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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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居北一动不动,两眼不眨的盯着他,余畅晚被那双邪佞的金眸看得极不自在,心里有些发毛,不过想到屋里还有春祸水在,必定会来帮他,也就镇定下来,跟他对视。不过北方狼看人的功力顶级,余畅晚的眼泪都看出来了,他还一瞬不瞬的瞅着……
余畅晚将泪一抹,横心向他迈去,才下脚一步,就如梦初醒,春祸水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贺居北要动粗还不是只有他顶着。
现在只有一个字,跑!
先一刻还见他眼波盈盈,忽就转身提气开溜,不管不顾的往前飞,瞬间轻功提至极限,奈何有伤在身,又剧毒缠身,无法使出全力。即便如此,转眼便已飞出了数里之地,眼见前方一处茂密树林,他径自飞去。
“晚晚这是要把我往哪里领?”嬉笑调侃,由得他跑,贺居北也不认真追,就是一直跟着,使人产生压迫感。
贺居北的嬉笑声越来越近,余畅晚急忙往前奔,飞高掠低,不知又飞了多远,就是甩不掉后面的“饿狼”。
待到他已经气喘吁吁,就被一股大力将手缚住,一阵天旋地转,余畅晚整个人跌近贺居北的怀里,不容推却被的被他紧紧扣住腰身,动弹不得。
“晚晚功夫真好!都重伤了,还跑得这么快!”金眸闪动谐趣的神采,语调得意无比。
“原来是贺居北,我当是谁!”两两相看,余畅晚浅笑如常。
“那你怎么一看到我就跑呀!”转眼间金眸的笑眼,皱起眉头。
“恶人先告状!”余畅晚一脸委屈,“还不是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恶狗见了肉似的,我哪敢不跑快点呀,万一被你咬了怎么办!”
“那我可要选好地方下口了!”贺居北挑眉,抚摸着他白皙的颈子,“不如就这里怎样?”
看着他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余畅晚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自己反正是“毒人”一个,谁咬了谁丢命,毒蛇咬了都活不了。不过转念一想,被咬着了,痛到的终究是自己。毒死他是小,痛到自己是大!
余畅晚转眸对上他,哀婉道:“你也舍得?”暗运内力,掌风迎面招呼贺居北的脸。
贺居北一笑放开他,“春流翠倒是没有藏私,他的好药喂了你不少!”否则以他那日之伤,今天未必可以走动得了。
“那是,我俩可亲着呢!”
贺居北笑着摇头,正欲开口,就见余畅晚扯着嗓子喊:“春风,有贵客!”
果然就在他们身后,春流翠一副迎接贵客的模样,笑容亲善,“贵客前来,有失远迎了!”他一个箭步闪到余畅晚前面,“晚弟还不退下,怎可在此怠慢贵客!”
贺居北偏头看向余畅晚的眼睛,桃花眼眸中挑衅般的笑,妩媚动人。
“来!”贺居北伸出手招他过去,余畅晚哼一声撇开脸,好不傲慢。
春流翠不易寸土,于贺居北呈对峙状,起初余畅晚还对他抱有敬佩之情,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敢于和“恶狼”较量,只是想到这一番较量之后,万一要动武还不是只有他去搏斗。
他命苦呀!身子骨这么单薄还整天陪人喊打喊杀的,待到和春祸水分开后,他一定要好生将息一下……
秋风瑟瑟,余畅晚不觉和这树叶一起颤抖,看着那二位还是一脸笑意眼含杀机,眨都不眨一下眼,看来时间还长着呢!他从背后环住春流翠的腰,倚在他背上,娇嗔:“人家可是累了!春风让我靠靠!”
一道锋芒刺来,金色的眸中放射邪佞之光,余畅晚接到这眼神,脸色变也没变,依旧靠在那里,媚眼如丝。
他取暖般的在春流翠背后蹭着,惹来春流翠不满,“晚弟,别乱动了!”
看着春祸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暧昧的微红,呼吸也不再匀畅,余畅晚一脸坏笑道:“你是不是对我也起歹心了?”
