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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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走了!”余畅晚纵马来到春流翠身畔,“真的不理我了?”
春流翠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余侯爷一路走好!”
余畅晚伸手揉揉这寒霜俊脸,语态风流道:“我会想你的!”
和亲的队伍启程,一晃数日过去,贺居北每天都来和他逗闹,日子也不清闲!
这日已到随杨城门下,明日就是墨北境内,当晚余畅晚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忽听门外有人窸窸窣窣,他下床一探,“原来是贺王爷!”
贺居北略略的嗯了一声,“还没睡呢?”
“是呀!”月夜中,余畅晚的束发散落,长袍漫不经心的拖曳在地,甜笑中带着难喻的妩媚,“今晚睡不着!”
贺居北目光灼热的看他片刻,“你真的长大了!”还未及余畅晚说什么,就将他一手揽过,“跟我去个地方!”
贺居北抱着他乘风夜行,窜行许久,跃到了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他们齐齐坐下后,贺居北还是没放开他。余畅晚只觉得这里夜风微拂,寂静无人,是个危险地带,他咳嗽两声道:“贺王爷好雅兴,大冷天的带本侯到这乌漆抹黑的地方来吹风,早知道本侯该多穿些!”
贺居北看他在自己怀中瑟缩着,不由得又把他抱紧了些,“冷了吗?”
余畅晚觉得贺居北看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声音还幽韵撩人!“贺王爷,这风也吹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看,我们明天就到墨北了,你就可以和公主成婚了,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
“余畅晚!”贺居北放开他,独自走出几步,背对着他道:“你会喜欢墨北吗?”
“呵呵!”余畅晚一片茫然,“我有必要喜欢墨北吗?”
贺居北对这话不甚满意,他转身看见余畅晚的衣袂飘飘,凝睇间有着一种不属于尘世的空灵,贺居北轻声道:“你会喜欢的!”
余畅晚清楚的看到将才贺居北神色一变,整个人顿见柔情了,他不禁好奇道:“墨北,有什么特别值得喜欢的吗?”
“有!”贺居北听他这一问,竟如孩童般眉开眼笑道:“我给你唱一首墨北的名歌……”
余畅晚还未来得及拦他,就听他开唱了,
“我在高山之巅,于万年积雪之中
一直等待与你相遇
在我心中冰雪消融的那刻
你就在那里
当我心中掀起飓风的那刻
你站在那里
现在我就向你表达
心中最真切的深意
我的思念越是强烈
越是无法言语
我心中的情潮因你涌动
请不要拒绝我的心意
从这刻起无论是光明还是昼夜
都愿有你相伴
现在你已经藏匿我心深处
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孤独
空廓的苍穹下,有风涌动
即使你展开羽翼,御风而去
我会独自站在那里
在高山之巅,眺望山的那一端
于万年积雪之中,一直等待你
我深信我们必定相遇。”
余畅晚很合作的没有阻止他,关键是看他那个架势想阻止也不行,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唱完。正待余畅晚犹豫是不是该拍手叫好以示鼓励时,就听贺居北柔声道:“这首歌是墨北的名歌,是男子献给最爱的人的定情歌。”
余畅晚报以微笑,原来贺居北是带自己来领略墨北的名族风情呀!
但是贺居北说完之后,就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他,一语不发。余畅晚当即心道不妙,这家伙不会是对我发春了吧!
“真是遗憾!”余畅晚思虑再三,只好开口。
贺居北满含柔情蜜意向他走去,“遗憾什么?”
眼看这北方狼又要来抱,余畅晚赶紧闪开,“真遗憾这么好听的歌没让公主听见,却让我这外人占了便宜!”无视贺居北瞬间冷下的面庞,他继续道:“不过我会告诉公主,驸马不仅是人长得放荡不羁,歌也唱得顶好的!”
贺居北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在墨北的日子里,其实我总是不经意间想到你……”他金褐色的眼眸中闪动着晶莹星光,“分开三年,我一直都想来找你!”
余畅晚又走开几步,蓦然举步回身,撩人心怀一笑,“贺王爷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好了!”
这妖孽此刻就安静的看着他,贺居北心中一热,道:“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懂了?”
余畅晚微笑着点头,本想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却听他道:“我只要求你对我身心皆是忠诚,将你的身心全都交给我,我承诺我绝不会再对他人动心,不论今后我还有多少女人,晚晚,你是我的最爱!”
余畅晚调皮的撅嘴,抗议道:“怎么全是要求,你都不付出的?”
贺居北看他风中而立,如弱柳娇羞,心中不由怜惜,向他靠近道:“到时你可以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
“贺王爷还真是把我看个透彻,知道鄙人向来好逸恶劳,不事生产,就用这个甜头来诱惑我!不错,不错!”话到这里,贺居北已经伸手来抱,余畅晚巧妙躲开,“但是我跟着春流翠也可以得到这些,又何苦多此一举另投怀抱呢?”
“我会让你得到更多!”贺居北撒下诱惑,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却在眼看就要得手的一刻被他溜掉。
看着贺居北已见气急败坏,余畅晚嘟着嘴,闷闷不乐道:“和春流翠在一起是我蹂躏他,跟你在一起是你蹂躏我,我为什么要犯贱跟你一起?”
贺居北霎时笑意全无,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你好好听话不就行了,难道就喜欢让我折磨你?”
余畅晚收起调笑,“好了,到此为止,够了!”
“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贺居北语带戏谑,“什么时候我觉得够了的,我自然会停止!”他的目光越发阴冷,“只要是我想要的,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无论有多大的困难,都得到手!”
余畅晚摇头叹息道:“你非要把自己的奢望变成现实,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你过来!”贺居北忽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颇为愉悦的向他招手,深邃的狼眼中透出兴奋,“今夜是你十九岁生辰,我想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记忆!”
