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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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居北身体韧性极佳,剑法诡恶;随慕杨的刀法大开大阖间浑厚苍劲,却远没有贺居北剑法中诸多变化……
二人你来我往过上百招后,赵晖不由自主开口夸道:“你看这个贺王爷,他的剑法凌厉,的确是不一般!”
余畅晚晃道他身边,大声笑道:“赵城主,你不知道,像贺王爷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练‘剑’的料。”他对赵晖挑眉,又喊道:“贺王爷,你说是不是呀?”
贺居北对战中听到余畅晚在喊他,不由自己的接口,“是吗?”
赵晖当即意会余畅晚的心思,道:“余侯爷,你何以见得贺王爷是非练贱不可的奇葩呢?”
余畅晚笑看贺居北:“赵城主有所不知了,贺王爷就是这样的贱中奇葩!你看他所练贱术真是精湛,上一招使出下贱,下一招又使出□□,想必是已经贱到了最高境界,才可以如此的挥贱自如!”
赵晖笑得温润,声音洪亮道:“原来余侯爷这么高看贺王爷,也不妄他为你奋力一搏了!”
余畅晚看着贺居北的剑对随慕杨步步紧逼,慌张喊道:“你看,你看,贺王爷手握剑柄,这就是人贱合一,人就不再是人,而是是贱人!”
贺居北总算是听不过去了,轻笑道:“余侯爷,你说来说去就是嘴上不饶人,今后跟本王回了墨北,本王一定亲自□□你!”
“你休想!”随慕杨一刀临空断天,全势袭来,贺居北冷哼一声不躲不闪,眼看刃将入肉,贺居北身形极快让开一步,随慕杨只觉他剑上寒光闪烁,让人胆寒,徒然间,贺居北长剑刺向随慕杨胸口,随慕杨心中大憾,只是这剑似乎就定在面前,怎么也不刺入,他低头一看,乃是有一把玉骨折扇相挡,随慕杨惊喜,“晚弟!”
余畅晚扬手挥退随慕杨,与贺居北逼视道:“贺王爷,何必如此狠绝?”
贺居北露出邪肆的笑容,“来得正好,本王已经赢了!”他一手擒住余畅晚不许他走,余畅晚也不反抗,只是抿笑不语。
贺居北被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逗弄得有些心痒,正待倾身去抱,就有人先下手了……
春流翠不知何时站在余畅晚身后,将手放于其腰上,用力一带就将他接手过来,“余侯爷所作所为有失盛朝命官威严,有违体统!”他不慢不紧的直视贺居北,满目淡然,“余侯爷若是失德,本相也是难辞其咎,还请贺王爷……”
“那怎么行?”贺居北眼中是对于猎物势在必得,“余侯爷既然已经事先说好的跟本王走,就非走不可!”
“老实告诉你吧贺王爷,其实我的人身自由是不在自己手上的。”余畅晚一边说着一边倚向春流翠,不痛不痒道:“都要凭春相爷做主的!”
春流翠放在他身上的手用力一箍,在余畅晚耳中喃昵:“余侯爷,本相不许你离开盛朝半步!”
贺居北看这二人视自己于无物,眼中露出玩味,“春相爷,别以为处在相位上就能只手遮天了!”
赵晖悠然走来,立于三人之间,好奇道:“不知贺王爷还想怎样呢?”
“余侯爷,咱们说好的,本王赢了你就是本王的彩头!”贺居北直视余畅晚的眼眸邪肆狂嚣,“余侯爷岂可言而无信?”
夏君齐终于起身,他一跃而至余畅晚身前,“贺王爷,可知道兵不厌诈!余侯爷说要跟你回去,在场有谁同意了?”
贺居北用手托着下巴,一脸邪佞的瞪向夏君齐,他还未开口,就听他手下的云达道:“欺人太甚!”
眼见这云达一步冲至余畅晚处,“且慢!”贺居北低沉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愉悦,“我们走!”最后他看了余畅晚一眼,那目光像要将他烧灼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十六章 卜昼卜夜
看着贺居北拂袖而去,赵晖不禁为他担心,“余侯爷,今日你惹到那匹墨北狼,恐怕将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余畅晚嬉皮笑脸望向春流翠,“怕啥,我身后可是有老大撑腰的!”
