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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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畅晚推开他,轻轻的撅嘴,“你想多了!”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免得他再作怪。
“你还是会对我撒娇!”春流翠侧身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拍抚着……
昨夜,初冬的疾风吹得繁花凋零,室外寒气袭人,只有室中依旧一片暖意融融。
睡梦中,余畅晚感到有人在他脸上作怪,在那人搅扰中他渐渐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美丽的凤眼,余畅晚揉揉眼睛,“你醒啦?”
春流翠的眼眸低垂,如同永久凝视着他,“被噩梦搅的。”
“噩梦?”
春流翠淡淡道:“我以为,有你陪着我就可以不做这个噩梦了!”
你做噩梦关我什么事?
见余畅晚不语,他又道:“在梦里,我总是可以见到你的背叛,我不知道,还该不该信你!”
余畅晚默默的看着他,“我喜欢这样子!”春流翠的声音平静而祥和,“一觉醒来,你就在身边!”
春流翠径自起身,看到余畅晚还愣在床上,向他招手,“过来,伺候本相爷更衣!”
“来啦!”余畅晚起身为他着上衣衫,春流翠看他谨慎小心的模样,忽然一笑,“其实本相更喜欢对你用‘我’!要不以后四下无人,我们还是你我互称!”
余畅晚撇头,“别呀!”泾渭要分明!
“也对!”春流翠赞同,“我们何必顾忌他人目光!晚弟,等我下朝回来,带你去见一个故人,你可要在屋里等我!”
看着这么柔声细语的春祸水,他还真是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不知他是预备玩什么手段?
自从春流翠去早朝后,余畅晚就一直在相府中老老实实待着,百无聊赖中,来到春流翠的花园里蹲下。
冬季寒风的洗礼下,这园子凋落了不少娇花,余畅晚信手拈起一朵残花,笑道:“这么较弱,怎么敢来春祸水府上安家呢?”
忽然身后有人道:“语笑嫣然……”余畅晚应声回头,见是一个着赤锦恋花袍服的年轻人,模样该有三十上下,笑得是温文尔雅,满是写意风流。
“你是?”这人他应该见过,就是想不起名字!
这人家教看来极好,他微微躬身,笑道:“在下云瑞城主赵晖,余侯爷有礼了!”
“客气了!”原来是他,不好好在家里做生意,跑这里来干嘛?
余畅晚一步一步靠近他,越来越感到一种难掩的贵气,赵晖依然在那里俯首,“在下是应春相爷之邀专程前来的!”
不知何时,春流翠已经回来,“那就进去谈谈吧,这里风大。”
赵晖却之不恭道:“在下正有此意!”
一进书房中,余畅晚便开问,“不知赵城主专程来神都所为何事呀?”
赵晖也寒暄道:“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另外……”
“另外……”余畅晚来了兴趣,看来这个另外才是重点!
春流翠不声不响磨到余畅晚眼前,微笑道:“另外是墨北的镇国王爷将于下月来访神都,余侯爷可知他所为何事?”
余畅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只知道下月我过生辰,其余的一概不知!”
赵晖立刻示好道:“原来下月就是余侯爷的生辰,到时候在下一定登门相贺!”
“客气了!”余畅晚忽然想起下月可能他就有自己的府邸了,于是道:“春相爷,到时候不知我还不在相府上叨饶呢?”
春流翠将手交于身后,俯视他道:“不在这里,那余侯爷想去哪里?”
觉察到他的压迫感,余畅晚笑得乖巧,“我也就随口一说!”
赵晖看二人暧昧,也很识相道:“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余畅晚不禁感叹,“听说他还没娶妻,不知今后会有哪个女人这么幸福嫁个他!”他这么多银子呀!
春流翠喃喃道:“他也是个可怜人,辛辛苦苦全为他人而活,怎么可能带给他人幸福!”
余畅晚反驳,“不见得!我看他可乐着呢?”
春流翠收回目光,斜睨眼前妖孽,“其实,也有人总是期盼能被他人寄予厚望!”
