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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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流翠的脸色立刻黯了下来,声音却依旧温润道:“现在这个状态,我是不是该很知足了?你不需要留在这里的,我一直是你最痛恨那个,现在我让你走了,你却要跟着来……”
余畅晚听着他用冰冷而又亲昵的语气喃喃着,是一脸的悔不当初,“看来是我失心疯了!”
春流翠微微眯起眼,目光慵懒迷醉,犹如梦中呓语道:“晚弟……”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沙哑诱人。
妖孽的身子被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惹得轻颤不已,佯装挣扎了片刻,笑语盈盈道:“可你也知道是什么把我引到你身边的……”纤纤玉指勾住春流翠的下颚,从柔软的唇间流泻出愉悦的音调,“随大哥他不想做武林盟主的,可他做了,为了我;随大哥他不想到神都的,可他去了,为了我;随大哥不想上战场的,但是他来了,为了我。如果随大哥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都不会是他的错……我不可能让一个总是付出的人始终觉得,我看不到他……”
春流翠扭头看着他,懒洋洋道:“你的圈子绕的太大了,我们言归正传。”见着妖孽急忙点头的模样,又理所当然的补充一句,“记着,今晚的事,我还和你没完!”
“春相爷!”余畅晚可怜兮兮哼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甜笑,“这个奸细的事……”
春流翠点头回应他,却是说得模棱两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妖孽自是不以为然,“那我们干脆打主人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所谓的过了一个多月,现在又会来了
难友们一定要相信,这文我是绝对会给出一个大结局的……
、卷三 第七章 死灰复燃
今夜,当朝右相春流翠最宠信的御北侯因督军不利被罚营前守夜。站在他身边的守夜兵士们个个神色严肃,目光犀利,站得笔直的直视前方,却在旁人眨眼的当口上忍不住向这个守夜新人偷瞄几眼……
余畅晚见他们接连不断的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对着站在他对面,现在正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他,又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兵大哥,热情点头道:“兄弟,我有这么好看吗?”
兵大哥盯着他,嘴角一阵抽搐,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妖孽招呼他,“兄弟,看够了就不理我?”
站在余畅晚旁边的一位稍微年轻些的兵小哥,提醒道:“余侯爷,值勤其间,禁止交谈。”
妖孽一脸受宠若惊的看向他,“那你现在是和我说话?”
“侯爷,小人只是……”
妖孽挥手一笑打断他,“就是名目不同了,达到的效果一样就是了。”
“可是……”
“既然你不能说,那我来说就是了,出了差错有官大的扛着。”大家还是保持肃静,余畅晚又道:“真的没啥好说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既然听到余畅晚这么说,就有人问了,“那侯爷昨晚怎么和相爷争执起来了?”
余畅晚对这人笑了笑,道:“春相爷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我口头解释了一下,然后摆出一朝之相的威严架势把我训斥了一番。”
兵大哥将余畅晚上下打量一番,“那侯爷怎么……”
“相爷自有安排,本侯也只得听令!”
兵小哥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春相爷到底是为什么……”
余畅晚满是无奈的摇头,“猜不到啊,猜不到!”
另一人紧盯着他,“侯爷也会不知道?”
余畅晚撇一下嘴,充满好奇的望进他的眼里,“是要知道什么呢?”
那人楞了一下,看着妖孽那粲然一笑,不知如何开口……
“余侯爷?”一个低沉婉转的酥骨男声颇为惊讶的唤他。
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此人必定是个风华绝代害人不浅的主儿!而如此这般,光凭声音就能让人心一颤的害人精,余畅晚在心中略微估摸一下,转头绽放一个惊艳万分的灿烂笑容,“冬二哥,稀客呀!”
冬夕照一袭淡蓝色的锦缎衣裳,随意披散着丝丝长发,全身如同笼罩了一圈凌云雅致的白光,美丽的凤眼笑成了一条直线,看上去清韵无害又艳媚刹人。“余侯爷,你很想我了?”
