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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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可是你在本宫眼里一文不值”元祥不顾他眼中的怜惜,恶言相向,“人家夏君齐智谋无双,神勇难当,是我盛朝难得栋梁……那个余畅晚……就连他也好过你千倍百倍。”
“你凭什么这么……”
眼看赵晖青筋暴起,她大吼道:“那天,你和你爹所说的话,本宫全听到了,你们说……”
赵晖的目光一下子更为骇人,他压下身子,深深吻住她要说的话,“别管那些,跟我一起到云瑞城去……”
“不!”元祥用尽全力推开他,“云瑞城再是富足却毫无人性,那个绚丽的地狱里你就是魔鬼。”
赵晖一个踉跄倒地,元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可以看见他苍白的侧脸,眼睫微动,“我怎么伤害你呢,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从永逸宫门口出来没几步,余畅晚就撞上春流翠了,“余侯爷,怎么神采奕奕的,莫非有什么新动向了?”
余畅晚点点头,靠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春流翠眼中含笑,象征性地说了一句,“你确定?”
“嗯!”
低沉的男嗓悠悠响起,“那就做吧!”
当余畅晚再次回他来到永逸宫的时候,已经不见赵晖踪影了,只有元祥呆坐地上,余畅晚过去扶起她,“公主,你怎么还坐地上呢?”
元祥一脸木然任他带着坐在床边,余畅晚若有所思道:“公主,你知道你吸引我结交的原因吗?”注意到元祥在看自己了,他继续道:“相对于公主的光环,我更看重的是你的真纯,在你面前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
“这对于本宫同样重要。”
余畅晚看了看她,随后大胆执起她的手,“赵大哥……他不好吗?”
“你不知道……”她想要将手抽开,却是不行。
“若是他能帮你挣脱这属于公主的枷锁,你为什么就不能……”
看着元祥死命摇头,余畅晚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公主有什么就说呀?”
他口气一重,竟把元祥给逼哭了,“本宫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心里害怕……怕会失去他……若他娶我,是为了……”
此刻的元祥楚楚动人模样娇弱,哪里还有那志高气昂公主做派,余畅晚挠挠头,想了又想,然后道:“虽然不懂爱,但我一直都知道……爱是不可能没有伤害的,如果爱了,就是受伤的开始。”看元祥失神又憔悴,这必定是受“爱”所害了,“既然公主这边已经开始了,又何必畏惧伤害?”
元祥擦了擦眼泪,有气无力道:“有谁喜欢受伤的?”
“只怕有人会伤得更重。”对上元祥不明就里的眼睛,余畅晚无奈道:“公主,你跟我来吧!”
“这里是……”元祥半推半就跟他来到盛世辉宏殿,“你带我到朝堂上来做什么?”
“嘘……”余畅晚笑眯眯地捂住她的嘴,“我们可是来偷听的。”
但见大殿之上,春流翠俯首对跪地的赵晖道:“赵城主,还不快谢恩!”
“草民谢陛下成人之美,草民愿意献出所有,为的仅是她一人,陛下愿意将她赐嫁与我,乃草民终身幸事,草民定将……云瑞城中所有悉数献上。”
“哈哈哈!”泰宗朗声大笑,“古有彦争千金换佳人回眸,堪称年少风流;今有你赵晖散财求红颜相亲,不愧钟鼎灵秀!”
赵晖心中一片坦荡,“草民捐资,不求博古人贤明,不好世人流芳,只为那心中红颜能永享福泽安康,不为凡尘劳心,她能永葆至尊至贵,不累世俗矜伪。”
泰宗抚须点头,“不知这天下有何家女子能得你赵晖如此垂青?”
“笑倾春山,灿比夏阳,傲斗秋霜,纯胜冬酿,一年四季据不如她!”
听他如此形容,不禁有人好奇,“天下真有如此绝色丽人?”