余畅晚笑问,“你怎么看他这个人?”
春流翠想了想,道:“慈不带兵,仁不养财……”
余畅晚虽然听得模糊,却意会道:“原来你还不喜欢夏君齐!”
春流翠微笑,目光温和,“我以为你会说贺居北!”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十三章 墨北来使
余畅晚对他笑笑,装傻道:“贺居北就一个编外人士,我还没想那么远!”
“那你还是想想吧!”春流翠的眼神温柔无比,“毕竟人家现在位居镇国王爷……”
“他镇的那个叫国吗?就是区区几座城池而已,哪比得上春相爷现在的威风呢!”
春流翠看着他一脸谄媚,满意道:“你又有进步了!”
看着把老大哄高兴了,余畅晚谦虚道:“岂敢岂敢!”
“既然余侯爷深明大义,那本相就托付个重任给你!”不待余畅晚拒绝,春流翠道:“贺王爷将于下月初六来访,本次来访的诸多事宜就有劳余侯爷多多费心了!”
余畅晚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一拜,“哪里哪里!”
接下任务后余畅晚开始忙得昏天黑地,其实,在这三年中,他一直在帮忙处理随慕杨的盟主事务,也开过无数的总结会、庆祝会、声讨会、联盟会之类的,想来那些个排场也不小了,但是他没想到为了迎接那个北方狼,他要弄出更大的花样来……
“唉!”余畅晚奔波了一天,总算回府,一把瘫在床上长吁短叹的。
“我的余侯爷,在为何时烦扰呀!”一记优雅男声响起。
余畅晚抬都不抬眼就知道是他,“我的相爷大人,您老交代的这事儿也真是叫人费心。”
“贺居北要来了,你就这么费心?”春流翠一手抚在他的背上揉捏起来,“真是辛苦你了!”
“不苦不苦!”余畅晚舒服得眯上眼睛,愉悦道:“为人民服务嘛!”
春流翠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其实你这么用心,不光是为了贺居北吧!”
余畅晚皱起眉头,“对!还为了你!”
“听说夏君齐也会随贺居北一同回神都,你是盼着他来对吧?”
余畅晚挺起身板,“别冤枉我呀,春相爷!”
“他对你……”春流翠低下头,与他的唇就在咫尺之间,“没有什么帮助的!”
余畅晚的呼吸颤抖起来,怯生生的以黑眸相对他,“我知道!”
“别装样子了!”春流翠满眼鄙夷,“早些休想,明天还有得忙!”
余畅晚看他没有离开的打算,小声问:“那你……”
春流翠径自宽衣上床,“还装什么傻?”
“喔!”想来也对,自那天后这祸水一直都在这里就寝了。
余畅晚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轻轻的任他靠拢,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日,他一起身,春流翠已不再身畔,余畅晚梳洗好后就出府,门口停着春流翠给他专备的马车,可不知怎么,余畅晚总是觉得一道炙热视线盯死他,于是他对车夫道:“大叔,今天就不坐车了,我自己散步去就可以了!”
车夫大叔和蔼道:“侯爷一路走好!”
余畅晚点头一笑,悠哉踱步走开。不出几步,他就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紧紧跟随,他快则快,他慢则慢,余畅晚抿笑回头,忽然纵身飞奔,翛然越过几个屋顶后,似乎已经没人再跟了。
正待他得意之时,忽有一人急掠眼前,对上那人放肆的金褐色眸子,余畅晚毫无意外道:“原来是镇国王爷,失敬失敬!”
邪魅的狼眼中写满了掠夺,“余侯爷,我可是想你了!”一步将余畅晚逼至墙角,将他扣在怀中,俯身寻至耳畔,细语道:“有没有想我?”
余畅晚仰起明媚的笑眼,“说不想……”注意到那眼眸中的厉光,他道:“您老能信吗?”
贺居北噙着满意的笑,“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余畅晚眨一眨如扇的眼睫,张开那令人迷醉的桃花眼,“我这不是忙着迎接您老驾临,抽不开身嘛!”