“冬二哥还是这样,一看着人家就傻乐呵!”余畅晚斜睨他风姿怡然的得意表情,十分愉悦道:“真不愧是……妖孽惑人的我啊!”
“余侯爷,在这守门,是受谁的罚了?”冬夕照的微笑加深,整个绝美的面容更是耀眼之极。
可是第一美人呀……妖孽眨眼就笑,眼中那么烨彩如火灼烧,绝不让他独美于前,“春相爷罚我的!”
“春五弟的‘宝贝’怎么能在这里栉风沐雨的!”冬夕照放柔的声音,宠溺的拉着他的小手揉了揉,“他舍得我也不舍得……”
妖孽挑眉看他,笑得邪门,“你不舍得?有用吗?”
不觉间,冬夕照已经伸手环住他入怀,凤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春五弟的‘宝贝’,现在跟着你冬二哥走,就知道会有多舍不得了!”
“啊?”旁边几位守卫大哥,听着他们暧昧言辞,又看这对绝色美男毫无预警的抱在了一起,终于惊叫出声……
余畅晚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如同被摄住般陷入迷思,半响才道:“冬二哥,你的眼睛和春相爷好像呀!”
冬夕照似笑非笑,“被他迷住了?”
妖孽抬高了下巴,坦然得盛气凌人,“是啊,不然怎么会来守大门。”
楼寻向这边走来,看着他二人暧昧不清,“咳咳……”
余畅晚挣开冬夕照的手,对楼寻玩笑道:“楼大哥,也风寒了?”
楼寻微微蹙眉,“有劳侯爷挂心。”抬眼看着眼前美丽绝伦的冬大美人,淡定从容道:“冬族长,你来了。”
“冬二哥,你这张皮相就是好用!”妖孽贼手欺上冬夕照俊颜,捏了又捏,“走到哪里都知道你是谁了。”
“羡慕了?”冬夕照趣性盎然的笑看他,“不如……”
妖孽笑眯眯打断他,“还是你比较羡慕我,毕竟我现在是相爷的人。你不是也为了这个眼巴巴追着来了?”
“这话有理!”
“既然如此……”妖孽翘起嘴角发话了,“那你们就去见相爷吧,别在这里把我守着,我乐意旁人还不乐意了。”
楼寻丝毫没把他的故意刺激放在眼里,对冬夕照有礼道:“冬族长这边请!”
反而是冬夕照纹风不动的立在余畅晚身前,还温厚柔情道:“想一起去吧?”
余畅晚点点头,确实想去看他们怎么咬耳朵。
凤眼中微微一闪,冬夕照慢条斯理道:“想也没用,余侯爷你要守大门,去不了不是吗?”
看着冬大美人自鸣得意的转身飘走,妖孽弯弯唇角,“冬二哥,你要好好养颜呀!”小心你那张脸!
余畅晚接着守了三天的夜,也连着三天没有见着春流翠,料想是冬大美人来了,人家第一美人天下仅有,怎能不让人眼花缭乱,忘乎所以……他俩人不分昼夜亲亲蜜蜜溺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有心情打理旁人……
“随大哥,还是你好!”妖孽转头看着旁边任劳任怨的随慕杨,心里总算找到点安慰。
随慕杨诧异道:“没头没脑冒出句这个,我什么时候不好了!”
“我的傻哥哥呀!”妖孽叹口气,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拉他和自己贴肩坐下,“做武林盟主这么久,怎么就是不长进呢?”
“死妖孽……”随慕杨下意识的开口就骂,可他转头对上那双晶莹可爱的桃花眼时,他的口气不由自己的柔了起来,“有你在,我还操心什么?”
“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宠你!”是铺平他的荆棘之路,也断了他的成长之路。
随慕杨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在妖孽那双清澈眼眸下,硬是把他的怨气逼成了满腔的无奈,“亏你有脸说,还宠我?”
