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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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管家让我转告是太后身边的人。”
聂远航心中一凉,也不待再说些什么,就急匆匆的往宫里走去。
太后宣蝶儿去,会有何事?定是为了九公主与自己的婚事,只是两人同时进门的主意不是太后出的吗?难道太后反悔了?
聂远航一路疾步往太后的寝宫方向走去。
内宫本就是闲杂人等不能擅入的,不过由于众人皆知九公主与聂远航的婚事,所以宫内的守卫倒也没有多加阻拦。
聂远航一路都在拧眉思索,若是太后真的不顾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硬要拆散自己和蝶儿的话,该怎么办?
蝶儿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是不用怀疑的,为了蝶儿,聂远航愿意放弃一切。可是如今朝中动荡,塞外战乱,皇上身边可信的人竟也不多,若是自己因为儿女私情而离开的话,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当年对他的知遇之恩?而且,兵部尚书的事,聂远航心里也清楚,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更称了六王爷的意?
想来想去,聂远航越发觉得,无论如何,自己恐怕是走不得的!
聂远航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路上遇到行礼的太监宫女也没有在意,只是耳边忽然传来了不止的啜泣声。
本来这样的事在宫中也不算罕见,毕竟宫里的这些妃子美人都是不好伺候的,谁都不好得罪,有气自然是往身边人发,所以在宫里行走,听见这样的声音倒也不奇怪。不过,今日的声音颇为的耳熟。
聂远航本是对这样的声音没有在意,不过等转过一个廊桥,聂远航就不得不在意了。
远处的情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蝶儿从小就泼辣,容不得别人欺负她,这个聂远航也知道,可是这毕竟是在宫里,是在皇家的地盘上。
离的有点远,聂远航看的也不太清楚,只是远远的看到九公主跌坐在地上,而蝶儿却扇了翠烟一耳光。
这可如何使得?
这九公主毕竟是太后和皇上放在心坎上疼的人,金枝玉叶之身,如今却在宫里被人欺负成这样,这要是真计较起来,恐怕没人保得住蝶儿。
聂远航心急如焚,只能远远的喊了一句,免得白慕蝶不知轻重,再做出些什么来。
聂远航疾步走到白慕蝶身边,连轻功都使上了。
走近了才发现事情有多严重,九公主揉着膝盖,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翠烟满脸泪痕,左脸颊则高高的肿了起来,五个红指印清晰可见。
“蝶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聂远航怒声吼道。
白慕蝶愣愣的看着聂远航,耳听他一脸狰狞的吼了自己,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自己没长眼睛吗?”眼见聂远航没有好脸色,问都不问,就这样吼自己,白慕蝶也怒了,顿时大声吼了回去。
“你…你……你真是……”
眼见白慕蝶瞪着自己,聂远航一时竟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毕竟白慕蝶的性格宠成这样,也有他的份。
此时也顾不得训斥她了,聂远航赶紧将九公主扶了起来。
李安柔想要自个儿站起来的,只是右腿一动,嘴里就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竟是一时站不住。
“怎么样?能站吗?”聂远航眼看九公主竟是禁不住疼痛的样子,不自觉关心的问道。
因为翠烟兀自在那儿揉着脸颊,聂远航不得不自己扶公主起来,此时二人靠的极近,女儿家心性使然,李安柔不自觉的红了双颊。
“没事的。”说着,就要挣脱聂远航的搀扶,想要自个儿站住。只是刚一脱了聂远航的手,腿就一软,要不是聂远航手快,只怕是又坐地上去了。
翠烟终于像是揉够了,颤步走到了聂远航身前,行了个礼后,双眼红肿的低声说道:“聂大人,奴婢知道奴婢没有什么讲话的权利,只是公主心善,奴婢从小陪着公主,哪能眼看公主受委屈。”
翠烟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边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奴婢身子贱,能给白姑娘消消气,也是奴婢的本份,只是白姑娘本就习过武,公主是金枝玉叶,身子娇弱,哪能禁得住白姑娘的拳脚,聂大人,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聂远航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按说这是在宫里,九公主若是真的想治白慕蝶的话,只要她叫一声,恐怕立刻就会有十几甚至几十个太监宫女围过来,要是再传到太后或者皇上的耳边,这事白慕蝶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聂远航越想越心惊,只是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人过来,恐怕周围的人都被公主打发走了,若是公主不叫,只怕他们也不敢过来。尤其翠烟说这些话的时候,九公主没吱声,如果这件事情能就这么了了,倒也是好的了。
聂远航如此一想,越发觉得今天的事情肯定是白慕蝶无理取闹了,不识大体不说,难道连个眼头见识都没有吗?这还是在皇宫里啊,若不是九公主心善,这事要是追究起来,谁能保住蝶儿?
“蝶儿,还不过来给公主道歉。”
“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道歉。”白慕蝶委屈的看着聂远航,难道自己在他眼里真的是这样随便欺负别人的人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蠢到会在皇宫里打公主吗?为什么他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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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回来了,以后啥也不想,安心写书~~~~
第二十五章 负气离开
更新时间2010713 21:36:36 字数:2445
白慕蝶紧咬下唇,冷冷的看着那个人,那个说要守候一生却不相信她的人。
两人从小相识,她什么性格他会不知道吗?就算她以前真的是作威作福惯了,可那毕竟是在江临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且,她也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别人吧,以前在家里也只是娇蛮而已,却不会凭借自己的武力去欺压别人。
可是现在,他竟然以为她是那样的人!还很没有自觉的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做这件事情。
既然他是不信我的,那我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白慕蝶心里胡思乱想,只是这样的想法却正应了聂远航的心思,两人此时竟是互不相信、互不妥协。
聂远航不想再去问,只想平静的把这件事了了,九公主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这件事情,以保白慕蝶平安。白慕蝶则以为聂远航这是不相信自己,是心疼九公主,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终究是不如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眶渐渐泛红,白慕蝶却强忍着,不许自己哭,若是现在落了泪,那算是什么?认输了?九公主赢了?
