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狂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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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地来到身边。突然,“啪啪!”两声巨响,身边的空间摇晃起来,上面特别摇得厉害。
“嘶……”感觉到头顶有东西被推开,一阵冷风吹来,不由地打了冷战。微微张开眼眸,从细缝里观察着周围,一双闪烁的黑眸出现在眼前。
眼珠晃了晃,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口棺材里,怪不得感觉一股木材味道,这口棺材估计也是新做的吧?是三哥为我量身订做的?
呵呵……活埋用吗?
一只大掌伸进来,粗鲁地拉起我的手臂,迅速整个人被扯上来,一个转身背在他的后背。这突然其来的拉扯,本来已麻木的手脚顿时恢复了痛觉,撕裂的痛苦立刻传遍全身。
“噗!”涌上一股血气,口里一甜,唇缝中渗出鲜血,流满下巴。
男人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背着我跑过许多棺材,经过一条走廊,离开一座莫大的寺庙,朝着前方快速冲去。
众多的疑问浮上心头,可喉咙里的灼热如火般燃烧着,嘴被缝起,使我不能问一句:他是谁?
在这荒山野岭奔跑了许久,经过一条狭窄的山路,来到一座莫大的庭院前。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门口,让我依靠在墙壁上。
虚弱地抬起眼帘,注视着他。月光下,阴森的黑色斗篷,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死神,特别是那双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今晚若不是他出手,估计明天我就会被埋入地下,做个孤魂野鬼。可是在我印象里,不认识有这等人物,他为何会救我出来?
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掌,温柔地拨开垂在脸颊的一束长发,背着月光,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样貌,斗篷帽子下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与我对视。
“好好活着,别回来了!”沙哑的嗓音使我蹙起眉头,耳熟却想不起来。是他故意压低声线,故意不让我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另有原因?
修长的身体蓦地站起来,用力敲了几下红色的大门,然后迅速转身,跑到大宅门前的一颗树后面,埋没在黑暗里。
还没弄懂他的动机,大宅里一把慵懒的女声传过来:“哪个鬼半夜三更在乱敲门啊?”
鬼?
鬼应该感觉不到伤痛吧?我倒宁愿是个鬼,死了就死了,活着更难受。
不一会,大门被轻轻拉开,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左右张望一番,视线最后落在我身上。红色的身影蓦地跳出来,连忙跑到我身边蹲下,惊讶地看着我:“小娃……你是人是鬼?”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我的鼻孔下,试探着呼吸。
“哇!你还活着!”
“……”注视着那她惊讶的表情,知道现在的我样子十分残忍,可是,我依然活在,很痛苦地活着。
“玉筝,玉筝啊!!快来帮忙!!”女人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慌乱的晃动着,像是怕接触到我的伤口,“你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来了来了!”大宅里,另一女声回应着她。不一会,走出一名白衣女子,同样惊讶地看着我……
03。拨线
“玉筝,你确定可以移动她?”红衣女子疑惑地扫了白衣女子一眼,目光转回我的身上,“她的伤很严重。”
“嗯,抱她进去!”白衣女子肯定地点点头。四只手,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抬起,慢动作地朝里面移动。
目光转向屋前那颗大树,漆黑里那抹黑色的身影若有若无,完全看不出他是否已经离开。随着她们的步伐,已看不见大树,脑子里只有他留下的那句话:好好活着,别回来了……
好好活着,别回来了!
这是提醒,还是命令?
想着想着,人已被抬进大厅里,放在椅子上。红衣女子对着内室大声叫道:“师姐,快出来帮忙!”
“来了来了!”这回很快有了答应,从内室走出一个高挑女子,一边走,一边看着我,“她……她是谁?”黑眸里掠过惊讶,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蹙起月眉。
“不知道,刚才有人敲门,我便看见她靠在墙边。”红衣女子摇了摇头,担忧地看着白衣女子,“玉筝,她还有救吗?”
视线转移,看着白衣女子,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否有救?身上的痛楚早已麻木,气息弱得连自己都觉得恐惧。或者,离死不远了。
一只纤手温柔地提起我的手腕,没有介意上面凝固的血痕,手指按在脉搏上,安静地感受着。
“琵琶,去拿剪刀和热水来。”高挑女子对着红衣女子吩咐道,“对了,拿两根蜡烛。”目光放在我的嘴上,摇了摇头。
不用她说,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跟怪兽没两样,平时活泼好动的我,现在就连扯一下脸颊都怕。整张脸皮像是被钳住,只要微微一动,无法言语的痛楚立刻传遍整个头,连头皮都变麻痹了。
“师姐,她中了断声草的毒。”白衣女子放下我的手腕,“而且这手脚筋都被挑断,身上还有众多的皮鞭痕迹。”一边说,一边把我的衣服轻轻拨开,查看一翻。
“玉筝,你是否会接断筋?”女子的话从容,没有丝毫的惊讶,看得出是个稳重之人。
“手筋还行,脚筋……”蹙起眉头,“据说季国里会速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早已归隐的老头恶不喜,一个是当今三王子,黑冕慎。”
猛地一愣,心脏部位像是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一下。眼眸渐渐合上,好讽刺的事实。挑断我手脚筋的人,居然是唯一可以医治我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父仇人!
就算我这双脚废了,也不想让那满手血腥的烂人碰我一下!
“我可以接上,只是走起路来怕有点瘸。”玉筝说出了原因,使女子松了口气。
“先接上再说,瘸起码比走不了的好。”
“师姐师姐,剪刀来了!!”琵琶捧着清水,水里拿着一堆东西走到面前,放在桌子上,“还拿了手巾和锤子。”
“锤子?”两个女子好奇地看着她,我也睁开眼眸,不解地望向她,为何要拿锤子?
