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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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流翠面露难色道:“这个,怕是……很难。”
严仲涛语重心长道:“既然你日后会身居高位,就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死穴在哪里!”
“既然如此,庄主又何苦对晚弟的师傅如此执著呢?”春流翠不疾不徐的回头,刹时一笑。
“老夫言尽于此,春世侄也要好自为之。”严仲涛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戏看完了,没买票的也该提前散场,余畅晚正待离开,忽闻一道声音,如夜风轻拂耳畔,“晚弟,是你在那里吗?”
“就这样让我隐没于月色中不是很好吗?”在月夜中露出半张明媚笑脸,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便再藏着,翩然现身。
“已经入秋了,天寒露重的怎么不多穿些!”春流翠看他衣着单薄,随风飘飞,微恼道。
“那还拉着我在这里废话!我们赶紧回屋去!”余畅晚也顺势撒娇道。
两个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春流翠照样拥他入怀而眠,看他笑容依旧,心上却难得再有宁静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 第二十六章 身陷囹圄
日子依旧这样过,春流翠还是日日去给严仲涛治病,夜夜与余畅晚相拥而寝。严世华也会时常来“关怀”他们,余畅晚也不管她故作礼貌的讽刺言语,想怎么说还怎么说。
经过春流翠的劝说,严仲涛决定将毒瘤摘除,由于过程复杂,需要细细计划,春流翠在那里磨来练去,二十几日一晃而过,直到今日黄昏,春流翠回来看见余畅晚独自哈欠,俯下身子,耳语道:“晚弟,我们可以走了!”
余畅晚顿时来了精神,“就等你这句呢!”也不问他是何原因这般急着走,余畅晚立马跟他走。
只是没跨出严家庄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追来,余畅晚也不怕他们,回头道:“严家庄的人?”
来人似乎也不认识他们,又看余畅晚如此坦然,就道:“过路的?你们不是春风公子一路的吧!”只是看这小丫头的模样笑得煞是勾人,旁边的白衣公子也略带几分优雅仙气。
余畅晚回他,“当然!”
“什么人能在这里随便走动?”还提着包袱。
“闲人。”
“你们到底是谁?”对方依旧不依不饶。
“算了,别麻烦了,我们还有急事。”余畅晚被问得心烦,再问他可就要收拾人了。
“看你不是普通人吧?来让我问……”
“亏我都忍住了,你还啰嗦。”余畅晚没好气的开口,他是多少天没有活动筋骨了?!
动起手来,他担心对方身子骨太弱受不住,他就挑了些粗浅的功夫来使,你来我往数招后,他觉得无趣,出言讥讽道:“认真点,呆子!”
忽然听到某人风韵悦耳的一唤:“晚弟,我在这里!”
余畅晚往他处一看,当场泄气,“真是的,你也太没用了。”
都怪这个春祸水害人不浅,现在他们正在被关押的路上,试想将才激战之时,这个春祸水怎么就不会乖乖站在自己身后呢?非要东摇西恍的,被抓了吧!
“只要我们之间约定时日没过,即使我不唤你,你也得过来!”
“你就吃定我会救你呗!”
余畅晚绕着关他们的牢房转了几圈,一看那一根根的铁栅栏就心酸,正要抱怨,就瞧着春流翠在那里整理自己由于被人押解而些微凌乱的衣衫,他调侃道:“春风,你真是死性不改,我们都如此窘境了还是喜欢装谪仙下凡!”
“谪仙不下凡,谁来救你!”春流翠自己整理好了还不忘来给他拨弄一下碎发,又慢条斯理的给他弄弄衣角,余畅晚被他磨蹭烦了,索性将他一边推开,双手握拳,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救命呀……”
“晚弟,我们晚饭还没吃呢?还是留些气力!”春流翠笑着劝慰,余畅晚仔细一想,也乐于接受。
二人依偎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咳嗽声后,余畅晚抬头一看,一个黑色的身影隐隐约约晃动,“小姑娘,你和春世侄在这里住得好吧!”
“托您老的福,一切都好!”原来是严仲涛来探监了。
“严庄主,有劳您费心安排了!这严家庄一景果然别致非常,让人终身难忘!”原本昏睡的春流翠也眨眼之间醒来,客气道。
“难得你们年纪轻轻就这么懂事,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招待你们的,只是春世侄你给老夫的毒瘤还没去除干净就想走,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还有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与你师傅之间是故交,怎么也不请我去到尊师府上拜会一二?”
“春风,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给老伯治病怎么不治好就要走?”余畅晚一脸责怪。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带我去见你师傅可好!”严仲涛毫无疑问的肯定语气,表现出他的志在必得。
余畅晚恍然大悟,“喔,你也想我叫你师公对不对?”
“这个……”忽然被问及心事,严仲涛一时不好回答。
“严庄主有什么好避忌的,喜欢我师傅就直接说,反正喜欢她老人家的多了,每天追着喊着要去拜会她的也不是少数。”余畅晚说得骄傲,毫不顾及严仲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除了我,还有谁?”
“别的就不说了,就那随寂寒也是整天惦记着她的呢!”随慕杨的那个老不羞的爹,若非是他一直死缠烂打非要跟去隔世山,自己也不会“误打误撞”和随慕杨交上朋友。
“他算个什么东西……”严仲涛对他嗤之以鼻。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余畅晚也点头道:“人家是人,怎么是东西?难道老伯你是东西不成?”
“你……”
“人家可是比你积极,人家也不会这样怠慢我师傅她老人家唯一的爱徒!”余畅晚和他讨价还价道:“老伯,其实我是不讨厌你的,也欢迎你来做我师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做师公就得有师公的样子,你这样子款待我们,让我今后去为你说好话也说得有几分违心呢!”说罢,眼神无辜的直勾勾瞧着人家。
严仲涛被他那副“良善”模样唬住,也乖乖点头。余畅晚继续道:“准师公老伯,你就放了我们吧,都是自家人了,我保证春风会治好你!”