“哼!”贺居北的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芒,“那我现在已经来了,你是不是准备好跟我走!”
余畅晚笑得无害,“敢问贺王爷,难道您老亲临盛朝就是来看我的?”
见贺居北傲慢的点头,余畅晚又道:“那您老也该看清楚了,我现在高官厚禄的,好得很,就不劳您挂怀了!您还是赶紧的回去吧,你们墨北可是有很多事等着呢?”
贺居北显然被他取悦了,他慵懒的贴上余畅晚,“就是因为看到了你更胜从前的风姿,更坚定了我非带你走不可的决心!你觉得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墨北好呢?晚晚。”
余畅晚糊涂了,“贺王爷的话,真令本侯爷惶恐,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许过要和您老去墨北的愿的?”
贺居北认真的想了想,“没有吗?现在说也不迟!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去墨北?”
余畅晚委屈道:“真是让人倍感无力的眷恋呢!我到底该怎么拒绝您老才会死心呢?”
贺居北明确表态,“你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这份眷念的,不如就老实和我走,少受些苦不是很好吗?”
“这个……”对上贺居北那残谑的眸子,余畅晚一脸犹豫,“再看……”
忽然耳边响起轻快的响铃声,一辆马车自眼前经过,有人撩开车帘,“余侯爷好闲情!”
余畅晚一见“救兵”立刻欢喜道:“段大人,好巧呀!”
“不巧不巧!”段永堂眼若繁星,含着笑意,“是我去找你,但是听到相府的人说你才走不久,就追来的!”
“来得正好!我也正好想起你呢”余畅晚妄图挣开贺居北的束缚,可他越是挣扎贺居北抱得越紧。
余畅晚正要发作,却见贺居北看他的眼中如同有火苗在烧,还略带沙哑道:“别扭了,好吗?”
余畅晚拧眉,“玩什么呢你?”
贺居北扬起一记邪笑,“你不知道?难道那个春流翠没有教过你?”
余畅晚伸出手在贺居北的脸上轻柔的抚触着,软语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车上的段永堂笑着招手,“还磨叽什么?快过来呀!”
余畅晚觉察到贺居北的目光开始有意乱情迷的迹象,一脚踹开他,朗声应下段永堂,“来啦!”
他才跨出一步就被蜷着身子的贺居北绊住,贺居北的目光阴恻,“你还想走?”
“不走还要干嘛?”余畅晚佯装好心的蹲下腰去,“难道是要背你去找大夫?”
贺居北借机锁住他的腰肢,不许他离开,余畅晚奋力挣脱,二人处于僵持中……
“咦?”马车上的段永堂久等他不来,就好奇下车,走近一看,他笑,“原来是墨北的镇国王爷来了,余侯爷怎么这样怠慢呢?”
段永堂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余畅晚的肩上,手臂借力,将余畅晚捞起来,余畅晚也随着他的话道:“段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呢,堂堂的墨北镇国王爷驾到,当然应该请到使馆中好好招待才是,我怎么还在这里和王爷大人瞎折腾呢,真是罪过罪过!”
“知错可要改正!”段永堂靠着余畅晚的身上,那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余畅晚斜睨他,“段大人……”
“呵呵!”段永堂毫不知错,反而变本加厉道:“近处看才觉得,余侯爷真是越看越像她……”
余畅晚反手将段永堂擒住,大力推开,若无其事道:“有劳段大人,有劳你在这里招呼贺王爷了!贺王爷提前入都真是朝中大事,本侯得去向春相爷禀报!”
段永堂揉揉臂膀,没有好气道:“还禀报什么,你以为你那个相爷会不知道?”
余畅晚注意到贺居北狠狠的眸光,想要赶紧脱身,“他知道是他的事,只要他还没有告知我,我作为下属就应该去禀报一声!”
“有理!”段永堂也不阻止,只是道:“那余侯爷可要快去快回了,我总觉得……”他又磨蹭到余畅晚耳畔道:“这个贺王爷比较想要余侯爷你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