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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潜苍穹-第50章

小说: 风潜苍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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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山的路上,余畅晚依旧谐趣逗乐,春流翠也乐得看他耍宝!只是回想将才的一触即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春流翠眼中的肃杀之气,他都已经暗中调息静待他出手了,可不知怎么春祸水就是隐忍不发,难道是想玩猫抓老鼠?
春流翠看出他眼波流转间的猜疑,也一直闭口不谈,最后还是余畅晚忍不住问:“既然你现在拥有这么高的权力,那为什么还要跑来揭自己的旧伤疤!”他语调故作天真纯稚,只是没有隐去眼中的促狭。
早就习惯了他的不知分寸,春流翠浅笑,“人不能忘记过去……”
“所以你忘不了我!”余畅晚听半句就接口,“忘不了我你就来找我?”
春流翠也不计较,“你怎么想不重要!”
“到了!”余畅晚也不听他的,冲着门前的余四月道:“四哥,你看我把春相爷接上山了,快让七哥来,陪春相爷好好下一局。”
“怎么回事?”老远就可以听到他的嚷嚷,“七哥你不要故意让着相爷好不好,你这样子很看不起人呢?”
“十三!”余七月安抚余畅晚坐下,“下一局为兄尽力就是!”这个春流翠棋艺非凡,第一局虽然是和局,但是总觉得他是故意试探还未显露真正实力!
“算了,还是我来和春相爷下一局好了!”余畅晚挤开余七月大言不惭道。
“你会下棋?”春流翠样子颇为惊讶,“这种需要……”
“看不起人了是吧?”余畅晚不客气道,“告诉你,这山寨上除了七哥之外,就我最厉害!”
“真的?”春流翠不信。
“其实山上会下棋的就只有我和七哥!”他自报底牌,“只有我们两个学会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余七月随声附和,“厉害,厉害!”其实是别人都不学!
“既然这么厉害,那本相就让你三步好了!”
“好呀!”他也不拒绝,反而道:“如果相爷大发善心让我三十步才好呢!”只要最后是赢,管他开局是怎样!
“那我让你全局?”春流翠试探性的问。
“好呀!”他来者不拒,“只要最后是我赢的,怎么赢的不重要!”
“既然你的目的是赢而不是下棋本身,那这棋不下也罢!”
余畅晚不解道:“难道决定下棋了就不能想赢?难道相爷下棋就是为了求输?既然你一心求输那让我赢了有什么不好?”
“余当家,好一张利嘴!”
看着春流翠脸色有变,他也客气道:“承让,承让!”
“既然这样,那十三你就和春相爷下一局吧!”余七月出口缓和气氛,“春相爷,你不知道,我家十三虽然棋艺不是顶好,但是审时度势拿捏适度,身陷困局时常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是吗?那就真要见识见识了!”
“那春相爷这次是要让我三步,三十步还是让我全局呀?”他还惦记着前言。
“既然余当家这么厉害,那本相……”春流翠对上他娇笑的眼眸,“本相决不让你半步!”
余畅晚耸耸肩,“不让就不让!”
“这就是余当家的棋路?”与余畅晚对弈须臾,这妖孽下子时冲动猛悍,时谨慎畏缩,春流翠感叹,“毫无棋风可言?”
余畅晚骄傲自夸,“我的棋风就是没有棋风,瞬息万变!”
春流翠目光犀利,“就是没有丝毫的战略战术,全凭随心所欲!”
“是呀,春相爷的棋满是战略战术,步步为营错过先机,该守不守,该攻不攻!”
听出他们争锋相对,余七月适时调节,“春相爷,你看十三的棋飘逸洒脱,不拘泥一地一域得失……”
余畅晚也跟腔,“七哥说得对,我的棋就是大将之风!”