春流翠回他一眼,“余侯爷,怎么又是一副江湖草莽口气了!”
“哈哈,有什么关系,都是自己人嘛!”
夏君齐的声音淡淡扬起,“余侯爷,希望今后每次见你,你都是这么飘逸洒脱!”他又转身对春流翠道:“春相爷,本将还有公务缠身就不做叨饶了!”随后,赵晖与他一起拱手作别。
春流翠看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河流表面下的激浪,不知何时来到!”
余畅晚大而化之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贺居北那边,该有的分寸我还是会有的!”
春流翠轻勾唇角,“只是贺居北吗?”
余畅晚还未答话,他也转身走开了……
余畅晚偏过头去问随慕杨,“随大哥,怎么身居高位了就喜欢装深沉呢?”
“谁知道呢?”随慕杨口气闷闷的丢下这句话,也走了……
“嗨,都不管我了?”余畅晚下意识的去拉他,可是看着随慕杨略显落寂的背影,又缩回了手……
接连几天,贺居北除了公事上的访问没有再来理会过他,即使偶然遇上了也是招呼了事,丝毫不见往日热情澎湃,余畅晚怕招惹到他,自然也是以礼相待。只是少了那个北方狼的搅扰,他这个侯爷的日子也不见得轻松多少……
自那日相府聚席后,当夜神都就发生了人命案子,那犯案人所杀的都是一般百姓,时至今日几乎是夜夜作案,杀人地点不定,杀人对象不定,像是想杀就杀,逮谁杀谁,毫无选择。像这种丧心病狂带点恼羞成怒的杀人方式,余畅晚直接就将嫌犯瞄准了——贺居北!
奈何,他苦无墨北狼的犯罪证据,而且这作案人依旧猖狂杀人,最近还有白昼行凶的趋势……春流翠别的话没有,只知道对他施压,这下真是忙得余畅晚溜溜转……
这日好容易忙里偷闲,余畅晚寻思着该回相府补个觉,就听到有人心急火燎跑来道:“余侯爷,那个狂徒又犯案了!”
余畅晚顿时强打精神,“走,看看去!”
碰巧贺居北在关太师的陪同下向这边过来,余畅晚匆忙上前作揖,“下官拜见关太师、贺王爷。”
贺居北一脸平淡,“不必多礼!”
关自孝板起面孔,不给他好脸色,“余侯爷神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余畅晚低头道:“就是近来神都连发杀人命案,下官正要去案发现场探查情况!”
“哼!”关自孝嗤笑,“自余侯爷来神都之后屡发奇事,闹得都城上下人心惶惶,余侯爷好大的本事!”
余畅晚抬起头来,眼中竟绽放开欣喜的神色,“关太师过奖了!”
“咳咳!”贺居北干咳两声,“余侯爷,此去凶险可要小心谨慎些!”
余畅晚点点头,“不如贺王爷与下官同去?”
关自孝当即呵斥,“余侯爷!这与礼不合!”
“本王倒是想去看看。”贺居北却是有些兴趣,对关自孝道:“墨北是游牧民族,最擅长的就是追击猎物,有本王随行,或许能帮余侯爷早日破案!”
余畅晚应和道:“那就有劳贺王爷大驾了!”
“可是,贺王爷……”关自孝还想阻止,却见余畅晚已经兴匆匆的将贺居北领走了……
一到命案现场,余畅晚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谪仙身影,“春相爷,怎么亲自前来督察,是要责怪我的办事不利吗?”
春流翠一心扑在查探受害者的遗体上,根本不抬眼角瞧他,“余侯爷,你来看看……”
余畅晚弯腰下去,“看什么?”
不想贺居北更是积极,直接蹲在春流翠身旁,驾轻就熟的在尸体上指点,“初步断定死者死于眉心中剑,想必杀人者定是剑术高手……”
“贺王爷高见!”春流翠起身来站余畅晚身侧,“不知余侯爷是如何劝得贺王爷前来相助的?”