“已经够难忘了!”余畅晚满是无奈的向他靠近,心中估摸着得说些什么来投其所好,软化僵局,就略有妥协道:“贺居北,你知道吗?其实我不讨厌你!”果然贺居北定在那里等他继续,“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对我有这么炽烈的感情……”他眨了眨纯然的桃花眼,似乎是下决定般,“既然你这么认真的和我说明了你的心意,我想……我会尝试着去靠近你的……”
“真是动人的话……”贺居北一个猛扑,余畅晚猝不及防被他困住,“可惜是从你的嘴里说出的,我不敢信!”
“贺居北……或者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叫你贺大哥?”余畅晚娇柔的任由他钳制,一脸无辜道:“你是真心的想跟我长久相处下去吗?那你是不是该试着相信我,努力尝试和我相处!今晚会是我们新的开始的,对吧?”
贺居北眼中一滞,神色中显出凝重,眼睫颤动着道:“你很厉害!我真是舍不得让你只作为我征服来的一个暖床人!”他几许自嘲着,“若是现在我能有时间花在你身上,一定会很有趣吧!”
余畅晚楚楚动人的唤了一声,“贺大哥?”哼,就知道你现在根基不稳,还急着回去巩固权势,哪舍得把宝贵时间用来和我耗!
贺居北的拇指轻抚着他的薄唇,眼中是少有的沉迷,“晚晚,愿意陪我一起留在宫殿里吗?”
余畅晚唇角微动,这人怎么犹犹豫豫的,有什么直接说!
贺居北对他柔声道:“什么也别说了,就陪我一夜!”贺居北缓缓的将怀中的人儿放在草地上,自己也静静的贴过去,指着无限星空,“若我是一颗寒星,现在也期待另一颗的交相呼应。”
余畅晚枕在他的臂弯中,灿然一笑,“属于你的星空璀璨无比,我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颗,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哪里!”
贺居北眨了眨眼,调皮道:“星空浩瀚,我却只看到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更新太匆忙了,有些东西是可以改一改的
现在改了
、卷二 第二十一章 不解春风
余畅晚睡意朦胧,被人抱上马,“贺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坚硬而温暖的身躯锁住他,“你乖,自己睡!”
……
在迷迷糊糊中,有人道:“我和他昨晚到底做过些什么,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吧,春相爷!”
春相爷?难道春祸水在这里,想必是安全了!
余畅晚安下心来,放任自己继续睡去,等他再次醒来后,已经回到春流翠的相府了?!
睁开眼就感觉一片茫然,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发痛,下床之后脚步虚乏,全身上下有气无力,感觉饿极。梳洗一下就出了门去,想来今天才是他生辰的正日,好歹也要叫上随慕杨热闹一下,可谁知他找人一问,随慕杨早几天就离开神都了,而且现在已经过他生辰三天了!
余畅晚纳闷了,怎么一睡就睡了三天……
等到填饱肚子,他晃晃悠悠的在相府里溜达,今天就这么过了,不知明天是不是又要开始“降大任”了?
不想,从此之后再无人来委派,朝中官员对他不闻不问,即使见面也是点头了事,连寒暄客套都省了;春祸水也是数日不见,人间蒸发了……
余畅晚等于回到了以往无组织无纪律的最佳状态,愣是没人管他。于是乎,他将这松散日子发挥到极致,平日里经常去找段永堂闲聊,扭着人家逛遍了神都上下每个角落;还有那个赵晖,他也是有效利用资源,让人家帮忙套来了几个他肖想以久的“宝贝”;实在无聊了,就去夏君齐的府上座座,当作联络感情,任人家或是冷言冷语或是语重心长,他全作耳旁风过;就连那个不苟言笑的杨鼎,他也去逗过一逗……
最后,就在他当真无事可做了,估摸着这两日就去寻随慕杨,这时,春流翠回来了……
春祸水回来之后,根本对他视而不见,继续的不闻不问,余畅晚乐于维持现状,但是想来离开神都是暂时不可能了……
这日,他和段永堂坐在前尘出岫楼中赏雪品酒,段永堂问他,“余侯爷,你当初怎么不等寻到兄长再回来!”
“我也是想嘛,就是那个贺居北……”余畅晚打趣道:“他盯着我的样子,我受不了!”
段永堂那两只眼睛笑得雅韵风流,“那谁看着你你受得了?春相爷!”
余畅晚想也不想就道:“怎么会……”只觉一正冷风过耳,霎时勾唇,娇笑道:“受不了?这怎么可能,能博得春相爷的青睐一直是本侯终身追求的人生目标!段大人,你不知道……”余畅晚故作神秘的低头道:“春相爷可是谪仙般的人物,你看他风流儒雅,英俊潇洒,待我亦师亦友,又将御北侯这等高官厚禄赏赐与我,简直对我恩同再造……”他滔滔不绝的讲了许久,末了,他道:“……想起春相爷那种神人,我真是太激动了,以至于有些辞不达意的……”
一只葱白修长的玉手递了杯茶过来,那人悠然伏在余畅晚的背脊上,轻声道:“余侯爷,还是喝杯茶再说好了!”
余畅晚抬头一看来人,笑了,“原来是春相爷呀,好久不见,本侯还在说起你,你就现身了!”接过他手中的茶,品了一口,“不愧是春相爷亲自斟的茶,果然不是凡品!”
自觉自愿的挪出个空位来,春流翠靠着他这方坐下后,余畅晚挽住春流翠道:“春相怎么不见了许久,上哪里去了?”
春流翠默默的将手抽开,也不理他。
段永堂啧啧摇头,“余侯爷,你也太不关心人了,春相爷去戎南城边赈灾,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唉,我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只是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