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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风潜苍穹-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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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四十章 猎鹿大会(三)
妖孽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毕竟是历经洗练,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他沉积的睿智,磨砺的世故,不可能让他此时此刻如临深渊,还会是一头雾水……
不过,知道了又怎样呢?她早就无所谓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不想停,谁也不能停,“可是王爷,我不想走。”
“为什么?你不是不想来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走了,如此反复无常……”他噙着笑,散发出慑人心魄的气势,“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本王。”
“那要看王爷指的是什么?”妖孽有些顽皮地翘起嘴角,笑得夺目又邪气,“要不,王爷把药喝了,我们慢慢说。”
他看着又递过来的药碗,一掌按在了桌子上,妖孽撇撇嘴没有再劝说他,不想自讨没趣。二人就一直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开口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贺居北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了,他拍了桌子,一开口就是气急的厌恶之声,“你一直让我喝药,就像是本王真的快不行了,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本来他用力不大,但是桌子上有碗药,药汤飞溅出来显得有些动静。
妖孽保持着平心静气道:“伤了病了就得喝药,任凭王爷再不情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贺居北扬唇冷笑,“谁敢让本王无可奈何,谁敢来试试?”
妖孽眨眨眼,有些为难,如同他是在无理取闹般,“昨天都还乖乖的,多听话就把药喝了,怎么今天就……”
“片刻的安逸本王不屑一占。”贺居北怒吼一声打断她。
话倒是讲得慷慨,那你别配一副委屈愤恨的小眼神呀,“时至今日,王爷才要对我不满了?”妖孽为他扼腕。
贺居北冷哼一声,捏住她的肩皱起眉头,索性把话都摊开了说,“晚晚,你有什么瞒着我?”
他虽然是轻言细语,却满含着压迫感,手中的力道也不轻,妖孽莫测地挑起眉,“王爷,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了?”
贺居北眯起眼睛审视她的悠然,眸中精光凛凛,极残酷极深情,“本王想听你说。”
他眼中的战栗与不安就像是冰火两重天,妖孽也觉得自己做了残忍的事了,要知道,以前北方狼不管被她怎么气过,也从没用这种崩溃得莅临绝望边缘的眼神看过她。
如今,他似乎被折磨得不轻了,心中既是纠结,又不愿死心,非要压抑住心中的烈火,祈求妖孽能回心转意,坦诚实情。
然而妖孽正在兴头上,一往无前,从不回头,北方狼他要怎么凶悍她都无所谓,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能强求人家明知危在旦夕依然乐在其中嘛。
在她看来,什么话都说得明明白白也实在无趣,她只会说得模模糊糊由着他去猜,具体猜出什么名堂,她一概不过问。“王爷的生活中原本就布满了阴谋诡计,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来之后才缠上你的,也不会因为我来了而放过你,你怎么能把现在的困扰全部责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呢?如果你真心认定我是个麻烦,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个麻烦,你大可以……”
贺居北猛地俯身在她唇上一咬,阻断她的妄语。当再次抬头对上她的眸子时狼眼幽窒,神色冷绝,他眉皱得痛苦,却把妖孽搂紧,“模棱两可的话,你到底要说到几时,晚晚,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不知死活,还是不要死性不改?”妖孽也有些激动了,浑身因为快乐而发着颤,她戏谑着离涅槃不远的北方狼,“现在已经不是你信他还是信我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信我还是要我?”
一瞬间他们同时抬头,金眸与黑瞳相对,宛如日夜相望,灼热的阳光与冷寂的黑夜,永不调和。
妖孽清浅一笑,率先从这角逐般的对视中退身出来,“王爷对我无话可说了吗,那我还是走好了。”
她转身的背影决绝,贺居北只有瞬间定下心神,做出决定,“站住!”他眸光虽然幽暗,却有烈焰跳跃,“自从有你在,何处不是本王的杀戮战场。”
妖孽心满意足地叹口气,“终于还是舍不得放手不糟蹋我呀。”
她的声音带着得逞的快意,贺居北瞪着她,觉得她至少该勉强自己隐藏一下眼中的不屑,于是恼恨出声,“什么糟蹋,本王是爱你,无比爱你。”
妖孽漠然地对他嗤之以鼻。
贺居北猛地将她拉入胸膛,不想见她的轻蔑眼神,“本王不是爱你吗?爱一个人能有多奢侈,本王最奢侈的爱法是什么呢?赌上整个墨北行吗,够了吗?”
妖孽没有作答,只是决定拭目以待。
太阳又升起来的时候猎鹿大会开始了,会场的布置隆重繁华,看着热热闹闹的架势,锦旗飘荡,人头攒动,一阵簇拥过后,是开场的群舞,舞姬们个个花枝招展……哎……本来她多期待的,结果真到了这一天,也觉得不过如此。
今天的妖孽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时而有着无法扑捉的飘渺。她不是盼着这一天嘛,怎么盼到了还是一副兴趣不高。
为了她不再继续愣神下去,贺居北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
心情不佳就爱找别扭的妖孽果然响应,“别把话说得太满,王爷,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
“是吗?”
“看,已经起风了,幡动了。”
贺居北盯着那飘荡的幡,若有所思,“是你的心动了吧。”
“王爷说的是。”真够抬举人的,她心一动,风也会动吗?要是真这样,风怎么没把这讨人厌的北方狼给刮走呢,还要她亲自来教训。
不过,说实话,这风真是挺大的,躲在人群中的兄弟们都冷得精神抖擞了,余二月下意识拉拢了衣裳,发现身边站到人抖得起劲,他道:“你抖什么呀?”