余七月又转评春流翠,“春相爷的棋运筹全局,华丽不绝且漏洞全无……”
“所以遇到这种‘大将’就将他一击即溃。”啪的一声春流翠将一枚黑子落盘。
这一步奠定了春流翠必胜的基础,余畅晚斜着脑袋思量半天,忽然听到,“十三!”门外有人唤他,“我们去打猎,你要不一起来?”
“好呀!”余畅晚欢喜应下,又对春流翠道:“春相爷,你看你局势已定,必赢无虞,我也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他将手中的白子随性放在棋盘一隅,转身就离席了。
“十三!”余七月觉他太过失礼追了出去。
留下的春流翠目不转睛盯着棋盘,这一步是这妖孽真的想到还是随手一放?
这一子落定大有别开生面之势,冲破黑子重围,棋局气象再定,接下来的鹿死谁手还有待考究……
万寿山后林中,余三月手持长弓一箭瞄准猎物,“这个春相爷对你总是不假辞色,你有什么妙计还是赶快拿出来吧!”
他一箭中第,余畅晚跑去捡回,“你看他整天装得讳莫如深,也不知他累不累?”
余七月拍拍他肩头以示鼓励,“那你可要再努力了!”
正在余畅晚捧颐思量之际,余五月从衣袖中取出一根翡翠发簪递给他,“十三,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余畅晚还未到手就被余三月一把抢去,“十三,你拿这个簪子做什么?”
他笑着去抢,“自然是有妙用啰!”
“是什么嘛,故作神秘!”
余畅晚笑得是琼姿艳逸,“就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七章 枯井微澜
等到他与一帮兄弟们打猎回来,春流翠早就走了,棋盘中的棋子也各自回瓮,“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急着回去给鸡理毛?”
余畅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大步流星就往山下奔,寨门口的余四月叫住他,“十三,该开饭了,你提着野味要上哪儿去呀?”
他回头应道:“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了!”
“喂……”余四月还预备问个清楚,仔细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来到山下,余畅晚将手背在身后探头探脑的在春流翠驻军地张望,“怎么巡逻的人比今天中午多了,难道是……”春祸水不想见他?!
故作清高!不想见他还亲自跑来剿匪做什么?
“你是做什么的?”巡逻的士兵发现余畅晚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我不是闲人!”余畅晚笑着亮出手中猎物,“我是山上下来的,和兄弟们打猎猎到些野味,特意拿来给春相爷尝尝鲜!”
来人上下打量他,“你是?”这少年长得俊丽更胜女人,说话行事却丝毫不带女气,长着一双桃花眼,笑得满是诚恳,整个人透出一种明媚绝伦之感。
“余家的十三。”他老老实实自报家门。
“原来是余当家的!”那人笑脸相迎道:“相爷交代了,只要是余当家的来了,赶紧请入帐内!”
“有劳了!”余畅晚对他一拱手,笑盈盈的提着猎物向春流翠营帐迈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帐内传出了阵阵琴声,余畅晚蓦地停步静听,他琴声时如虚谷幽怀,氤氲弥漫,无限恩怨情仇缠绕心间;时如奔雷挛动,悲喜起落,偶有情生意动连绵分合。余畅晚一掀帐帘,琴声渐转渐急,在高音处奔腾,犹如狂风乍起,甘霖降世,天地为之变色。 
琴声流连极高处,余畅晚看见他的肩有微微的起伏,犹如正在隐忍什么,余畅晚好奇着越靠越近,春流翠抬起头对上那嬉笑好奇的眸子,寒光一闪,他用力弹上一个无力承受的音调,弦断曲终。
春流翠霎时起身向他靠近,“你来做什么?”
余畅晚下意识退开一步,将手里的猎物随地一掷,问他,“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他盯着余畅晚半晌才说,“就是随性所致,没什么!”
“别谦虚了!”余畅晚拍拍他的肩头,夸奖道:“听得我连卖身葬父的心都有了,这么心碎的曲子,你将才到底在想什么呀?” 
