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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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到底,一定要把她这个妖孽祸害送回来,让随大哥、春祸水也吃吃苦头……贺疯子,你狠心如此,天理不容呀……
随慕杨哪知余畅晚心中的挣扎,只道是自己抱的方式太过粗鲁让余畅晚不舒服了,他调整了一个温柔些的姿势,又对贺居北咬牙切齿道:“晚弟的事不要你管,滚回你的墨北去吧!”
不要啊,随大哥,你把我抱还给他,你要识时务呀,我这么个烫手山芋你哪能自己接着,快还给他,快还给他……
“晚晚……”贺居北见余畅晚的眉皱得更紧,不禁悲喜交加,“你竟会舍不得我了。”
“你滚远些!”随慕杨瞧他扑过来的架势,赶忙避开他向段永堂处走。
贺居北在他身后跟了几步,一个闪身跃到随慕杨眼前,“晚晚……”
段永堂一看有变故,也走了过来,“贺王爷,别婆婆妈妈的,人我们已经接到了,你也快回去吧。”
贺居北凄然地苦笑了笑,“晚晚,倘若是我送你回去,你可愿意死而复生?”
她皱起的眉渐渐舒展开,贺居北瞄到余畅晚脸上的细微变化,微微地舒了一口气,“我会来接你的,晚晚。”
他这话随慕杨只当没听见,也懒得和他再吼了,直接转身就走。只有段永堂维持着基本礼仪,对他道:“贺王爷,一路走好。”
“段大人不必多礼。”贺居北点头,目光灼热地定向春流翠,“春相爷,随盟主,我们改日再会了。”
随慕杨不悦地哼了一声。
春流翠笑容春风和煦,风度得体,“贺王爷放心,我们后会有期。”
“春流翠,你还对他这么客气。”随慕杨板着脸挡在春流翠面前,让他看看余畅晚的境况,“你看他把晚弟糟蹋成什么模样了……”
春流翠低头扫了一眼余畅晚气血不足的脸,轻轻摇头。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贺居北偏偏给搭上一身血红夺目的衣裳,衬得人更是虚弱死寂,看了叫人心痛不已。
随慕杨嗤笑他的装模作样,“你也看了心痛吧?”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目送着贺居北离开后,段永堂不放心地催促,“这里是大盛与墨北的交界处,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万一贺居北包藏祸心设下埋伏,我们动起手来就耽搁治余侯爷的病了。”
“也好。”春流翠回身钻进了马车,轮到随慕杨上马车时抱着人行动不便,他很顺手地就将余畅晚接手过来。在看到随慕杨进入车厢坐稳后,他对段永堂道:“段大人,有劳了。”
段永堂起初还没懂他的意思,在掀开车帘望着这内安稳做好的三人后,才抱怨道:“什么嘛,你们都坐进去了,也不挪出个位置给我。”
春流翠把赶车用的鞭子递给他,“段大人,启程吧。”
段永堂嘴一瘪,不甘愿地驾车。
车厢中一片安静,驾着车的段永堂开始找话,“春相爷,人这次可是回来了,是死是活你要……”没注意到前面有几个坑。
马车颠簸,随慕杨愤愤叫道:“哎哟!姓段的,你想摔疼我晚弟呀!”
“哈哈,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又静了一会儿,他还没见到春流翠有把余畅晚交还的意思,命令道:“春流翠,把晚弟交给我来抱!”
春流翠勾起一抹,“刚才明明是随盟主自己递过来给本相的,怎么现在又要要回去了?那时抱不得现在又要抱住了,是不是待会儿又会递交给本相?随盟主这么一会儿一个想法,反反复复地对病人折腾,真是让本相对余侯爷的病情束手无策呀。”
随慕杨嘴角一抽,他这是摆明了威胁,“那你就好好抱着,别让晚弟这么难受。”
自从余畅晚到了春流翠手里,就开始苦着脸,直到他们回了城里都还没变。随慕杨不忍心见她难过,“春流翠,你要抱到什么时候,都到了屋里了,还不快把晚弟给我放下。”
春流翠含笑反问他,“随盟主,既然你意识到我们已经回府了,怎么还不出去?”