“风大。”余五月板着脸,样子多么不情愿。
他们几兄弟差不多都来了,该联络该勾结的都做好了,现在埋伏在人海中等着看妖孽指示。余六月趁着这个间隙和他打趣,“你怕死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也怕呀。”
余五月斜睨他,眼看大事即到他还一副谑笑,气不打一处来,“是吗,看你这大义凛然的样子呀,我还以为你是想死心慌了。”
这番出言不逊惹得余四月皱眉,“还没活够呢,说什么死呀死的。”
余五月心中激动稍后的大战在即,嘴巴空闲不住,就是要找人抬杠,想着最后一刻也要多说几句,免得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你一个人说得最多嘛。”
余九月原本不想加入战火,但是他站到位置正好第一个看到余畅晚走过来,一看她的样子就气闷,“比起让我看到十三这个鬼样子,我宁愿死了算了。”
余五月也顺势望过去,不以为然道:“什么鬼样子,不识货,你可知道十三身上这套行头值多少?”
余七月也看了摇头,“就五哥这没心肝的看得惯,亏了大哥守着不许老爹来,他老人家来了,得吼到天上去不可。”
他们吵吵闹闹的,引得越来越多目光驻足,余十月出声制止道:“现在大哥不在,二哥最大,我们得听二哥吩咐,五哥,你这么多话做什么。”
始终一脸祥和的余二月也开口了,“八弟还在和旺达族长拼酒,就算不能成功说服他,至少能让他不来给我们掣肘,十一、十二也在两个族长处策应,我们这里小心应付着,且按十三计划行事。”
余七月响应地点点头,不住感叹道:“十三如今是在风口浪尖上,我们拉拢到的这些人也都看着她的动作,她不动,没人会动。”
余六月也是为她操心,“只怕此事不成,反而被人倒打一耙……”
“赖一个一时受妖孽蛊惑,多好的借口。”余五月本来是顺顺利利地接口,难得他和余六月默契一次,他正还笑着,没想到话一说完,各个兄弟便是拳脚相加。
运动一场之后,也没人觉得冷了,反而是看到余畅晚娇媚柔弱的样子,心火直冒。
妖孽其实很无辜,今早起来的时候,有人递给她这身衣裳,她便穿上了,至于穿了之后有什么效果,她一概不管。
贺居北见着无数惊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来的人都在给妖孽行注目礼,难免有些吃醋,“真好,本王都在嫉妒了。”
妖孽转头看了看他火热的目光,揶揄道:“不就是一件衣裳,王爷喜欢羡慕了,我可以脱给你穿嘛。”
“晚晚,你看看他们的眼神。”贺居北抬起下巴不受她干扰,示意她往下望,“若是有人对什么东西有强烈的欲望,他的目光会使他的想要昭然若揭。”
“是吗?”的确有点如狼似虎,穷凶极恶。
“对,就像我看你一样。”他猛地抱紧了她。
下面望着他们的,除了墨北各路王侯贵族,万寿山一伙也协同在内,余五月在下面盯着贺居北对妖孽的亲昵样子,戏谑地皱眉:“十三呀,她现在都和北方狼是一家子了,她要怎么做,我们都还由着她?”
余六月也是看得心里发酸,正愁找不到地方出气,说话奚落他,“你有异议,那你还眼巴巴地跟来?”
余五月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还不是怕你们都犯傻,赶着来送死,我是来看着你们的。”
余七月叹口气,懒得再看了台上心疼,他撇着嘴道:“我们都知道自己来做什么,若非为了十三,我们谁也不会专程跑这片穷乡僻壤来,到处都是些粗人……”
余九月还是一个劲儿瞪着台上,后悔当初没让余十月一箭把贺居北结果了,他狠狠地说:“五哥,我们呀,没谁是傻子,不要你瞎操心。”
他没大没小的,余五月敲他脑袋,“不傻,怎么放着安生日子不过,跑来这里闹腾呀。”
这个声音是悲愤交加,余四月瞪他一眼,不让他再欺负人,“明明是自己放不下十三,还硬说是为了我们好。让十三知道你这个哥哥疼爱她,有什么不行了?”
“是是是。”余五月更加愤愤不平,他在众人仇视的目光中蹲下身子,一个人嘟嘟囔囔,“什么兄弟嘛,明明是不满北方狼,偏要找我这老实人泄愤,等会儿十三发信号了,你们谁也不许拦着我,我非得冲上去把这不要脸的野狼扒皮拆骨了,一泄心头之恨……”
贺居北打了个喷嚏,当然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牵着妖孽的手走到搭好的高台上,临着最后一刻,不死心地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妖孽觉得他莫名其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念念不忘,“要我说什么呢,王爷?”
金眸犀利带着缠绵与执著,“都可以,现在说出来,本王给你的宠爱会宽恕你。”
妖孽没料到他有此一说,想着想着怎么把问题给他丢回去,“如果是这样宽宏大量的王爷,你是不是也能宽恕自己?”
她的不识好歹令贺居北悲愤开口,“本王没有错过。”
妖孽怕把他气死,回他一句真心实意,“我也没有错。”
“好,很好。”妖孽终于毅然决然地,斩断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贺居北没被她气死,不过也是命悬一线,“猎鹿大会,现在开始。”
贺居北宣布开会,他的声音够洪亮,模样够霸气,有人胆小的还吓得缩了脖子。按规矩他会是第一个射开场箭的人,在妖孽的计划中,既然好戏由他来开了场,那具体该如何演下去,就不是他能说了算话了。一个个人物粉墨登场,接下来好戏连台呀。
该是准备射箭的时候了,贺居北率先走下台去,走了几步发现妖孽还没有动静,他回头问问失神的妖孽,“你在想什么?”
妖孽目光依旧在前方,却能分心和他玩笑。“想你。”
贺居北盯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语,心中能猜到她的所想,他怅然道:“这时候了,你还留恋什么?”
听这话说得,还真有点自作多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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