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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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余畅晚的伤势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坐不住,为了能确保他喝药,春流翠只好将他圈在怀里,一勺一勺喂他!
收留他们的老妇也经常来,春流翠从不避嫌,搂搂抱抱都是家常便饭。余畅晚闲着无事,常常拉住人家东拉西扯,平日里也都是笑逐颜开的,只是今日,余畅晚自顾自说了半天,不见人家丝毫喜色。
“春风,你说王大婶怎么今天总是不笑呢?”
“人家有伤心事怎么笑得出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今天这个王婶精神恍惚,像是遭了什么打击,就这妖孽眼拙看不出?!
“王大婶,你收留我们都这么久了,我们底细你也知道了,都是自己人,你有难处,就跟我们说,能帮忙的一定帮你!”大言不惭套近乎,妖孽本色!
春流翠也道;“对,你在有恩于春风,春风必定竭力帮你排忧解难!”
王大婶看他们如此“诚恳”,叹口气,一脸凄然道出事情始末——王大婶年轻时就做了寡妇,好不容易盼大的儿子又死于战祸,现在唯一可以倚靠的就是他的侄子。多年来这个侄子也忠厚老实,王大婶就将自己的房产地契都交给他保管,谁知此后就对她越来越差……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春流翠回眸,发现妖孽眼中中荡漾着坏心的光芒。
“春风和晚弟一定帮你解决困扰!”
春流翠知道余畅晚又要害人了,看他那如夜星般幽华流转的眸子,想必兴致还很高!
“这个……”毕竟是家里事,不想连累外人。
余畅晚保证道:“我们做事,你尽管放心!”都已经决定要插一脚了,哪容得了你不干的。
不再多说,余畅晚翻身下床,春流翠赶紧给他披上衣衫。
“春风,你怎么不阻止我胡闹啊?”
“我阻止得了吗?”
“你最懂我了!”他一脸坏笑地拖着春流翠出门,健步如飞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还带着伤的人。
他们见到王大婶的侄儿王强后,发觉这是一个看上去敦厚老实的人,然而余畅晚清楚的知道,咬人的狗不叫,人不可貌相,这点看春祸水就知道……
春流翠被他看得不自在,在他耳畔小声道:“晚弟,要看我回去让你看个够,现在解决正事要紧!”
余畅晚点头,“哦,瞧啊,春风,这里……”余畅晚随手一指,开始进入话题。
“你们是想来谈我姑母的事?”反而是这个侄子单刀直入,他看着这对风姿雅眷,听过姑母说起,收留了一对逃婚来的小情侣,可能就是他们吧!
好小子,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灯!
余畅晚看春流翠一眼,春流翠微笑道:“是的,你姑母告诉晚弟,你把她转移到另一个亲戚家里,卖光她的家产!”
“这是唯一支持她日常花销的方法。我姑母她常年有病,而那些药都太贵了。”王强一副理所当然。
“放心,我们会求证这事的!”余畅晚看他不知悔改,也顺着他的意思说。
“让你姑母离开那个亲戚家,搬回这里吧,一家人也好照应呀!”春流翠说得有礼,“我们就是建议一下!”先礼后兵。
“我知道,姑母她不想留在那,为这事她还和我争执过!”看来的是讲理的,王强就不怕了。
“我们见过你的姑母,一开始她可能有些病况,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余畅晚笑得天真,说得简单。
“我们是受过她帮助的人,所以想要帮些忙。”想了想还是平心静气的和这人讲道理,如果好话说尽,他也不听,就由得妖孽要收拾你了!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引起了你的误会?”王强以为有机可乘。
“什么意思?”毕竟这妖孽的伤还没好完,春流翠不想加重自己的负担,极力挽救。
“我姑母,自从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以后,就一直身体不好,你可能刚好在她表现得很好那天见到她,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她已经痊愈了。作为她的侄儿,我是唯一关心她的人,轻率的在她并未痊愈的时候就领她回来,万一她有个差错,那我就是终身遗憾了!”说得自己一副孝子样。
“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姑母,请问你的姑母是哪个眼睛瞎了?”当真是死不悔改?
“呃……左边!”听到这个儒雅的公子温和问话,他模糊道。
“是右边。她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多日的相处下来,余畅晚早已对人家知根知底。
“呃……王勇?”好像是这个没错。
“王力!作为关心王大婶的人,而且应该照顾她的人,你好像记忆不好!”春流翠对他遗憾的摇头,只有由得妖孽来收拾他了。
春、余二人劝说失败,悻悻然出门,“唉!”余畅晚叹口气,一脸落寂,“和你玩心眼,他还不是一般的‘单纯’呀?”
“晚弟!有你这么劝人的吗?”那么温和的劝法,哪个坏人会就范?!分明就是想特殊“教育”人家。
“彼此彼此!”你这个祸水将才也没有亮出真“本事”。
“我怎么舍得坏了你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 第三十一章 从善如流
第二日,两人约好来到这个侄子家索要房产地契,可是对方却是双手摊开,两眼一翻道:“我是很想交出来,可是已经被人偷走了!”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就知道有假,余畅晚笑问:“谁偷的呢?”
“灰羽!”
“他呀?你确定!”真是的,撒谎也要有个分寸吧?!人家灰羽神偷一个,非宝不偷,就那破地契,给他擦脚他都还嫌硬呢!吃饱了撑着了来偷你!
“是!”他话一出口,余畅晚笑得更开了。
“既然这样,晚弟,我们还是回去吧!”春流翠读出了这妖孽笑眸中的妖冶光芒,想到他还没换药,为防他现在动手伤筋动骨,赶紧把他拉走。
“也罢!”这么好玩的事怎可草草了事!
