑现,世子毋庸提醒小臣。”师叔话说得很淡,自然而然地走到元孝面前,背对我的方向,继续说道,“这两日元昀太子屡屡立功,大王心中甚是欢喜。此时任何于太子不利的进言,都不过是大王的耳边风,不仅丝毫没有作用,而且容易令大王认为是有人因嫉妒元昀太子而故意中伤之。”
我终于想起来这个元孝是谁!他就是潜入京城的北蛮商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那时北蛮商人的首领!
难怪我看着元孝的身形有些眼熟,我应该是在京城就见过他。
“太子之所以能够立功,还不是受军师你的暗中指点吗!你别告诉本王,这也是为了本王着想——”这个元孝城府极深,用兵诡诈,心狠手辣。甘蔗曾说与其交手,必得以险恶之心揣测之。
“正是——”师叔无视元孝的怒火,负手而立,一派坦然自若。
“你——”正常人被我师叔无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元孝这号人物,“你不要太过目中无人!你一个宁国的叛臣,既然能被本王捧上去,也就能被本王再踩回去!”
“看来世子没能理解小臣之所以这样做的用意,也没有继续合作的诚意,那小臣也没有办法了。”我师叔这招怎么看都像是欲擒故纵,但他的语气太过随意,神情估计是一脸无所谓,局内人根本招架不住这一手。
“你倒是说说,你还能有什么用意?”元孝这般狠戾的角色狐疑着上了师叔的钩。
“世子该明白两句话。”师叔往远处走了两步,元孝自然跟上。
“哪两句?”元孝已然完全被我师叔牵着走了。
师叔又带着元孝往远处走去!这这这——这么远我哪里还听得到!!!师叔你故意的吧!!!
这下,我只能远远看着师叔和元孝两个黑糊糊的身影,脑子里自行补充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的叽里咕噜说话的场景。
四周太过寂静,让时间流逝变得异常缓慢、煎熬。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我似乎都有些困时,忽然感觉到近身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待我反射般发起攻势之前 ,整个人就已被一双极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那朝思暮想的熟悉味道瞬间将我包围!
我就知道是你!
“就知道是你……”师叔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这再普通不过的五个字,像充满默契的咒语,在我听来就像绵绵的情话,婉转动人。
我本有千言万语要说,万语千言要问,可此时在他怀里,我甚至说不出一个字!
“这样危险,你也敢来。”师叔极富磁性的声音温柔而宠溺。
我转身勾上师叔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锁骨间:“有你的地方,就不危险。”
师叔在我耳边轻笑出声:“我差点儿忘了,还有谁能比我们大名鼎鼎的林院长胆子大”
我二话不说,低头使劲儿拨开师叔的衣领——
“做什么!”师叔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书儿别胡闹,哎哟——”
我一口咬在师叔的肩窝,绝对用了狠劲儿!
师叔又气又笑,不知那我如何是好:“林书儿,你是属小狗的是吗?”
“是啊,我今天就属狗了!咬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我愤然道,“对了,你刚和那个什么世子说了哪两句话啊?”
“其实没什么,我只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就这样啊~~”我有点儿失望。
师叔无奈地点点我的额头,说道:“你呀!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你可知我刚才就是为了将世子引开才故意卖关子的嘛——”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我啦!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了呢!”我疑惑着说,“不对啊!我当时明明很小心,气息收的很多啊!你怎么可能发现有人,还知道是我呢?”
“是味道。”师叔的目光是那样耀眼夺目,顿时就照亮了我的心,“我闻到风中似乎飘来一阵淡淡
香味,越靠近这里,这香味出现得就频繁。而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
“你也是想我的,那当初为何不说一声就走?”我终究还是要问这一句。
“很多事,我现在无法对你说,但你要相信我。”
师叔的声音充满诱人的魔力,像羽毛轻轻在心尖上滑过,叫人失去思考的能力……
、梨花开兮千树万树5。0
师叔在我耳边轻笑出声:“我差点儿忘了,还有谁能比我们大名鼎鼎的林院长胆子大”
我二话不说,低头使劲儿拨开师叔的衣领——
“做什么!”师叔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书儿别胡闹,哎哟——”
我一口咬在师叔的肩窝,绝对用了狠劲儿!