赵晖诚然点头,叩首又道:“只是她若不愿下嫁,草民绝不勉强。”
“岂会是勉强,那女子再是姿容姝丽,能得赵城主如此倾心也属三生有幸,朕必定成人之美,帮赵城主抱得美人归。”泰宗有心成就这段佳话,于是道:“你倒说说这女子姓甚名谁,地处何方?”
“这……”
赵晖还在温吞,躲在门后的元祥不顾余畅晚劝阻,奔向大殿,“父王,若那人不知惜他,儿臣愿意下嫁。”
泰宗一见是她,不由惊道:“你来做什么?”
元祥看一眼低头不语的赵晖,斩钉截铁道:“父皇,儿臣前来,自请出嫁,还望父皇应允。”
“皇儿你好糊涂呀,他心中所想之人并非是你,你又何故来此?”
元祥微微一笑,不觉流泪道:“父王,儿臣羡慕那位被他深爱的姐姐,心中想着儿臣若就是那个人该有多好,还请父王成全。”
泰宗听赵晖先前如此言语,自然不愿将女儿嫁与一个死心为他人的男子,幸好这春相爷是个极为眼尖的人,看出朝中异动,立即上前进言,鉴于赵晖不愿说出此女姓名,想必是想弄清此女心意,既然要尊重当事人意愿,此事还是择日再议了。
朝会散后,一出宫殿门,赵晖对还在纠缠的元祥甩手道:“公主不用如此。”
元祥眼中一涩,她强忍泪水绽笑道:“怎么叫我公主了,我是你的娘子呀,晖郎!”
赵晖摇头道:“你不用……”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你以为在你为我做了这些以后,我真的可以……”一滴一滴的泪接连不断,落在他手上,灼伤了心。
赵晖慌忙松开手,背对着她:“我不需要。”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元祥哽咽难言,你真的没想过,其实我心里的人也许一直就是你?
“真是麻烦的一对,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有什么掏出来说清楚不就好了,这样躲躲藏藏的,只能一个人哭死……”
“那好,在没哭之前,我就说了……”这声音如能消融冰雪,余畅晚诧异的看着春流翠躬身靠近,听他道:“或许,我因为有了你而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我能确定自己因你而获得的是更多。”
怎么春祸水突然要说这个,是触景生情被感染到了?余畅晚不自在的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因我而失去的一切……现在……我还能不能弥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写得有些麻烦呀,麻烦呀,总算憋出来
还请大家笑纳了
、卷二 第三十三章 一言终身
原本以为大家可以持续个朦胧美,事成之后好聚好散,可没想到呀,这祸水……
眼看着就是晴天霹雳;在回相府的路上那春祸水还明知故问:“怎么愁眉不展的?”
余畅晚有气无力看他一眼,“可怜的公主呀,嫁个真心人吧,他为了表真心偏偏把家产散了,公主若是嫁给他就只有跟着喝西北风了。”话到此刻,他借题发挥,“看来到时候,我得救济他们一下了。”
春流翠听他这一叨念,心中就有了真知,“傻了吧!虽说赵晖是散尽家产,但毕竟他娶到的是公主,怎么可能会吃苦受穷。”
“话也不是这么说……”
妖孽正要反驳,就被他打断,“而且‘散尽’,那也是说得好听,充其量他能做主散掉的也就全部资产的三分之一。”
“那也是……”
“再者,举个例子,现在是收走了他的金蛋,但那生金蛋的鸡还在他手里,哪用得了你来操心?”
妖孽有些不服气地回嘴,“三分之一怎么了??那也够他麻烦的了!”
“的确!”春流翠点点头,很随意地就将他捞在了怀里,“云瑞城能成今日的气候,已不是一个人能掌控全局的。先人早有远见,若是遇上当权者情意为重,牺牲全城,岂不是使百年基业一朝就分崩离析。”并有意点醒妖孽,“按赵晖今日之举,他也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城主了。”
总算给他逮到机会脱身,余畅晚蹦起来,“那好吧,他不做城主了,我就去帮他复位,反正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是闲人一个,该是有个场地来体现自身价值了。”
春流翠将他按回来,没好气道:“依你了,那个城主他照做。”
听他这口气,余畅晚有些吃惊,“你这都能做主?”