不是的!只是现在心里既伤心又窝火,怒眼瞪了聂远航,连看都没再看李安柔,就转身走了。
眼看白慕蝶独自走了,连给九公主道歉都没有,聂远航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不过去追她却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虽说现在周边并没有什么人,不过想必这件事情已经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估计太后已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先应付太后,不然若是现在连个给蝶儿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怕太后会更加生气。
再加上李安柔受了伤,不方便走路,翠烟一个人力气又小,未必能搀住她。聂远航只得先将去追白慕蝶的事情放一放,先送李安柔回去才是。
聂远航将李安柔送回去后,紫英正在宫里,一看李安柔的腿不便行走,顿时就是一声惊呼。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说着,立刻就要上前去搀扶,要接过李安柔。
虽然被聂远航搀着,有违礼教,可是李安柔心里还是开心的,自从白慕蝶来到京城以后,他们二人已经好久没有真正的再说过些什么话了。
这一路虽然沉默,可是那宁静的气氛却反而让李安柔越发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一心想要白头相守的那个人。
紫英毕竟没有翠烟精明,没有看出聂远航与李安柔之间暧mei的气氛,只想尽到自己的本份。
李安柔没奈何,抬眼瞧了瞧紫英,心里悄悄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跟翠烟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紫英接过李安柔,翠烟自然是要上前跟她一起扶着李安柔的了。
眼看紫英这么没长眼,翠烟心里也恼火,走近的时候,背着手狠狠的掐了紫英一下。大概是这样的教训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了,紫英只是咧了咧嘴,倒是没叫出声,心里也想不明白这次又是为什么呀?
李安柔这样进了屋子,外面已经有人去叫太医了。
太医很快就到了来,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李安柔的伤口,说是被大力踢伤的,恐怕暂时不能走动了,要好好静养几日,贴几帖膏药,还要服些汤药才行。
聂远航一听太医的诊断结果,脸就黑了一半,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李安柔膝盖处青黑一片,也不知白慕蝶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李安柔踢成这样。
李安柔听完,却瞪了太医一眼,“本宫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什么被人大力踢伤?难道太医以为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人能伤了本宫不成?”
太医在宫中待了多年,自然知道李安柔此话何意,立马一脸惶恐的磕头道:“是微臣眼拙,是臣学术不精,请公主恕罪!”
听到这里,聂远航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李安柔此番说辞已经是表明不想跟蝶儿计较这件事情了。
只是看着李安柔青肿的膝盖,强自撑起的冷静,聂远航心里却忽然有点不舍。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可是自从认识他以后,却一心恋着他,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可是没想到,她却愿意放弃高高在上的身份,愿意与蝶儿一同进门,只是为了与他相守。甚至在蝶儿欺负她的时候,能大度的不记小节,原谅蝶儿。
这番情深,他聂远航何德何能,无以回报。
“起来吧,以后诊病可要瞧仔细了。”
“是,谢公主不罪。”
“嗯,你先下去吧,紫英,你跟去把药拿回来吧。”
“微臣告退。”
太医退下后,紫英也诺声要跟着过去拿药,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传报的声音。
“太后驾到!”
“恭迎太后圣安!”
“都平身吧!”
太后脸色阴沉的坐在了上手,李安柔因为腿伤,刚要行礼,却已经被太后扶住了。
“柔儿,你这是怎么啦?”
“哦,不妨事儿的,只是孩儿今日一不留神,跌了一跤,”李安柔撒娇的抓着太后的手,撅嘴娇声道,“母后,你难得来孩儿这里一趟,难道是有好东西要给孩儿吗?”
说完,李安柔还对太后调皮的眨眨眼,一副小女儿姿态。
李安柔既然这么说了,太后也知道她的心思,便也附和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呀,”太后伸手轻轻点了下李安柔的脑门,“都这么大了,还学孩子哪,走路都会摔跟头。看来,下次我是要叫个嬷嬷好好教教你啦。”
太后说的和颜悦色,只是说完以后,却像是不轻易似的,朝聂远航瞥了一眼。
随后,太后又让太医去准备药,母女二人则说了些不咸不淡的体己话,这边事了,没过多久,太后就说乏了,起驾回了宫。
“今日之事是蝶儿不对,她鲁莽惯了,今日我就代她向你赔罪了。”说完,聂远航就深深的向李安柔做了个揖。
“哎呀,这怎么行?”李安柔哪里舍得心上人这样做,赶忙不顾伤腿,就要去扶聂远航,只是她自个儿本就站不住,哪里还能做些其他什么,刚挪了两步,险些又要跌倒,幸亏聂远航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安柔,我不值得你如此的。”
聂远航又怎会不知李安柔的心思,只是他值得吗?
李安柔第一次听聂远航这样亲昵的叫自己,虽然知道也有道歉的意思在里面,可是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甜蜜。
“