师叔又气又笑,不知那我如何是好:“林书儿,你是属小狗的是吗?”
“是啊,我今天就属狗了!咬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我愤然道,“对了,你刚和那个什么世子说了哪两句话啊?”
“其实没什么,我只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就这样啊~~”我有点儿失望。
师叔无奈地点点我的额头,说道:“你呀!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你可知我刚才就是为了将世子引开才故意卖关子的嘛——”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我啦!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了呢!”我疑惑着说,“不对啊!我当时明明很小心,气息收的很多啊!你怎么可能发现有人,还知道是我呢?”
“是味道。”师叔的目光是那样耀眼夺目,顿时就照亮了我的心,“我闻到风中似乎飘来一阵淡淡香味,越靠近这里,这香味出现得就频繁。而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
“你也是想我的,那当初为何不说一声就走?”我终究还是要问这一句。
“很多事,我现在无法对你说,但你要相信我。”
师叔的声音充满诱人的魔力,像羽毛轻轻在心尖上滑过,叫人失去思考的能力……
******
……
我无法开口,这是无法抗拒的温柔!
……
“书儿,原谅我不辞而别,也原谅我什么都不能说。”师叔紧紧揽住我的腰,俯身注视我,絮语着,“走时太仓促,连一本你的笔记都未及带在身边,每每面对关外的大漠黄沙,如血残阳,我便想你一定会喜欢。将来,我带你去看看那广阔磅礴的风景,可好?”
这——这难道就是师叔给的承诺?他的“将来”里面有我!
我缓缓抬头,虽隔着浓重夜色,但我依然深深望进了那双琉璃眸。他的目光比月色迷人,比夜色深沉,比春风温柔,比世上一切的美好都动人!
我沉默着点点头,因为我的嘴角已堆满甜蜜的笑意,甜腻得开不了口!
林书儿!你真是没有骨气!你难道忘了那些痛苦得要死要活,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了?你难道就这样毫无原则地缴械投降?如果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呢!你是不是打算一次次被伤害,然后再无条件地原谅他呢!
未来的日子那样长,每一次的担惊受怕,惶惑难耐,都是消磨感情的利器!我真的不想看到漫长的岁月、煎熬的相思将这原本就若即若离的爱情消耗殆尽!
不!我不要这样!这种感情上的不平等该结束了!是时候让师叔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底线!是时候让他明白我的每一次等待都有极限!
从前,我可以无数次重新回到你身边,不计较你给的有多少。而现在,我必须计较了。我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我要为孩子,也为我自己争一次!我要你再也不会留下我一个,我要你再不会对我有所隐瞒,我要你给我一个最完整的你!
我心一横,用我二十多来从没对师叔说过的最强硬最冷静的语气,道:“师叔,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但是这场仗结束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若不出现,我便会请皇帝给我和沈甘棠赐婚。这不是我在什么冲动状况下作出的决定,也不是我故意和你赌气,是我不想再等,不能再等了。”
我顾不得师叔变得略微僵硬的手臂,伸出双手捧住师叔那张似乎有些消瘦的脸颊,继续说:“慕容无隔,我爱你这么久,追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我已经从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长大成一个女人了,现在该换换了。”
“换什么……”师叔愕然地问。
“当然是地位!现在换成你来追我吧——”我狡黠一笑,“慕容大人,我知道心中有抱负,但书儿我要的其实并不多。从小到大,我都将一颗心完完全全地交给你。可如今不行了,我心里有了一个和你同样重的人。你必须要有危机感了,我不会永远是你一个人的。所以——请你认真积极地来爱我,在我与沈甘棠成亲之前给我答案。否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我了……”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哀伤无力起来。
我以为自己说这些话这些话的时候足够镇定,也有足够的勇气,可是当一阵酸涩袭上我的双眼,温热而悲伤的泪水已然不听话地流了下来,顺着我的脸庞滑落在师叔的颈间……是啊,否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我,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叫我如何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