明明就是这个妖孽在使坏,春流翠嗔的瞪他一眼,余畅晚笑道:“好了,不玩了!贺居北,你远道而来是客,我和春风就在这里把你给‘招待’了也有损体面,不如回去再说!”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齐刷刷的看向他,贺居北道:“不知晚晚要怎么招待我呀!”
“你想怎么招待都行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 第三十二章 一团“和气”
“那我可要你亲自来伺候!”一脸邪魅向他靠近,只隔着春流翠。
余畅晚点头乖巧道:“好呀!”就怕我们心中“伺候”的定义不一样!
春流翠也没阻止,他看着这妖孽故作可心状,肚子里定然打着鬼主意!但他还是不放心道:“晚弟你的伤还未痊愈,就怕……”
“春风,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放心,贺居北是不会舍得死命‘欺负’我的!”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伸向贺居北,下刻就被春流翠擒住,春流翠深深的看着他,“不行!晚弟,我不放心!”然后拽着他就往后跑。
“呃?”这是怎么个阵势?!余畅晚被他拖出几步后,施展轻功一跃而起。
贺居北看他们开溜自然要追,只是他一提脚就发现胸闷气短,气血不畅,更本无法运功,强行提气直觉双眼发黑,像是中毒!
他噙着笑看着他们越奔越远,好你个春流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你对贺居北下毒了!”
一回到住处,春流翠立刻收好行囊就带他上了马车。“不是毒药,而是暂时阻止他运功而已!”
“是为了我!”余畅晚得意非凡的挤眉弄眼。
“是怕麻烦!”
“怕麻烦就应该下毒药,毒死他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干的,不会破坏你春风公子响亮名声!”春流翠低眉想了想,也点头称是,却听余畅晚又道:“其实他留着也不错,就当多个人消愁解闷。”
春流翠瞅着他,“既然说得这么无所谓,那当时你为何要挣扎!”
“嘿!你难道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不如抢不到!”余畅晚一肚子坏水道:“我多挣扎一下,让他觉得抢不到,不就把胃口吊在那里了吗!”
见他这眉飞色舞的劲儿,春流翠闭上眼眸不再理他……
他们一路上走得也并不安顺,几次遭到了伏击,料想是贺居北的人或者就是和严家庄连成一气的那些个“败类”。
对于这种四面受袭的状态,本来余畅晚想去“连累”一下随慕杨的,奈何舞林大会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眼前是寡不敌众,俩人商量之后,决定立刻去到狄家堡找那些个大侠们解决问题。
眼前就转道江下城,还有几日就到朱皖城狄家堡了……最近两天,伏击他们的人也没有再来,春、余二人都不是傻子,知道是“老大”应该到了,会亲自招呼他们,所以更是加紧着赶路。
“好气派呀!”躺在江下城中最大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大床上,余畅晚舒展四肢,大呼过瘾。
春流翠备好必要物资,从门外跨进,看到他这畅快的模样,缓步到他床边坐下,淡淡一笑,伸手覆在他尚未痊愈的伤上,“还疼吗?”
余畅晚抬头对上那双无限温柔的眼,“疼也不是很疼,就是有些痒痛!”这是伤口愈合的必然之事,当初那么深的口子,现在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
余畅晚感到他一直在伤口上摩挲,看着他怜惜的目光,笑道:“这么深的伤口,就算是你春神医在,医好了也会留疤!”他调皮的眨眼,“只可惜伤在背上,留下伤疤我也看不到!”
“我能看到!”
余畅晚一愣,笑笑道:“你看我们都一起多久了,也没见你对我好点。”
“晚弟,你身上有伤,不如今晚我们就留宿一宿好了!”
“好呀!”
“可是我们还有追兵,留下来合适吗?”
你逗我玩呀!余畅晚撅嘴道:“你怕什么,追来了有我挡!”
自从他伤着以来,有多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了?!春流翠唇角微扬,起身为他掀开被子,照顾他躺好盖上被子,还不忘掖好被角,“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准备几个可口小菜,这几天赶路你也没吃什么,你伤还没好,要多将息才是。”
一直守着余畅晚睡着,他才起身出门,轻轻扣上房门,并细心嘱咐店小二别去打扰。
确定他走远之后,有人推门而入。一室静谧中,余畅晚睡得安稳,丝毫没有察觉这人越靠越近……
就当这人伸出手,眼看就要触碰上那抹俏颜,余畅晚忽地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看够了吗?”