春流翠只是一言不发看着他。 
余畅晚无视他的异样,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满脸兴奋,“不如你教我弹琴好了,我是天纵奇才,一学就会的。”
春流翠悄无声息的抽手,勾唇道:“杨仙子的爱徒,本相岂敢授业!”
“不敢就算了!”他也就随口一说,又再接再厉去拉春流翠,“那你敢和我一起去烤野味吗?”
春流翠没有理他,径自转身,他又道:“你我相交以来,从未尝过我的手艺吧,你就不想试试?”
余畅晚涎着脸等了半天都不见回应,躬下身子提起猎物就准备离开,只听一个低磁温润的男声道:“走吧!”春流翠侧脸相对,目光悠远,让人摸不清情绪。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篝火升腾,肉已上架,余畅晚百无聊赖地看春流翠一眼,春祸水老神在在,纹风不动。火光映红了他的侧脸,让人显得不再冷漠,三年不见这祸水依然长得如花似玉,想必在朝中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你在看什么?”凤眼一凛,终于正面相对。
“看你!”他笑得谄媚,“三年不见,春相爷驰骋官场,位高权重,再也不是以前的‘春风’了!”
“是吗?”他眉梢一动。
“当然!”他可以感受到春流翠气息微末的变化,“哪里像我整日风里来雨里去,奔波劳累……”
春流翠含笑,“既然你这么幸苦,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见余畅晚一脸莫名,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又道:“我这人一向守信,说是三年回来找你,果然就来了。但是你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你不用等我三年的,你可以来找我!”说完,他故意向余畅晚靠近一些。
余畅晚下意识的向后挪开,却被他一把截住退路,“说……”将他锁在怀中逼视,“你怎么不来找我?”
“等你回来,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最漫长的等待。”余畅晚柔顺的低下头,轻声细语缓缓道来,“第一次是十多年前我身中剧毒,跟着师傅上山学武,我一直勤奋刻苦,为的就是等到有一天可以学成下山……”
他骤然抬头与他对视,春流翠难以置信,这妖孽尽然眼中有泪……
春流翠口气不善,“你几乎……几乎没有来找过我,在你和我分开的那些个令人厌烦的日夜,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来找我?”
余畅晚只是喃喃道:“你现在权倾朝野我怎么敢冒然去找你……”
春流翠凤眼一瞟,“有什么一次说完!”
对上他眼中抹炽烈的光彩,余畅晚犹豫着如何开口,“我现在要说的真相并不令人愉快,但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对你诚实,毕竟你费这么大力气来找我,为的就是这个吧!”
“那你还啰嗦什么?”
余畅晚听出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了,接着叨念道:“我其实并无意欺骗你,无奈造化弄人,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春流翠从牙缝中磨出三个字,“讲重点!”
话至此刻,余畅晚似乎已经可以感到他的怒气了。与他对视片刻,余畅晚小心翼翼如护珍宝般从袖中取出一根翡翠发簪,又看了良久,方才哀怨道:“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翠妖’吗?”
春流翠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发簪,余畅晚所拿出的“翠妖”通体透出柔亮的绿色,鲜嫩漂亮,他下意识往怀中探去,余畅晚眸光一闪,道:“本来我就不配拥有它,其实一直都想还给你,但是你当初给我过毒后自己就倒下了,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你。”
回视春流翠的一脸阴沉,他继续柔情似水道:“分开三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簪子,我知道这是春风对我的一番深情厚意,只是我消受不起。想着终有一日,你会回来找我,到时候或许你已有了倾心相待的佳偶,我愿将这‘翠妖’转赠给她,祝你们得成眷属!”
“余畅晚!你怎么敢……”
余畅晚不慌不忙的辩解道:“我当然明白你大难不死,对我心有余悸,自然不会再有往日的信任,只是……”
“时至今日,你怎么敢说出如此话语,当真不知厚颜无耻为何物?”
余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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