“啥?”那个姓段的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叫他孤立无援啊……
“本相这就给余侯爷治病了。”
“那你就治吧。”气归气,但看在他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份上,随慕杨不和他争,“可要记得把我晚弟治好呀。”
“随盟主,出去时随手带门。”
关上门了,随慕杨暗自嘀咕,“门关上了你又能把我晚弟怎样,我就在门口守着。”
于是,房间里仅剩下了春流翠和余畅晚二人。春流翠对着怀中神情趋于悲愤的余畅晚略有皱眉,“别装了,睁开眼睛看看吧。”
看什么?
“看我……”或者让我看看你,我都还不知道,回来的到底是墨北晚妃,还是我的晚弟……
被随慕杨气恼的段永堂,其实很冤枉。一接回了余畅晚,他就没有闲着,四处在宣扬大盛御北侯孤身犯险,独闯狼穴,不畏□□,重创墨北镇国王的英勇事迹。
他说,余畅晚余侯爷,那是春相爷悉心栽培,一手培养起来的大盛得利干才呀,想当初智破墨北奸细,计擒连环杀手,义挑公主送嫁,舌战朝堂诸臣,火烧燕罗粮仓,独灭墨北魂枭卫,余侯爷干的,没有一件是小事。就是这么深受器重,沐浴恩宠,一心为国,忠勇不屈的余侯爷,为了打入敌人内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不惜与春相爷彻底决裂,即便是感念春相爷的知遇之恩,内心深受煎熬,也毫不犹豫地装出想要通敌卖国,卖主求荣地叛变到墨北去。春相爷在余侯爷毅然决然地离去之后,不堪打击,一时糊涂,昭示天下说我们情义双绝的余侯爷,是帐前变节,投奔墨北去了,更放下狠话,说“余畅晚奸佞小人,不仁不义,大盛人人得而诛之”。春相爷的话这是说明了什么,这是明明白白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爱之深责之切啊”。想我们春相爷,那是多么英明不凡,智计无双的人,没几天就猜透了余侯爷是在舍生忘死,为国捐躯,立刻调集了人手随时准备接应余侯爷。可叹啊,我们大盛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只是敌人虽然身为蛮夷,粗鲁妄为,不通教化,不知礼仪,却是阴狠狡诈,诡计多端,而我方余侯爷尽管再是聪明伶俐,巧捷万端,却终不是穷凶极恶敌人的对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难友们我又来了
好消息呀,小说已经写完了,会尽快放上来的,欢迎大家莅临参观访问,给予批评指导
、卷三 第四十九章 朝夕无暇
“哎……”听着来伺候的丫鬟转述到这里,余畅晚都差点要跟她一起长长地叹口气了。
此刻余畅晚也换回了清隽的白色男装一套,至于说谁来换的,她也不知道。
“那这就是说,我们余侯爷到墨北去做卧底,吃了大亏就回来了,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了?”
“你傻啊,我们余侯爷是什么人……”
余畅晚还真想听听人家说她是个什么人。
只是这丫鬟憋了半天都说不出来,磕磕绊绊的如鲠在喉,犹豫了许久才道:“你看我们余侯爷现在这副样子,余侯爷都只剩半条命了,你说那个受了余侯爷重创的墨北王爷,他的日子好会好过得了?”
“也对呀。”
接着,她们两个又有说有笑起来,说的都是余畅晚过往的“英勇”事迹,她们说得眉飞色舞,听得余畅晚直想摇头。
段大哥呀,添油加醋的话,也都有一些实际根据吧,你老人家怎么把当事人的主观臆想都抹杀掉了,直接把那么正义威武的话都往我身上栽,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了,哎……
“你们这么叽叽喳喳地,还让不让我晚弟休息了。”随慕杨从老远走过来就听见屋里有人闹腾,“你们都先出去。”
“可是……”在随慕杨凶暴的瞪视下,两个丫鬟都畏畏缩缩地想要退下,可她们实在不忍心忤逆了春风般动人的春相爷的意,“春相爷吩咐了……”
“滚!”