春流翠猛然起身对上他的眼,一脸妩媚看向他,“可能我就是做不了你的主了。”
余畅晚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反正你是答应了。”
“这事你不必挂怀了,还有正经事要做!”
被春祸水以很不正经的眼神看着,妖孽和他打哈哈,“正经事?我?”
觉他装傻的样子可爱,春流翠伸手在他脸上抚弄,“这赵晖现在醋海翻腾,一时半会儿还娶不了公主……”
余畅晚也点头附和,“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必须先帮他把情敌解决。”用力挤出一丝微笑,“那你是预备怎么对付我家姐夫了?”
春流翠打趣道:“既然你已经喊得这么顺口了,不如让他做你名正言顺的姐夫如何?”
“你为了你那军令状,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我姐姐也要牺牲!”余畅晚启唇大笑,“虽说我早就有意成就他们,但是若为了救你一命,那我姐姐岂是……依我看来,那杯喜酒迟一个月再喝其实也不错。”
春流翠一脸失落地沉下声,“做这么多,甚至不惜立下军令状,难道会是为了去填补区区一个国库?”
这祸水,又装模作样的,“那是为了什么?”
春流翠摇头叹息,这妖孽何时才会心疼人?!“还不是为了帮某些喜欢作茧自缚的人,让一切都名正言顺。”
余畅晚半信半疑瞥他一眼,“那就拭目以待吧!”
马车到了相府,春流翠放他下车,“你先回去,下午到前尘出岫楼来,有事等你!”
余畅晚拉住他衣袖不放,“你要去做什么?”
春流翠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若是真关心我了,告诉你也无妨!”
妖孽看也不看他,抽手就走,“那就到时候见了。”
“还是舍不得?”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春流翠忍不住自嘲,“至少现在没骗我了!”
回到相府,余畅晚总是坐立不安的,“春祸水是去找姐姐了?是要劝她嫁了,也算为国效力了?然后,姐姐会……”
猛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春祸水怎么会做出好事来,他不害人他还能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连命人备车的工夫都省了,索性就飞檐走壁直接奔去。
他风风火火杀到前尘出岫楼,径自冲到余意苏房中,一到门口就听到春流翠的声音,“……看似无忧无虑、任性洒脱其实深藏着无法挽回的无奈,而这无奈只是为了……”
“春祸水,你闭嘴!”余畅晚踢门而入,“谁要你说这些的。”
“心肝儿,你怎么来了!”余意苏见他一脸煞气瞪着春流翠,赶紧过去抱他,“来,有什么好好说话,你这模样真是吓人。”
妖孽的口气果然缓了许多,“姐姐,他向你都乱说些什么了?”
“不是这样的。”余意苏柔声道:“来到神都之后,姐姐才发现能为你做的原来这么少,既然现在能为你……”
听她自贬,余畅晚急道:“别听他鬼话连篇。”
“心肝儿……”
自他进门春流翠就蹙起眉头,闷声不吭地直盯他,现在终于道:“余侯爷,随本相出去说话。”
“前面带路!”松开余意苏的手,余畅晚昂首阔步跟春流翠走出去,“要说什么?”
春流翠耐着性子,口气尚佳道:“不是叫你下午再来,怎么就是不听话!”
“你的话听得吗?”余畅晚毫不留情,“幸亏是没听,否则……”
“我做错什么了?”
“我的姐姐,她总是把自己放在一边,为我牺牲了一辈子,而你……”
春流翠见他神情激动,渐渐靠向他抱,想他入怀,“我想不是这样的。”
余畅晚一掌鼓出疾风,震退他,“你什么都不懂!”
春流翠停在原地,认真看他,“至少我懂,你姐姐她不认为自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