一听他的调侃,贺居北邪肆笑道:“怎么看得够!”伸出手指向他一勾,“过来!”
“用命令是行不通的!”余畅晚反而后退一步。
“自己乖乖过来!”继续勾勾指头,眸光直挑余畅晚,“若是惹怒了我,伤到你可是自找的!”
贺居北双手摊开示意他主动“投怀送抱”!
仿佛没听到,余畅晚旁若无人舒展慵懒的身躯,随性移步至窗口,如同要透气般打开窗门,支颅倚窗道:“你明知我心系春风,又为何苦苦相逼呢?”
这妖孽从来不会听话,贺居北也只是和他先礼后兵,其实早已做好下手的准备,“真是欠人调教!”
“春风可是舍不得管教我呢!”妖孽一派小女儿的天真浪漫,唯瞳底的精光乍现。
二人相距仅有数步,自己本有伤实力大减,不宜运功与墨北狼相抗,此刻仅有……
“晚晚又在算计什么?”贺居北感兴趣道:“是我吗?”
“本少思念所在,就不由您老挂心了。”他翘首以盼的望向门口,“那春风怎么久不见归呢?”忽然,他欣喜道:“春风……”
贺居北应声回头一看,哪里有人?
分明就是这妖孽使诈!
余畅晚已将半个身子跃出窗外,脚腕上却传来拉扯之力,贺居北甩出皮鞭绕缠上他的脚腕,生生的将他拽回来!
余畅晚还尚未转身,贺居北金色犀芒利光一掠,一掌击上他的伤处,真气由掌冲进他体内,余畅晚顿感全身窜上痛麻!
看着他面色泛白痛麻加剧,贺居北面露佞笑肆意看向余畅晚,余畅晚平白无故被他所伤,心中自是忿忿不平,他强敛内劲,以气化风意凝掌上,全力击出气劲破空,速度与力道不容小觑。
贺居北看他身形已不稳,想是将要虚脱,于是巧妙闪过致命一击,来到余畅晚身侧,将其钳制:“还想来?”
“啊!”余畅晚空耗全力使出一击,不支倒地。
一只手臂从后面伸来将他搂住:“想让我抱你就直接说嘛!”
余畅晚回头对上那双狼噬的眼神像捕获猎物到手,兴奋高亢。妖孽嗔怪的仰起小脸,勉强挤出一丝残笑:“轻一点好吗?别抱太紧,好难受!”
看他眉间隐约的痛楚,贺居北竟有些心生怜惜,口气缓和些道:“让你不要乱动的!”
余畅晚任他将自己抱上床,贺居北也坐在床边让他倚靠着,余畅晚委屈道:“开心了吧!”
“你乖乖让我抱不是很好嘛!”看着他虚弱的小脸,只有一双桃花眼还是神采飞扬。
“人都在你手上了还说风凉话?”
妖孽一脸委屈的抱怨着,惹得贺居北朗声大笑道:“我的可人儿,别跟着春流翠受苦了,跟我一起回墨北吧!”。余畅晚撇他一眼,幽幽道:“你也舍得?我都已经只剩半条命在了,经不起长时间折腾的,跟你长途跋涉去到墨北,你想做什么都来不及,就只有给我下葬,这有意思吗?”
“晚晚是提醒我,现在想做什么赶紧做了,对吗?”贺居北一脸坏笑顺着他白皙的颈子来回辗转噬吻,余畅晚连反抗的力气都懒得耗了,视死如归般抬头望着他。
“哎!”贺居北叹口气,抽身而起,失去重心的余畅晚滑到床上躺下。贺居北看着这不闹不吵又气息奄奄的余畅晚,忽然没了兴致,“你真是会泼人冷水!”
“你们墨北人不是都很耐寒吗?”墨北地处苦寒霜冷之地,积雪常年不化,我泼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