“是。”随慕杨发起火来实在吓人,无奈之下她们只好跑去跟春相爷求救了。
“晚弟啊……”随慕杨自然知道她们会去给春流翠通报,他就是故意才这么做的,“春流翠怎么给你治的,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呢?你看你的脸呀,这白得呀……”
还是随大哥是真心疼我,待我真好。想那个春祸水,只会逼我看看他,我一不顺他的意,没睁开眼睛,他就话都不说一句地拂袖而去了。我回来到了现在,这是第二天,你都来看我七八回了,他一次都没来过,更别提什么治病了……他啊,是根本舍不得给我好药材的……贺居北疯是疯,可有句话是说对了的……春祸水爱干这见死不救的事……
“随盟主原来在这里!”
告状的跑得也太快了,前脚没走几步,后脚春祸水就来了。
“是啊,我是在等你呀。”
“等本相有何事?”
“不只是我,晚弟也在等着你。”
“是吗?”
“晚弟的病,你是怎么治的!”随慕杨义愤填膺地转身指向他,“这都多久了,晚弟的眼睛都不睁开,你这天下第一神医到底要怎么治人!”
春流翠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说了随盟主也不会懂。”
“你……”
“随盟主,外面人等你商量的是军国大事,这边余侯爷的事,你暂且缓缓吧。”
“不,我要守着晚弟。”
“随盟主,大事要紧,相信余侯爷也不想你因私废公,为了她枉顾……”
“行了!”随慕杨泄气都吼了一声,回头到余畅晚面前,低头轻声道:“晚弟,你也知道,以前开的那些什么大会,我从来没有用心去过,都是想着有你在场我可以去参观一下,可是后来你不在了……晚弟,现在的武林大会什么的,我才是参加啊,你哪天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去吧。”
在随慕杨离开后,春流翠也同样低头在余畅晚床前,“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惑,如今大家都变了,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你一定很想知道吧,要不你睁开眼瞧瞧?”
想用诱拐这招,门都没有,余畅晚坚决不理他。
不见她响应,春流翠呵呵笑开门出去了。
随慕杨大步走向开会的后院,走近了就听人在感叹,“曾经那么飞扬跋扈的人,昨天被接回来的时候,连点人样都没了……”
是翠寒门那帮人!
收拾不了春流翠,我还不能教训你们?!随慕杨怒从心中起,“宋子彦,没事别背后说我晚弟,我可听到了。”
宋子彦一见他来了,调侃地笑起,“随大盟主来啦,我们可是久候了。”
“哼。”
陈颂向随慕杨拱手施礼,“不知余侯爷如今病况如何了?”
“晚弟的病都是受了非人的折磨日积月累来了的,若是要治好……”随慕杨冷笑,“有天下第一神医在,怕是没有多难吧?”
恰好春流翠也赶过来,“难或不难随盟主都可以当面问本相。”
“哼!”
“至于现在……”春流翠站入众人中间,扬声呼吁道:“各位请和本相一起商讨出春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在场的不是春军中的中流砥柱,就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众人面面相觑,互相接近的窃窃私语。几经暗流涌动之后,楼寻率先站出来,掷地有声道:“日前陛下驾崩新君初立,按道理说我们应该举兵返朝,率师勤王。”
沉思中的陈颂摇摇头,凝视着他,“可是我们率兵北伐,一路出来分兵四路,袁军几乎全歼,赵军中途倒戈,夏军名曰勤王实际是在攻城略地,看来也是想要自立为王……”
话到此处,即使向来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的春相爷也不禁略有义愤道:“我军最初接到夏军军令,那时他尚未显露狼子野心,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尊下令春军退守合丰城,在这天下大乱王命不受之际,我军听服夏军调遣也算合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