“春世侄,你看我师侄这般为你求情了,你也该点个头呀!”严仲涛看余畅晚巧舌如簧,就将注意力转向闷声不响的春流翠。
“春风实在是对严庄主的病症束手无策。”春流翠两手摊开无可奈何,只是他那神采依然自信非凡。
“你就在这里好自为之吧!”严仲涛愤然拂袖,转脸又对余畅晚笑道:“师侄,你就懂事多了,我们出去再详谈。”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要话衷肠您老也找错了对象。”余畅晚淡淡道,“不如我在这里帮您劝服这个春风公子吧!”
“哼!那你就在这里给他作伴吧!”由于他的不识抬举,严仲涛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远处就听到余畅晚在喊:
“放心,想明白了会给个答复的!”
看着余畅晚有恃无恐的样子,春流翠开口打击他道:“我们现在是一块刀俎上的鱼肉,你还在那里嚣张!”
“那我应该怎样?”余畅晚装成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对着春流翠道:“准师公老伯,你一定要放我们出去呀,到时候我绝对让春风挽救你被毁掉的容,一定把我师傅打包送上!求求你呀!”说到这儿,还应景的拉着春流翠的手左右摇晃。
春流翠一脸木然的望着他,霎时间一室寂静。余畅晚也自觉无趣,甩开他的手,与他背靠背,叹道:“即使现在我们身陷囹圄,但是有你陪着,我们说说笑笑,日子也是好的。你就不要一副苦瓜脸给我看了。”
“晚弟,你还太小!你当真以为有杨仙子做师傅你就对严仲涛有恃无恐了?你师傅现在远在万里之遥,那个严仲涛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有道理!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就范!你若是服软了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待着了?”这个春祸水一脸的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做。
“晚弟,你我相处多时,难道不清楚我是个不喜欢被人强迫的人吗?”春流翠转身将他揽在怀里,声音清朗悦耳,“我为什么要给他治好?”
“为了我!”余畅晚猛然回头,那一瞬间触目所及的莹润如玉,春水缭乱,恍惚了他的眼眸。
不知不觉中贴得如此亲近,连呼吸都可以听清。春流翠的手毫无预警的欺上他莹润白皙的额,摩梭着如瓷雪肤,看他睫毛于眼窝处投出半扇阴影,真像一副画。
优雅俊美的脸上漾开了温润笑意,黑眸深邃如潭,“晚弟说笑了。”
“薄情郎呀,你就不能哄哄人家嘛!”余畅晚玩笑着起身,却被春流翠拉住,一个踉跄又跌入他怀里,余畅晚娇嗔,“怎么?还舍不得!”
“别走,这样很舒服。”春流翠亲昵的拥着他耳语:“别东游西荡的,我们不如静下来想想办法。”
“罢了!”余畅晚听他的口气仿佛撒娇,也就由着他摆弄了。
许久之后,余畅晚见春流翠一直没有动静,好奇的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一脸陶醉的闭眼,莫非就这样睡了?!
“咳咳!”余畅晚清清喉咙,轻声道:“春风,你睡了吗?”
春流翠眼未张开,懒懒道:“你这么一直动来动去的叫人怎么睡!”
“那我们说说话。”
春流翠的眼睛还是闭着,“好,你说,我听!”
余畅晚想了想道:“春风,其实长期以来我一直有个疑问,是关于佛理的!”
难得这个妖孽有如此心境,春流翠来了兴趣,“说。”
“佛理的精髓是什么?”
“慈悲为怀!”这对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春风公子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那寺院养武僧干什么?”
春流翠扫他一眼,不耐道:“为了人人都能慈悲为怀!”
“那武僧打人杀人又做何解释?不就是仗着兄弟多、耍横吗!”
春流翠露出惊讶:“晚弟,你……怎么如此粗俗?那是佛家广结善缘,惩恶扬善,因果报应,普渡众生!”
这不就一个意思,果然是读书人会饶舌:“果然这就叫做一念成佛呀!”
不知不觉月已中天,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春、余二人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只是根本懒得睁眼。
那人走到牢门口,高声叫道:“看琬妹教的好徒弟,怎么如此不懂礼教,公然和男子搂抱!”
余畅晚懒懒道:“准师公老伯,你大晚上的不睡来扰人清梦,就是礼教呀!”
“师侄,老夫看你们这么晚了还没用膳,而且天寒露重的也于心不忍,专程来探视,看来你们是不领情了!”言罢,转身要走。
“唉!”余畅晚急急把他唤住,“准师公老伯,你就当真不想知道我师傅的下落!”
果然,严仲涛乖乖回来听他把话说完。
余畅晚可怜兮兮道:“想不到我今日落魄至此,竟然要卖师求荣!”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余畅晚委屈着看了春流翠一眼,“这个……”春流翠在一旁不置一词,只是定定的瞧着他,摇了一下头。余畅晚当然懂得这是叫他别说,废话,他自然是不会说。
严仲涛见他顿在那里不再继续,目露寒光,恶狠狠道:“告诉你,我早就探明琬妹就在隔世山中,哪用你来带路,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老实!结果你依然是不知悔改。”
“本来我也是个老实人,但是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自从来了这严家庄,我一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也给学坏了!”余畅晚说得一脸悔不当初。
严仲涛心中气闷,心生歹毒道:“师侄,我看你也舍不得离开春世侄,不如一起在这里待着吧!只是你们仅会有一人可以离开,有一个人得死在这里!等到你们只活一个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余畅晚笑着如同夸他道:“这么歹毒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