“你们不是想把她打晕,再剪嘴巴上的线吗?”
“……”这丫头聪明是够聪明,可惜太暴力,而且这次对象是我,更残忍的是,我已身受重伤,她还拿锤子……
唉,还是不要做无谓挣扎,她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也不差那一锤了。
“不用!”女子挥了挥头,拿起剪刀,在点着的蜡烛上面烫过,“让她痛晕,记住这些仇恨。”
“……”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是救我,而是害我,送我来这种不知名的地方,而且眼前这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
痛晕,记住这些仇恨?
好好活着,别回来了……
两个选择,一个是狠狠地记得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另一个是忘记这场劫数,忘记那些恩怨,忘记……我的身份……
“来吧!琵琶,玉筝,按住她的手和头。”没等我想完,女子已拉高衣袖,拿起手巾擦干净剪刀,准备好一切。
身边的两个女人,抓住我的两只手,按住我的头,不让我动弹。眼前,那把闪烁的剪刀渐渐移动,双脚开始颤抖,吞了下口水,额头冒出冷汗。
冰冷的剪刀接触到唇瓣时,立刻闭上双眸……
“咔!”轻微一声,感觉到缝在嘴上的线被夹住,猛地一抽!
“唔!”全身一震,整个人跳起来,整张嘴像被针重新由上唇刺入,下唇抽出一般,连带着血肉被扯离,下唇喷出一条小血痕。
颤抖,不停得颤抖;
刺痛,头晕脑胀的刺痛;
麻痹,整个头部神经发麻;
猛烈,心脏猛烈收缩,呼吸困难。
脸颊像被电击,发软,发烫。双眸死死地瞪着女子手里的剪刀,上面那条鲜红的细线。脑子里掠过紫妃的容貌,那邪恶的笑容,那愤怒的凤目。
我发誓,我雷风发誓,这仇恨,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
“啪!”后颈部被猛地一击,这誓言渗入脑子后,不醒人事……
04。醒来
一觉醒来,张开眼眸,发现琵琶在往我身边的木桶倒水,便好奇地看着眼前那鲜红的液体。一股血腥味道拥进鼻腔,蹙起眉头,正想用手捂住鼻子,发现自己的手被吊起来,不让手腕接触到水,只是身子泡在木桶里。
“咦!终于醒了!”琵琶放下木桶,微笑地问,“感觉如此?有没有恶心?或者肚子饿?”拿起旁边的手巾,擦了下我的脸颊。
“呃……”刚发出一个音,发现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似的难受,立刻痛苦地咽了下口水,对着她摇了摇头。
“你的断声毒要师傅才可以解开,现在玉筝为你调制了血药,你要泡在这里七七四十九天,才控制身体内的剧毒。”微微松了口气,“玉筝说,如果五日之内你醒不过来,就没救了。”
点点头,后仰着身子,依靠在桶边。要四十九天泡在这里,陪伴着这些浓郁的血腥味道,还真够折磨。
三哥啊三哥,没想到你会如此对待一个宠爱了十五年的亲生妹妹。记得小时候,我和鑫鑫打架时,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手肘,你都紧张得要死,命令御医两天内要治好我的伤,不留疤痕,要不然就提头来见你。
那种温暖,那种细心,就像两个姐姐在身边,时刻保护着我,提醒着我。如此的亲情,如此浓厚的溺爱,逼我吃下毒药的那一刻,难道你一点心痛都没有吗?
鑫鑫不懂事,受紫妃指示,还情有可原,可是三哥英勇聪明,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就不会分辨是非黑白吗?
“别想太多,你是回不去季城的。”琵琶的话使我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她,难道她知道我是谁?为何说我回不去季城?
“很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对不?”侧着头,把手巾放进清水里洗洗,然后温柔地擦着我的手臂,“三天前,玉筝帮你接脚筋时,看见你脚眼上的凤凰胎记,就知道你是季国的灵风公主。而且,你来的第二天,季城就发了通缉令,通缉三王子的贱妃,黑魅葵。就是你,灵风公主。”
猛了一愣,原来我昏睡已三天之久,出逃估计被人发现,三哥才会通缉我的。还封我为贱妃?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他妹妹吗?怎么可以做他的妃子?
记得以前二姐经常说,想来一次乱伦之恋,跟自己的兄弟谈恋爱。我是第一个跳起来赞成,还想存钱去做变性手术,来迎合她的想法。最后因为怕死,搁置了这个计划。
没想到穿越过来,还真有个哥哥来跟我扯上关系。
不过,他的绝情,野心,让我非常痛恨,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还有就是,你的手是接好了,你的脚嘛……”洗洗手巾,深深地叹了口气,“估计要去找三王子才可以恢复正常。”
微微地扯起嘴角,摇了摇头。那个狠毒的男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我知道你恨他,放心吧,有机会报仇的!”拍拍我的肩膀,站起来,“我去换水,随便叫玉筝进来看看你的伤势。”
点点头,用嘴型说了一句:谢谢。琵琶便拿着脸盆离开房间……
她说的没错,会有机会报仇的!
就算不对付三哥和鑫鑫,也要亲手杀死那个幕后主使者,我那个温柔如水的“母妃”!
感觉有点口渴,转过头去,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先不管有没有水,眯起眼眸,注视着杯子。黑眸一闪,房间里刮起一阵微风,杯子周围出现一个小龙卷风,把茶杯微微升起,朝着我的方向移动过来。
刚移到我面前,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身边,吓得我收起灵力,“扑嗵”杯子落入水桶里。尴尬地抬起头,对上玉筝的眼眸,露出一抹浅笑。
“你想喝水?”玉筝拿着一碗黑色的药汁坐在我身边。
点点头,视线看着那碗东西,该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从小到大都怕喝药打针,来了古代,本以为生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