从对方家里出来,二人并肩走在乡村小路上,阳光洒在余畅晚的脸上,春流翠顿觉温暖。不安于这种静谧,余畅晚道:“春风怎么知道王大婶儿子的事?”
“你不是也知道?”你在问人家的时候,我不是都坐在旁边吗?
“当然!”冲他眨眨眼睛,神秘道:“我不光知道他的,也清楚你的喜好?”
“哦?”他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余畅晚也不忤他的意,认真道:“你最喜欢的天气,和我一起的天气!”
“你最喜好的衣服,我夸过你的衣服!”
“你最喜欢的床,我躺着的床!”
“你最喜欢的菜,我夹给你的菜!”
“你最喜欢的茶,我端给你的茶!”
“你最喜欢的地方,有我在的地方!”
春流翠平心静气听他说完,当真觉着这个妖孽“无耻”!他状似云淡风清,懒懒道:“是吗?”
“当然是!”
“你不如直接就说是我喜欢……”你!
他还没说完的话被余畅晚急急打断,“逗你的!”收起嬉笑,他如数家珍道:“发现一个人的喜好是需要时间的!相处有了半年,即将临别,我当然记得春风的喜好!你最喜欢的天气是小雨初霁;你对床铺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只要能睡你都不挑;至于饭菜,你最是青睐自己所创的春风斋,别的都看不上眼;你所喜欢的地方,就是每一个可以让你出尽风头的地方;相处这么久没见你品过茶,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你所穿的每一件衣裳我在别家都没见过,难道是你自己缝制的?”
春流翠的凤眼又睁大一分,看了他一眼,瞬间又释然了。
余畅晚注意到他的眸中由有动容,自是得意,心中有了盘算。
春流翠看着他一直在那里自顾自的笑,将自己凉在一边,忍不住想要参与其中:“又想到什么了,有这么开心吗?”
“你不知道!”其实灰羽就是他的九哥,他余家每一个哥哥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不过外人看来都是土匪罢了!
“说给我听,晚弟!”
余畅晚摇头,“今晚你就先睡,我有事要出去,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知道他是又有鬼点子了,春流翠不禁唇角飞扬,向他靠近躬身耳语:“我……”
他话还没出口就被余畅晚无情打断,“你也要去?”原本眉飞色舞的小脸一下黯淡不少,“非要在一起吗?”
不愿拂逆他的意,“我等你回来!”只可惜看不到妖孽本色。
月上中天,春流翠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如钩明月,料想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思及此,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爬上心底。
“王强,你在吗?你这屋子黑漆漆的,好怕人呀!”一道充满戏谑的笑声划破夜晚的寂静。
“没有出什么事吧?”继续往着漆黑的屋里走。
“呜呜呜!”王强口中不知被谁塞了抹布,开不了口,只有呜呜呼救。
“瞧你,你被袭击了?抢劫了?噢,这是什么世道呀!究竟是谁居然会做这种事?”走近一看,王强被捂住嘴,他恍然大悟道:“哦,当然,你不能说话。我给你拿支笔。不过看样子也不行,你的手被绑着!”又绕了一圈,“你到底被绑了多久了?被孤独地留在这感觉很恐怖吧!看这架势准是你求仁得仁,求来了灰羽。不过我就不懂了,你说灰羽人家一个成名的侠盗,来你这地方做什么?又没有珠宝玉器、古玩珍藏的,难道是……一些又脏又破旧的房契地契?”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结束了,你也该高兴些,但愿它不会再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否则到时,万一你拿不出地契房契了,人家把你咔嚓掉!”他总算好心扯出了王诚口中的抹布,丝毫没有要给人家松绑的意思。
终于可以说话了,王强的第一反应就是道谢,只是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知如何开口,“嗯……”
余畅晚还是不理会人家被捆绑着,悠哉游哉在人家面前闲晃,“经常吓一吓,能保证人神智清明,不至于干出什么傻事来!”他兰花指一点人家头颅,“你现在清醒了吧!那我就可以说了,你姑母已经由我们安排的人妥善照顾了,不需要你这个侄儿再尽孝了!”
王强气急败坏的恨死他,“是你……”
“嘘,听人家把话说完嘛?”余畅晚一指封住他的口,笑得娇俏惑人,“我呢,还是希望你能小心做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几次,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在你遇袭后,有好心人来救你的……”
王强沉迷在他流光溢彩的明眼中,一脸呆滞看他离开……
不久余畅晚就乐呵呵回来,春流翠明知故问,“你教训了谁?”
“一个应该被彻底教训的人。”
“不错。”
不可忽视他眼中的激赏,余畅晚越发得意道:“真没法理解为何大家不用暴力解决问题,依我看来这每次都很好用嘛!”
“你很乐于对人使用暴力,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遇上需要讲理的人。比如说这个王强吧,一开始他看我们是讲理的,就以为我们会怕他这不讲理!”
余畅晚嘿嘿一笑,得逞道:“他哪里知道,不讲理的怕讲横的!”
春流翠驾轻就熟的揽过他,“讲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来阴的,所以说……还是你最厉害!”最后夸到了春流翠头上。春流翠颇为哀怨的瞪他一眼,余畅晚笑不可抑将其扑到,“睡吧,人家还要养伤呢!”
又过了几日,等到余畅晚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春流翠担心再待下去,他会把人家的屋顶给掀了,于是这一大早的他就在房中收拾行囊,余畅晚闲来无事就处理伸懒腰。
他一个哈欠,突然看到一个只应该出现在梦中的角色——贺居北!
不,应该是梦里也绝对不会出现的!
贺居北一动不动,两眼不眨的盯着他,余畅晚被那双邪佞的金眸看得极不自在,心里有些发毛,不过想到屋里还有春祸水在,必定会来帮他,也就镇定下来,跟他对视。不过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