“我为你做的某些事,实是害你不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突然怀念起那个想骂就骂,想气就气的随大哥了。
“你会害人,我早就知道……”随慕杨察觉他的异样,反过来安慰他道:“不是已经被你害了吗?我还是好好的,那你怕个什么!”
妖孽扬起坏坏的笑,“说了半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啥?”
“随大哥初来乍到消息不灵脑子也不好使,肯定不知道相爷这连日来与冬军师,还有几个谁谁谁的,商量出对敌墨北要出兵四路……”
随慕杨受不了他这眉飞色舞的样子,小声嘀咕着,“冬夕照他脑子就好使了?长得跟朵花似地……”
“随大哥,老实听着!”妖孽佯怒,点点他的额头,“四路分兵就是把现在的军队分作四队,各军领军主将都已经决定了,分别是夏君齐、春流翠、袁明康还有赵晖,记住了吗?”
“那我算哪一路的?”
“你说呢?”狡黠的桃花眼在他脸上瞄了又瞄,“我姐夫的那路可是主力,怎么可能放你过去瞎胡闹;袁明康是神都名将,虽然我不知他名在哪里,但人家也不会搭理你;赵大哥人家是驸马,这次本来也没听说要来,既然来了也无非是立些面子上的小军功,保命最要紧哪能是真干呀,放你过去你说可能吗?”
这妖孽把他贬得一无是处,简直成了千人嫌万人厌了,不过……随慕杨雀跃道:“这么说,我是和……”
“是的,就你这个拖后腿的,赶不走又没人要……”妖孽的声调轻快活泼,神情中却满是无奈,“最烫手的山芋,当然只有丢给春流翠了!”
随慕杨脸笑开了花,吼吼一句,“嗨,你还真以为我没脾气了?”
“哈!”桃花眼故意一扬,妖孽笑得好不邪气,“我们都在春流翠帐下闹,够他受的。”
这次随慕杨脑筋转得快,想起另一件事来,“那你的哥哥们是不是也会来?”这下可以捞几把好刀了,受了妖孽这么多气,好歹找找平衡点嘛!
提起这一出,“是嘛,抽个空我还要去和春祸水吵一架。”
随慕杨愣愣道:“又怎么了?”
妖孽放肆的大笑起来,“你傻啊?”
“你家不是都收编在春流翠麾下了?”
看着他憨厚的呆样,妖孽忍不住摇头,“随大哥就是没有识人之明,醒事之智!”
随慕杨是破罐子破摔了,“那这辈子只看你一个人,我就不信会看走眼!”
傍晚的军营炊烟聊聊,在夕阳的余晖下透着淡淡的温暖。春流翠独坐大帐中,轻抚琴弦……
“谁死了?”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弹琴,断断续续的,听着一点喜气也没有,反倒是有些荒凉萧条的意境。妖孽还想是谁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在这儿装凄惨?!走近一看,原来是……“春相爷,谁死了,你这么伤心?贺居北!哈哈,谁说只有好人不长命的!”
春流翠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余侯爷,你不用去站岗了?”
“可见你是一点没想我了,三天早过了!”妖孽咬着下唇,垮下小脸,“所以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
“的确是,别人无法述说其中的妙处。”
妖孽貌似惊疑的瞟他一眼,“春相爷,你?”
“有话尽管说。”
妖孽吸口气,突然委屈的大叫起来,“你这是伤人心,断人肠,要人命呀!”
春流翠的面孔也变得严厉起来,“余侯爷,大帐之内肆意喧嚣,你让本相颜面何存?”
妖孽大声顶嘴道:“我乐意让谁颜面扫地那是我的自由!”
春流翠眯起眼,高声道:“余侯爷,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来,本相有足够的理由调万寿山上的驻军前来。”
妖孽恶意的微笑,邪魅的眼神直勾勾打量着他,“春相爷,你这话说得毫无道理……”
“毫无道理?余侯爷,你不能因为你已经在朝为官就忘记来曾经的过往。你不能否认有人亲眼看到你的兄长他……他们穿过季元山偷偷潜到墨北……”
祸水真够意思,果然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