余畅晚撅嘴,装无辜道:“根本就没劝,我就随口一说,贺王爷就跟来了!”
贺居北转头看他二人,“本王亲自前来,除了是协助余侯爷办案之外,还有就是特意邀请二位于今晚到本王的榻处赴宴。”
余畅晚心直口快般问道:“赴宴?吃什么?”
贺居北挑眉笑问,“你想吃什么?”
“若是贺王爷就是想改善一下本侯爷的伙食,这个不必多礼了!”余畅晚歪解他的邀约,笑颜婉拒道:“相府家大业大的,想吃什么都有,就不劳贺王爷操心了!”
春流翠声不温不火,也没说拒绝,就是将贺居北赶出现场道:“余侯爷,你去送送贺王爷,本相在此处再查究片刻!”
余畅晚扁扁嘴,“贺王爷,这边请!”
贺居北点头一笑,任他带路,走了许久二人都是一前一后,无人言语,最后,余畅晚道:“贺王爷与我们相安无事的,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开宴会了!”
“本王只是在思考……”贺居北上前一步与他比肩,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眼眸,“到底如何才能征服你!”
“呵呵!”余畅晚对这“征服”二字有些疑问,“不知道是要如何征服呀?”
贺居北故作神秘道:“凡是都说得透彻了,你觉得有意思吗?”
余畅晚收去笑容,“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他转身就往回走。
“余侯爷!”贺居北拦住他,“不送本王了?”
余畅晚白眼一翻,“光天化日的,贺王爷怕个什么?自己回去就是了,没有人会来抢你的!”
贺居北勾起一抹抿笑,“原来余侯爷也会逃避问题!”
余畅晚摇头又预备说什么,贺居北一语将他的话给免了,“本王是不会接受拒绝的!”
余畅晚木然的看他一眼,掉头就走,贺居北的声音自他身后朗朗而起,“余侯爷,本王等你了!”
余畅晚一脸平静的回到案发处,春流翠看他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几不可阅的皱眉,“余侯爷,你来看看这个!”
余畅晚应声过去,顺着他手指地点一看,猛然惊醒:“春相,难道是……”
“正是如此!”
余畅晚唉声叹气,“看来北方狼的宴席我们只能去了!”
半晚将近,贺居北就派侍从来接人了,余畅晚跟着春流翠到了贺居北的行馆,下了马车却不见门口有人接应。
余畅晚有些纳闷道:“怎么不见人?”
春流翠嘴角含笑,“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畅晚心中冷笑,不就是怕埋伏吗?
他大步流星向里面跨,走过一段漆黑的暗门后,眼前霎时一亮,灯火辉煌的一片。
坐在大堂正位上的贺居北笑得肆意,“可是盼到你了,余侯爷!”
余畅晚气定神闲的向他走去,“真的吗?那怎么不见你在门口接我?”
“余侯爷休要放肆!”春流翠清雅的声音响起,“贺王爷远道而来,我们不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现在前来做客叨饶,岂可诸多要求!”
余畅晚乖乖来到春流翠身后,配合道:“春相爷教训得是!”
落座席上的一个坚毅不拔的墨北汉子一听他是春流翠,就起身道:“久闻盛朝春相爷,温文尔雅,仪态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倾倒呀!”
这口气怎么酸酸的?余畅晚斜睨那人,戏谑道:“那你就倒吧!”他处在二人中间,伸出手去,“我接住你。”
“哼!”那人对上余畅晚饶有兴趣的眼,口气不善道:“不愧是余侯爷,果然也是不同凡响!”
“不错不错嘛!没想到在墨北还有我们二人的崇拜者!”余畅晚是一脸的自鸣得意,“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们‘倾倒’的?”
“你……”
余畅晚看这人眉头皱得像毛毛虫,更乐了,“怎么了你,难道是亲见本尊太过激动以至于笨嘴拙舌无言相对了?”
这人正准备开口,忽然意识到正堂上,贺居北传来的冷芒,他顿时背脊发寒;还有旁边站的春流翠虽然一直笑得温厚,目光却是深邃,令人胆颤……
余畅晚察觉气氛诡异,但是他才不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